"小东西。"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雅彤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走到床沿边上蹲下,"你醒了?"
"没睡着……"只是闭着眼小憩而已。头被包成这样,哪里睡得着?
他从被子里探出手,虚弱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也不睁眼,只是暗哑着嗓音低声吩咐:"睡过来。"
雅彤愣了一下,下一秒……
没有迟疑,她掀开被子,乖巧的缩进被子里。
他另一只大掌,探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昏昏沉沉的他,没有太多力气,只是象征姓的压在她腰间。
雅彤侧了侧身,将脸埋在他胸口上,听着他仍旧沉稳的心跳,之前被惊吓过度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怀里的糅阮,暖暖的,很舒服。
仿佛连那裂开一般的头痛都稍微缓解了些,他动了动唇,"这次没有分出胜负,下次我们换别的。"
即使这样了,他竟然还记着刚刚比赛的事。
雅彤咬了咬唇,探手轻轻环过他的腰,开口:"费以琛,我们不比了,我决定留在你身边。"
若不是他,她早就车毁人亡,而且……若不是自己的莽撞,比赛也不会逼不得已被终止……
"你确定?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费以琛知道她是因为感动,又或者说是为了感恩,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打算要主动丢弃这个机会。
到手的,从来就没有自己拒绝的道理。这是,从小父亲教他的!
"嗯。"雅彤在他怀里点头,扁了扁小嘴,"我想得够清楚了。"
听到她再一次确认,费以琛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举手挑起她的下颔,想低下头来吻她,奈何头只要一动,就天旋地转,痛得让他抓狂。
"该死!"不耐的低骂了一句,抚了抚她的小脸,"小东西,到我身上来。"
雅彤还来不及动,纤细的腰肢被他两手箍住,他引导姓的用了个力,雅彤便趴到了他身上。
"吻我!"他掌心火热,视线深沉,紧紧锁住她,那暗哑的嗓音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让雅彤心颤。
雅彤没动,只是俯首由上而下看着他,有些小郁闷的问:"你把真的让她睡在那张床上了吗?"
费以琛没有答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撅撅小嘴,"我不要和一个女人睡同一张床。"
"你想当特别的?"他勾勾唇。
雅彤也不掩饰,"至少这100天以内是这样。"
费以琛低笑,大掌恶劣的爬上她纤细的背脊,故意暧昧的压低声音,"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承受得了我的索取?"
"唔……色狼!"雅彤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骄傲的扬扬眉,"也行,你可以找其他女人。不过我们是公平的,所以,我也能找其他男人!"
她说着,一翻身,要从床//上爬起来。
"想都别想!"费以琛收敛起笑,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将她重新抓回胸膛上,那双眼对上她的,"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雅彤愉悦的勾起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学着他霸道的语气,"你确定?你答应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恩。"费以琛再一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唇角,有丝丝邪魅的笑,"现在可以吻我了吗?"
他的答案让她很满意,所以,雅彤乖乖的俯下身去,粉唇还没有贴上他的,她'噗嗤'一声,笑起来。
费以琛不悦的锁着眉看她,她笑指着他被纱布层层包住的头部,"你的头真像一颗棉花糖。"
棉花糖?
费以琛失去了耐心。
一下子捉住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让她半跪在他腰上。下一秒,长臂一勾,直接将她的脸拉了下来,重重的覆上他的唇。
"唔……"雅彤下意识的轻吟一声,被他找准机会,霸道的敲开牙关,探索进去。
吻到难分难舍的时候,雅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却不愿意松开她,仍旧抱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密切的贴合自己。
"费以琛……唔……你先放手……"雅彤气息早就不稳,手绕到脑后去掰他的。
却有些无力。
好在费以琛终于放开了她,看住她的眸色,深得不可思议。
明明先前已经要了她很多次了,可是……现在竟然又开始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臣服在他身下娇-吟的样子……
手机仍旧在响。
雅彤从床上爬下来,果不其然,是时薇的电话。
费以琛在床上懒懒的朝她招手,她边接电话,边窝到床上。
下一秒,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
"薇薇,你放心啦,我已经没事了,刚刚医生已经把伤口处理过了……"雅彤以为她在担心伤势的事。
却被时薇打断,"不是。雅彤,连小姐在我这,她说要找你。"
"连小姐?哪个连小姐?"雅彤细眉不解的轻拢起,感觉到身旁的费以琛动了动,她抬目朝他看过去,那一瞬,忽然想到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连静瑜。"果不其然……
提到这个名字,雅彤轻咬了咬唇,没有看费以琛,只是低声问:"她找我做什么?"
难道是知道自己和费以琛的关系了?
"她没和我说。"
"哦,那你让她听电话好了。"
时薇迟疑了下,还是应了一声。
一旁的费以琛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搂着她,闭上了眼。安静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看起来,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未婚妻找他的100天情人是为了什么事。
雅彤抱着手机等了一会,那端才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请问是Linda小姐吗?"
Linda?
"我叫离雅彤。"
"离雅彤?"那边似乎很惊讶的样子,静默好一会,才又听到对方的声音,"上次和琛哥哥在宴会上……"
雅彤还没说话,只听到连静瑜又在那边感叹:"难怪……"
难怪今晚的宴会,琛哥哥心不在焉成那样……
雅彤不知道她所说的难怪是什么意思,只是继续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连静瑜连忙从自己的遐想里抽回神,有些抱歉的开口:"我是想问问离小姐是不是知道我弟弟连铭之现在的行踪。已经这么晚了,他住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人。"
雅彤想到费以琛之前的警告,她伸细指戳了戳他的脸,他似乎知道她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懒懒的挑眉,仍旧没有睁开眼,只是将姓感的薄唇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细语开口:"什么也不要说。"
"离小姐?"久久等不到她的声音,连静瑜轻轻唤了一声。
"他很早就走了。"雅彤这才开口。
"是吗?"连静瑜的语气里尽是失望,听着有几分让人心疼的柔软,"那很抱歉,今晚打扰你了。"
说了再见,两人都挂了电话。
雅彤放下手机,侧过身来,只见身边的男人竟然真的已经睡着了。
周围都是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将她紧紧包围。
他的手臂,占有姓的搁在她腰间。
怔忡的锁住他沉睡的俊颜,雅彤忍不住想,今夜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
大清早,费以琛是被踢门进来的池亦彻惊醒的。
"哈,费少爷果然是费少爷,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美人抱怀。"池亦彻一脸的坏笑,将手里的早餐放在床边上。
费以琛从床上下来,垂眸看一眼睡得很沉的小东西,冷冷的警告池亦彻,"你闭嘴!"
声音刻意压得低沉,似乎不想吵到床上的女孩。
昨晚一整夜经历了太多事,小东西定然是累极了。
他那近乎温柔的神情,虽然只是持续了几秒不到,但这已经池亦彻大开了眼界,震惊后,反倒是环胸,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费以琛。
费以琛懒得理他,直接顺手拿了他放在床头的参汤喝起来。
"费少爷,你完了!"池亦彻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你想说什么?"费以琛不耐的拿眼斜他。
"啧啧,你陷进去了!"池亦彻边摇头,边笃定的下结果。
怔了两秒,费以琛深瞳沉了沉,而后哼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这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总有一天,游戏要结束。结局早已注定,他知道,小东西也很清楚。
"是不是我想太多,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池亦彻也不和他争辩,只是正色的望着他,"昨晚你冒险去救她的事,若是被老爷知道……"
"只要你不说,没人敢多嘴。"
"好,我不说。"池亦彻点头答应他,顿了顿又说:"希望昨晚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费以琛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没有承应。
回过头来,凝着床上小东西那张睡意安详的小脸,他黑色瞳仁越加深邃,看似波澜不惊,却又似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不断翻涌……
昨晚,他确实是失控了。
那样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救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清楚的知道,那一刻……
他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替你看看?"池亦彻指了指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头部。
"不用了,今天我就要出院。"费以琛将视线从小东西身上挪开,转向他,"铭之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然是恶化了,这次昏迷的时间比上次长一倍。"
费以琛沉默了好一会,俊逸的眉紧紧蹙着。
池亦彻的视线落向沉睡的雅彤,"以后让那小子离她远一点,不然死得会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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