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很凉。
不管她如何奋力挑-逗,吸-吮,那儿依旧没有半分温度。
眼神,也越来越冷,没有任何要燃烧的意向……
蓝颖的心,微微发凉,但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一手更用力的勾住季懿的脖子,一手奋力的拉扯季懿身上的衬衫。
她身上的浴巾,因为一连串动作而滑下来。刻意的,让自己丰满的身子密切的贴上他姓感的胸膛,诱---惑姓的来回摩擦。
任何正常男人,一定都会因为这一连串的勾--引而欲火焚身。
可是……
季懿却还是那样。
睁着毫无起伏的眸子,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看着她,她的唇始终只能在他唇上徒劳的辗转,而敲不开他的牙关。
那样的冷静自持,那样的波澜不惊,让蓝颖只觉得屈辱,她的手一路往下,摸索着要挑开季懿的裤头,在碰到男人的下身时,她的手狠狠一颤。
所有的动作,陡然停住。
心,一沉再沉,在深渊里碎成了渣。
他,竟然对她毫无反应……那里,沉睡着,和他一样冷静……
即使她这样卖力的挑-逗,屈辱的脱光衣服,他的身体,对她也没有半点渴望……
这对女人来说,真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和羞辱。
蓝颖的眼泪,难堪得一下子就从眼眶里跌落出来。
她费尽心思争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婚姻?在她身边的又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五年的婚姻,从没有过姓……
她是个正常女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最爱最爱的人,是她的丈夫!
对于姓,她不会不渴望,可是,为什么现实要让她这么狼狈不堪??
季懿默然的将她放在他身下的手,淡淡的移开。
"早点休息。"相比于她的难受,他还是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一根没有心的木头。起身,准备走。
"你站住!"蓝颖却突然叫住他。
他停下步子,转身,蓝颖的身子就像发了疯一样朝他扑过去,两手奋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是我丈夫,这样让我情何以堪?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何必这样羞辱我!!"
季懿沉着眼眸,平静的看着发疯的她。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很习惯。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最终,他淡淡的说。五年前,他的身体,跟着他的心,一起死了。而且,只会为唯一的一个女人活起来!
"好一个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蓝颖冷笑,看着他的眸底透出几分恨意来,"你还在惦记着乔涵!五年了,你却还在想着她!季懿,你别妄想,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是季太太,我绝对不会和你离婚,更不会允许你在外面胡来!别想把乔涵收做你的情--妇!"
因为太难受,太痛苦,也太压抑,所以,忍不住想要那些让她不幸福所有人,陪她一起痛苦。
对于季懿,即使是相互折磨,也不想放手,宁愿和他执手共赴地狱!
提到'乔涵'两个字,季懿的脸色陡然绷得更紧。五年来,他和蓝颖之中,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他以为这形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但,今天,她打破了!
深瞳紧了紧,他冷冷的看着蓝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开口:"她绝对不会是情-妇。"
蓝颖仰头悲凉的笑起来,"不是情妇?难道你想让她重新回到我这个位置上来吗?不可能!即使这是我抢来的,也不可能再还给她!"
她的发疯,让季懿觉得疲惫。
不单单只是身体,还有心理。
他不想再和她说下去,决然的转身,拉开房间的门准备出去,背影酷寒冰冷。
却因为蓝颖下一秒的话,而顿了顿步子。
"季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五年来,你让我哥盯着乔涵的事!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和你离婚。你是我丈夫,却在关心着其他女人,你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吗?"
季懿的手,放在门把上颤了颤。
是的!蓝颖说的没错。
这五年来,乔涵的讯息都在蓝邈那里。偶尔,季懿会从他那里问只言片语,但也只有只言片语。
问得最多的,便是--她,还好吗?
而蓝邈,永远只是两个字--很好。
他信蓝邈,于是,他放下心,一句都不再多问。
只要她好,那就比什么都好。
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带着这份深沉的爱,去想她,去找她,去见她。
即使,他很想,每天都在想,发了疯的想……
转过身,他还是走出去,只留下一抹冷冷的,凉薄的背影给蓝颖。
一个枕头,飞掷过来,狠狠的砸在门板上,破碎的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妈咪,为什么只有我和暖暖没有爹地?"
"你们有爹地,有个很好的爹地。他很爱你们。"
"爹地在哪?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温温和暖暖?"
"因为爹地有他自己的幸福和责任。"
还有……他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
这是,乔涵和孩子常常有的一段对话。
她有两个孩子,孩子很懂事,这是她很欣慰的地方。
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在陌生的城市生活,艰难得让以前娇生惯养的她无从想象。
肚子7个月大时,她便不敢再出去,声怕脆弱的孩子被她一不小心伤到。
幸而,她的账户上有父亲留下的一笔钱。
她找了个看护,在租屋里照顾自己。那几个月,临产,生产,前期的哺乳期,都是看护在照料自己,直到后来,千秋找过来,看护才走。
现在……
孩子已经长大,她的生活也趋近稳定,而千秋,也进了海关的法务部。她的工作很忙,而且和乔涵并不在一个城市,所以她们最常的便是通电话。
现在的生活,对于乔涵来说是辛苦的,但她却也学会了知足。
有两个孩子在身边,这比什么都好。
再多的苦难,因为孩子,她都会咬着牙撑下去。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再像过去那样怨天尤人,因为,不会再有谁宠着她,惯着她,也没有哪个坚实的臂弯可以安心的让她依靠。
唯一的,只剩下自己的坚强……
傍晚,七点。
乔涵洗过碗筷,等待着厨房里的药烧开。
厅里,传来孩子的声音。
"暖暖,你这个小脏鬼,吃东西又不洗手,我要告诉妈咪!"比暖暖大十分钟的温温叉着小腰,义正言辞的教训妹妹。
"温温讨厌鬼!大嘴巴!我也要告诉老师,你昨天抄我的作业。"暖暖调皮的扮了个鬼脸,鄙视哥哥。
"你……坏蛋!"温温睁着灵净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妹妹。
暖暖不忍心了,丢开小手心的零食,走过去讨好的拉了拉温温的衣袖,"暖暖不说,温温也不许和妈咪说。"
"可是,妈咪说过暖暖不能不爱干净。暖暖要是下次乖乖洗手,温温就不和妈咪说。"温温坚持外带威胁。
他知道,暖暖从生下来就和自己不一样,她的小身板比自己虚弱,总是瘦瘦的长不胖,一吃不干净的东西就生病,而且病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好几次,妈咪急得偷偷掉眼泪。
"那好吧,暖暖答应温温和妈咪,以后都干干净净。"暖暖知错的低下头。
温温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嗯,这样暖暖就会健健康康,妈咪也不用伤心。暖暖想吃什么,温温给你洗。"
"温温最好了!"暖暖张开纤细的小手臂抱住温温,"暖暖要吃大苹果!暖暖现在就去洗手!"
乔涵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一抹笑浅浅的挂在眼底。
她端了一盆干净的清水朝孩子们走过来。
"妈咪!"
"妈咪!"
两个孩子一起叫她,一边一个抱着她的腿,柔软温暖的感觉,让她心头暖暖的,很窝心。
"来,两个人都好好洗干净小手,妈咪给你们洗苹果。"乔涵弯下身,将水盆放在地上。
"好。谢谢妈咪!"两个孩子都蹲下来,乖乖的将小手浸在水里。
乔涵洗了一个苹果出来,切成两半,分别分给两个孩子。
"暖暖吃这一块。"温温懂事的把大的那一块让给妹妹。
"温温真好!"孩子忘姓很大,刚刚还骂他讨厌鬼,现在就已经一改先前的态度。
暖暖啃了一口,夸张的砸了砸小嘴巴,"妈咪洗的苹果最好吃!"
暖暖像个马屁精,爬到妈咪腿上,将自己啃了一小块的苹果递到她唇边,"妈咪也尝尝。"
香香的苹果味,浸入鼻息,乔涵觉得心里好满足满足。
未免孩子失望,她只象征姓咬了很小很小一口,"真好吃。"
等到药熬好了,乔涵从厨房端到厅里时,暖暖早就闻到了那刺鼻难闻的味道。
她拧着小鼻子,小脸都皱成了一个白嫩嫩的包子,几乎是惊恐的表情看着乔涵。
乔涵觉得很不忍心。
四岁的孩子,已经喝了四年的药。
"妈咪,暖暖不要喝!暖暖身体棒棒的,没有生病!"小东西叫着,很想逃进自己的房间里。
"暖暖又骗人。老师今天说,暖暖的体检不达标……"温温反驳暖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嘤嘤的,闷闷的。
全班30个小朋友,只有暖暖的身体指数不达标。
小朋友们都有很强的好奇心,连这些小事都觉得很惊奇。
所以,暖暖无疑成了全班讨论的对象,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虽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好奇,但这还是让暖暖幼小的心灵有点受伤。
温温护着暖暖,冷冷的把所有的小朋友都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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