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模糊不清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过了好一会,才稍微清醒了几分,再开口已经透着揶揄。
"听老孙和彦西他们说你因为个女人彻底栽了,我还不相信,这回我倒信是真的了。我的接风宴你都能不来,这女人比兄弟还重要了?"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离谦没心思和他乱贫。
"还能在哪,自家呗!"
"嗯,二十分钟后到。有点事要问你。"他挂了电话,电梯正好下到一楼,门一打开,恰好遇上来上班的齐云。
拉着齐云就往外走。
"喂,我说,你急急忙忙要去哪?又不是救火。"
"车停在哪?"
"当然是车库。"
离谦没做声,两人往车库里走,齐云料想他是要借车。
他远远的用遥控把车锁打开,嘴上还在喃喃:"我早说了让你把腿去整好,你偏不听。腿好了,去哪都开车,方便得狠。"
"知道了,过两天等芳舞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去。"他推着轮椅,比齐云走得还快些。
"哟,现在一口一个芳舞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现在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车旁边。
离谦自己撑着身子坐进去,齐云将轮椅叠好,也坐回驾驶座。
离谦疲惫的脸上,还有着掩不住的兴奋,"去雷益那,我有点事要问他。"
"你大清早打鸡血了?昨天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问什么事?"齐云动作迅捷的将车滑出车库。
离谦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有些得意的感觉,"问我儿子的事。"
"儿子?你头烧坏了吧?不是流产了吗?"
离谦没好气的瞥他。
他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但念在心情好的份上,他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小5那小家伙是我儿子!"
他语气忍不住的骄傲。
齐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以后和杜芳舞结婚了,自然要认他当儿子。"
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齐云真是搞不懂他这骄傲到底从哪儿来的!
"什么认不认?他就是我亲儿子!"离谦没好气的再一次强调。
"你病了吧?昨晚伺候她一晚没睡?看来是生了妄想症。"齐云同情的看着他。
离谦索姓住了嘴,懒得和他再多说。
现在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倒不如找雷益问清楚了再说。
*……*
门铃响得急促,雷益不耐烦的用被子把头裹住。
昨晚和老孙他们疯到凌晨三四点,现在8点都不到,就来吵他,简直要疯了。
"雷少爷,齐先生和离先生来了,在楼下大厅等着您。"佣人推开门进来汇报。
"这么早来做什么?"雷益扯了扯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顺手把睡衣披到身上,系好腰带,也不梳洗就往楼下走。
走下去,果然见离谦和齐云坐在那等着自己。
好久不见的兄弟,他走过去踹了齐云一脚,又顺手一拳捶在离谦胸口上,"昨晚一个迟到,一个索姓没来。该罚你们喝死才是!"
雷益懒懒的靠到沙发上,一双邪魅的眸子,还迷迷糊糊的眯着,喃喃的问,"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谁知道他,心急火燎的。"齐云点了点离谦。
三个人,只有离谦一脸的严肃,他望着雷益,"你还记得杜芳舞吗?"
杜芳舞?
雷益眯了眯眼,三个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点了点头。
见离谦的神色更严肃了些,他睡意才稍微有些醒,索姓坐直身子望着他,"怎么了?突然提她做什么?你不是恨死杜家的人吗?"
"她有个孩子。"离谦一瞬不瞬的瞅着雷益的眼神。
一旁的齐云也饶有兴致听起了他们的对话来,"谦,你这眼神看着雷益,不会想说,那儿子其实是雷益的吧?"
离谦自动忽视他话里的揶揄,直接和雷益开门见山,"孩子4岁多一点,她说是我的,可是我并不记得五年前和她有发生过任何亲密的事。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番话,齐云听得一愣一愣。
雷益的表情,倒是惊疑不定,他好一会没做声,似在想什么东西。
"你难道就不觉得她这话荒唐?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怎么会有孩子?总不至于偷了你精--子,头昏脑胀跑去做个试管吧?"齐云左思右想,觉得只有这么答案比较靠谱。
"不是,她说的是实话。"但,一旁的雷益,却突然开口。
离谦,黑沉的眸子闪烁了下,盯着雷益,"你怎么知道?"
"那个……是这样的……"雷益想起了五年前那一夜,他心虚的咳了好几声,才麻着胆子继续说:"事情真相我倒是知道一点,只是……"他抬头看着离谦,"你给我保证听了不发神经,否则我打死也不说。"
谁知道离谦知道事情实情后,会不会发起狠来把自己油炸了。
他可是还记得五年前,他打越洋电话,扬言要宰了自己。
事后还真被他狠狠K了一顿,一直逼问对方是谁,他含含糊糊随便扯了个谎算作了交代。
现在要是知道那女人不但是他最恨的杜家人,而且……还那么乌龙的给他闹出个宝宝来,他不跳起来抓狂都是怪事。
"你赶紧说,不说我才要揍你!"
齐云觉得这事有端倪,他像个好奇宝宝似地等着听下文,拍了拍离谦的肩膀,"你别吓着他。"
又义薄云天的拍自己胸脯,朝雷益说,"你放着胆子说,谦要敢揍你,我替你一起揍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雷益这才放心了些,但他还是站起身,挪了位置。
离得离谦远远的。
必须得以防万一。
"是这样的……五年前你生日那回事,还记得吧?就是我给你在酒里下药的那回事。"雷益吞了口口水,随着他的话说出来,离谦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那张脸上像蒙着一层寒霜似地阴寒骇人。
不用回答,雷益也知道看来离谦是没把那回事给忘了。
"那事不是我一妹妹交代我的吗?可哪知道那天那笨女人出国了,临时又赶不回来。我看你憋得难受,原本是想索姓给你去夜总会顺手挑一个的……"
"你敢!"离谦怒瞪他。
雷益缩了缩脖子,又往一边挪了一寸,他觉得暴风雨马上要扑过来了。
"我是没敢那么做,但总不能看着兄弟活生生憋死吧?"
"哈哈……"齐云忍不住在一旁爆笑出声,绝对是幸灾乐祸。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滑稽的一出。
接收到离谦没好气的眼神他赶紧把笑硬生生憋回去。
"这事和芳舞有什么关系?"离谦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就在你快憋死前,杜芳舞那傻丫头刚好送上门来……我只好将计就计了。不过,我发誓我真是好心,那丫头本来就喜欢你。现在闹出孩子来了,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这家伙太厉害,一次就准……"他胡乱的狡辩,只觉得离谦的目光冷锐得像把箭似地朝自己射来,他浑身发冷,下意识想逃,一下子就被离谦扑过来抓住。
"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离谦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往脑子上涌,一拳就砸在了雷益鼻梁上。
经雷益一提醒,他想到好多五年前的事。
难怪总觉得那抹气味那么熟悉。
记得那天起来,床单上还有处---女血,结果一早见到杜芳舞身上的吻痕时,他竟然还不问青红皂白的将她狠狠羞辱了一顿。
难怪,她一下子就被自己气哭过去。
想到这些,他简直要被自己气疯了!
他竟然用强迫的手段夺了她的贞---操,这和强--jian-犯有什么差别?
他一拳又要朝雷益脸上砸下去,雷益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回手,嘴上大叫齐云帮忙。
齐云在一旁却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那义薄云天的英雄样?
但,离谦这一拳没有砸在雷益身上,只是狠狠的,发泄似地砸在沙发上。
沙发都被砸得晃动好几下,他才勉强站起身来。
雷益朝齐云跳过去,抓狂的掐他脖子,嘴上还在骂:"你这无赖!"
"切,你这也做得太过分了,换谁谁也不帮你。"齐云说得振振有词。
眼尖的见离谦竟然已经兀自转身走了,他赶紧拍雷益的手,"喂,赶紧松开,他看来真被这真相打击到了。"
雷益赶紧松开齐云,顺着视线看去,见离谦已经坐上了轮椅,似乎急着往哪儿赶。
他摸了摸被打歪的鼻子,踹齐云一脚,"你赶紧跟上去,替我说几句好话。"
"行,那我走了,晚上一起吃饭。我会记得要离子把杜芳舞和他们的儿子也带上的,他们一家人真该好好叫你一声大爷!"临走前,齐云还忍不住打趣。
这世界真是太荒唐了点,什么事儿都能闹出来。
*……*
另一边……
身边的位置才一空下来,芳舞如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
源源不断涌过来的冷意,让她一下子就醒了……
没有离谦在的被子,竟然这么冰冷……
昨晚……
她不争气的环着他睡了一夜。
这个认知让她懊恼得恨不能砍断了自己的手,可是,更让她懊恼的是……
她明明还在贪恋着那份热度……独属于他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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