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舞轻笑起来,看了看离谦,"和你小时候真像,都是任姓的小朋友。"
好在她家的宝贝小5这一点也不像他爸爸。
"你难道就不任姓?"离谦白了白她。这女人真是胆大了,敢这么损自己!
"我哪里有任姓?"芳舞辩解。
小时候她一直乖巧得不得了,而且在离家她更是过得小心翼翼,哪里敢任姓?
离谦勾了勾唇角,嗤她,"连韭菜都挑的人,敢说自己不任姓?"
芳舞一怔……
红唇动了动,没说话,倒不是被他一句话噎到,而是……
"难得你还记得我挑韭菜。"好一会,她笑起来,笑容明朗动人。
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五年,离谦该会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忘记,或者说……他应该会欢呼自己的生活里终于少了个眼中钉……
却没想到,自己这种轻微的喜好,他还记在了心里。
看着她闪动着复杂情绪的眼眸,离谦心悸了下。
其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杜芳舞这些小习惯记得这么清晰,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
撇了撇唇,压下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他嘴硬的开口:"别太感动,我不过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芳舞还是笑着。
只是突然想起,她也已经很开心。
*……*
在台湾又待了几天,芳舞尽量不去想和离谦那晚的事。
渐渐的,彼此又变成了没发生过一般,即使再碰面也心照不宣。
凌晨居的工程又重新步上了正轨,股票市场渐渐开始回暖。
几天后,芳舞接到通知,大部队将于明天回内地。
一想到总算能见到宝贝小5了,她兴高采烈的打宁舒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声奶声奶气的稚嫩音,自然是她家的宝贝小5。
"宝贝,有没有很想很想大5?"
"当然有啦!做梦都在想……"小家伙嘴巴甜得让人发腻,这么可爱的宝贝,让宁舒对芳舞是又羡慕又嫉妒。
"那大5明天就回来看你。"
"明天就回来?"出乎意外,小家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怎么?你不是很想大5吗?"怎么听这语气,是巴望着她不回去似的。
"当然想啦。"小家伙赶紧叫起来。
不过,大5要是可以和爹地大叔在台湾多呆一阵,摩擦点火花来才更好嘛。
"想就行了,明天要乖乖的在宁舒阿姨家里等大5哦。"
"好。"
*……*
回程的飞机上,依然只有她和离谦、大卫,还有几个随行的助理。
其他的专业团队,仍然留在台湾,继续跟进凌晨居的项目。
因为事情总算得到圆满的结局,比起来台湾时,离谦的神情明显明朗了很多,一派轻松的样子。
他穿了件黑色滚金灰边的衬衫,前胸的三颗纽扣随意的散开,微眯着眼往后靠在位置上,慵懒的样子看起来很闲适……
偏头看到坐在一旁的芳舞,一脸开心的样子,不由得挑眉,漫不经心的问:"有这么开心吗?"
应该要觉得遗憾才对吧!
这一趟,她根本就没时间出去看风景,感受这个城市。
毕竟,每一个随行而来的人都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又哪敢清闲?所以不需要照顾他时,她多半都是自己偷偷跑去工地,帮着大家打打下手,整理那些资料。几天的日子,倒也过得很充实。
"要回家了当然开心。"一抹甜腻的笑,自芳舞脸上荡漾开。
这么多年来的漂泊,让她对于这个'家'字几乎已经麻木了,但只要有小5存在的地方,那才能称得上是'家'。
看着她的笑,离谦突然觉得很刺眼。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只有想到心爱的人才会露出的笑容。
他眸光一暗,有一抹暴风骤然集入那双眼,化作了寒冰。
"还真看不出来五年前毅然离家出走的杜芳舞,也会变成一个恋家的人!"他的语气里,不无嘲弄。唇线绷得紧紧的,眼神重重的望着她,神色冷漠。
是因为那个她称为'宝贝'的男朋友,所以她才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不懂他为何情绪突如其来的转变,芳舞耸耸肩,"其实我一向都是恋家的人。"
又拿了条毛毯,不动声色的替他盖住双腿,离谦正要负气的拒绝,却没想到被芳舞强压住。
她突然那抬起眼来,对上他阴沉的眸子,眼底有着笑意,"为什么突然生气?"
离谦一怔。
满腔说不出来的不悦对上她那腻腻的笑,突然觉得有些狼狈。
他别扭的撇开脸,避开她的窥视,"谁生气了?"
不等芳舞再追问什么,他径自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他确实是生气了……
心里涌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说不出来的复杂,让他觉得烦闷!
*……*
一路上,离谦再没有说话。气氛很怪异,芳舞不由得也觉得闷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压在心头。
好几次开口想和他说什么,至少该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才是,可是,他却闭着眼,似已经睡着的样子。
芳舞便没说话,以免打扰到他,打定主意等到下了飞机再说。
几个小时后……
下了飞机,芳舞的行李大卫帮忙提着,她推着离谦,正要开口。
下一秒……
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离谦!"
她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端木枫正站在人群里朝他热情的挥手。
心底,拂过一丝涩然。下意识低头去看离谦的表情,他依旧那样,神情没有任何起伏。
见到他们,端木枫兴致勃勃的奔过来。
"谦,欢迎回来。"直接忽略僵直着身子站在离谦身后的芳舞,她蹲下//身拥住离谦。
"你怎么来了?"离谦任端木枫拥着,并不推开她,又别有意味的瞥了眼杜芳舞,才开口问。
"当然是来接你。谦,想我了吗?"她柔腻的撒娇,仿佛已经不记得前些天在台湾经历的那些不愉快。
望着怀里笑容灿烂的佳人,离谦勾了勾唇,"嗯"了一声算回答,语气却没有多少温度。
连回答,都有些敷衍……
但端木枫已经很高兴,她笑容越发张扬,抬头仿佛这才注意到芳舞,脸上挂着笑,那双美目里却好似能射出刀来。
"杜小姐,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我们家谦了。"她佯装客气的伸手握住芳舞,修剪得很精致的水晶指甲借机掐进芳舞的肉里。
芳舞痛得皱眉,挣扎了下,没抽出手来,她便也不客气的瞪着端木枫,"端木小姐,你一向都这么凶悍吗?再用点力我手筋是不是该被你挑断了?"
端木枫被她噎得抽了口气,一时半会找不到话来。
上回甩她一巴掌,她一声都没吭,端木枫便以为她是个任人摆布的软柿子,却没想到原来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芳舞用了点力气才从端木枫手上抽出手来。
手心已经布满了四个指甲印痕。
这女人还真是毒辣得很!
她撇了撇嘴角,低头,没好气的瞥了眼正坐在那好整以暇观望的离谦,似是怨他。
可是,她能怨什么?
难道怨他,在这几次端木枫接连对她的伤害里,他从来没有施过帮助的手吗?
要帮他也该帮端木枫吧!毕竟那才是他的女友。
而她杜芳舞算什么?顶多是一个旧识而已,或者……是他打心底厌恶的人。
自嘲的撇了撇唇,忍不住自怨自艾。不知道是不是手心太痛的缘故,芳舞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突然,很想哭……
在失控前,她狼狈的提起行李,准备先走。
才走出没两步,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却突然被一双大掌牢牢握住。
回头发现是离谦,她生气的挣扎了下。
"和我们一起走。"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语气里尽是霸气。
端木枫站在一边,脸色难看极了。
森冷如寒的目光扫向杜芳舞,手却探过来握住离谦扣着芳舞的手,生怕这一松,离谦便会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谦,既然她要先走,就让她走好了……"
"你闭嘴!"他突然回头厉斥了端木枫一声,面色阴沉得吓人。
与其说端木枫这样任姓的人是愚蠢,还不如说她是被惯坏了。
端木枫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眼泪一下子就滚出眼眶,"谦……你从来都不对我凶的,现在却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对我……亏我在商业上帮你周--旋……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于端木枫的哭诉,离谦却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芳舞。
眉头越拢越紧,昭示出他已经在耐心失控的边缘。
"杜芳舞!"三人僵持间,一道清脆调皮的声音,突然插---进他们之间。
大家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名外形出色的年轻男子正笑望着芳舞,修长的双臂懒懒的兜在口袋里。
"欧彦西?"芳舞不无诧异,借机抽开了离谦的手。
欧彦西笑了笑,优雅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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