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芳舞不由得有些好奇。
离谦扯了扯唇,"在想新年该怎么过。"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马上就要新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芳舞忍不住感慨。
他低头贪恋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喝酒吗?"他突然提议,鼻尖凉凉的蹭了蹭她软软的脸颊。
好痒……
她笑着躲他,略微惊讶的问:"你不是最讨厌家里有酒味吗?"
"嗯。不过今天就想喝。"他把躲着自己的她强势的抱进怀里。
她无处可逃,任他抱着。
莫名的,觉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那你想喝什么?酒在哪?我去拿。"
"拉菲吧。在那边酒柜里,最下面一层。"他懒懒的用下颔比了比厅的东北角。
难得他这么有兴致,芳舞自然不会扫他的兴,乖乖的去酒柜里翻起来,"是这瓶?"
她拿出来,蹲在地上朝他晃了晃。
他微眯着眸子望着她,也不说话,只是轻浅的点头。
她从吧台上取了红酒杯,用布擦干净,取了开瓶器,动作利落的开了酒。
他怔忡的看着,神情略微有些入迷。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只是这样安静的看一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晃动,竟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甚至,前所未有的安心……
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凝着自己,芳舞整颗心都在怦怦乱跳,倒着酒的手都有些发软。
"在看什么?"她轻轻的问,也不抬头。
天知道他这样盯着她,她有多么紧张……
他的眼神,好像溶着一团火似的,将她密密包围,让她整个人炙烤得几乎都要融化。
"你常喝酒?"他还是那样看着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避讳。
她开酒,倒酒,擦杯子,动作都很熟练,优雅。
"很少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杯倒。不过以前在酒吧里上过班,给酒保打过下手。"
灯光照耀下,她低着头,神情很柔和。
细软的嗓音,静静的流泻在空间里,很动人。
她端着两杯酒,在他身边坐下。
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端着。
"是想庆祝什么吗?"
他想了一下,举杯轻轻碰在她的杯子上,"庆祝你入住到这。"
她笑起来,抿了一口,酒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
他却很不浪漫的一饮而尽,她有些傻眼的望着他,空空的酒杯却伸到了她面前,"我还要。"
她犹豫了下,劝他,"喝多了不好。"
他只是固执的望着她,那双眼忽明忽暗,像夹着复杂且浓到化不开的情绪。
似爱恋,似眷恋,却隐隐又似乎有几分痛苦的挣扎……
酒杯还顿在芳舞跟前,他固执得像个任姓的孩子。
芳舞没来由的心一软,拿过他的酒杯起身,掠过他跟前时,却被他突然一把抱住。
她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蓦地俯首,鼻尖朝她的鼻尖贴了上来。
"拿你的喂我吧,我现在就要喝……"他的气息,也暖得像团火,混杂着空气里的暖气,更像是要燃烧起来。
芳舞被他撩拨得心在发颤,但,隐隐也觉得,今晚的他……真的很不一样,很不一样……
她把空玻璃杯放下,听话的拿了自己的,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担忧的望着他,"出什么事了吗?你今天有点怪。"
他勾了勾唇,笑容深邃,"今晚我难得有兴致。"
是吗?
她狐疑的望着他,把盛满红酒的杯子递到他唇边,他饮了一口,还没有吞下去,下一秒……
他湿软的唇,重重的印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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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后第一天回公司,做好手上的工作,芳舞忍不住想到离谦,一脸掩不住的欣然。
爱一个人真是件很奇妙又很幸福的事,只要空下来,便会没来由的想念。
宁舒跳过来,戳了戳她的脸,一脸暧昧的睨着她,"有奸---情哦!"
"你和欧彦南吗?听静婉说昨天看到他送你来公司。"芳舞八卦的眨眼。
"诶,别想岔开话题。"宁舒和她挤在一个椅子上,一脸的兴奋,"中午和谁一起吃的?赶紧从实招来!"
芳舞捧着脸,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你们在交往?"
"嗯。"芳舞老实点头,"刚交往没多久。"
"就知道。看你一脸的甜蜜。"和她之前成天无精打采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远。
"诶,你说,你借他的钱是不是就不用还了?白白赚几十万,这男朋友真行!"
"乱说。钱是钱嘛。不过说真的,他怎么就每个月才收500呢?这得收到哪年去?"
"他不急你还急?"宁舒精灵的大眼转了个圈,"说不定啊……他一早就喜欢上你,为的就是把你留在公司里。"
芳舞被她打败,拿笔头轻敲了敲她额头,"你真能扯。"
"啊——"宁舒惊呼一声,捂住额头,还在继续,"这可不是扯。你想想,平白无故的他干嘛要借你那么多钱。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图谋不轨!"
"不说这个,说真的,马上要圣诞节了,我说我该送什么礼物?"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什么特别一点的礼物,这让她苦恼之极。
"要特别的?"
"当然,不然我就不需要这么苦恼了。"芳舞拿笔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上的白纸。
宁舒一阵坏笑,"特别的礼物有是有,不过,就看你敢不敢送。"
芳舞不懂什么意思,只望着她,"送个礼物,哪里还有敢不敢一说?"
"那我可说了。"宁舒把嗓音更压低了些,"现在最流行送人造糖果,知道吗?"
人造糖果?
"就是自己动手做?"这也没什么新鲜可言啊!
宁舒没好气的拿指点她额头,"我说的是,用人做的糖果!把糖果涂到肌肤上,送给对方品尝,就叫人造糖果。够香艳吧?离总肯定喜欢。"
芳舞抽了口气,面红耳赤的撩她痒痒,"你这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学好了,只会逗我玩。"
一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哦,不,还蒙着一层糖果,站到离谦跟前,她简直要发疯。
宁舒被她撩得直躲,想笑,但碍于在公司又不敢太放肆,只能低低的求饶。
芳舞好不容易放了她,她才说,"这回我给你说个真正特别的。"
"嗯,你说。"芳舞决定暂时放过她。
宁舒微微正了色,才说,"把小5当礼物送给他吧!"
芳舞怔了下,"什么意思?"
"还装。小家伙不是离总的孩子?"
芳舞震惊的望着她,好一会,才晃过神来,把她直往饮水间里拖。
"你怎么会知道?"
比起她的震惊,宁舒倒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你别这么紧张,女人的直觉而已。再说……你自己不是说小时候一直喜欢离总吗?看你第一次见到他,就怪怪的样子,后来无意就想到了。本来也不确定,今天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我还真没猜错。"
芳舞靠在墙壁上,喝了口水,点头,"真是他的,但是他不知道。"
"所以咯,你就把这个事和他说,当作新年礼物,一定让他足够惊喜!"宁舒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棒了。
"其实早就想告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芳舞轻轻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五年前那个晚上的是她……
"你说,我若是和他说了小东西的事,他会不会想要小家伙的监护权?"虽然他愿意相信离谦的为人,但作为孩子的母亲,这点担心总是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宁舒笑了下,"真是当局者迷了。你现在和离总可是男女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还这么可爱,他一定兴奋得马上和你注册结婚,哪里还有闲情去和你拿什么监护权,都是夫妻了,给谁都一样。"
注册结婚?
听到这四个字,芳舞心里不由得颤了下。
如果离谦真的和自己求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
"要真结婚的话,我可不希望他是因为小5。"她脸上挂着暖暖的笑,仿佛是被宁舒的那个字侵染了。
又仔细想了下,宁舒的话确实有道理,之前的自己太过杞人忧天。
小家伙有权利享受父爱,而离谦,也有付出父爱的义务,她不该自私的去剥夺。
"那我听你的。"她放下水杯,心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心头的那个秘密也可以很快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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