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是你杀了他?
生活把他磨炼成了一个糙汉,一个身上能发光的硬汉。
柳眉是幸运的。
她这次可以彻底放心了。
因为她已经能预见到他们以后一定是幸福的快乐的。
杜名轩匆匆吃过饭便离开了,任菲则慢吞吞地吃完后,将碗筷端去厨房清洗。
洗的时候禁不住想起和靳夕尘在一起生活的那段快乐悠闲的日子。
那时候,他疼她宠她,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别说洗碗择菜了,就是扫把倒地了,他也不准她去扶起来。
可现在他并不在她身边,还生死未卜……
洗了碗,再简单抹下下灶台,她洗了手上楼进房间躺了下来,拿起手机想了想,便往靳夕尘以前的手机发了个信息——你好吗?
明明他说过那是个一次性手机号,用过一两次就会扔,可她还是抱着一种奢望,又或者觉得这样做心里才会安定一些。
发完信息后,她便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很不安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被一大群拿着刀的人追杀,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突然靳夕尘跑出来拽住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跑。
他一出现,她的心立即就安稳了,只觉得即便自己面临刀枪火海,她也不怕。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是生是死她都不在乎。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靳夕尘一阵闷哼,随即感觉到他的身子剧烈一震,她转头看去,发现他胸口破了个碗大的洞,血如洪水般喷射而出,他跌入她的怀里,艰涩而焦虑地催促,“快跑!”
他说完身子便如破败的枯树一般轰然倒地。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失去生机的他,再看了看浑身染满鲜血的自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而就在这时,有冷硬的东西抵在了太阳穴上。
她抬头,却是一脸冷意的郁寒哲。
她颤声问道:“是你杀了他?”
“是。怪只怪他自不量力,不仅要夺我身家,还要夺走你!他太贪心了,所以只能死!”郁寒哲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握着枪的手微微用力,“现在,你告诉我,是随他下黄泉,还是跟我走?”
她苦涩地笑笑,握住了他持枪的手,感慨轻叹,“郁寒哲,你曾是那般的温柔那般善良那般美好,我曾喜欢过你,你也真心爱过我,可是我们今天怎么走到这样地步了?”
郁寒哲红着眼看着她,脸上闪过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然后重复,“告诉我,是随他下黄泉,还是跟我走?”
“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再多问?”任菲挑眉,握着他的手突然用力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她的太阳穴绽开了一朵美丽的血花。
“任菲!”她临死之前,听到了他绝望而伤痛至极的咆哮。
可她却是快乐的,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灵魂从那血淋淋的身体里飘了出来,而靳夕尘的灵魂就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睛依然如活着时深情明亮,瞬间将她的心照得无比敞亮。
她微笑着朝他走去,向他伸出手。
无论是去地狱,还是天堂,只要和他在一起,她都甘之如饴。
就在指尖快要触到他的手时,他却突然转身飘远,速度极快,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原本明亮温暖的天地之间突然漆黑一片,大风骤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将她的视线无情阻挡。
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前行,一声一声地呼喊着靳夕尘的名字,声声悲泣……
任菲是哭着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举手一摸,满手泪水,而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她翻身坐起,想着方才的梦境,眼泪再度汹涌。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可怕而悲惨,令她无法接受。
明明知道不过是一场噩梦,作不得真,可她还是心悸,还是害怕,还是不能直视梦里靳夕尘不肯她的手,还独自一人离开的画面。
光是想想就心痛。
悲痛令她精神沮丧又颓废,但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根本没有一点好处。
那只是梦!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梦!
她不要信不要想!
她得积极面对现实的生活,只有这样,才能不拖他的后退成为他的累赘。
想到这里,她强打起精神翻身下了床,将被泪水浸湿的枕套换了下来去卫生间洗了晒好,又将枕头也拿出去晒。
弄好一切回来,便打开行李箱拿出带来的书慢慢翻看起来。
尽管心思不定,但由于她对心理学极其感兴趣,在刻意的认真下,她的注意力最终慢慢地进入到书里了。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柳母上来敲门说午饭做好了,让她下去吃。
她应了,放下书下楼和柳母柳父一起吃了饭。
饭后,柳母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出去走走,说带她去柳眉的工作室看看。
任菲上午已经睡够了,再加上怕自己闲在家里会胡思乱想,便同意了,简单地收拾一下便和柳母一起出了门。
柳眉的工作室就在离家不足百米的地方,从家里出来直走五十米再左拐继续个四五十米就到了。
她的工作室一开始是设在家里的,不过一个星期后,柳眉便另外租了场地。
因为有家长反应她家人太多,地方太狭窄,怕影响孩子们的注意力。
当然场地是其中一位家长闲置的小屋,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租金租给她的。
所以,这不仅没能给柳眉增加经济压力,还令孩子们学习环境得到保证,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柳母将大致情况跟任菲说了,便已经来到了柳眉的工作室。
不过柳眉现在已经没上课了,正领着六七个孩子在院子里荡秋千捉迷藏。
他们看起来都很快乐,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
最令任菲感动的是柳眉,此时此刻的她眉目舒展,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嘴边扬着大大的笑容,任菲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在任菲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快乐过。
她总是过于忧郁和沉重,尤其是在恋上陈路东,家族又遭变故后,状态越发糟糕。
后来遇到杜名轩陷入热恋中,要稍微好些了,但是由于她担心自己不会被杜名轩家里接受,所以也一直不得真正快乐和放松。
可是,她现在是快乐的、轻松的、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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