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罗晓芳,你是不是欠打?”吃饭的家伙被抢走,月笙遥一脸凶煞。
嘿,她这暴脾气!
“快说早上那个帅哥是谁?”被月笙遥杀气腾腾地表情吓得身体一僵,可想到大业未成,她绝不能怂,不死心地忍着惧意问。
罗晓芳,不能怂,革命尚未成功,加油!
“那是我哥,叔叔家的孩子!”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看着罗晓芳这架势,怕是躲不过去,月笙遥心累地看着她。
“啊,原来是哥哥啊!哈哈……”
看着月笙遥皮笑肉不笑的脸,罗晓芳赶忙拿起果汁,以掩饰尴尬。
“亲,审讯完了吧!接下来是不是把筷子给我?”无视她白痴地笑容,月笙遥不紧不慢地伸出手。
“给,你慢慢吃,不着急!”罗晓芳赶忙将筷子递到月笙遥手里,陪笑地说。
尴尬,真尴尬!
还以为能够炸出遥遥的桃花史,谁知竟然是哥哥。
“哎,遥遥,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
“罗晓芳,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个饭?”
月笙遥真是快要气炸,她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和罗晓芳单独出来吃饭,太磨人!
啊……
不吃了,没兴致。
“遥遥,不吃了?”
“嗯!”
“可饭还有好多呢?”看着月笙遥将筷子放在饭碗上,罗晓芳好奇地问。
每次遥遥吃饭都会吃光光,这次还有一大半怎么就不吃了?
多浪费!
“你若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我至于吃不下饭?”
望着懵懵懂懂,似乎不在线的罗晓芳,月笙遥冷哼一声,站起来拿着饭碗转身就走。
心好痛,她最爱的盖浇饭!
好难受,她喜欢的小骨头!
罗晓芳,她最恨的女人……
“遥遥好奇怪,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罗晓芳不解地看着月笙遥愤然离开的背影,嘴里轻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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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这……是啥?”罗晓芳跟在月笙遥身后,恐慌地看着白布上放置的物品,结结巴巴地问。
“人骨啊!你没见过?”月笙遥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列在柜台里地骨头,一副少见多怪地表情。
怕什么?
就是人死后,留下的骨头,有什么好怕?
她十三岁就曾亲眼见过,也就做了几晚噩梦,没什么可怕!
“人……人骨,哎呦,不行,我心脏难受!”罗晓芳一听是人骨,赶忙跑到月笙遥身后,目光紧盯着地板。
“呦,胆小鬼!”感受到衣角被她紧紧抓在手心,月笙遥嗤笑一声。
“没了吧!”
跟在月笙遥身后走了会儿,罗晓芳不安地拽着她衣角,小心翼翼地问。
“没了~”
感受到衣角被她狠狠拽在手里,拉都拉不开,月笙遥恶作剧般地说。
学医之人,居然怕尸体?
真是少之又少,这就好像是学护理的护士怕血一样!
“啊啊啊……”
听到月笙遥的回答,罗晓芳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目光向四周看去,突然看见一具小小的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而他手指的方向便是她所在的位置,忍不住大声叫道。
“芳芳,小声点!”
被罗晓芳的叫声吓到,瞥见周围人嫌弃的表情,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嘴。
这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标本,有什么可害怕!
“遥……遥遥,我要出……出去!”罗晓芳虚弱无力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脸颊,似哭未哭。
她不要待在这里,太吓人,她要出去!
这门选修课她不上了,她要重选。
“好好好!”察觉到罗晓芳在瑟瑟发抖,月笙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应答。
看来芳芳是真的害怕尸体,这种事属于心理疾病,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先把芳芳带出去。
“芳芳,我去和老师说一下,你先蹲在这里等我?”虽然是选修课,可老师也会不定时的点名,还是按部就班的请假吧!
幸亏今天只是带她们来看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尸体,若是等到下节课让她们亲自在尸体上解剖,恐怕芳芳……
“不要,我怕!”看着遥遥要离开,罗晓芳赶忙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没事,你低着头,等我两分钟。”月笙遥轻拍着罗晓芳的脊背,轻声安慰。
她知道恐惧是什么滋味,所以能设身处地的理解。
“你快点……”
察觉到月笙遥离开,罗晓芳不安地蹲在地上,纤瘦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指腹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到刺骨地寒意自指尖向身体传来,赶忙收起手指。
不能想,不要想!
只要一闭上眼睛,意识便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些事,空洞地眼眶,皮包骨头地手指,瘦骨嶙峋的头颅。
遥遥怎么还没过来?
“啊……”
“嘘,是我!已经和解剖老师请过假,我们走吧!”
又听见罗晓芳凄厉而恐惧的叫声,月笙遥赶忙捂住她的口唇,不好意思地对同学们挤出歉意的微笑。
“嗯!”听闻可以离开,罗晓芳不住地点着脑袋。
终于要离开了!
得赶紧走……
“来,抓紧我,别随便看。”
“嗯!”
微风轻抚着脸颊,似乎想要缓解内心地不适。
阳光明媚地打在脸上,积攒在心头的阴霾顿时消失殆尽。
掌心处传来的温热,令颤颤巍巍的双眸陡然睁开。
一切还是那么美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好点没?”月笙遥搀扶着罗晓芳坐到椅子上,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询问。
“嗯,我缓缓就好。”罗晓芳任由身体瘫软在椅子上,享受着斑斓的光线。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害怕尸体吗?”对于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罗晓芳,月笙遥很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怕尸体和人骨。
“十岁以前我是不怕的,十岁以后就怕得不行。”
“你也知道我老家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交通闭塞,环境和治安皆是人为,虽民风淳朴,却依然会有些败类。”
“十岁那年,我独自一人上山放牛,山上的野草特别茂盛,为了防止牛到处乱跑,便将它拴在树上,而我则坐在树荫下乘凉。”
“那日阳光温和而明媚,坐在树荫下整个人困得不行,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出于好奇,我便走了过去。”
罗晓芳散懒地靠在椅背上,双眸紧盯着阳光下如透明般地树叶,眼底浮现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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