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呢？”徐芳问。

　　“在里面，”苏月带她进去，唐思雅提着行李跟进来。

　　“彤彤动了两次手术，脑袋里的淤血没了，可是智商却停留在五六岁。”苏月摸着唐思彤的脑袋说。

　　唐思彤正在玩唐思雅买给她的毛线帽，抬头看见是苏月笑了笑又继续玩。

　　“会好起来的，”徐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月。

　　如果陆建华发生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可能还没有苏月那么坚强，早就崩溃了也说不定。

　　安慰没有用，徐芳只好转移话题，“这天真冷啊！”

　　“伯母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唐思雅说。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真觉得饿了！”

　　“洗洗手，饭菜已经做好了！”苏月起身去厨房端菜。

　　四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苏月和唐思雅不停给徐芳夹菜，徐芳也高高兴兴地吃下去。

　　今天的晚饭吃得很早，唐思雅又不用去摆摊，难得有清闲的时间。

　　“现在才六点多，我们一起去澡堂子泡澡吧！”唐思雅说。

　　徐芳坐火车过来肯定想洗个澡舒服一下，天气这么冷在家里不好洗澡，干脆一起去澡堂子泡澡算了。

　　这个时间澡堂子人不是很多，她们先自己洗一下然后互相搓背，最后泡在池子里。

　　“好舒服啊！”唐思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唐思彤在玩水，如果脑袋没有包扎，那么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快乐的小姑娘。苏月和徐芳没说话，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伯母，你在药材店里工作怎么样？”唐思雅问。

　　“挺好的，张二老板人很好，英雄那孩子没事就会过来帮忙，你们不用担心我！”

　　一开始徐芳会觉得寂寞，因为唐思雅她们离开后自己身边再也没有熟悉的人。

　　可是相处下来后，徐芳知道张家人的好，所以她对目前的状态十分满意。

　　回去的时候，唐思雅用公共电话给陆建华打电话，还让徐芳跟他报平安。

　　第二天唐思雅依旧早起忙碌，苏月也起来帮忙。大通铺睡四个女人很挤，苏月想让奔波了一天的徐芳好好休息。

　　不过徐芳不是爱睡懒觉的人，没多久就跟着起来了，只有唐思彤还在睡觉。

　　“我要去摆摊，你们可以在附近逛逛走走，”唐思雅边吃早饭边说。

　　“我帮你吧！”徐芳可舍不得自己未来儿媳妇辛苦。

　　“不用，家里还没买年货呢，你们去买吧！”

　　苏月之前一直在医院里陪唐思彤，哪里都没去过，自己没空陪她们总不能让她们闷在家里吧？

　　所以唐思雅把她们三个赶出去后，自己就抓紧时间出去摆摊。

　　一直到年三十下午，京都市都在断断续续地下雪。每天早上地上的雪被扫到一边，第二天地上又是一层积雪。

　　唐思雅每天出去摆摊的时候，都会看见胡同里有人在扫雪。

　　年三十下午唐思雅就没有摆摊了，吃过午饭带着她们三个出去买年货。

　　徐芳工资不多，唐思雅可不能让她把钱都花了；苏月很节省，舍不得买，唐思雅要是不去这个年只能围着火炉咽口水了。

　　天气冷唐思雅没带她们走远，就到东安市场去买就成。

　　哪怕是年三十下午，东安市场依旧很多人，正是因为这样才增添了不少年味。

　　一开始唐思雅还会问她们意见，可是她们啥都不舍得买之后，唐思雅就干脆不问了，看上什么就买。

　　“小雅，够了够了！”苏月想到自己口袋的钱可能不够，赶紧拦住她。

　　“妈，平时我们可以节省一点，但是过年怎么都要吃好的吧？再说建华说不定会来呢？”

　　苏月一听陆建华会来，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着唐思雅继续买买买。

　　等她们离开东安市场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幸好唐思雅有三轮车，不然那么多东西提回去肯定累坏了。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晚饭。

　　“妈，你和伯母先准备着晚饭，我去叫周大爷过来吃饭！”

　　“去吧！”

　　周岩孤家寡人一个，虽然请了保姆，但是过年人家保姆也要回家吃饭啊！

　　保姆早就跟唐思雅打过招呼了，反正离得不远，唐思雅干脆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周大爷，我来了！”唐思雅推开院门直奔屋里，掀开厚厚的门帘，看见坐在椅子上正对着火炉取暖的周岩。

　　保姆吃过午饭就离开了，她说下午唐思雅会来接他过去吃饭，当时周岩是一脸不在乎地说：“随便她！”

　　眼看晚饭时间越来越近，周岩心里也跟着着急。这个丫头不会忘记了吧？

　　听到她的声音时，周岩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可是还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爱来不来！”

　　“周大爷，外面又下雪了，多穿一件衣服就走吧。”

　　唐思雅对他的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到房间里拿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出来给他穿上，搀扶着他往自己家去。

　　苏月跟徐芳说了周岩的情况后，两个人就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晚饭。

　　“周大爷，你坐在这里等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可以吃晚饭了！”

　　唐思雅扶着周岩进屋，给他脱了军大衣后，让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后这样说。

　　“彤彤，要听话，不许闹爷爷，知道吗？”唐思雅摸了摸唐思彤的脑袋说。

　　“彤彤很听话的！”唐思彤笑眯眯地说，然后笑着对周岩说：“爷爷好，乖乖坐着等就会有好吃的了！”

　　唐思雅扔下一老一少就去厨房帮忙，客厅里没电视没收音机，只有一个小姑娘。

　　周岩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唐思彤是被唐思雅背着上火车的,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对劲儿。

　　唐思彤才出院几天，所以周岩这是第二次见她，没想到她的情况并没有多好。

　　周岩眯起眼睛观察唐思彤，这个小姑娘很显然是脑子出了问题。

　　“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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