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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8

每个人都知道我爱你 玄笺 8369 2021-04-02 10:53

  这热闹来得快, 去得也快,原来聚拢过来的人们陆陆续续散开,秦暮松了口气,给自己跷起大拇指点了个大大的赞,撞了旁边的季微白的肩膀一下, 邀功道:“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机智?三两句话就把人给吓唬走了。”

  她双手叉腰, 仰天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妒英才。”

  季微白好似浑然没听见她说什么, 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地坐回到了吧椅上, 单手撑着醉醺醺的脸,抬手道:“再来一瓶Vodka。”

  秦暮:“……”

  她愤愤不平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帮了你哎。”

  季微白:“谢谢你啊。”

  秦暮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微白盯着她看,傻笑了一声:“嘿嘿。”

  秦暮:“认出来了?”

  季微白立马摇头, 还是看着她笑:“没有。”

  醉得不轻。

  秦暮说:“你再仔细看看。”

  季微白使劲揉了揉眼睛, 拇指和食指比成了两个圈,蒙在自己眼前, 模拟戴上眼镜的样子, 她脸快凑到秦暮脸上, 鼻子与鼻子之间仅隔着一公分的距离,呼出的酒气就喷洒在秦暮嘴唇上。

  “仔细看了, 不认识!”季微白生气地别过了头, 敲桌子, “我的酒呢?”

  酒上来了。

  秦暮终于主动介绍道:“我叫秦暮,你上次救过我,就在这间酒吧,我喝醉了酒,你送我到的酒店,还给我准备了热牛奶解酒。”

  季微白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咕嘟咕嘟往下灌。

  秦暮说:“你上次不是告诉我说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醉酒吗,怎么?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可没你这样的道理啊。”

  季微白喝得有点上头,耳朵旁边嗡嗡吵个不停的声音让她很想一巴掌挥过去。

  秦暮自来熟地挨着她的肩,道:“一个人喝酒多没劲,我陪你啊。”她去原先的位置把自己的被子拿过来,对调酒师道,“来杯和刚才一样的。”

  调酒师看了季微白一眼,给她续了杯果汁。

  “干一杯。”

  面前多了一只拿杯子的手,季微白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说:“我记得你,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暮:“……”

  这人到底醉没醉?!

  季微白抿了一口酒,淡道:“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那天你喝醉酒还把我当成她呢,我告诉她了,她告诉你了吗?”

  秦暮满肚子问号地打量她,口中应对着:“没有,我不喜欢她,误会而已,而且她有女朋友了。”

  “噢,那你好可怜。”

  “我不可怜。”秦暮心里乐道:反正再可怜也没你可怜。

  “不,你就是可怜!”她忽然凶巴巴道,小虎牙都呲了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得,还是醉了。

  秦暮不和小孩子过家家,笑道:“我哪可怜了,我又不跟某些人似的失恋,失恋就算了,还死乞白赖去找前女友复合。”

  季微白捏紧了手里的酒杯,双眼通红。

  秦暮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果汁,味道甜甜的。

  “我觉得这种人特没品,你说是吧——卧槽!”秦暮拍着吧台站了起来,满脸的伏特加酒,湿淋淋地往下淌,“姓季的,你她妈有病吧!”

  季微白的杯子空了,手还保持着泼酒的姿势,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酒是她泼的一样。

  “闯祸了……支票……你要多少……”她从怀里摸出支票本按在吧台上,“来,随便填!”

  “我填你妹夫!谁稀罕你两个臭钱!”秦暮随手夺过一个人的酒杯,朝她兜头泼了过去。她长这么大,只有她泼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泼她酒。

  秦暮把手机一拍:“来!支付宝随便刷!”

  季微白也一脸酒了,长长的睫毛上盛着一碗琥珀光似的,微微颤了一下。

  秦暮怒道:“你她妈泼我酒你还有脸哭?”

  季微白把泪意忍了回去:“你他妈才哭!”

  秦暮骂上了瘾,道:“你他妈没哭你眼睛里是什么?”

  季微白说:“我他妈眼睛里都是你!”

  她对面是秦暮,眼睛里都是她,没毛病!

  美女吵架比刚才打架还惹人注目,周边围了一圈人,不少女孩听到这句直接捂了心口,卧槽太会撩了。

  秦暮心跳漏了一拍,也差点着了道,想她阅男无数,居然在个小丫头片子身上翻船,说出去要给人笑掉大牙。她刚想反唇相讥,对方飞扑进她怀里:“小瞳。”

  “瞳你妹,爷爷叫秦暮。”秦暮在她耳边低声斥道,“快给我起开!”

  “小瞳……”季微白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推开了啊,摔疼了别怪我。”

  “一。”

  “小瞳……”

  “二。”

  “我爱你。”

  “行了乖孙,知道你爱爷爷。三。”

  数完了,秦暮没动。

  季微白嘿嘿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没有啊,我挺舍得的。”秦暮冷笑道。

  秦暮怜香惜玉也不在这时候怜,扒开她赖在自己身上的手,攒足了劲推了个大的,季微白往后倒,吧椅哗啦啦带倒了一片。

  秦暮扭头就走。

  有人过去扶季微白,男的女的都有,七嘴八舌:“你没事吧?”

  季微白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肩膀,笑得居然还很得体:“没事,谢谢,劳驾您扶我一把。”

  秦暮走到门口,站住脚,回头看了看她身边围着的一群鱼龙混杂的男男女女,咬咬唇,又走回来了,把季微白拽到身边,抱歉地对周围的人赔礼道:“不好意思啊,她是我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

  她牵着季微白去找经理,赔了钱,把晚上这事儿揭过去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她把季微白塞进后排座,自己坐到驾驶位,问道。

  季微白坐得很端正,双膝并拢,手置于膝上,低着眼睛,声音无比的沉稳:“我不回家。”

  秦暮回过头:“啥?”

  季微白道:“我喝这么多酒,回家会让爸妈看到。”

  秦暮嗤笑:“你三岁吗大姐?爹妈管天管地还管你喝酒放屁?”

  季微白说:“我二十五了,不是三岁。”

  秦暮握着方向盘:“我不管你多少岁,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不然我就随便把你带到哪个山沟沟里扔了。”

  “你才不会。”

  “为什么?”

  “你刚才救我了,你现在在说谎。”

  “你到底醉没醉?”秦暮回过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你不是装的吧?”

  “醉了,没装。”她一边说着醉一边又相当清醒地指路,“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有家五星级宾馆,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吧。”

  秦暮下车,开了后车门:“下来。”

  “什么?”

  “看你意识清醒,劳驾您自个儿走过去,我挺忙的,就不送了。”

  “我真喝醉了,不骗你。”

  秦暮让开身子,双手抱胸,下巴点点:“喝醉了?来,走两步我看看。”

  季微白走了一步,啪叽往旁边一歪,摔她怀里去了。

  秦暮吊着眼角,斜她:“你碰瓷呢?进修两年再出来接活儿好伐。”

  “我没骗你,你要是站我远点我铁定摔地上了。”

  秦暮就站远了一点。

  季微白又步伐虚浮地走了两步,眼睛前边跟万花筒似的,转转悠悠,脚抬起来,晃晃脑袋,不知道往哪落。

  秦暮就看着她在原地金鸡独立,立了一会儿立不住了,往旁边一歪,这回旁边没人了,倒地上了,后脑着地,咚的一声。

  “娘啊!”秦暮估摸着这一下脑浆都得摔散了,不像装的,快走两步把她搀了起来,“信你了信你了,真是祖宗。”

  季微白搂着她的肩膀,哭唧唧:“我就说喝醉了嘛,非让我走,非让我走,还走两步,我走完了两步了,你都不过来扶我,大坏蛋。”

  “好好好,我大坏蛋。”

  季微白直往她怀里钻,眼泪蹭了她一脖子:“我……我头疼。”

  “爷爷给你揉揉啊。”

  秦暮在她后脑摸了摸,没摸到肿块,估计没事,但她也不敢打包票,一合计,一会儿把她弄进酒店留个纸条,叫她自己醒了以后去看医生。

  于是重新上了车。

  季微白坐直了,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说:“那前边儿有个宾馆,最上边蓝灯那个就是。”

  秦暮:“!!!”

  算了,不管是真醉假醉,自己把她弄过去得了。

  到了宾馆,秦暮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前台,从季微白胳膊底下把身份证递过去:“来间最便宜最简陋最破的,单人间。”

  前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报房间和价格。

  秦暮:“算了算了,换总统套房。”

  上回人家给她开的房间还不错,就算这人是朋友妻之前妻,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干脆今天把恩一并还了,来日她再下手也问心无愧。

  前台的表情更怪了,很快开好了房,递给她房卡。

  秦暮:“你老看我干吗??”

  “您天生丽质,”前台露出和煦的微笑,“祝您夜晚愉快。”

  秦暮:“……哦,愉快。”

  如果她知道这个前台上次轮班正好帮她洗过澡,她怀里那个正好和上次对了掉,她也许就明白为什么对方表情这么古怪了……

  总之她带着季微白磕磕绊绊地开了套房门,把人扔在了地上。

  歇够了,才重新把对方扶起来,推进了浴室。

  “能洗澡吗?”

  “能。”

  秦暮给她放好温水,示意自己先出去一下:“那你自己洗啊。”

  “好。”

  季微白穿着衣服躺进了浴缸。

  秦暮:“……”

  季微白扑闪扑闪眼睛问她:“为什么这么黏糊糊的?水里放了什么?”

  秦暮:“……”

  你他妈洗澡不脱衣服还问我为什么黏糊糊的?

  秦暮说:“嗯,水里放了蛇。”

  季微白从水里跳了出来,咻咻咻,三两下爬到了秦暮身上,动作可以说是相当地敏捷了,一点都看不出醉酒的样子!

  秦暮差点被她扑跪在地上,咬牙道:“你给我下来!”

  “小瞳,我怕蛇。”

  “里边根本没蛇!”

  “你刚才说有!”

  “有你妹夫!给我滚进去洗澡!不然今晚别上我的床!”

  季微白松了手,下来了。

  秦暮也不打算出去了,就站在旁边闲闲地看着她:“脱衣服再进去,不然今晚别上我的床。”

  季微白飞快地脱了衣服,躺进去了,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水底下若隐若现。秦暮摸了摸自己腹部的肉,再看看她仅次于商幼璇的平坦的小腹,有点儿心里不平衡,嗯……胸没自己大,扯平。

  但是腿比自己长,生气。

  “把头发绑好,洗湿了我可不给吹。”

  “别躺着不动啊,手动一下,摸摸自己。”

  “抹点沐浴露,搓脖子,往下,对,胸口,腰。”秦暮别过脸,“继续往下别停,不然别想上我……的床。”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秦暮背对着她问道:“洗好了没?”

  “……”

  秦暮回过头,季微白已经躺在浴缸里睡过去了,脸上给热气蒸得红红的,秦暮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掉,拣了条浴巾把她包起来,弄回到卧室床上,脸也有点红红的。

  一定是被熏的,不但热气熏她,这个死女人的呼吸也熏她。

  连人带浴巾扔回床上,原本包得不严的浴巾直接散开了,露出一副皎洁净白宛如美玉的躯体,秦暮用辩证的目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打量了一番,得出了结论:她要是个男的,或者她要是个弯的,不上不是人。

  暴殄天物啊,秦暮在她胸上摸了一把,过过手瘾,再摸摸自己的,嗯,果然还是摸别人的舒服。

  秦暮把在空气中暴露了两分钟的女人扶起来,费劲地给她套上了酒店里准备的睡袍,又盖好了被子,问前台要了牛奶,写好了让她明天去医院看脑子的纸条,而且在纸条上把上次她写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出了口恶气。

  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秦暮在犹豫自己是回家里,还是去商幼璇那儿,想起来商幼璇今天下午分开的时候好像是说乔瞳今天要过去,那她再去肯定就是吃狗粮了。她不干这傻事。

  要么索性自己就自己也开间房睡好了。

  她点点头,决定去前台开房间。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停住,意味深长地笑了,季微白醉酒,这么好的搅浑水的机会,她要是不趁虚而入,她就不是秦暮。

  秦暮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公司经纪人的电话,让他速度找个十九线女艺人到XX酒店XX房间,她有事儿要吩咐,报酬丰厚,先到先得。如果季微白一早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表情该有多么的惊悚啊,想想都觉得精彩极了,看她还有什么脸去搅和乔瞳和商幼璇。

  再不行让那个艺人缠着她,有了借口,横竖就不让她有那个空闲。

  秦暮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经纪人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地去叫人,刚谈好一个,秦暮一个电话又打过来:“不用了,这事儿有人办了。”

  秦暮想想,找个女艺人怕是不大靠谱,清醒时候的季微白估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般人约莫降不住她,万一弄巧成拙,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她亲自来放心。

  第一,她和季微白有过两次交集,更加可信一点;第二,她是个直的,钢管直,不像商幼璇似的没有节操,没有任何被掰弯的风险;第三,反正季微白醉了,和没和她做她压根不知道;第四,她机智过人,随机应变能力强。

  想想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这么一想下来,秦暮淡定下来,把纸条撕了,把牛奶喝了,也去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为了庆祝即将迎来的胜利,抹了两遍沐浴露,什么也没套,光溜溜地就钻进了被子里。

  钻进去又钻出来,秦暮抬起手,在自己胳膊最白最嫩的地方亲了个狠的,疼得抽凉气,又弯下腰在大腿内侧连亲了好几下,幸好以前商幼璇学散打的时候她跟着学过一阵子,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身体柔韧性还可以,不过饶是如此,制造出几个吻痕后,腰都快折了。

  商幼璇啊商幼璇,姐姐这回牺牲可大发了,以后再重色轻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秦暮顶着被自己亲出来的红痕,在心里说着。

  万事俱备,就等着早上碰瓷了。

  秦暮涌上困意,沉下被窝,也准备睡觉了。临睡前端详了季微白一眼,白里泛着点粉的面颊和微阖的睫毛让她看起来有种天真的乖巧,敞开的睡袍里钻出一缕缕幽淡的清香,不知道是沐浴露的香味还是她本身的体香,极为柔和好闻。

  秦暮凑到她领口闻了一下,香味还是那么淡,不以距离的靠近而加深。她躺下不久,鼻翼间就全是季微白的香气了。

  她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内疚,在幽微得可以入梦的香气中沉沉睡去。

  ……

  季微白因为常年迁就某个人,晚上的睡相很乖,时不时无意识地给旁边的秦暮盖被子。秦暮一个人睡惯了,不管那么多,有多少被子盖多少,所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季微白身上的被子只剩下了一个角,不过这不耽误她看见身边睡着另外一个女人。

  “早安,亲爱的。”秦暮慵懒地半睁着眼,刚醒似的,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朝她伸出一只布满了星点吻痕的手臂,痕迹很新鲜,像是刚刚种下不久。

  “你昨晚好热情啊宝贝。”她害羞地笑了一下,勾住了季微白的脖子,凑上前,季微白僵着身子,偏头躲开了她的早安吻。

  “对不起,我想先洗个澡。”季微白把浴袍的系扣绑好,从床上下来,背对着她。

  “你……”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水声很大。很久之后,秦暮坐在床上看时间,觉得两层皮都能洗脱了,季微白才出来,眼角仿佛沾了朱砂的毛笔轻轻地晕过,红得昳丽胶着。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季微白背对着秦暮给助理打电话,声音还有点哑:“小张,去买两套女装送到XX酒店XX客房,休闲服,都按照我的尺寸,越快越好。”

  然后她走到秦暮面前,说:“你也洗个澡吧,我不会走。”

  秦暮愣了一会儿,才说:“哦,好。”

  她掀开被子,季微白正好瞥见她大腿内侧的痕迹,睫羽微微颤动了一下。秦暮恍惚看见她眼圈更红了,好似要直接落下泪来。负罪感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逃着跑进了浴室。

  季微白敲门,侧对着她把另一件浴袍递进去:“你先穿这个吧。”

  两人穿着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洒落一地。

  季微白说:“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抵赖,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秦暮心里打好的腹稿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罪大恶极的事,于是干脆缄口不言。

  季微白见她沉默,声音放得更温柔,饱含歉意和自责:“你需要钱吗?我猜你不需要,但我能给你的只有物质上的东西。”

  秦暮果然摇头。

  她老子有的是钱,她要钱干吗?

  “对不起。”

  秦暮还是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她觉得季微白再说一句对不起她就要倒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透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不过不要让你的闺密知道,她和乔……都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打扰她们。”季微白误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意,写了一张纸条给她。

  秦暮垂下头,不接纸条。

  季微白伸手帮她把垂下来的长发塞回耳后,柔声道,“你很漂亮,也很可爱,一定会遇到真心待你的人。”

  季微白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开门,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袋,回房换好衣服出来,简单的灰色连帽休闲服穿在身上仍旧气质出众。

  秦暮还坐在沙发上,季微白走到门口,踌躇道:“我先走了,你……”

  “你”什么,她最后都没说出口,关上门离开了。

  助理在门口等着她,季微白走到走廊拐角,停住了。

  助理:“季总?”

  季微白淡道:“等她走了我再走。”

  秦暮翻开纸袋把衣服取了出来,扔在沙发上,磨着牙齿给商幼璇打电话,响到快自动挂断对方才接起来。

  商幼璇:“喂?”

  秦暮把腿盘起来坐着,揉着自己的脸,叹气道:“幼璇,我今天,不,昨天,不是,今天昨天都做了件错事。”

  “什么错事?”

  “我……”

  “啊。”

  “你啊什么?”

  “没什么,嗯,你继续说。”

  “就是……”秦暮不知道从哪里开头比较好,世界魔幻得她现在特别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我昨天晚上,去酒吧喝酒,遇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商幼璇喘气道,“谁啊?我认识吗?”

  秦暮纠结道:“认识啊。”

  商幼璇:“嗯……别咬。”

  秦暮:“……”

  她磨了磨后槽牙:“商幼璇,你到底在干什么?!”

  商幼璇喘得更急了:“心肝儿,你等我五分钟,不,两分钟,我马上给你打过来!姓乔的——”

  然后就是一阵杂音,秦暮把手机听筒拿开,再去听,里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

  ※※※※※※※※※※※※※※※※※※※※

  季微白:我为什么会上当?因为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幼稚在自己身上亲一堆吻痕碰瓷,你们敢相信吗:)

  感谢:亓旭的手榴弹x1、LION 的手榴弹x1、夜来酒醒清无梦 的手榴弹x1、思凡的地雷x5,我、绘梨衣似小怪兽、我只洗碗、sy3327、RICO、墨爷的烧饼、M、超超、洛君6161、959,各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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