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她抱进怀里,蹭了蹭她的头顶,她的身上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味,像少女的体香,又像是某种洗发水或沐浴露的味道。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种淡淡的幽香从鼻端,顺着鼻腔一直滑进肺部,仿佛能抚平了内心一切的激荡。
半响后,他也悠悠地开口道:“我大概没告诉你,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爸爸妈妈丢进了寄宿学校,刚开始,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停了一会,他继续道:“况且,那时候,我妈跟我爷爷奶奶关系也不好,我也很少能来这边!”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他们关系好,你们经常来,或许,我们很小就认识了!”
他点头笑了笑,“那倒也是,我小时候经常听奶奶说,爷爷一休假,经常跟一帮小孩玩得不亦乐乎。我那时候就羡慕的直流口水,”
沉浸在回忆中的声音有种悠远的味道。
“可惜,妈妈不给我来这边。渐渐地再大一点,我也发现了寄宿学校的乐趣,也就不再惦念着。更何况,我比你们都大,那时候,我估计都已经念初中了,跟你们一帮小屁孩也玩不到一起。”
“去你的,你才是小屁孩呢!”
“对了,你那么小就在寄宿学校,没有被挨打吗?”
他一愣,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不奇怪啊,学校,特别是低年级的孩子,是最讲究丛林法则的,如果谁家父母不在身边,自己又比较弱的话,不被欺负才奇怪呢?”
他低笑一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所以,我很早就学会了打架!呵呵!”
她回过头,好笑地在他脸上使劲看了看,“让我找找可有伤疤?”她咧开嘴,那一口的贝齿仿佛要跳脱出来,“请问你被打到几岁?”
他又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担心,自从我跟俊生….哦,就是你上次在学校门口碰到的那个人,是我初中的同学,自从我跟他结盟后,我们的战斗力大增,很少有人再敢欺负我们!”
他得意洋洋的回忆着。
“再后来,我们就主动要求加入学校的跆拳道馆。之后,好像还真没有人再挑衅我们,我们倒是经常去挑衅别人!”
说完,他居然开心地一阵大笑。
“你居然是问题孩子长大的!”她也被他带得心情极好。
“所以,我说,浅宝,不管一个人的境遇怎么样,首先还是把自己过好才能照顾别人!嗯?”
“知道了,柳老师!”
“呵呵”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站起来,“可想喝点什么?我可是替你准备了很多东西哦!”
她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今晚的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这个狐狸!
她跳着站了起来,“喝点水就行!”
他在壁柜里一阵捣鼓,她看着他的背影,鸡心领的毛衣,配着浅灰色的西裤,一副长腿玉立的模样。
她出入社会早,早已经不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当他说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时,成年男女,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这些年,大概是由于她的成功装扮,倒是很少有不必要的骚扰。况且,公司、学校、王大婶的院子,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确实过得很极简。
哈!好像除了马叔,唯一对她过多关心的男性,就是最近莫名其妙让她考注册会计师的刘田山了吧?
哦,当然还有不知哪冒出来的柳明杰那个捣蛋鬼!
眼前的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学识有学识,如果把自己第一次交给这样的男人,也还不错吧?人生的很多时候,都是需要第一次的,不是吗?
更何况,刚才他说得貌似也有些道理,不管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不在?一个人,也总得需要好好过,不是?今天就算是取悦自己的第一次吧!
或许,是时候看看那个旅行箱里的东西了!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他的那一段鸡汤式的论调,却是支撑着她过了很多孤独日子的源泉。
闲暇空余,除了看小说,她另一个爱好就是看看‘鸡汤文’,苏水瑶总开玩笑说她喝了很多毒鸡汤。殊不知,人在绝望、悲伤、痛苦、难过的时候,‘鸡汤’的信念是人咬牙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正在发愣间。不一会,他居然捣鼓出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
“怎么样?这个可是我妈私藏的好宝贝,前几天被我偷偷挪到了这里!”他居然孩子气地眨了眨眼。
“柳老师,你总是让人意外不断!”她抱着双臂,有些讽刺地开口道。
他微愣,迅疾明白她已经知道今晚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他把放着酒杯和红酒的托盘放在木头桌子上,走过来,又从后面抱住她。“听过一句话吗?因为喜欢所以用心!嗯?”
她耸了耸肩,转过头,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张英俊的有些妖孽似的脸庞,透着微微的紧张。她低笑一声,踮起脚,主动啄了他一口,“逗你的,今晚很不错!”
他呼出一口气,紧紧抱了抱他,有些无奈地低语道:“我当了快三十年的和尚,我容易吗?你就当是‘行行好的施主’好了!”
她在他怀里闷笑一声。调侃地问道:“你这么英俊潇洒的,随便骗个姑娘很容易啊!”
他毫不客气地轻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有这样的思想?”
她忍不住又是闷笑。
“调皮!”他轻拍了她一下,放开她,“来,浅宝,我们喝一点,纪念一下今天这个好日子!”
“对你是个好日子,对我可不一定!”她故意跟他唱着反调。
他端起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两个人又坐到壁炉边,他坐着,她半躺着,头靠在他的胸口。
四下寂静无声,小木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噹’一声,他轻碰了一下的酒杯。
晚饭前,他已经让管家赵叔去调查冉浅浅的家庭情况,或许,这样背后调查别人,有些不太厚道。
但她目前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去调查,谁能完整的说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赵叔那样一个看起来胖胖的,笑起来像邻家大叔的老男人,在来五棵树庄园当管家之前,其实是某公司的信息部经理,有着极其广泛的人脉关系,还玩得一手好电脑。
想了想,他还是问道:“浅宝,你们冉家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暗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咬了咬嘴唇。
就在他以为她不再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她冷冷地回道:“冉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貌似还有一个‘可爱可亲’的叔叔一家!”她把‘可爱可亲’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听出来她有种浓浓的讽刺和冷漠,白天经历的那一幕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不打算再刺激她。
过了一会又转移话题道:“你的论文准备了吗?我上次给你的U盘材料,你可用了?”
她抬起头,斜了他一眼道:“柳老师,貌似你今晚的问题特别多,你是问题宝宝吗?”
“呵呵”他闷笑一声,随手把他和她的酒杯放在手边的角几上,低下头又吻上他,呜呜地说道:“算了,还是这样让我问题少一些,浅宝,我实在对你太好奇了,你就像一个谜一样,让我欲罢不能!”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小木屋里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正在沉醉的二人,谁又关注了那么多呢?
这一对甜蜜的人儿,仿佛是老天对他们的嘉奖。
然而,第二天,生活上映的狗血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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