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其他火车本就只是打掩护, 速度快得很, 没多久就到了货车跟前。
“站长, 各位同志, 我是这列车长,需要我带大家看吗?”
列车站这会儿只能勉强维持镇定。
他一直觉着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曝光, 他们这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就算是没杀那两个女人, 但是对于手上的迷药,他们还是自信的。
至于余大有, 他跟他们一样,夫妻两个人都是在那十年里被折腾狠了的,又怎么会出卖他们。
只是看着来的人这么多,且都是荷枪实弹的。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莫不是真的出了叛徒?
可是眼下,要走显然是来不及了。他趁着一行人进了火车, 他右手偷偷打了个手势。
“糟糕,出事了,快,去六车厢,把那女医生控制起来。不然咱就完了。”
几人连忙往唐糖那里跑, 现在整个火车站停运,连人都清理完了。四下安静得很,他们奔跑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霍维邦等人的注意。
“那边, 快!”
霍维邦说完后一马当先的追上去, 做这么多事情就是怕间谍狗急跳墙, 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让他们给发觉了。
唐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站住,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穿着列车员衣服的男子一下子打开箱子,从后腰上掏出明晃晃的手枪。急声厉色的对霍维邦说道。
“你冷静点,你们跑不掉的,投降吧。”
霍维邦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哼!跑得掉跑不掉可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死了,也有这个漂亮的女医生作伴,你可别动啊,要是走了火,可就不美了。”
“你想怎么样?”
“让我们走,给我们准备车!”
“这不可能!”
“那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那人一个激动,直接把唐糖从箱子里提出来。
“你轻点。”
翟贵在一旁心疼的说,然而还不等他们有反应。一直之闭着眼睛的唐糖忽然睁开眼睛,顺着拉他的那只手滑过去,左脚顺势勾出,往下一压,枪到手的同时,也把人稳稳压在地下。
霍维邦在唐糖动手的瞬间也出手,在场的人里,有三个是练过的,但枪只有被唐糖缴了的那把。三人很快被制服,至于翟贵兄弟,更是没有费什么力气。
公安迅速上前把人控制起来,霍维邦不顾周围人多,上前一把把唐糖抱在怀里。
在没救出来她之前,他一直强迫自己镇定,因为如果他乱了,那么救出人的可能就更小了。
可是现在,他只想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确实没事,就在他怀里。他那颗担惊受怕又自责的心,才能沉稳下来。
唐糖不是他,生在军人家庭,本身有很强的荣誉感。她更喜欢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之所以费尽心力的弄出这许多药来,定是因为他和周凯的关系。也正是这样,才把她至于危险之下,而他,甚至不能在身边保护她。这一次若不是事情重大,必须亲自回来一趟。正好遇到了,他都不敢想象唐糖会受多少苦。
也是这个时候,他体会到了当初他坠崖时,唐糖的心情。
“我没事了,一点事儿没有,你怎么会来。”
唐糖拍拍霍维邦的背,惊喜的问道。
比起曾经深入越军营地偷毒材,与他们正面交战,这一次在她心里并不算什么。
“我回京城有事,媳妇儿,我来晚了,对不起。”
“咳咳,额,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啊,不过外面人实在太多,霍上校,唐医生,要不咱先把这事儿了了?”
陈芦笙的副手脸色尴尬的在旁边说道。
唐糖连忙推开霍维邦,转头去看,那些还没走的小公安小战士虽然眼神不往他们这里看,但那尴尬脸红的样子,搞得唐糖也羞起来。
但他说得对,这事情,可还没结束。
“给白首长发个消息,这次的人,我亲自出手。”
眼前的人眼神一亮,他一开始是跟着白首长的,现在陈芦笙准备接任,白首长才把他派给陈芦笙。作为最早跟着白首长接触唐糖的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人的手段的。
事情到现在,翟家兄弟的资料自然是早就送到了他这里。这种因为怨恨而背叛的,是比较难审的一类人,因为他们不怕死,什么都不在乎。稍不注意就会自杀了。
国安局插手要带走人,当地部门自然是没有话说的。
洛市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唐糖准备把他们带到京城审讯。当然,她也没有给他们自杀的机会,直接卸了几人的下巴和四肢。
唐糖虽然手法快,但几人还是疼得出了一身汗,这个印象里一直柔弱的医生,猛然吓了几人一跳。
“还走吗?”
车后座,唐糖斜倚着霍维邦问道。
霍维邦压下去的愧疚又冒出来,他摸摸唐糖的头,轻声答道。
“战争还没结束呢。”
“什么时候会结束?”
“快了。”
“你什么时候走?”
“还能待两天。”
唐糖沉默了,把头往霍维邦怀里靠。
她是想他的,特别是那个小黑屋子里,她要顾及着姐妹,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是也会担心。万一,万一对方有比她厉害的人呢?
万一她真的送出国了呢?她会不会与霍维邦就此相隔,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就算她回来了,翟贵父亲的遭遇言犹在耳,上面会不会怀疑她叛变了,从而影响到霍家,周家?
在那短短的几小时里,这些问题她都想过。
她也想过,霍维邦会不会来救她。可是随即她又嘲笑自己多想,霍维邦远在千里之外呢!怎么会来啊。
所以等真的见到了霍维邦那一刻,她才会如此的兴奋。
“你见到宝宝了吗?”
“忙着来找媳妇,就看了一眼,真漂亮,你把他们养得很好。”
“你要快点打完战啊,我和宝宝在家等你呢。"
“好,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霍维邦”
几秒钟以后,唐糖又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
“我在。”
“你要好好的,我不想当寡妇。”
霍维邦的心一下子更疼了。
“不会的。”
到了京城,唐糖没回家直接去了国安局,这事情早结束早好。
“回来了,没事儿吧?这事儿是我们的疏忽,你放心,我一定查出来是那里泄露了消息。”
白首长一夜没睡,见了唐糖愧疚得很。
“不用了,知道就知道了吧。”
药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首长,这几个人,我想亲自审讯。”
“行啊,你出手,我是巴不得呢。”
白首长乐呵呵的说。
“我想一个人审讯。”
唐糖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白首长没有立马接话,这,其实是有些不合规矩的。不过他也没有拒绝。
“我能问问原因吗?”
“有些独门手法,师父说,不能示于人前。”
白首长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唐糖的身份是不用怀疑的。
唐糖把人分开,从翟贵开始,一个个来。她也没有与他们啰嗦,直接用了凌微微给的吐真剂。
翟贵是个打酱油的,连他们为哪个国家办事都不知道。
翟富到是知道一些,不过他也就是和火车站的几人联系,再多的也就不知晓了,连洛市下毒的,他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就连火车站的,也不知道,所有一切的对外联系都是列车长在做。他们只要听列车长的吩咐,连那些出了国以后的美好生活,都是列车长灌输给他们的。
当然,列车长找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对党国有一定恨意的。他给他们提供工作,钱财,又能让他们复仇,这些人自然是死心塌地的。
最后,唐糖来到了列车长面前。
他躺在椅子上,身体因为四肢脱臼,还维持着奇怪的姿势。唐糖靠近他,手上用力,把卸了的下巴又给他接回去。
“呸,要杀要剐要用刑,随你便。你要是能从我嘴里套出一个消息,算我输!”
“他们都说了。”
唐糖语气淡漠,只是重复一个事实。
“那有什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你永远也得不到。”
列车长露出一个恶意挑衅的笑意来。
“没关系,你会告诉我的。”
唐糖依然淡定。
“你做梦,一开始低估了你,是我的失误。现在,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知道什么。嘿嘿,小医生,等着看吧,早晚会有人完成我没做成的事情,把你送出国去。”
他约莫是真的不想活了,竟然笑得越来越灿烂。
“是吗?但愿一分钟以后,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唐糖直接掰开他的嘴给他喂药。
过了一分钟,唐糖拿着本子开始问。
“叫什么名字。”
“你休想知。。。唔唔。。陈家康。'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家康这会儿再也不能维护先前的镇定,他甚至用力移动身子,想往墙上撞,但是脱臼的四肢让他连动动都困难。一时间,陈家康面如死灰,只有看着唐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似乎他眼前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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