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 路遥喊他,好了好几遍。
霍远周没有应答, 认真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霍远周!”路遥忍不住时, 再喊一遍,声音提高, 也嘶哑了。
霍远周:“嗯。”他的专注力不在这里。敷衍着她。
后来,路遥眼泪掉下来。
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做个运动都能矫情的掉眼泪。
霍远周低头把她未干的眼泪悉数吃下, 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不是很疼?”
路遥点头,又摇摇头, “还行, 后来的感觉还蛮特别的,反正我也说不好。”
霍远周淡笑, “舒不舒服?”
路遥努努嘴, 拒绝回答。
霍远周问她,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路遥摇头, 坚决不要。
她擦擦眼泪, 回想着刚才那一幕。难受, 也高兴。
她想要的, 今天全部实现。霍远周是她的了,再也不用怕他丢下她。也觉得, 挺圆满。以后, 她给他一个家, 真正属于他、有归属感的家。
他不用再担心,有天莫名就要离开。
“想什么呢?”霍远周抵着她的额头。
路遥回神,笑笑,“没什么。”
霍远周:“宝贝。”
路遥又是一阵战栗,心里暗骂,这人估计这辈子就只有在床上时肯说肉麻话了。
霍远周有着足够的耐心,一遍遍问她。
“不要!”路遥本能的回他,她在感觉难受,酸涩难忍。不过最后,她还是输给了他。
反反复复好多次,他还是没结束这场运动,路遥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脚趾都开始抽筋。
结束后,路遥掐了霍远周两下,“我快累死了!”
霍远周亲亲她的眼睛,“以后不会,我会注意。”
路遥哼了声,没爱搭理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
许久后,他们才平静下来。
路遥再次问他,“回国后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她也不计较什么求婚不求婚的了,在一起才是正经事。
霍远周专注的看着她,静默几秒才说:“领证是迟早的事,我没有亲人,也不知道领证前按照风俗习惯还要做什么,但我知道,结婚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提前知会父母一声,这是对养育之恩的尊重。”
路遥无力反驳,咬咬嘴唇,“但我们情况特殊啊,我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顿了下又问,“如果他们一直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领证结婚?”
霍远周拂拂她的嘴唇,眼神警告她不许再咬自己。
他说:“知不知会是我们的事,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这又不矛盾,你担心什么。”
路遥莫名松了口气,她紧紧抱着他,“人都是你的了,想赖也赖不掉。”
霍远周的下巴蹭蹭她的鼻子,没说话,用力拥着她。
他们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去洗澡。
简单冲过澡后,霍远周抱着路遥去餐厅吃饭,路遥又困又累,简单吃了两口就睡觉去了。
再次醒来是翌日的上午十点。
整个身体跟压路机碾压过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霍远周问她想去哪里,路遥瞪了他眼,说:“家里蹲。”
霍远周笑,捏捏她的脸颊,还没来得及说她两句,手机就响起。
“谁的电话?”路遥问。
霍远周拿过手机,“助理的电话。”随后接通。
“霍总,庞林斌拒绝任何私人邀约,我们托了好多人还是没有约到,江东廷也正在四处托人约见他。”
霍远周若有沉默,“知道了,我再想办法。”
结束通话后,霍远周问路遥:“真不出去?我明早就要去瑞士,周六才能回来,今天不去逛的话,在你回国前就没时间陪你逛了。”
路遥本就不热衷于逛街,在逛街和在家里睡觉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于是大好的时光都被她浪费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霍远周就去了机场,没让她来回折腾的去送。
路遥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霍远周不在身边,连睡懒觉都变的特没意思,她思忖着接下来的三天要怎么熬过去。
霍远周给她留了个懂中文的司机,她在家也无事可做,吃过饭,打算去第五大道上的帝国大厦转转。
其实她对高层建筑倒是没什么好奇的,因为上海已经有好多高层建筑,她在自家的露天上抬头就可见上海中心大厦,可比帝国大厦都要高近两百米,也就不再觉得稀奇。
可他们都说来了纽约不到帝国大厦,就等于没来纽约。
因为是白天,路遥就没再去景观楼层,只在下面转悠了半个小时。
一个人逛景点,是索然无味的。
所有的景色都跟黑白电视机里放出来的一样,失去了色彩。
路遥又想起在奈良公园时,霍远周说:“再好看的景区,你去了,也不如你期待的。”
除了奈良公园,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地方的景区能让她留恋至今。
有他在的景区,大概就是最美的。
就算是一个街心小公园,有他在那里,都会美的无与伦比。
坐上车,司机又问她接下来去哪里。
路遥想了想,“随便逛逛吧。”
本来还想去华尔街的总行看看,可总行的同事打电话给她,说不用再来行里,副总和秘书都出差,也没她什么事。
她当时就想,原来她是为副总服务的呀,也不知道这个副总长啥样。
车子在街上慢悠悠晃着,她趴在车窗上,看着熙攘的异国风情的街头,心里想的却全是霍远周,小时候穷困窘迫的他,初见时年轻英俊的他,后来成熟有魅力的他...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一个女人坚守住自己的心也许还能容易做到,可对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太难。
他到底是怎么抵挡住万千诱惑,把心里头那块唯一的净土留给她。
路过一间咖啡馆时,突然有个不算太熟悉,但又印象深刻的身影撞入她的视线,上个月去大阪的飞机上,他就坐在蒋迟淮的边上,她不仅问他借看入境卡,还又让他带着出海关,没想到在纽约又碰见。
庞林斌不经意转头时正好对上路遥惊讶的目光,他也微微诧异了几秒,瞬间又恢复浅笑自若的表情。
路遥赶紧让司机停车,推开车门下车后,朝咖啡馆门口走去,庞林斌也迎过来。
“庞叔叔,这么巧。”路遥已经走近。
“谁说不是呢。”庞林斌笑笑,温润儒雅,就跟纽约初夏的微风一般,让人心里清爽舒适。
路遥也跟着笑,“我还担心您记不得我了呢,您在纽约出差?”
庞林斌点头,半开玩笑问道:“这回入境卡会填了吧?”
路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中规中矩的回答:“会了。”她看了眼咖啡馆,“您这么忙,还有空喝咖啡?”
当初在大阪机场排队出海关时,他们聊了很久,互相介绍时,路遥觉得庞林斌这个名字熟悉,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后来想起是在一本杂志上,只可惜杂志只有文字报道,没有照片。
略带好奇心,她就试探着问他是不是从事金融工作,还说感觉他的谈吐和气质比较像精英金融人士,又想方设法把话题转移到那本杂志的那篇报道上。
庞林斌笑了,没再隐瞒,给了她一张名片,名片是英文版的,可有几个单词她还是比较熟识的,果然就是她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个低调的富豪。
庞林斌有自己的资产管理公司,还是享誉华尔街的一家全球性资产管理公司,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
他是中国低调的隐形富豪,前段时间《财富》杂志报道了他,这个名字才被大众所知晓,他的背景也被起底,但没几个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她很有幸成为为数不多的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
庞林斌始终浅笑:“偶尔来怀怀旧。”
原来是有故事的人呀。
这时他的助理拿过一份文件给他签字,庞林斌认真把文件看了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路遥知道他这样的人是没有空余时间的,每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约他,礼貌的跟他说:“庞叔叔您忙吧,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
庞林斌交代了身边的助理几句,用的是路遥听不太懂的德语,路遥心里腹诽,难怪会这么有钱,一大把年纪,还会这么多语言。
她可清晰记得,当初在去大阪的飞机上,他用的是日文填写的入境卡,现在还会说如此流利的德语,那么英语应该更不在话下。
庞林斌的秘书离开,他对路遥说:“这里算是我的大本营,总要尽一番地主之谊,走吧,请你喝下午茶,晚上再请你吃晚餐。”
说完后又感觉太过贸然唐突,怕吓到小姑娘,多解释了句:“我跟你父母都认识。”
路遥怔然,半晌后问:“您认识我爸妈?”
庞林斌落寞笑了笑,何止认识啊。
他点点头:“路教授,顾尹,没说错吧?”
路遥木讷的点点头,顾尹是她母亲的芳名。
她好奇问道:“您跟我爸妈是同学?”
“不是。”庞林斌略有思忖,谨慎思考后,还是没据实相告,岔开话题,“去咖啡厅边喝边聊吧。”
路遥回去跟司机交代了句,让司机在楼下等她,这才进了咖啡厅。
点好咖啡后,庞林斌的手机又响起,他抱歉的看了眼路遥,开始接听电话。
这回说的是英语,都是专业词汇,路遥跟听天书一般,她端着咖啡杯,意兴阑珊的看向落地窗外。
庞林斌无意间将视线落在路遥侧脸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仿佛穿过时间隧道,来到二十八年前。
他不得不承认,路遥像极了顾尹,年轻时的顾尹就是这般明艳动人,只可惜在后来的岔路口,他们各奔东西。
埋藏在心底某处的前尘往事犹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那次在去大阪的航班上,初见路遥,他心头就一颤,太像那个人,但他并未多想,但惜字如金的他,那天的耐心出奇的好,一遍遍不耐烦的回应这个女孩的琐碎问题。
后来在过海关时,他知道了她叫路遥,又是上海人,心底的疑惑被证实,如不是故人的女儿,他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名片给她。
至于为何要给她名片,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
他只能感慨一句,世间有些缘分太过奇妙,无法解释。
有些感情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后,也许早就释怀,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怀念,跟青春有关的怀念。
就好比他再忙,都会到这家咖啡馆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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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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