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恐
秦邱若有所思。
蒋方在一旁鼓着劲劝, “所以我说邱啊,你就放宽心。按照那几个男人爱你的程度,妥妥的都被你迷住了。所以,咱就正正经经的演, 别整幺蛾子了吧。”
秦邱瞥着他,想了想,“我没整幺蛾子啊!你这话什么意思?拐着弯说我是不?”
蒋方抿嘴, 忍着。失恋的人最大。
秦邱乜着他,“你心里在说我失恋?”
“没有!”蒋方大声反驳。
秦邱哼了一声,“最好没有。不然玩死你。”
蒋方咬牙,拉过旁边的树枝就给秃噜直了。
忍了!失恋的人就是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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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和陆回躲在祠堂下面已经有三天了。陆回之前藏着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清水早在前天就断了。两人不得不想办法离开, 但马离离一直守在祠堂外。
马离离的直觉准确得可怕,那天晚上她被打晕却一直都怀疑他们躲在祠堂里。这几天找遍了祠堂的很多地方,好几次都在他们身旁停下来。
陆回说马离离是黑带四段,一脚能踢断水桶般粗的木桩子。他身上被马离离踢出来的伤口还没有全部愈合,有些伤口需要药品。而这里没有。
陆回决定就在今晚逃跑,白兰傻愣愣地问他为什么。
陆回眼闭着回答:“有三点,一是我们在这里待了三天,马离离也在这里待了三天。我们的存粮完了,外面的贡品也完了。二是再不出去我们也会死,而现在我们还有力气反抗马离离。三是今夜没有月光。”
“为什么没有月光?”
陆回有些动怒:“一号新月。你说有没有月光?没有月光我们才能躲过马离离。”
白兰忍了又忍, 问他:“没有月光我们也看不见路啊。”
陆回受不了他的蠢呻|吟了一下:“我认路!”
白兰喏喏的点头。过了会儿, 又小心翼翼地问:“外面很久没动静了, 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陆回睁开眼,问他:“这话,你刚刚怎么不说?”
白兰搔搔头:“我听说狼会在抓捕猎物的时候假装离开,其实是藏起来。欺骗猎物自己走出来。我想,马离离应该是一只狼,她很狡猾。”
陆回笑了一下,低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也没我想的那么蠢。”
白兰搀扶着陆回急匆匆的赶路,趁现在马离离还没有回来。他们必须赶快逃跑,最好是在马离离发现他们的踪迹时顺利逃离这座园林。
“从这边走能到达车库。”
白兰点点头,搀扶着陆回往他指的方向走。拐过了一大片随风摇荡的紫藤花,往长廊而去。此时,新月被乌云遮住,四周静悄悄的。连昆虫鸣叫也没有,死寂得可怕。
整座园林在黑暗中如同匍伏在山头的巨大怪兽,冷漠的盯着在自己身体里逃窜的两只小虫子。
并非没有月光的,只是月光微弱几可无视。当他们从长廊走上院子,从拱形门踏出去的时候,恰好乌云散开,新月露出头。微弱的月光洒落,不知为何那一刻竟觉得清晰可见。
前方正是马离离,她正挥刀狠狠地往下砍,鲜血溅得三尺高。她漂亮的裙装沾上污血,漂亮青春的脸蛋上挂着邪恶肆意的笑。她就像是收割人头的恶鬼,专以杀人为乐。
马离离站起身,手里提着一个人头。是那天追杀他的那个男人,他被马离离杀了。
白兰差点叫出声,被陆回死命的压住嘴巴往下拉。
“别出声。别出声。”
两人躲起来,白兰吓得呼吸急促。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马离离。马离离往他们这边扫过来,白兰心吊到了嗓子眼。马离离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头。
白兰松了口气,对陆回说:“我们回去吧。她好像要一直站在那里。我们从另外一条路走。”
陆回脸色凝重:“没有另外一条路。只有这一条通往车库,马离离她猜到了。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没、没有?那不然、不然我们不去车库——”
“不去车库哪来的车?没有车我们根本逃不了。”
白兰有点慌了,“那怎么办?”
必须要去车库,前面又有马离离挡着,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陆回叹口气,说道:“从这里直走,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向右转弯一直走就能到达车库。”
白兰愣了好一会儿,傻傻的问:“什么意思?”
“我去引开马离离,你逃走吧。”
白兰一口回绝:“不行!”
“我逃不掉,我们两个人也逃不掉,还不如我去引开她。至少有一个人活着。”陆回喃喃的说着,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胶袋,袋子里装着白一只针筒。“这是我提取出来的水仙花汁液,有毒。这一管针筒里的汁液能够杀死一个成年人,你拿着保命。”
“那你呢?”
“我?”陆回冷笑,容貌艳丽冷绝。“先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陆回就要站起身。白兰连忙将他压下去,咬着唇快要哭了的样子。
“我、我不需要你来救我!之前是你救了我,这一次我还给你。你、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说完,他一把抢走那白色胶袋然后跳起来往马离离的方向跑。
跑得气喘吁吁害怕无比却又无比坚定的面对马离离,“我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抓我!”
马离离一见白兰,立即露出惊喜疯狂的神色。
“白兰,白兰,原来你在这里。快点过来……你为什么要跑!!!!”
白兰差点摔倒,他被吓了一跳。马离离看上去真的是疯了。
陆回悠闲的坐在原地,眯着眼睛看那一处白兰的仓惶逃窜和马离离疯狂的追杀。嘴角噙着笑,很是轻松愉悦。
亡魂坐在枝条上,别人看不见,只当那枝条是被露水压得往下倾了倾。亡魂支着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陆回看:“我发现你们人类真狡猾,比我们鬼怪还能欺骗人心,并且毫无愧疚之心。”
陆回好心情的回他:“难道你曾经不是人类?”
亡魂眨眨眼:“至少我死的时候还没有学会撒谎。”
“那你真是幸运。”
“嗯?”
“你要被骗过才会撒谎。”
“是吗?”
亡魂不置可否。
“他看上去很狼狈,快要被抓住了。你不去救他?”
“还不是时候。”陆回摇摇头,然后举起手里的白色胶袋,里头针管里的液体散发着荧光。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没人知道那笑的含义除了嘲笑再无其他。当然,亡魂知道,但可惜他不是人。
白兰果然如他所想的那么蠢,三言两语就被他挑动进而感动。然后如他所料的跑去吸引住马离离的注意力,热血沸腾的愚蠢。然而他手里还有一根针管,他从来都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亡魂托着腮,提醒道:“他被抓住了。”
陆回答非所问:“我很快就能把你从这座该死的园林里解救出来,你高兴吗?”
亡魂静静的看着他。
陆回笑得像个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我想白兰的身体是最适合你的。他的样貌跟你的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天生为你而生的容器。无需多久,你就能自由了。你高兴吗?”
乌云遮挡住新月,月光消失。亡魂隐入黑暗中,良久良久,才听到他淡如轻风的回应:“嗯。”
乌云散开,新月露出,月光重现。虽如此微弱,仍可令人看得清眼前的一切。
白兰这才发现那个男人不仅仅是被马离离砍断头,他的四肢都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说明了他生前就被马离离折断了四肢。看到男人凄惨的死状,他不仅头皮发麻。
马离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变态扭曲。他想到倘若自己被抓到,那么就真的会如同马离离说的,将钉子钉入他的七窍,让他活生生的疼死。
太可怕了!
白兰没能跑多远就被马离离抓住,想也知道。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是马离离的对手?
马离离能以无害的少女形象迷惑了整座园林里的人,瞒骗过那些走了大半辈子的人,足见她的心机和聪明。以一己之力杀死毫无反抗之力的高壮男人,足见她的力量。
白兰被抓住是必然的事情。
马离离拿绳子绑住白兰,将他五花大绑。
白兰试着挣扎,但很微弱。他又试着转移马离离的注意力,说了很多。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马离离将白兰绑得死紧然后掐住他的下巴,“不用挣扎了。我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白兰被掐着下巴,他的皮肤白净并且敏感。稍微一点的碰触就会变红,也会很疼。白兰疼得控制不住的眼泪花冒出来,咬着唇还坚强的问她:“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之前对他那么好现在却要杀他?因为所谓的能够满足欲望的园林邪灵吗?太可笑了,就因为那种可笑的根本不存在的传说就要杀他!
既然要杀他,当初又为什么处处接近他讨好他,热情赤诚,让他也忍不住袒露真心。
马离离着魔一般的抚摸白兰的眼睛,那双含泪的眼眸,干净得将一切心思都说了出来。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干净得一点心思也掩饰不了。
真是干净!
马离离凑近白兰,几乎是要吻上去的姿势。
“我很喜欢你,没骗你。当初我想过,一定要保护好你。可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被选中的祭品,白兰,我真抱歉。”
马离离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没有太多抱歉的意思。
“所以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啊?难道欲望真的那么重要吗?”
马离离深深的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拖着他往前走。方向是祠堂。
“当然重要。重要到我可以死掉,不要命都可以。”
白兰喃喃道:“为什么?我不明白。”
“你没有绝望过,当然不明白。”
白兰茫茫然的抬头。
马离离扯出一个僵硬扭曲的笑,“当你无时无刻不处在绝望中,然然后有一根蛛丝垂放在你的面前。你会发疯的抓着那根蛛丝,疯狂的杀死那些和你争抢的人。”
白兰忍不住说道:“可是蛛丝最后断了呀,阻断了别人希望的强盗最后也永远沉沦在地狱里,永远的失去了希望。”
“那又如何?”马离离低吼:“身处地狱的人难道还要把希望谦让出去吗?”
白兰愣住,用悲伤的目光望着马离离。
也许是因为白兰的干净让她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是念在这段时日的感情,马离离幽幽的弹起她的过往。说着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时,她却像个局外人。
马离离从小没见过父亲,母亲放浪形骸。在她八岁的时候酗酒过度死在街头。唯一给她留下的是一个早就失去昔日荣耀却仍抓着过去辉煌做梦的继父。
继父曾经是跆拳道世界季军,梦想是夺得冠军。不过他直到退役都没能实现梦想。后来,继父将他的梦想强加在她身上。他用高强度的训练来对待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并以养育她作为威胁。
倘若马离离不愿意训练,她将会被她的继父赶出大门。马离离曾反抗过,在她流落街头过足了一个月的苦之后灰溜溜的回家。
继父的严苛和无情,日益残酷的训练,让她一次次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机器,为了夺得世界冠军的机器。
从八岁到十八岁,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爱。全是利用,她的继父利用她而获得威望和金钱。
马离离憎恨继父毁掉她的青春,厌恶他的作为。她决心报复继父,然后做出一个十八岁少女会做的叛逆事。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蠢事。
她在比赛的前一晚逃出去,逃到刚认识不久的男朋友家里。她并不爱他,不过是想做些普通少女应该会做的事情。
男朋友家里有钱,住在一栋别墅里。外面还有安保人员。马离离在他男朋友那里度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噩梦。
马离离被他男朋友被迷|奸了。她的那位男朋友叫了很多朋友一起过来狂欢。
然后她的噩梦就开始了。
马离离的男朋友对她失去了兴趣,知道她跆拳道不错。又恰好缺钱——他看上了个新的妞,于是将她卖给了一个训练营。
那个训练营专门训练出打|黑|拳的拳手,从那里面出来,或者说活着出来的人最后都会沦落成杀人机器。
在那里,她彻底的变脏,再也洗不回来。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为了活下去,她不断的杀人。鲜血灌溉了一层又一层,洗多少次澡都洗不干净。
后来她成功的从训练营活着走出来,成为黑|拳世界中的王,一个人形绞肉机。
马离离活得行尸走肉,没有自我。直到后来重遇继父。
她严苛雄壮的继父佝偻不堪,是在街边乞讨的乞丐。他的两条腿都断了。
因为当年她的失踪,继父找到她的男朋友。但被她的那个男朋友以及他的狐朋狗友撞断两条腿。
那个男朋友家里有权有势,找了点路子将她继父的案子硬是改成她继父醉酒闯红灯。把罪全都推到继父身上,失去了双腿又一直花钱寻找继女的下落,积蓄花光于是只能在街上乞讨。
马离离那个时候才知道,对她严苛至极,她极度憎恶的继父对她的感情。她一直渴盼的亲情,一直都在手心里。但因为她的愚蠢,弄丢了那份亲情,还把自己弄成了行收走肉。
马离离崩溃疯狂,寻找到当年将她卖给训练营的男朋友一家以及他的狐朋狗友,当年参与进那件事情的人全杀了。造成轰动一时的连环灭门惨案。
然后马离离开始流浪逃亡,却陷入了心魔。
她反反复复的想当年如果按照继父的路走,她就会成为世界冠军,活在光明里。她会是国家的英雄,享受全世界崇拜的注目。她会在继父欣慰慈爱的目光中拥抱阳光、拥抱幸福!
而不是,现在,脏得不如臭水沟里的老鼠!!!
马离离在反反复复的假设中逐渐疯狂,然后收到了来自园林的请柬,紧抓着唯一的一根蛛丝,带着势在必得来到此地。
白兰听得心惊胆战,从马离离冷漠的态度和话语中的执念清楚的明白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开始找方法逃走,他不想真的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死掉。
白兰趁着马离离不注意,猛然挣脱。
马离离手里还牵着绳子,她拉扯着绳子将白兰踹到地上,压着他狠戾的说道:“我说了,你跑不掉!”
白兰被地上的灰尘呛到咳嗽,不断的挣扎:“经历过的事情早就没办法改变!园林里什么能实现欲|望的邪灵,统统都是骗人的。你居然相信?你信就信,别扯上我!”
马离离本性暴戾,只不过因为喜欢白兰才在他面前假装温柔,白兰的一再挣扎让她暴戾心起,一脚跟着一脚狠踹到白兰身上。
白兰惨叫,蜷缩着身体慢慢不动的承受着踢打。就连惨叫也变小声了。
马离离停下了踢打,瞪着一动不动的白兰。慢慢的蹲下身打算将他扛到祠堂,她扳过白兰的身体。来不及防备白兰突如其来的攻击,不敢置信的瞪着插进腹部的针筒,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液体被白兰推送进她的腹部。
白兰恐惧的松开手,瑟缩着往后挪,像条毛毛虫一样可笑的挪动着。
马离离笑不出来,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僵硬,眼前一阵阵的眩晕。胸口的空气仿佛被吸干,无法呼吸。尽管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是感到窒息。
马离离不甘心的想抓住白兰,就剩下最后一步。她明明已经将那根蛛丝拽在手里了,就快要得到解脱了。
不甘心啊!
白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的感觉导致他现在虚脱一般的仰躺在地上。马离离死在他的前面,死不瞑目,腹部还插着一根针管。针管就是陆回给他的。
缓过神之后,白兰挣扎着起身。他打算去找陆回,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就在他低头和身上的绳子作斗争的时候,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陆回。
心中一喜,赶紧说道:“陆回?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陆回瞥了一眼死去的马离离,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需要帮忙,没想到你自己能杀了她。”
陆回走到白兰身边,将绳子从马离离手里扯出来。捏在手心看着,脸隐在黑暗处。静默着很久都不动作。
白兰很快觉得不对劲,他吞着口水小心翼翼地叫他。
他想起来陆回之前说的,每个人来这里都因为欲|望。那么,没道理陆回没有欲|望不是吗?
陆回微微的笑:“那个传说很有意思,不是吗?”
白兰被陆回拉扯着回到那个祠堂,一掌击晕过去。
陆回冷静的准备了很多东西,三寸长的钉子,一把锤子还有口塞。
亡魂一路跟随,坐在房顶上看着陆回的所作所为。
陆回抬头,温柔而痴迷的微笑。
“你终于得到解放了……”
亡魂定定的盯着他,“你知道蛛丝是谁割断的吗?”
陆回不明所以:“佛祖?”
亡魂慢慢的露出诡异的笑,“不是。是强盗自己。”
“强盗骗到了佛手中的蛛丝,然后用来欺骗处于绝望中的人们,获取他们的灵魂。”
昏迷中的白兰猛然睁开眼睛。
陆回陷入一片黑暗中。
陆回死了,他变成魂魄代替亡魂陪伴着园子。
他的身体里住着白零。
白零就是亡魂。他夺走了他的身体,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
而他的魂魄将永远被禁锢在这里,直到找到新的蛛丝欺骗绝望中的人们,用他们的灵魂填补他的位子。
其实白零才是真正的邪灵,而园林是捆住他无法离开的欲望。
园林是虚无的,他存在于每个人心中。
园林是欲望。
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邪灵,他们不过是被那根断掉的蛛丝欺骗了。
亡魂用了他的身体,和白兰一起离开。
亡魂离开的时候找到他,跟他说他叫白零,是白兰的双生哥哥。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当成献祭品,被困在这座园林里不得超生,却因为白兰的缘故慢慢的一点点的长大。
很不可思议,但双生子间也许就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陆回恍然间懂了,所以那时候白零说他还未学会人类的谎言就死掉。但他在临死前学会了人类的冷酷和如沟壑一般的欲|望。
白兰为了救他,找遍了方法。最后是一命替一命。
白兰选中了陆回,因为他的身份最好,不易惹人怀疑。
至于祭品,其实祭品是十五个人,就是被邀请过来的十五个人,他们才是祭品。
而陆回,他不过是被妖邪诱惑的欲望心起罢了。
来这里的人,因欲望而生,也因欲望而死。
白零因欲|望而死,又因欲|望而生。
陆回飘飘荡荡,如同一个毫无意识的木偶。直到某一天,有个人无意间闯进来,祈求邪灵满足他的欲|望。陆回仿佛懂得了一切,他缓缓的笑起来,纯良魅惑,如同罂|粟。
欲壑难填,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这是一切生灵的本性,不是仅只人类。有时候,没有智慧的动物们更加直接的表现出来,人类只不过是聪明的披了一层皮来掩盖他们的欲|望。
整部片子的主题看起来是欲|望无疑。
那么,围绕着欲|望展开的每个人的追逐、经历和执念,就如同刺在华丽衣袍上的华美纹章,翻开来是斑驳的针脚。外表华丽,内里千疮百孔。
整部片子围绕着欲|望,以欲|望为主题展开对人性的探讨。
到底,何为欲|望?欲|望产生的根源是什么?
答案不一而足,每个人都在深思。
而似乎最后人们更为认同的一个答案就在这部影片的英文名字中藏着,它的名字——
Living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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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一章就搞定这个剧,但是隔壁宿舍实在太吵了,故意在客厅吵。一个小时没码到字,很难受。
文中提到的蛛丝有个典故,讲的是一个强盗在地狱受苦。佛祖看见不忍心,就降下蛛丝救强盗。地狱很多受苦的人看到蛛丝都争抢着爬,强盗把他们都杀了。爬到一半的时候,蛛丝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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