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使力推搡着眼前压着自己, 吻得她透不过气来的人。
一吻过后,顾觉稍微退开些距离。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对方的鼻子,他低声数落,“没良心的小东西,结婚当天就抛夫,这么晚才回家。”
战神突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闺中怨妇气息,苍苍吓得连连摇头, “老大,你这样我不习惯, 我会笑场的。”
因为困极, 顾觉是和衣而睡的,这时他突然翻身坐起,修长的手指摸到一粒纽扣, 慢条斯理地解开。
“习惯,都是培养起来的。”
他如此说,随即眉头一挑,问道:“笨苍,下午的时候你怎么说来着, 那句话?”
苍苍光天化日能调戏人,夜里就要认怂,她微微偏头移开视线, 不敢看随着扣子解开慢慢露出的精壮胸膛。
只是下一刻, 她又狗腿式地伸手, 帮顾觉解开最后一粒衬衫纽扣, 并以商量的口吻说,“记得记得,但能不能改天?来一趟魅都不容易,我得抓紧时间找到苍宇横。”
顾觉自顾自地开始解皮带,吐出的话漫不经心,“晚上补偿我,跟白天找人有什么冲突?”
小姑娘瘪了嘴,可怜巴巴地道:“补偿肯定会腿软,明天还怎么有力气找人?”
“你倒是越发会说话了。”
男人笑了起来,伸手将小姑娘抱入怀中,起身往浴室走去,“找人的事你不用担心,地牢我已去过。”
不意傻觉已经出手,苍苍亲昵地搂住他脖子,“老大,你速度这么快的吗?”
男人轻“嗯”一声,走到浴室抬脚踢开门,解释道:“媳妇儿担心的事,肯定要快速办好,免得你老是分心。”
苍苍的注意力已经被地牢吸引,靠着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犹不知危险地蹭了蹭。
“老大真好!你有没有见到苍宇横?”
顾觉一只手拖着怀里的人,一只手试着水温,“见到了,笨苍,苍宇横是你的小叔叔,无疾山的时候爷爷曾有提及,嘱咐我视情况告诉你。”
小叔叔?!
难怪这么巧,同姓。
爷爷不告诉自己,肯定又是把自己当小孩看!
苍苍有些情绪,但不忘正事,“他好吗?”
“被千期锁困住,脚踝有伤。”
顾觉看着渐渐漫上浴缸的水,“笨苍,他说第二异能的开启,时机成熟你会收到提示音。”
苍苍点头,“我收到了,提示获取三个满意,开启新异能。”
说了等于没说的提示。
三个满意,是什么东西,她哪里懂?
想到此,苍苍忍不住轻叹一声,小手特别无辜地轻戳男人胸前肌肉解闷。
顾觉从来经不起苍苍挑逗,尤其是这种无意识的。
他极力稳住心神,安慰小姑娘,“不急,时机到了,自然就懂。”
“那要等多久呢?时间不多了。”
苍苍眼神一暗,话语里是浓厚的担忧,“老大,离惑天已经知道你功力受到压制,近期肯定会动手。”
“担心我,嗯?”男人嘴角往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都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功力已经恢复。”
“什么时候?”
“成年礼当晚,与你……”顾觉将怀里人放下,后又揽入怀中,暧昧的话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正要脱去小姑娘的睡裙,却被一双小手拦住。
苍苍左右环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她立刻往门口退去,“老大,功力恢复就好,洗过澡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在外面——”
“等你”二字还没说出口,退到门边又被人抱住。
顾觉也懒得计较衣服,小姑娘如今面皮还薄,穿着就穿着,反正置身水中,会浮起的睡裙碍不着什么事。
苍苍落入浴缸里,溅起一串水花,她快速靠坐在浴缸边缘,“老大,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修长的手指捏着内裤边缘,男人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动手脚,我就脱个——”
苍苍快速喝止,“不准,不准脱。”
眼前人,已经足够让她神魂颠倒,身材好是好,可她不敢直视。
顾觉几步走近,长腿一抬转瞬也到了浴缸里,“洗个澡你都如此霸道,也罢,媳妇说了算,不脱就不脱。”
苍苍总算安心了一点,只是转瞬又不安起来,老大洗澡为什么要带着她?
用脚趾头想,都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小姑娘正羞涩发抖,裙摆浮了起来,她赶忙伸手想要压住,冷不防一块肥皂塞到手中。
顾觉淡淡地道,“我听闻,浴缸里用这个洗澡别有一番滋味。媳妇,今日也累了,你就用肥皂给我洗澡,当做补偿好不好?”
小手捏着滑不溜秋的肥皂,苍苍点头同意。
原来只是洗个澡而已,老大竟然这么好说话,他昨晚不是对那事挺执着的么?
顾觉将小姑娘的反应收于眼底,他转身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接下来几分钟,苍苍顺顺当当地给人搓背洗澡,毫无差错,她逐渐放松,然后一不留神手一滑,肥皂掉了下去。
她快速伸手往下捞,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臀……
嗯!
触感极好,结实有弹性充满力量,想到此,小脸蹭的一下,变红!
顾觉憋着笑,装作毫无察觉,“继续洗啊,洗完好睡觉。”
苍苍硬着头皮,经过这么一出,她甚至都不敢叫男人转过身,双臂越过宽广后背往前伸去,胡乱擦洗着对方胸膛。
往往是越慌,越想快点洗好,越容易出错——
肥皂君它又掉下去了。
顾觉垂眸看去,瞧着掉落在腹部的小肥皂,他一个深呼吸,肥皂兄很配合地往下滚落几厘米。
小姑娘非常实诚,本着掉了就捡起来继续洗的精神,小手探出,去捡肥皂。
只是肥皂兄去哪儿了,她四周摸了摸,不见踪迹。
苍苍暗暗叹气,正要侧身往前看,冷不防背对自己的男人突然转过了身。
顾觉眼里闪着炙热火焰,水都浇不灭的样子,苍苍警铃大作,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被轻啄一口。
“笨苍,你唤醒了它,是不是该负责?”
这时候,男人依然克制,耐心地跟小姑娘摆事实讲道理,直到对方缴械、臣服,甚至主动扑上来。
唤醒,它?
苍苍几乎是本能地往下瞟了一眼,瞬间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肥皂掉了,我只是想捡起来。”
男人突然低头,下巴搁在小姑娘肩膀上,叹息:“哎,你如此笨手笨脚,洗澡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至于你——”
苍苍急忙表明态度,“我马上出去,我在外面等着你。”
顾觉全然不受她影响,接着说完后面的话,“至于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就好。”
呵,他还准备撩妻呢,怎么能放她离开。
接下来的几分钟,苍苍背贴浴缸,小手捂着脸,眼睛偶尔透过指缝瞄一瞄对面的人,活脱脱一个胆小的贼。
“看过了,也体验过了,你觉得如何?”
没头没脑,顾觉忽然旧事重提。
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事,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忘记,当时自己被撩得多狠,如今是时候让小姑娘偿还了。
苍苍放下捂着脸的手,疑惑道,“什么如何?”
顾觉欺身而近,提醒道:“你手腕疼那晚,撩我浴袍,你当时说没看清。”
“是……是没看清啊。”
苍苍内心发苦,老大记忆力这么好的吗?旧事说翻出来就翻出来。
男人嘴角微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捉住小姑娘的食指,好整以暇地说:“你当时还比划了一段它的大小。”
“……”
苍苍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没成。
她直觉自己要完,当初不懂事,如今债主找上门,这是要清算偿还了么?
“哦,不对——”
男人突然自我纠正,语气森森,“你当时又补充,说比划的是长度。”
话到这里,苍苍终于明白逃是逃不掉的。
她大着胆子凑上前亲吻男人下巴,“老大,我错了。”
顾觉垂眸,看着水里扬起的裙摆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忍不住又靠近一点点,低声问,“哪儿错了?”
认错,是他们俩常有的话题。
如水的眸子波光流转,苍苍特别真诚地认罪,“我的手指它不争气,它应该长得再壮一点,长一点,粗一点。”
小姑娘认错的方式正勾人,顾觉长臂伸出,揽住她纤纤细腰,然后往身前一带。
浮起的裙摆下,彼此总算亲密相抵,他危险追问:“只是一点,嗯?”
苍苍瞬间讨饶,“很多很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唔——”
后面的话,被男人轻轻松松吞吃掉。
“欺负你这一点,要记的。”
波纹起伏水花四溅的浴缸里,她听到了这么一句回答。
苍苍极力抱着眼前人稳住身形,嗓音急促又断续,“不要,不要在这里。”
“现在才说——”
男人动作未停,“是不是有点晚?”
小姑娘攀附在他身上,红着眼眶坚持己见,“不晚,你要相信自己,快抱我起来。”
顾觉顿住,“是不喜欢在水里?上次温泉,你还很享受。”
“……”
没脸的事,他总要记这么清?苍苍张嘴咬他肩头,催促道:“你快点!”
男人听从命令,于是苍苍得到了一种快,几乎被刺激得哭。
“是让你快点起身,我们回房。”她只得纠正。
“小东西,尽会折腾我。”
顾觉叹息一声,然后认命般搂着小姑娘起身,顺势取过一旁的浴巾,快速擦干彼此身上的水迹,抬腿往卧室走。
即使成年后体能大增,苍苍的那点道行也不够顾觉折腾的。
看着躺在自己身下昏昏欲睡的姑娘,男人意犹未尽但也停了下来,给她擦拭整理一番,这才搂着人睡去。
接下来几日,苍苍听从顾觉吩咐,白天依然在魅都转悠,营造一种什么也没找到但不肯放弃的假象。
离惑天听从下属禀报苍苍行踪,见都是些芝麻大小的零碎事,他开始不屑,苍家到了这一辈,有些让他失望呢!
还以为苍廪实能培养出什么不得了的后辈,结果,还真应了胡治儿那句:花瓶子苍。
对了,胡治儿。
思及此,他总算想起几日前与自己幕天席地春风一度的人,说起来,滋味还是不错的,除了中途被扰的尴尬。
咳,这种有损面子的事,不提也罢。好在,对方并不知道他魅主的身份。
崇翼敲门而入,看着主子一脸回味猥琐的模样,他心里门儿清,定是又想起哪个姑娘了。
老当益壮?老不知羞?具体怎么形容他不知道。反正,除了女色一事他与主子大相径庭,其它的,两人合拍得很。
相伴几万年,彼此那点心思,相互清楚得很。
“主子,消息已经确认,老鹰功力大不如前,如今正在无量山闭关修炼。”他走上前去,言语间有些得意,“属下已经安排好,后天动手,彻底结果这个大患。”
离惑天一掌拍向桌子,大赞一声“好!”
想自己几万年,与境主、人君分庭抗礼,虽说不上顺风顺水,但赢面还是很多的。自从一千多年前,顾觉突然冒出,以一敌三,一战成名成神,他这口气就怎么也没顺过来。
一口恶气,他忍着憋着。
各方打听,好不容易拼凑出红头发的消息,说它有飘移时空,压制功力的作用,他斗胆一试,想着打不过,那就让他永远不要回来。结果阴差阳错,他还是跟随一只假寐回来了。
如今确认他功力大减,就别怪自己下手不留情,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崇翼得了应允,摩拳擦掌,正要退下准备各项事情,行至门口又转身,“主子,胡治儿,就是成人礼当晚的那个姑娘……”
离惑天眼神一眯,没事提她做什么,平白扫了自己的颜面,但是崇翼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他面色稍缓,问道,“她怎么了?”
“她在魅都,这几天都在照顾黎重寐,看着二人关系……还不错。”崇翼斟酌用词,其实内心有些尴尬,这个女人恐怕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不然如何会睡了当爹的,又去勾搭儿子。
怎一个乱字了得!
“哦,不用拦着,二人本有同窗之谊,往前发展一步也没什么。”
离惑天拨弄着心中的小算盘,胡治儿不过是想攀高枝,很好,她若是能拿下黎重寐,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牵制黎重寐的一颗妙棋。
听闻这话,崇翼扶额,这是还很期待二人在一起了?魅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假寐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老子与儿子共用一个女人,可不是什么佳话。
崇翼应声退下,魅主这档子情|事,他决心睁眼闭眼不再过问。
白日里看着逍遥不已的人,晚上回了房,实则苦逼不已,苍苍软骨头一般往沙发上一躺,她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窝在厨房做晚饭的某人,闻声而出,“媳妇,回来了。”
长腿一迈,几步走到沙发前,他坐下,捏着小姑娘的双肩,“媳妇辛苦,今晚给你煲了鸡汤,补补。”
苍苍偏头,看向这个传说中冷淡无情所向披靡的战神,他怎么就,甘心窝在这个房子里,洗手作羹汤,等着她回家,然后……
然后做一些让她嗓子会哑,腿会软的事情呢?
她抬手摸向他额头,“傻觉,你是不是病了?”
顾觉失笑,这几天自己确实狠了点,没有把握好分寸,可他似乎管不住自己,不靠近她会发狂。靠近她,又是另一种发狂。
“大概是吧。”他握住覆盖在额头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又亲,“你是药,我含着就能痊愈。”
苍苍瘪嘴,“你这个骗子,你哪里是含着,分明每次都是吃掉了。”
“……”
媳妇在他的耳濡目染下,也会意有所指地说情话撩人,顾觉轻咳一声,“今晚不吃,就含着。”
苍苍心中一喜,拉过一旁的毛毯往身上一裹,“必须脖子以上。”
如果没有这一点,一切都是白搭,以往多次实践证明,最后恰是她自己没忍住,把人给扑了。
他笑,“媳妇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当晚,苍苍跟防贼一样防着顾觉,只是好奇怪,男人真的是只搂着她,手脚甚至嘴巴都规矩得很。她有些不解,窝在他怀里,抬头往上看。
“老大。”小姑娘轻喊一声,“你睡着了吗?”
顾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略有烦躁,“别惹我,赶紧睡。”
“哦,不惹。我就问问,明天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其实她有些睡不着,不过没话找话,这些完全可以早上再问。
“明日不用出去,你好好休息一天。”顾觉忽然软了语调,“笨苍,那个法子,不一定能救出苍宇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适可而止。”
苍苍抬头主动亲吻他下巴,“傻觉,你别担心,我是成年人了有分寸。”
“……”
有啥分寸,有分寸还这个时候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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