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索要福利, 苍苍迅速亲上顾觉脸颊,一触即离,随后摸着他的脸颊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福利?”
男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心中好奇,苍苍十分乖巧地情深凑上前。
顾觉附在她耳侧,平日里淡淡的声音多了丝蛊惑的味道, “我想要的福利,你现在给不起, 但是——”
说到这, 他突然停了下来,有力的胳膊抱住女孩,轻轻松松地将人抱到身前, 并不由分说压在沙发里。
四目相对,苍苍傻傻地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薄唇,吐出滚烫的话,“但是可以提前收取点利息。”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落下,顾觉的吻也落了下来, 如夏日里紧锣密鼓地雨,一点点滑过她的额头、眉心、鼻尖,直至红唇忽然肆意起来。
苍苍搂着眼前人的脖子, 在对方吸吮她的唇瓣时, 试探性地现学现回应。
那时候她想, 老大的嘴巴真甜, 舔一舔,这滋味就能卷入口中,滋润五脏六腑。
女孩浅尝辄止心满意足,就在她要撤回的时候,有什么追了上来,越过唇顶开牙关,她慌地轻轻一咬,空气里瞬间响起一道闷哼。
七分刺激三分疼,顾觉豁然抬头,眼底蹙着小火苗,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老大,疼不疼?”反应过来自己咬了人,苍苍迅速道歉,“我不是故意唔——”
唇瓣再次相贴。
就在苍苍以为对方是要跟她算账的时候,那仿佛能点火的唇已经一路吻过她的下巴,停在了锁骨处。
顾觉似乎极为迷恋这一处,来回亲吻不知餍足。
苍苍抱着他的头,手指没入对方的短发里。
正吻到动情处,顾觉突然停下,他把头靠在女孩胸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伸手摸向兜里不断震动的手机。
顾行知来电!
吐出一口浊气,确实意犹未尽,但也打断地很及时,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苍苍望着他,能滴水的眼睛里透着不解,仿佛在问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顾觉起身坐好,拉过苍苍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这才接起电话。
“小祖宗啊,上次摔了手机,我是故意的。”顾行知是来道歉的,“敏之情绪不稳,见你来电想抢手机……”
“咳,你们吵架了?”若是所料不差,跟自己有点关系。
“是。”那头的顾行知老脸一红,“敏之被我惯坏了,竟然追问小祖宗的来历。”
“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人?”顾觉心有怀疑,这事恐怕也只得问顾行知了,顾敏之自己肯定不愿说。
“哎,还是小祖宗厉害,敏之以前有过一段感情,但那人十年前忽然消失,找遍大江南北都无果……”
顾行知长叹一声,他这个小女儿也是极为不易,年少时的一段感情,栽进去,十年了都没爬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顾觉嘴角一勾,也许就有那么巧的事呢?
“宇横,宇宙的宇,横竖的横。”这个要了她女儿大好青春年华的名字,他顾行知能记一辈子。
“呵,那真是巧,我听过这个名字,得了时间我去找顾敏之。”
听闻这话,顾行知分外激动,“好,小祖宗,你就说那人死了,好好劝劝敏之,让她回头是岸。”
顾觉瞄了一眼窝在怀里的人,这才答道,“还欠她一个恩情,我尽量。”
电话那头的顾行知转忧为喜,能遇见小祖宗,真的是莫大的福气,“嘿嘿,小祖宗送的《几番回顾》,我很喜欢。”
顾觉难得起了打趣的心思,“外人看来,你是兢兢业业,在我看来,你在偷窥。”
“那又如何,人老了,不就盼着子孙满堂,平安喜乐么……”
顾觉忽然沉默,想到了无疾山的苍廪实,把玩着怀中人的白嫩小手,心叹自己到时候指不定也是如此。
电话结束,他还在想那个场景,自己跟笨苍的孩子指不定又小霸王又乖巧。
苍苍看着一通电话之后,发呆傻笑的人,她试探地喊了一声,“小祖宗?”
没有反应,她抬起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傻觉?”
顾觉快快速扣住她的手腕,“你叫我什么,嗯?”尾音上扬,似有威胁。
“傻觉啊,你刚刚那个样子就名副其实。”苍苍笑着,浑然不怕。
将手机扔向一边,顾觉捞起苍苍,双手将人紧紧箍在怀中,下巴搁在她肩头,恶狠狠地道,“没良心的小东西,还不是因为你。”
竟然是,承认自己傻了。
苍苍笑,转头轻啄他脸颊,“顾觉,我喜欢你,傻我也喜欢。”
“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不是这句。”
“傻我也喜欢。”
“另外那句。”
“顾觉。”
“嗯,连起来再说一遍。”
“……”怎么办,老大好像真的傻了。
“2033年3月28日,两个花骨朵开在了一处。”林高标在记录本里写下这句话时,他以为这就是今天最大的事了,然而没料到,傍晚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他痛心疾首的事,始料未及,晴天霹雳。
一个小时前的高三三班。
自习课上,陶乐将习题本还给胡治儿,附带一张纸条:治儿,你最近怎么了,忧心忡忡的,好多题都做错了。
她不会想到,这样的话能点起对方的怒火。
胡治儿一把撕碎小纸条,怎么了?她现在极为讨厌陶乐,无用的关心,假惺惺就算了,还会扯后腿,让她心惊胆战,校医院时是如此,东山郊游也是如此。
说起来,此人还是捏着她的诸多把柄呢!怎么,这会还想当圣母,让自己感恩戴德?
“治儿,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别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见胡治儿撕了纸条,陶乐更是确定她有心事,再写了一张递过去。
胡治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顺带拽住陶乐,拖着她往外走。
陶乐起初还有些踉跄,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快步跟上,暗叹自己蠢,传纸条谈心多麻烦。
胡治儿左环右绕,停在了学校假山林的入口处。
“陶乐,我再心神恍惚,再做错题,也比你强,毕竟我成功从假山林走出来过,而你,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陶乐张大了嘴巴。
“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很伤人?”胡治儿冷笑一声,“但这就是事实。”
“治儿,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才会如此说话。”陶乐赶紧表明态度,“我只是关心你,没有要跟你比的意思。”
“你的关心只会让我难堪,我不要!”
难堪?陶乐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她心里有了底,“治儿,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你是学习委员,维护纪律,不跟大家一起去解救顾觉,没有错。”
胡治儿手握成拳,指甲扣入掌心里,别人私下里讨论的话纷纷涌入脑海。
“还学习委员呢,同情心都没有。”
“什么同情心,她跟大家根本不同心。”
“往日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不过是装出来的。”
“就是,东山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 ……
曾经拥护她,喜欢她的人渐渐离心,当这些力量开始反弹回来,她才真正认识到它的强大与可怕,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还是忘不掉。
有一刻,她甚至想,自己是不如花瓶子苍的,至少面对怀疑、孤立的时候,对方做的比她好。
“治儿,这些都不重要,当下最重要的是升学考试,不要分心。”
陶乐的话再次传来,胡治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这些天花瓶子苍不在,自己还算勤快,再过几日就能完成叫醒任务,到时候,自会有人唯她马首是瞻。
“陶乐——”胡治儿刚张口,手机有消息进入,是周臣。她下意识点开,读完之后,眼睛瞬间睁大。再次抬头,仿佛能吃了眼前的人,“是不是你?”
“什么?”陶乐有些摸不着头脑。
“东山的时候,除了你,谁还会知道我七点半左右不在帐篷?”周臣不会说,黎重寐更不可能,只剩眼前人。是她,一定是她!
陶乐摇头,“我没有。”
胡治儿走近一步,大声质问,“你没有?离开东山那会,刘主任说话时,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想到你不舒服,担心你。”
“你还想骗我?!”胡治儿攒住对方衣襟,“关心,担心?都是笑话,你看着现在大家对我有所怀疑,放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雪上加霜,把我拉下来,让我面目全非,这样,你就可以跟黎重寐在一起了,对不对?”
“我是对黎哥有好感,但是治儿,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也没有这样做过。”
“你还在撒谎!”
“胡治儿,你醒醒。”陶乐大吼了一声,“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假山林你能进,高分你能拿,人心你能得……”
一连串的话,电石火光之间,陶乐忽然抓住了可能的答案,“你真的在装病,进入东山监控室的人,是你?”
“还说不是你?!”不让自己好过的人,她也休想好过!胡治儿突然发难,重重往前一推。
背对着假山林入口的陶乐,往后连退数步,摔了进去。
胡治儿大喊了一声,“陶乐!”手往前伸出,似乎是想抓住对方,无果之后,她也进入了假山林。
一个小时候,胡治儿眼眶发红,身形狼狈,跑进了林高标的办公室。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哭,反反复复的一句“对不起”,让林高标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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