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她是?”同样是穿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了在一块儿,有心人不免就要生出些比较的心思来。
同为白裙,齐茜锦的蕾丝花边裙一站了到贝晓墨的身边,莫名就低出了一个段位来。齐茜锦穿着的乃是国内的一线女装Demo的新款,贝晓墨身上套着的却是欧美宝缇嘉的高端定制;齐茜锦一米七的大高个,偏生喜欢可爱风,27岁的人了,穿着条百褶裙的蕾丝花边裙,一站了到贝晓墨的身边,全身都透着骨子暴发户的违和感来。
做了这么些年婚庆司仪的韩庸,到底已经算得上个,见过了些世面的人。单单这么一眼,两个女人在他眼里已经分出了高下。
“她吗?”齐沫喜滋滋挽住贝晓墨的胳膊,“她就是我最喜欢的写手繁华似锦啊,她写的每部小说我都看过,对了,她还是《芳草》的编辑呢!《芳草》我也一起不落的全买了的!”
唔,作为半个靠码字为生的人,贝姑娘此刻好不羞耻的生出了几分自得来,啧啧啧,人生能得一如此狂热的粉丝,可算得上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了。
“哦?就是个写小说的啊。”觉得自己在人家面前输了阵势,齐茜锦对眼前这个颇有些颜色的女子,如何喜欢得起来,“沫儿,家里长辈都在呢,你这么抱了她的胳膊,成何体统?!”
齐沫不认同的撇嘴,“晓墨是我粉了这么多年的写手,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真人,我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俩姐妹为了她正斗嘴呢,她的眸光却似无意般,跟韩庸瞧过来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你是?”她假意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略略惊讶道。
“居然是你?”穿一身得体西装的韩庸,这会儿也瞪大了眼,“李,小,落?呀,我们,我们好多年没见过了吧?”韩庸一张英挺的脸上,连露出的那抹吃惊的神色来,都是帅气又英俊的。
韩庸那么狡猾的一个人,如何又能看不明白。如今单单一瞧贝晓墨通身透着的清华的气质,以及模糊的听了两句齐沫的言语,也能敏锐的知晓了眼前的少女如今的不一般来,“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晓墨你……”
韩庸殷切的还想要同贝晓墨套套近乎,可边上站着的酒店大亨的掌上明珠已经气的瞪了眼,“哟哟哟哟,原来,你们还认识啊?”齐茜锦说话的腔调里,多了两分阴阳怪调的味道。
不过一句话,两个人内里的高下已经立判。
贝姑娘当然是听了个明明白白,不过这会儿她自然得装了小白,一脸真诚的还解释一句,“恩,大学的时候,在外做兼职,韩庸还带过我。”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见面,自然得是意犹未尽才有意思,贝晓墨说完了这番话,一脸歉然的就开始同本次喜宴的主人公告别,“亲爱的,新婚快乐。我那边还有事,就先撤了。”
小迷妹虽然心里不舍,可到底还是十分的识大体,亲自把贝晓墨送出门外,“大大,我听说你的《我和帝君的三世情》要被拍成电视剧了,是真的吗?”小迷妹临了临了,还要巴巴的问上一句。
“恩,叶氏影视制作公司最近会来跟我谈影视版权的问题。”她点头,对着这个粉了自己多年的书粉,贝晓墨真诚祝福道,“好了,我走了,新婚快乐!”
贝晓墨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的时候,韩庸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跳得十分活泛。”没想到,四年多不见,她却是比当年更加的出彩了……”他感慨的在心里叹上一句。
“瞧瞧,瞧瞧你那两只眼珠子!都快跳出来,黏在人屁股后面了!”过惯了公主日子的锦威大酒店的公主殿下心里不痛快得很,当了众人的面,也没想着给韩式婚庆的小老板留着点面子,“还看?!还看?!人都走得没影了!是不是要追上去,再要个电话号码,约上一约?!”
本就是个极重面子的韩庸,这会儿当了酒店里这么多人的面,被齐茜锦说叨得跟个什么似的,那心里,自然是极为不舒服的。他本来出生农村,繁华的大都市里侵染这么多年,他心比天高,想要爬上象牙塔的顶尖,为的不就是翻牌改掉自己农村里来的穷小子的命运也做一回让别人仰望的人上人吗,如今被齐茜锦这么直白的当了人面训斥,心一横,倒是突然有了点难得的血气方刚,“我跟晓墨,多年不见,被你这么一说,成什么了?不过,你说得也对,我得去要个电话,日后好联系。”骄纵的大小姐,纵然能帮着他一步登天,可他韩庸也是个有骨气的,若是整日里都得把这大小姐当祖宗一般的伺候了,他日后纵然是再有钱有势,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一个窝囊的倒插门,如若他能搞定了贝晓墨……呵呵……
于是乎,走到半道上,贝晓墨如愿听见了身后追上来的韩庸的喊声。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这里碰上了,看把我给高兴得,倒不知道要问你要个电话号码了。”他拿出了手机,“咱们,互留个号码,哪天了,出来聚聚啊。”他说得十分顺嘴。
“哦,这倒也是。刚我看那婚宴,是你主持的吧?没想到,你还真做其婚庆这行了。”她接口笑道,伸手准备往腰间的挎包里摸去,才想起来自己的包包和手机都还在包厢里,“瞧我这记性,东西都在包厢里,那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得了。我电话是……”
“晓墨,“心爱的姑娘出门老半晌,不放心的男人一出了门,却没成想不知哪蹦出来的男人,竟然厚了脸皮在问他心爱的姑娘要电话号码,如切如琢的霍霁月眼里有了本能的防备,“怎么去了那么久?”他两步上前,护在了贝晓墨的身前,“他是?”这才轻描淡写问上一句。
金融周刊上,上月的封面人物,登的便是这位令业界称为传奇人物的男人——霍霁月。韩庸纵然再是孤陋寡闻不常看了金融新闻,可电视访谈节目里,可是偶有看到过霍霁月的这张脸的。那张惯常只在电视里出现的脸,突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小家子气的韩庸,一时震惊得竟是瞠目得忘了言语。
“哦。”霍霁月淡淡应上一声,回头看向贝晓墨的眼里,却是有光的,“阮师哥正找你呢,说酒席吃了不到一半,你又偷偷溜了。走吧,咱们进去吧。再不进去,一会儿他罚不了你喝酒,矛头只能往我这里指了。”
韩庸那只伸出来,预备跟霍霁月握上一个手的手,就这么突兀的僵硬在了半空中。
贝晓墨心里泛起一丝冷笑,却并不点破,只假意并未瞧见那一只手,“他让你喝,你就喝啊?干嘛那么听他的话。”她撇了一撇嘴,这才撞似后知后觉还想起来此刻这里还站着一个局外人韩庸,“哦,韩庸,我的电话是177*******,得空了,咱们可以聚聚的。这会儿我们还有事儿,就,先不聊了。”她得体的微笑,再优雅的转身,随了霍霁月的步伐,转身朝着另一侧的包厢走去。
韩庸楞了楞,杵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过道里并肩行去的两个人。
他伸出去的手,到底没有握上落月科技公司总裁的神之右手。他一个小小婚庆公司的光棍小老板,到底无缘走入那女子口中的“我们”的那个行列……
“哼!”双手握拳,韩庸冷眼看着那个与贝晓墨比肩并行的男人,“落月公司的总裁又怎么样,站了在贝晓墨的身边,还不是半点锐气都没了。如果哪一天,我能把她抢了过来……呵呵……当年的时候,她若不是有男朋友,指不定到如今,就已经被我拿下了呢!”
后面的事,自然就如了贝晓墨所料,晚上11点,她刚到了家,韩庸的电话就打来了。
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同她说起原先天天婚庆里各位同事的近况,还约了她下次见面。由头呢,打的是赵老头女儿下周一结婚的幌子。
“赵老头的女儿,都要结婚了?!”她记得,赵老头的女儿比她小了有好几岁,到现在最多也就20岁,刚刚才到法定结婚的年纪,就要结婚了?
听了电话里这一头贝晓墨的反应,韩庸心里稍微有了些底,贝晓墨对那惯常笑眯眯的赵老头果然还是有些印象,那么,人,他应该是约得出来的了,“对的。赵月她,没念大学,男朋友交得早,如今怀孕了,两家一合计,干脆就把婚给结了。”
怀孕了,结婚了,她听得嘴角悠地泛起一抹冷笑,像炎炎夏日,突然刮起11月的寒风,乍一眼看来,直能生起一层的鸡皮疙瘩,也幸好了两人不过是聊着电话,稀里糊涂的韩庸没能瞧见了电话这一头女子面上的冷冽。
她的表情是完全放飞自我的冷厉,她的声音却控制得极好,“好的。到时候,我会去的。”软糯又好听。
他顺杆子往上爬,“到时候我们一起吧,要不,我来接你?”
“恩……”她撞似想了一想,“倒是也成,我好久都没看到那些老同事了,一个人去也挺尴尬的。下周一你到易安大厦楼下接我便好。”
韩庸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好的,那到时候见。”易安大厦,果然啊,刚刚他特意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贝晓墨,却不想出来的各项信息直要闪瞎了他的眼。不过一个23岁大学刚毕业没几个月的人,到如今可算得上个小有名的牛人了。她是李氏学堂的创始人,补习界中的NUMBER ONE,多的是的家长捧了钱来求着要进了她的历史学堂;她也是如今国内最火的青春刊物《芳草》的持股人,从占股十分之一,到如今跟阮正昊平起平坐,她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芳草》到如今的市值,也能算得上一千万了吧;她还是Z站最炽手的签约写手,5年写作生涯,完书5本,本本大热,据传她的第一本处女作,已经快被拍成电视剧了。这么出色的一个女人,如果他能得到手,他韩庸得少奋斗多少年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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