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觉的点头,难得的好说话。只是,贝姑娘大眼睛眨啊眨,试探着道上一句,“那今天10点我的公开……”
后面的一个“课”字还没说完呢,苏家三爷已经斩钉截铁的拒绝,“想都别想!”
“唔,“她蹙了眉,开始较真了,“甄京叶,你果然是骗我的!”
苏三爷有些懵圈,实在没GET到贝姑娘的点,“我骗你什么了?”他说着话,低头替她掖好被角。
“那话是谁跟我说来着的?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事事都要依我心意的?”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傲娇得很。
听明白了她的话,苏家三爷的脸上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笑来,“事事依你心意来是没错,可是,“他摸摸她的小脑袋,“任何事在了你的健康面前,都得让道。”他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道。
医院门口,拎了一篮子水果的阮正昊,瞧着眼前元气满满的女子,楞了一楞,好半天才道,“晴子不是跟我说,你发烧到38度多都住院了吗?”
一说起住院,贝晓墨想死的心都没有了。大夫让她好好休息,甄京叶那货就能惨绝人寰的让她在病床上活生生躺了三天!
三天啊!楞是没让她碰过一下电脑,没让她接过一个跟工作有关的电话!这三天来,躺在病房里,她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妈呀,就算是被圈养,她也不想做一只圈养在医院里的猪。每天吃得那么清汤寡水,半点荤腥都没有。法西斯!彻头彻尾的法西斯专权啊!贝晓墨这么想着,免不得就要恶狠狠往身后瞪去。
一直总觉得有道冰冷刺骨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的阮正昊,随着贝晓墨的目光往后看去,这才恍然大悟于久久定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意味不明的眸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却见身后,那神情狷狂模样帅气的男人,可不正用一双蓄着敌意的眸子看着自己嘛。
阮正昊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当即就猜出了问题的关键——贝晓墨拽住了他的胳膊。男人眼里的寒芒越来越盛,十分惜命的阮正昊赶忙抽出自己的胳膊来,“哥哥我媳妇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我呢,哪有陪你一起吃饭的闲工夫。”阮正昊搬出老婆孩子来当挡箭牌。
甄京叶满是探究的目光,便在这一刻散了个干净。”你就是晓墨经常提起的那个阮师兄吧。”他知道她有一位十分亲近的师兄,两个人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才将《芳草》做到如今的声势。”你好,我是甄京叶。这些年,谢谢你多方照料晓墨了。”
纵然甄京叶已经收了方才的锐气,可他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散发出来的那种雍容清贵之气,到底令得一向清高得很的阮正昊连连给贝晓墨使眼色,“我听晴子说,你跟霁月闹掰了,因为他吗?”他把贝晓墨拉到一边角落里,开始三堂会审。
一说起霍霁月,贝晓墨的眼睛里就蒙上了层雾气,“闹什么掰,我只是不想再耽搁了他,也不想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承了他的好。”自上次一别,她同他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再联系过了,“你别听晴子胡说。”她解释道,“至于甄京叶,“她说着话,往后看一眼,那男人却自苏陈的手里接过一件外套,径直正朝她走过来。
“外面冷,把衣服披上。”甄京叶替贝晓墨披上白裘大衣,凤目里微微透着点责备之意,“病好了才多久,这就得意忘形了。”他说着话,伸手与她五指相扣,“有什么话,去车上说,外边冷。”因着贝晓墨对阮正昊态度的亲昵,对谁都十分冷淡的甄京叶难得转过头来招呼一句。
甄京叶说着话,直接就把贝晓墨往兰博基尼里带。
手里提着篮水果的阮正昊,毕业5年,29岁混到如今的身家地位,怎么说怎么看也都是个实实在在的成功人士。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甄京叶的跟前,却总有一种小弟见大哥的感觉。就比如说现在,甄京叶说完那一句干巴巴的话,直接就带人上了兰博基尼,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弹的阮正昊,本该冲关怒发的生气。可看着甄京叶那双深瞳,以及萦绕在他身上无处不在的那种得天独厚的雍容气度,阮正昊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你没事了就好。”阮正昊站在兰博基尼车门外,看着里面的贝晓墨蹙了眉头,正用一双怨怪的眼睛瞪着那身材颀长的男人,突然的,阮正昊就有些为自己的师弟霍霁月叹口气,“我听晴子说你病了,这不就想着来看看你嘛。你啊,一直都是个拼命三娘的命,“他把手里的水果篮放进车里,“如果能遇上不错的人了,倒也是时候歇歇了。”阮正昊是霍霁月的师兄,两个人相交多年,私心里阮正昊自然是希望霍霁月能得偿所愿的。但是,认识了贝晓墨5年,观察入微的阮正昊却不得不说,在了这叫做甄京叶的男人面前的贝晓墨,真的很有些不一样。
晓墨是个外表冷硬得不近人情,内里却又是个比谁都心软的姑娘。她这样的人,对谁都是淡淡的。很难得对谁亲近,却也更难得会对谁无所顾忌的放肆。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她对谁都是那样的冷淡,不会过分靠近,也不过太过的疏离。可若是她真将某个人放在了心里,她多数时候就会是个爱笑又平易近人的姑娘。她会很自然的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搭上一把手,也会跟你打趣跟你闹。可是,不管何时何地,她却总会将自己负面的情绪掩在心里,一个人默默的消化。所以,她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却是极少会全部的呈现在某个人的面前。可是,只这短暂的接触,阮正昊却敏锐的觉察出,在了甄京叶跟前的贝晓墨,却是真的毫无防备,也是真的最为随性而为的。
她瞪他,怪他,怨他,笑他,一切的情绪,自由心生,毫无遮掩。她想笑就笑,不乐意了直接就板起面孔来。在了甄京叶跟前的她,竟是最忠于内心的她。
阮正昊话里意有所指,甄京叶当然听得十分满意。正主贝晓墨却并不大高兴,“什么叫做,我也是时候歇歇了,阮正昊,这么快你就物色上了新的合作伙伴,准备把我踢出局了?”她假意蹙眉,假意打趣。
鲜少能说过贝晓墨的阮正昊连连摇头,“哎,有个人啊,莫跟我犟,莫跟我打马虎眼的装糊涂,“芳草编辑部的主编大人悠悠的笑,“总归有个人,能替我收了你。”
就像当年中学的时候,十二三岁的贝晓墨,已经把一天24个小时,活成了别人的48小时。她在看小说的时候,贝晓墨的学习;她在睡懒觉的时候,贝晓墨已经开始在备课;她沉浸在小说的罗曼蒂克里谈着恋爱的时候,贝晓墨已经在开始赚钱……
就像现在,还没满24岁的贝晓墨,在已经有了如今成就的当下,依然在熬夜学习在费力拼搏,在努力的做出更好的成绩,在奋力的为自己更好的明天努力……
而她自己呢?中学时过得懵懂无知,大学时过得荒里荒唐,毕业以后过得更是窝窝囊囊。
她跟贝晓墨的差距,从来都不在所谓的聪明才智上,而在一开始,贝晓墨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一往无前的笃定着自己的信念。而她呢?一直的浑浑噩噩,一味的埋怨逃避,到如今,贝晓墨成了全国的名师,成了国内数一数二青春刊物里的编辑,成了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写手,坐拥上千万的身家,而她赵水水呢,痛失腹中胎儿,离婚,什么都没有的25岁的离异女……
赵水水看着桌边正自凝眉忙工作的贝晓墨,终于彻底醒悟,痛定思痛的明白了自己人生之所欲会过成这样的原因。
赵水水深吸一口气,眼神终于不再晦涩无光道,“晓墨,吃饭了。”她端着餐盘来到贝晓墨的桌前。
眼睛始终没离开台式电脑的贝晓墨含糊的应上一声,“嗯,你先放着。”李氏学堂到如今开了已经有25家,除开了她的面授课和网络课程,她突然觉得已经很有些必要,打造一批属于李氏学堂的王牌老师了。贝晓墨右手托腮,五指轻轻点在面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彭宝宝提着桶鸡汤来看贝晓墨的时候,办公桌上的饭菜早都凉了,想事情想得极出神的贝晓墨,直等到彭宝宝站了在她面前了,才恍惚里回过神来,“啊?彭,彭阿姨?”她有一刹那的茫然,尔后想起那一日同霍霁月短暂的交谈,一瞬间心里到底生出三分别样的尴尬来。因着这三分尴尬,贝晓墨免不得带了点小情绪的看了一眼赵水水。这才挂起脸上的笑来,招呼彭宝宝。
“哎哟喂,这都什么时辰了,晓墨你还没吃饭呐?”身为百益连锁超市的老板娘,彭宝宝当然算得上是个聪明的人,一见了贝晓墨这里忙得连饭都没吃,立马把自己手里端着的保温桶往贝晓墨跟前推,“忙工作是应该的,可是身体却更重要。来来来,阿姨这里炖了鸡汤,赶紧的给喝一碗。”
贝晓墨眼瞅着彭宝宝倒过来的这碗热腾腾的鸡汤,一时竟是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不喝吧,人长辈特意送了鸡汤来,亲自端到你跟前的,不喝总归是不好。喝吧,这喝的哪是一碗鸡汤那么简单……
贝晓墨杵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为难呢,让她更为难的那个男人好巧不巧也跟着来了,并且最最让人无语的是,那男人手里好巧不巧也还拎着个保温桶。
那红色的保温桶一入了贝晓墨的眼,贝姑娘当场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苏家三爷手里拎着个保温桶,一进了门,没去管已经石化了的贝晓墨,径直走到桌前,十分了然的望一眼桌上已然凉透了的工作餐,这才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苦了一张脸站在桌边的贝晓墨,“你一说今天课多,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嗔怪的味道,“赵水水,把这些凉了的都拿出去。”他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保温桶,直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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