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与不嫁,不是贝晓墨可以决定的。他们已经领证了,甄京叶就算抢亲也要把他的小丫头给抢来。这次,不必他抢了。祁佘已经给他传了消息过去:“谦叔,一切搞定。”
等到婚礼那天,甄京叶一大早准备好了,也派了化妆师去沈家给贝晓墨做打扮。
祁佘在五点钟的时候就把睡懒觉的贝晓墨叫起来,说她没心没肺,都婚礼了还睡懒觉。
贝晓墨强睁开惺忪睡眼,不知今天会面对怎样的场景啊,好像有点害怕人多,“不如现在打电话给甄京叶说我过去,婚礼就取消吧?反正结婚证都领了,”贝晓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祁佘把她推进卫生间,清洗一下脸:“贝晓墨你今天给我好好地完成婚礼,从我沈家出去的人不能丢沈家的脸!”
“知道了,我自己知道洗脸,乐乐你别急啊,”贝晓墨真服了祁佘——乐乐你是拿了你谦叔多少好处啊?
祁佘监督贝晓墨梳洗好,就等着美容师和化妆师来了。她渐渐地往后退,躲在了角落里,忍不住微微哭泣:晓墨,从此以后你就和谦叔是夫妻了,一定要幸福开心啊,千万不要回忆起以前的事,那只会让你痛苦万分,而我就是罪孽深重了,我一直在骗你啊。
“喂,乐乐,”贝晓墨拍了她一掌,对这女汉子不用客气,大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啊?又不是我妈,还哭嫁呢,有你这么老土吗?块别哭了,哭花了妆,等下怎么做我的伴娘啊?”
更妙的是,这五公斤的婚服非但没有显得视觉沉重,反而飘逸幽幽,如仙女散花一样的清雅悠扬,裙摆在任何时刻都有一种似风吹过的轻飘感。
这就是传闻中的“珠玉拈花”婚裙,今天要展现它的风采了。虽然美,不过苦了贝晓墨了,五公斤重啊,穿上去都是几个人帮的忙。现在穿好了,她就先坐着,保持体力,免得待会走路的时候走不动。
随后是那双尖底高跟鞋,那一看就是水晶鞋,高十二厘米。贝晓墨高一米六五,不高不矮,但为了配合甄京叶一米八五的身高,就穿这双对她来讲踩高跷一样的公主水晶鞋。
然后是盘发,贝晓墨经常用的马尾是不适合这个场景的,所以立刻盘发。这盘发程序复杂,就如同梳古装发型一样,几个发型师同时梳理,给贝晓墨盘了一个公主头,头上戴一个公主圈。
贝晓墨对着镜子吐吐舌头:这是甄京叶给我的紧箍咒吗?我又不是猴子。
随后是各类首饰了,这个算是简单的,很快就戴上去了,就是好重啊。真怀疑这些首饰是花岗岩打造的。
然后化妆,贝晓墨的脸蛋就是一幅图画,今天只须描绘几笔浓墨重彩就稍可了,不必划成另外一个人。
先练习一下新娘走路吧,贝晓墨站起来走了一两步就要告败了,闹着要给甄京叶打电话:“算了,我跟甄京叶说嫁给他就行了,不要举行婚礼了。”
“不行,婚礼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说话见面,”祁佘拿出这她也不懂的规矩,反正她爸妈说的。
贝晓墨低头想着,不好意思说出口:甄京叶那家伙不知欺负我多少次了,还不能婚前见面啊?
算了,尊重那些老规矩,现在不吵,贝晓墨就对祁佘说:“乐乐,你现在给甄京叶打个电话吧,就说不办婚礼了。”
唉,真是麻烦事啊,祁佘的任务要什么时候结束呢?她给甄京叶打电话:“谦叔……”
“没事,你跟晓墨说……”甄京叶自然有他的办法。
祁佘就凑到贝晓墨耳边:“办婚礼就可以……,不办婚礼就没有。”
贝晓墨一听,眼睛就亮了:那就来吧,我还怕这婚礼不成啊?
她坚持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脚很酸痛,却忍着笑。
沈家门口已经是彩花缤纷,落英翩翩了,跟随甄京叶来迎亲的人有一个队伍。甄京叶一身新郎打扮,与平时的西装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有见识的人能一眼看出那西装是手工裁缝的,为甄京叶量身定做的,布料是纯亚麻,价格难以计数。
现在沈家门紧闭,按中式婚礼,要等新娘出来同意新郎进来才可。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耍一下新郎,有一整套玩法,不过没谁敢玩甄京叶,否则被他玩。那这一步就省了。
贝晓墨已经站在门后面了,按司仪的说法去说:“外面是谁啊?”还得说地甜甜的,不过贝晓墨说地哈哈大笑起来。
甄京叶有点囧,也笑着:“是我,甄京叶,你的新郎,请晓墨开门,我来接亲了。”
贝晓墨开门了,祁佘扶着她出去,基本是移着出去的。甄京叶伸手过来将贝晓墨抱上了他的加大房车,驶向他们的家。
贝晓墨看着外面,有点燥热。问甄京叶:“车开地好慢啊,一点不像你平时飙车。”
“现在是婚车啊,要让更多人都看到我们的婚礼,所以慢一点,”甄京叶拍拍她脸蛋,疼惜地说着:“晓墨是不是紧张了?”
“是啊?京叶,你有没有请我表哥啊?”贝晓墨问着,有点想念,她的亲人不多,所以希望她现在的表哥周栩来参加她的婚礼。
甄京叶心里一沉,但是对贝晓墨却依然是笑容春风的:“我给周栩发了请帖,但是他很抱歉。晓墨,你不能怪周栩,他作为一个明星,光环背后是常人难想象的累,现在就在赶一部片子。”
“哦,没事。”贝晓墨也不太在意。
甄京叶想到昨天给周栩打电话的时候,奸诈险恶地笑了。昨天他子电话里给周栩下了死命令:“请帖已经到了你手里,但是你不必来,我和晓墨的婚礼照片呢,你要是想看,就发一张给你。”
“好,我不来,但是你如果对晓墨不好,我就揭露你的丑恶嘴脸!”周栩的吼声里面带着鼻酸味。
甄京叶挂上了手机。
现在周栩在家里已经烂醉如泥了,躺在地上,直喊着“晓墨”,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心爱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自己的表妹,还不能说穿来。他此生以后的日子就是守着贝晓墨,看着她幸福,为她而活,这是他亏欠她的。而周栩自己,就是形同尸傀。
旁边木小巛和周栩一起哭着:“栩哥哥,别喝了,我姐姐已经结婚了啊。”
周栩已经被甄京叶化为贝晓墨生活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点,想起来就说一下,没想起就不存在。
现在甄京叶就专心致志于他和贝晓墨的婚礼了。
这豪华的房车以乌龟蜗牛的速度载着他们这对穿新服的“旧人”打了家里。甄京叶的家已经装饰一新了。进门处就是一个半月形的花门,是用钢圈立的,上面缠绕着七彩的花朵。
贝晓墨和其他女宾客看着都移不开眼:这些花儿,一朵花的花瓣是不同颜色,有的甚至是一片花瓣上有不同颜色。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培育出来的啊?
甄京叶也为贝晓墨的开心而开心,不过他要提醒道:“晓墨,以后再欣赏花朵,现在我们给宾客敬酒。”
这个是必须的,今天来的宾客都是甄京叶在商界的朋友,也是敌人。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盛世倾城的绝世实力,就都体现在他的空前绝后的婚礼上,以及他可爱喜人的小新娘身上。
甄京叶去和男宾客敬酒,贝晓墨在祁佘的扶着下去给女宾客敬酒。“你好,谢谢你来参加我和甄京叶的婚礼,”贝晓墨小饮一口,然后继续给下一个敬酒。
女宾客们不仅是对贝晓墨的旷世容颜赞不绝口,更是对她仅此一件的婚服垂涎欲滴,移不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珠玉拈花婚裙,比我想象的还要美,甄总对甄太太真是疼爱,这一出手就是世界顶级的婚服啊。”对这婚裙赞不绝口的人数不胜数。
贝晓墨点头回以笑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谬赞了”,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除了婚裙,贝晓墨身上还有一件令女宾客争相观看的物品——贝晓墨戴的耳环。
“这是‘听心环’,居然能有幸看到,真的很走运啊,”有人忘了仪态大喊道。
所有女宾客都围过来看贝晓墨的耳环了,贝晓墨还不知什么“听心环”,于是就听其中一位女宾客讲解说:西方文艺复苏时期,画家贝多芬把翁贝托一世的情人画了出来。画像上有一对耳环,全部由透明珊瑚串成,这对珊瑚很少见,所以昂贵,名字的意思大概是“成双成对懂你心”,翻译成中文时候用意译法就成了好听的“听心环”。传说戴了这对耳环就可以和恋人一生一世一对人,永不分离。不过现在没有真正的听心环,贝晓墨戴的这对是皇家工匠精心打造的。
总之甄京叶对甄太太是爱到了骨子里了,把所有女性想要的宝贝都买下来给她了。
贝晓墨听地神乎其神,真有那么玄乎吗?那我和甄京叶是不是一辈子共白首,齐华发啊?贝晓墨看看正在给男宾客敬酒的甄京叶,心里有些被捧上云端的感觉:甄京叶,这些都是你选购的吗?如果你有这份心,那我就算嫁对人了。
随后是甄京叶和贝晓墨这对夫妻共同来敬酒,甄京叶还发表了一番讲话,贝晓墨只负责在一旁笑着:赶快入洞房吧,忍不住了,脚底好酸啊,这婚裙也快撑不住了,还有发饰,顶不住。
“京叶,我们进洞房吧,”贝晓墨小声道。
“晓墨别急,”甄京叶挽着她腰,尽量让她的脚脱离地面,少受点重量。
到了洞房时刻,甄京叶和贝晓墨发了红包给他们门房前的一波孩子们,大大小小的一群,那都是甄京叶安排的,他这么做就是希望自己和贝晓墨也赶紧生一队足球队。
在孩子们的拍手祝福下,甄京叶把贝晓墨抱上二楼卧室里,关上门,于是外面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卧房暂时是婚房,里面摆了四个大盘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成了宝塔样子。甄京叶迷信“早生贵子”的传说,而且是他和贝晓墨孕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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