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还有您的好朋友赵水水,先前确实是有这栋大楼里的人亲眼看到,赵水水是从你们学堂里被抬出来的,您的好朋友在您的学堂里受了伤,导致她现在小产,这事,您总是赖不了的吧?”某个记者寻着了机会,毫不犹豫再次向贝晓墨抛来这个看似铁证如山的事实。
“李校,作为李氏学堂的校长,为人师表的老师,您这种倒卖名额,对朋友下此毒手的行为,实在是让社会上很多原本信任您的心痛不已,再此,您有什么话想对外界关心您的朋友说的吗?”在贝晓墨张了口,还没出声的刹那,又一个记者已经耐不住性子抢了话头道。
靠!她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偏了脑袋,却还能笑嘻嘻望着这群已经将她定了罪的记者们。她笑而不语,全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准备看他们在了自己面前,准备自说自话表演到几时。
一时拿了贝晓墨没办法的记者们,面面相觑,倒是不知道该要把这一场采访,如何地进行下去了。场面一时就变得有些无趣起来。
凶神恶煞的记者们没了言语,她脸上一直噙着的笑容却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你们说了一大堆,质问了一大堆,原不过就是拿了两件口说无凭的事儿,非得赖了在我身上。”她耸了一耸肩,“这都什么年代了,法治社会,有证据的话呢,麻烦就拿出来呗。”她说道这里,收了脸上的嬉笑之色,抬手却是指向了大厦底楼的摄像头,“我贝晓墨的名誉很值钱的,今天你们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喏,视屏里都记着呢,到底哪些人,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抹黑我的名誉,嘿嘿,我是极乐意同你们一一来算个清楚的。”她收回了手,面对“咔咔咔”不断闪烁的镜头,抿唇一笑,“在这里,我还真有几句金玉良言,要对某些不懂得心怀感恩,同时又泼皮无赖到极致的人说。你们以为,我贝晓墨的办公室是个什么地方,任由你们胡闹任由你们黑白颠倒?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哪个地方没一两个监控摄像头?我贝晓墨好歹也是学堂的校长,我的办公室,这点儿安保措施都没有?拜托,你们能不这么瞧不起我李氏学堂的段位好不好?所以,我在这里郑重的警告某些人,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们光凭了一张嘴,就想空口无凭地给我泼了脏水,今早上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我可是正儿八经地有视频的,你们是真想我把视频放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你们的嘴脸?呵呵,你们若是确实很想的话,我倒也十分想让广大群众,也来同我一道再来瞅瞅今天上午发生在我办公室里的那三出大戏!毕竟,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嘛!”
她简短的几句话,便将形式扭转。在场被千峰教育和智恩教育花钱特意请来的记者们互望一眼,眼里的神情已经变了几变。
贝晓墨一双大眼,将诸人的表情全看在了眼里,“所以,我希望各位回去以后,千万不要乱写。我李氏学堂的名誉,真心很值钱的。到时候我怕各位,真的负担不起那笔赔偿金。毕竟,我看各位的年纪,也都该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的。对吧。”她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这一群先前还饿狼扑虎般的记者们给打发了。
被挤到人群外的王晴,看得那叫一个瞪大了眼,等人群散去,王晴这才得空抓住贝晓墨的胳膊,“牛B啊姐妹儿!”她竖起大拇指,“哎哟,电话里你也不跟我说清楚,我都快忘了,你那办公室早些时候,是真有安了个针孔摄像头,那会儿我还取笑你来着,说自己的办公室干啥还非得装个监控。”王晴这会儿手抱拳道,“如今我对你早年的先见之明,可是佩服了个五体投地!”
打发走了记者,进到电梯里的贝晓墨的脸上,却没多少笑意了,她敛了眉眼,在想心事。
王晴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咱们都有视频在手上了,这场危机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哦,“她收回烦乱的神思,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起来,人家都欺负她到这地步了,她还在担忧她的绝地反击,会对叶邵均和赵水水,招致来怎样铺天盖地的舆论危机。”回了办公室,找宣传部的小彭,把视频在各大网站上发布了吧。”她做了决断。事情既然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她又何必要去管叶邵均和赵水水所要面对的未来。”哦,还有,视频发布之前,让他把做出来的文案给我看一下。咱们学堂公关的点共有四个,一是这么些年,我对叶绍钧母子的照料;二是我对叶家母子及赵水水情感上的失望;三是这视频确确实实是我迫于舆论的压力才不得不拿出来的;四是这段视频我只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希望大众还李氏学堂一个清誉,在此之外,也请大众不要过于苛责叶邵均母子及赵水水一家。”她的语气已经十分的公式化,不带半点感情。
甄京叶心里欢喜,骨节分明的五指,愉悦地点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赵水水这个名字不经意间在他脑海滑过,他跳跃的五指一顿,另一张浓眉大眼的少年人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脑海。
“周一维。”甄京叶轻轻念出这三个字,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点唏嘘的味道来。
“哈切!”在公司格子间里编着程序代码的周一维打上一个大大的喷嚏,摸摸鼻子,他下意识看一眼桌上的相框,那里长发披肩的女子柳树下正对他展颜一笑。戴着黑框眼镜的周一维,于是也跟着憨憨一笑。键盘上手指翻动,掩在他笑容下面的心情,到底却是苦涩的。
这是李伊人跟他分手后的第221天,他有整整180天没有再看到她了,有200天,没再听到她的声音过了。
他,真的真的好想她啊……
周一维眼神麻木地正看着电脑屏幕里跳跃的数字代码,221天不曾出现过在他眼前的那串电话号码,却突兀地给他打来了电话。
年少时那般嚣张又蛮横的少年,经历了岁月的洗涤之后,这会儿面目已十分和善,他神色一怔,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桌上的电话,赶紧接通,“……喂,伊人啊……”他声音微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伊人……”
电话的那一头,却是半晌沉默。
周一维心下焦急,抓着手机连声追问,“伊人?伊人你怎么了?”她抽抽噎噎的呼吸声,听得他的心都碎了,“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他急得难管自己此时还在上班,格子间里周围同事还在闷声编着程序,他拔高的声调这会儿已经引得小组长板起了面孔。
“呜……呜呜呜……”终于,那边传来了李伊人委屈的哭声,“一维……呜呜呜……他又打我了,这已经是这一个月的第三次了,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一维……我要怎么办啊……呜呜呜……”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心里只有一个贝晓墨,眼瞅着那个男人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秀,自己交往的周一维到底太过平凡,于是乎耐不住心里嫉妒的小火苗,狠心跟了个富二代的李伊人,到底在接连的家暴中,崩溃地给这个曾将自己捧手心里呵护的男人,打来了这么一通电话。
“……他?”全然不知所措的男人懵了有一刹,下一秒到底更心疼挨了打的她,“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来。”他豁然起身,一门心思全在她的安危上面。
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哭泣的豪门少奶奶,愣了一愣,慌张的看一看卫生间紧闭的门,这才吸了一吸鼻子,抽噎道,“算了,你别来了,是我自己不好,一心想要越过了贝晓墨去,却没想……”她深吸一口气,“我今天原就不该给你打这一通电话,一维,你是个好人,你忘了我吧。”她柔弱道。
“伊人,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她抽泣的声音,令得他心乱如麻,“没事儿,一切都有我呢,都会好起来的,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缩在卫生间一角的豪门新妇,慢慢站起身来,她一步两步,缓慢地挪到卫生间的洗漱台边,望着镜子里自己原本完美无缺的脸上,左眼角上的那坨淤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周伟在一起不过半年,他对她动手施暴的行为已经从先前的偶尔行为发展为如今的常态,她真的要守着周家少奶奶的名头,这样没有尊严的过一辈子吗?她才25岁啊,她还那么年轻,她还那么漂亮,离了婚,周一维也能照样把她捧手心里的爱护,那样的日子不比现在的日子好过一些吗?只是,李伊人眼底神色一变,她握紧了拳头,到底心有不甘的想到此时的霍霁月早已成了人人羡艳的钻石王老五,贝晓墨这会儿也已打下自己的江山,而她呢?空担了周家少奶奶的名头,一旦离了婚,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离婚妇女……
这么一想着,心里极度不甘心的李伊人“啪嗒”一声,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周家好歹也是C城最有权势的人家,她既然已经过成了这样,那她最后的一点脸面,她就必须死命的守住!她不能让霍霁月和贝晓墨看了笑话去!不离婚,守住周伟,她到底还是C城最有权势的周家少奶奶!
“伊人?!伊人!”突然挂断的电话,让得这一头的周一维,心底一寒,赶紧扯了嗓门,声声力竭地呼喊,然而,“嘟嘟嘟”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一直的响,无奈,他只能颓然地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神麻木又黯然。
频频递了眼神看过来的小组长拿手里的笔敲了敲格子间的塑料挡板,“周一维,现在是上班时间!失恋都多长时间了?公司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来接电话的!今天的活儿干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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