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京叶越来越发现贝晓墨的不对劲,他依稀感觉到她现在的害怕,需要小甄喆来保护她。
于是甄京叶就在小甄喆的婴儿房里陪着他玩,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等到小甄喆玩累了,甄京叶把他交给贝晓墨。贝晓墨安顿小甄喆睡了之后,自己也要在婴儿房里休息了。
面对甄京叶质疑的眼神,贝晓墨无所畏惧,因她是没错的,而甄京叶隐约中有许多不可原谅的错误!
“晓墨,出来说说吧,”甄京叶压低了声音,怕吵醒小甄喆,但这话是命令的,一定要贝晓墨出来说清楚她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他会尽他所能让她开心起来。
贝晓墨不想出去,她只怕甄京叶会趁她一丁点不注意就把她抱上二楼了。而她今晚,没有一点心思和他翻滚。
甄京叶怎会看不出她双手指在纠结呢?“我是人不是禽兽,”还是很低的声音,但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贝晓墨很难不顺从,因为畏惧,越来越多的惶恐。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而且越来越浓。
跟他出去吧,否则今天的事情没得完,他死缠烂打的工夫比那些少男还厉害。
贝晓墨回头看了她的小甄喆一眼,他什么也不知地打着小呼呼睡着香甜呢。可怜的儿子,你还不知道你的父亲不是个好人吧?
关上了婴儿房的门,贝晓墨随甄京叶出来在客厅里,她没意思跟他会卧房。
甄京叶开门见山:“晓墨,今天去看了我们的房子,觉得怎么样?我们周末或者度假的时候去其他房子住,你看?”或许这话可以让贝晓墨开心一点,甄京叶认为他的所有房产都是有历史的,别具一颗独出心裁的,贝晓墨一定会有很多要说。
可贝晓墨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甄京叶,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直视着的双眸在闪动之后,垂下了眼睑和睫毛,桃花瓣大眼睛只露出一半大了:“假如我们离婚,你让我带走甄喆吧。”
说这话的时候,贝晓墨手心在冒汗,不敢直视甄京叶的双目,因目前看来,甄京叶已经是把甄喆当他的继承人了,宠地不行,小甄喆就是捧着金饭碗,玉汤匙,乌木筷子出生的。这一切只因甄京叶对小甄喆的宠。
甄京叶听贝晓墨这话简直不可理喻,“晓墨你怎么突然说出这话来?你和甄喆,都是我不能放弃的财富,我不能失去。你,”甄京叶凑过来了,抓住贝晓墨的肩膀,双目紧视:“你还要生很多个甄喆,我们的家要不断壮大,就靠你我!”
他是吼出来的,从丹田里嘶吼出的。贝晓墨虽没有从前那么害怕,但还是被他震动了一下,再看婴儿房里的小甄喆,还好小家伙睡地香,没有被这嘶吼声惊醒哭闹。
他现在也奇怪贝晓墨游览了一天,是干什么去了。打电话给那位初上岗的司机,从司机口中得知贝晓墨根本没下车参观他的房子。
司机最后一段话让甄京叶心惊胆战:“甄太太只在‘锦瑟无端,此情可待否’古宅里面停留了一天,看她情绪不太好,似乎是被里面的阴冷气氛吓到了,我几次劝甄太太离开,她都不肯……”
甄京叶也有不敢的时候,他不敢再听下去了。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翻跟头,手把前额的凌乱头发都扫上去后,他想起了他的那栋房子“锦瑟无端”。那是贝晓墨被她父亲送来做情人的时候,甄京叶安排贝晓墨住那里。
也就是在那里,甄京叶夺了贝晓墨的第一次,随后各种凶狠的大规模大剂量的需要,让贝晓墨无力抗拒。她每次都是流着泪的,在甄京叶的雷雨虐待中昏死过去。
那里是贝晓墨的恐怖回忆,却也是甄京叶爱上贝晓墨的地方,他在那里改变了自己不与女人整晚同房的习惯,他次次与贝晓墨一个整夜,搂着光滑的她不肯放开。
那里起初是甄京叶虐待贝晓墨的地方,后来是甄京叶经常回忆的地方,成了他的初恋怀念之处。本来为了断绝贝晓墨对以前的不好回忆,甄京叶几次想过要把“锦瑟无端”给炸了,可那里有他的快乐记忆,没有那里的相处,他就不会发现自己此生的挚爱就是贝晓墨。所以甄京叶留下了那栋房子,作为他的纪念和追思。
他交代过胡春和曹福等人,绝对不能带贝晓墨去那个地方。可这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为了让贝晓墨心情好点,就没有安排那些脸熟的司机来,而是从胡春手下叫了个初上岗不久的司机,他还没有准备做甄京叶夫妇的司机。今天是太过兴奋了,带贝晓墨去了每一处房产了。
结果贝晓墨就在“锦瑟无端”里面呆了一天。贝晓墨已经失忆了,难道还对那里有记忆?糟糕的是甄京叶为了保存他珍贵如硅宝的回忆,对“锦瑟无端”里面的任何设施和装潢都没改变。他不知这会不会激起贝晓墨的恐怖记忆。
甄京叶难以想象贝晓墨在“锦瑟无端”里面想到了什么,只是根据她刚才反常的表现,甄京叶可以知道贝晓墨很痛苦。痛苦到说出了“假如我们离婚”,她一定是认为甄京叶曾是恶人。这也没错,甄京叶曾经就是屡屡把贝晓墨逼到死的边缘了。
他长叹着:晓墨要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那一定会再上演逃离的戏码!
现在看来贝晓墨是没有想到曾经的事,否则就不止是离婚这么简单了。甄京叶一夜未眠,到早上才入睡。
次日,贝晓墨早早起来,给小甄喆喂了早餐,自己也吃了早餐。随后去衣帽间准备了她和小甄喆的换洗衣物,还有小甄喆的婴儿用品等等。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贝晓墨没有让小甄喆离开自己的视线。
甄京叶起来后,昏睡的大闹和昏迷的双目让他无法正常思考,看到贝晓墨这准备远行的模样,他问道:“这是干什么?”怒气随之而出。
贝晓墨有点慌忙,镇定了一下回答说:“我想去祁佘家里住一段日子,祁佘现在课程紧,我去陪她说说话,让她放松一下。”
甄京叶气不打一处来:“晓墨你是结婚的人了,不是小孩子!”
“结婚了就没自由了吗?你还要把我锁在这里啊?”贝晓墨脱口而出,感觉对甄京叶莫名的愤怒。
甄京叶也来真的了:“好,你去祁佘家,但不能带甄喆!”
一直是家里女王的贝晓墨受不了甄京叶这样的霸道:“我生的儿子,我带他出去还不行吗?孩子最需要母亲的照顾,你不懂吗?”
甄京叶和贝晓墨的理论从来都不会输,以前输是因为他让着她,今天涉及到原则问题,他绝不松口:“贝晓墨,你自己说说,你照顾过甄喆吗?你懂得怎么照顾他吗?都是我!”
“谁让你霸占了我的角色!现在我就是要带着甄喆走!”贝晓墨抱起小甄喆,也不要那些行礼了。
甄京叶过来枪,很容易就把小甄喆抢在手里了:“我说过的话,没得反悔!”本来现在最该对贝晓墨温和一些,可甄京叶受不了她再三的闹。
小甄喆看着父母这么吵,听着听着就大哭起来了。甄京叶抱着孩子,拍着他的背,对贝晓墨吼着:“你现在就去!”
贝晓墨看着甄京叶怀里的小甄喆哭地那么伤心,自己却无能抱走他,只有对甄京叶谈条件了:“每天都要把甄喆的视频发给我,不能少于两个小时!”
随后贝晓墨就乘坐车离开了她和甄京叶的家,去祁佘家里了。
祁佘虽然是学习繁忙,但是完全不会因学业枯燥而倒下,也不需贝晓墨来陪她聊天。她看贝晓墨整天整日的不露一丝笑容,在旁笑问着:“你和我谦叔结婚两年了,孩子也一岁了,现在是怎么回事?住到我家里来,想让谦叔来找我麻烦啊?”
“你就不要幸灾乐祸了,”贝晓墨这两天没少叹气,转个话题吧:“祁佘,你现在那个师生恋怎么样了?嗯,让我想想,那个老师是你的物理老师,叫薛城吧?记得那是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儒雅有度……”
“晓墨不要再说这些了,无聊,”祁佘已转身。
“晓墨,这些是你结婚时候谦叔送你的珠玉,你要拿去拍卖吗?”祁佘觉得甄京叶贝晓墨夫妻两个是闹矛盾了。
贝晓墨在两难的选择中做出一个并不确定的决定:“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留着干什么啊?不如卖了去捐赠,造福社会。”贝晓墨眼神闪烁,她并不确定自己舍得甄京叶送她的结婚礼物,不因贵重,只因难忘。
祁佘瞥了一眼,摇头想着:贝晓墨你能不能思考快点啊?脑子转快些啊。就算你把这些结婚礼物都拍卖了,谦叔也会花大价钱买回来啊。
慈善会。
贝晓墨和祁佘不仅是来拍卖的,也是来玩的。这是甄京叶主办的慈善会,自然是有社会各界名流趋之若鹜了,对于商贾精英,政界名流,她们都不感兴趣,也不认识几个。
感兴趣的是文艺界明星和体育健儿,尤其是影视明星。“奇怪我表哥周栩怎么不来啊?”贝晓墨环顾四周,寻找周栩的影子,愈看越模糊了:“我表哥这么大牌吗?连甄京叶的脸也不赏?”
对此,祁佘不做任何回答,只有在心里叹着:贝晓墨,你那个栩哥哥一定是被谦叔过滤在外了,这辈子你们都难见面啦。
找不到周栩,就看看其他明星大腕也不错,算是用这虚无的眼福来填补一下空虚的心吧。
原来看明星也有看厌烦的时候,就像一个对钟鸣鼎食厌倦的人,想要返回从前的粗茶淡饭了。有甄京叶的地方,哪里会有粗茶淡饭呢?
那个勉强算是吗?邱芮。
那是贝晓墨失忆后接受了催眠疗法,获得新生之后跟随祁佘一起上大学时候认识的大学校花,也可作笑话来说。
邱芮在生日宴上给校草辛瑞献花表白,她成竹在胸,岂料辛瑞借花献佛把那束紫玫瑰送给了名至实归的校花贝晓墨,随即贝晓墨拒绝了辛瑞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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