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手了, 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谭睿康竟然还不抗拒,这是很好的第一步,谭睿康脸上还带点红, 乖乖地缩在被子里,和遥远搂着亲了亲。
刚刚激动了一会, 又消停下去了。
“马骝。”遥远说。
“嗯。”谭睿康说。
遥远想说点什么,想了半天, 想出一句。
“为了有效预防前列腺炎。”遥远道:“至少每两天要解决一次生理需求。”
谭睿康:“……”
遥远发现这一次真的有用, 他们经常亲嘴了,接吻的时候不再显得不自然,谭睿康抱他的时候动作也很自然,完全是搂着。
谭睿康的话少了很多, 没那么主动了, 两人躺在沙发上,谭睿康抱着遥远看电视, 遥远便戳戳他, 说:“喂。”
谭睿康茫然道:“什么?”
“你不会也抑郁症了吧。”遥远问。
谭睿康笑道:“没有。”
遥远说:“怎么最近都不说话了。”
谭睿康摸了摸遥远的头, 吻了吻他的唇,没有说什么。
遥远心想他可能在斗争,一定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在作为他哥哥和爱人之间角色的竭力切换, 真苦了他了。
晚上谭睿康收了被子, 两人在被子里踹来踹去, 遥远道:“你不要把被子朝你那边卷。”
谭睿康卷得像个虫,说:“靠近点,宝宝。”
遥远说:“宝你妹!别卷!让我卷。”
谭睿康笑呵呵地看着他,片刻后抱着他,凑在他身前,两人抱着静了一会儿,彼此都明白了。
“你有感觉。”遥远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谭睿康嗯了声,说:“奇怪,我怎么会对你有感觉。”
遥远:“对我有感觉很奇怪么?”
谭睿康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他脸上有点红,隔着睡衣,蹭在遥远身边磨来磨去,两人缠着接吻,抱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谭睿康越来越放得开了,比以前更主动了点,会压着遥远吻他,仿佛很喜欢这种感觉。然而彼此还没到那种更进一步的程度。
翌日清晨,谭睿康眉头深锁,说:“弟,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遥远道:“什么?”
他敏锐地感觉到称呼又变了,心里咯噔一响。
谭睿康说:“咱们的钱花得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遥远明白了,接下来谭睿康一定会说——哥去……
“哥去找份工作吧。”果不其然,谭睿康道。
遥远笑了起来,说:“你找什么工作?”
谭睿康道:“不知道呢,想买点专业书回来看看,大学的东西都捡起来。托人找份工作,一个月起码有点进账,不至于坐吃山空。”
遥远道:“要钱还不简单,我去想想办法吧。”
谭睿康道:“咱们还剩下十来万了。”
遥远道:“十万也可以花半年啊……不对,只剩这么点了?”
谭睿康点了点头,遥远不管算钱只管花钱,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要养车,吃饭,物业,水电气。”谭睿康说。
遥远嘴角微微抽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哥去找份工作。”谭睿康说:“好找的,请人介绍一下,一个月拿五六千就够了,起码有点进账,别的钱都存着,房子不能卖。”
遥远道:“我爸那边呢?能找他要点不……”
说毕遥远也觉得不太可能。赵国刚的进账他清楚的,只怕他已经在斩股票了。
遥远道:“我也去上班吧。”
谭睿康道:“不用,你在家里呆着,哥养你。”
遥远道:“你养不起我!一个月五千够做什么的呢!”
谭睿康笑道:“以前一个月一千五不也养起了么?”
遥远忽然又想起来了,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享受,谭睿康说得不错,经济萧条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找份有固定薪水的工作才是正经,他不想卖房子,也不想找赵国刚要钱了。
“那你去找吧。”遥远说:“我也想想办法,看看什么东西赚钱。”
谭睿康当天去打电话,托人介绍工作,最后暂时找了一份四千多的活儿,给一个设计师打下手,承诺顺利的话一年内给他提薪。
遥远则在家里研究淘宝,要怎样开一个不赔钱的店。
这种时候是真的没钱了,养个车一年就要好几万,给赵国刚请保姆也要钱,两人吃喝要钱,深圳的物价还是很高的,况且就算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广州那边的公司已经关了,总部挪到深圳来,员工都由赵国刚那边开薪水,这十来万一旦用完,就是真正的弹尽粮绝。
还好遥远还有房子,华侨城的复式不好租,如果钱不够用的话就先搬家搬过去那边住,再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
暂时不用车了,一切从俭。
谭睿康穿了身运动服,戴着个棒球帽去上班,春天的阳光明媚美好,遥远到十点多也背着个挎包,每天去中午出去转转,给他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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