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肉呼呼的小身子,比小姑娘更精致漂亮的脸蛋,幽淡的灯光兜头罩下来,落到他浓密的长睫毛上,在微垂的大眼睛下,织出一圈扇形的阴影,洁白的小牙轻咬住红润的下唇,可爱驯服得令人激动不已。
咫尺身侧的香饽饽,叫谢南城一看再看还是不够,沾沾自喜地想着,他生产的果然是精品,待到日后长大,绝逼能把埃吉尔那黑心货拍死在沙滩上……
没有出现之前见面那种剑拔弩张的局面,难得的和谐静好,这种相处模式,真是美妙至极。
陶醉良久后,终于想起正事来,谢南城视线往锡予刚刚出来的卧室门口瞟过去,貌似随意地开口:“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你妈妈呢?”
锡予抬起小肉手,竖着食指压在高高撅起的小嘴上,小心谨慎地说了声:“嘘——”搞得谢南城都跟着紧张起来,锡予接着改竖指压唇的动作成拢在嘴边说悄悄话状,“我跟你讲,我妈妈这几天实在太过劳累,之前洗白白之后,喝掉我为她特别准备的热牛奶,就睡着了。”
谢南城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诡异的字眼:“你‘特别准备’?”
锡予大眼睛澄澈,一派天真无邪:“是特别啊,我偷偷往里面放了一些安神药嘛!”
洗白白,被下药,对于正人君子来说,非礼勿想;对于心怀不轨的宵小来说,怎能不想入非非?
“叔~醒醒,喏,擦擦——”
锡予清越的童音横插进来,打断谢南城的胡思乱想,他回过神来,看到举到眼前的纸抽,一时间搞不懂锡予的什么:“嗯?”
锡予煞有介事地说:“口水流出来了。”
也太埋汰他了,这个欠管教的熊孩子!
“你妈妈本来就不够聪明,你这么搞,就不怕把她毒得更呆?”
锡予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呢,就算我把大叔你给毒到更呆,也万万不会把我妈妈怎样的。”
这话说的,叫谢南城心里有点堵,难以接受。
不等谢南城组织好拯救儿子世界观的语言,就见锡予歪着头,扑扇着卷翘的浓睫毛,一脸天真懵懂:“大叔,采花贼是什么呀?”
谢南城被问的心下一虚:“这——”虽说他和再依依是合法夫妻,但按照他们目前局面来分析的话,他这种行为,应该就是“采花贼”那一档的,“怎么说呢,你还小……”
谢南城闪烁其词,锡予等了片刻没等到确切的回答,于是又丢出一个问题:“那‘采花贼’和‘色狼’是不是差不多呢?”
谢南城干笑着:“锡予,你小小年纪,问这些干什么?”
锡予嘟着小嘴,双手托腮,一脸求知欲:“妈妈教育我,不懂就问,我就是想知道,‘采花贼’和‘色狼’是不是一档的。”
谢南城嗯嗯啊啊:“差不多哈。”
锡予雀跃欢呼:“太棒了,噢耶!”并配合自己的说辞比出个剪刀手。
谢南城不明所以:“什么太棒了?”
锡予爽脆地回答:“既然‘采花贼’和‘色狼’是一档的,那么防‘狼’喷雾,一定也可以用来防‘贼’。”
谢南城莫名其妙:“啥?”
锡予从怀中的抱枕里掏出一只成人巴掌大小的喷雾瓶,送到谢南城眼前:“这个。”
谢南城伸手来接,不想锡予竟触动喷雾开关。
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谢南城自觉不好,赶忙捂住口鼻,暗道这和普通的“防狼喷雾”的成分不同,市面上的“防狼喷雾”,被喷的人多半会出现诸如涕泪横流、头疼恶心、胸闷咳嗽打喷嚏,还有皮肤灼痛等症状,然而他并没有那些感觉:“锡予,你喷了什么?”
锡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儿童版防毒面具,当着谢南城的面,姿势标准,动作娴熟的戴上面具,布满水星星的大眼睛弯成月牙样,摇晃着手中的喷雾瓶,被阻隔的嗓音稍显成熟:“你问这个呀,是安叔叔送给我对付‘色狼’的。”
妈的,姓安的败类,不好好当他的花花大少,逍遥自在的游戏人间,是嫌他们这复杂关系不够乱,吃饱撑得跟着搅浑水,啊呸——穷折腾个毛线,且不说有他这个原配正夫坐镇,就是埃吉尔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远不是那嘚瑟小子能招架得了的,屁颠屁颠地蹦跶着,还能捞到什么油水啊?等回国后,不扒了那死小子一层皮,他就不姓谢!
谢南城脑子里自己正蹲在墙角用鞋底子打小人呢,表面上还维持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谆谆教诲:“锡予,毒啊、药啊什么的,不是小孩子该碰的东西,知道么?”
锡予抬高右手,竖起食指,在谢南城眼前,节奏徐缓的摇晃几下:“安叔叔告诉我,我妈妈生得尤其秀色可餐,肯定不乏居心叵测的‘色狼’动歪脑筋,我是妈妈的护身符,肯定要护她周全。”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之前都很太平,并且爸爸也在,我都没有用武之地,今天终于等到机会,我看到的书上有讲,男的天黑之后偷偷钻进女生的房间,就是‘采花贼’,刚刚大叔告诉我,‘采花贼’和‘色狼’是一档的,嘻嘻……”
妈的,单单扒姓安那渣滓一层皮,远不够泄心头之恨,等回去的,扒掉他的皮之后,还要喝他血、抽他筋、吃他肉、啃他骨头榨他老骨髓……
谢南城在脑子里凌虐安泽宇的同时,也在自我反思:他真蠢,真的,他明知道锡予人小鬼大,脑子全是套路,可见锡予第一次如此顺从亲近自己,就开始飘飘然,大意到如此地步,也不想想,面对他时戒心那么重的孩子,听他扯那蠢炸天的蹩脚借口,居然乖乖就范,如此反常,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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