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吉尔:“依依,你误会了?”
再依依:“什么?”
持续性“信号不稳”的埃吉尔又没声音了。
等了片刻后,再依依把问题补充完整:“我误会什么了?”
埃吉尔发出一声轻笑:“其实也没什么。”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没有别的事了吧?”
再依依眨眨眼,她原本只是打电话找埃吉尔确认设计稿,在征得埃吉尔意见后,已经准备挂断电话,是他突然喊住她,他没什么事,她自然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嗯,没事了。”
“那就这样吧——”埃吉尔恢复这段时间的疏离口气:“再见了。”
“嗯。”擎着手机的再依依,轻轻点了点头:“好,再见。”
结束通话后,再依依结合埃吉尔和尼基塔意见,重新修稿并调整近期安排——虽然送给埃吉尔的订婚礼物很重要,但像中秋这样意义特殊的节日,自然是父母和儿子更重要,上一次“全家游”因为是在埃吉尔公布女友的情况下进行,肯定影响心情,这次“团圆游”,必须要玩个尽兴。
格尔达有他们自己的传统节日,中秋自然不必像安泽宇那样要陪父母过节,但她听说再依依策划的“团圆游”,斟酌半天后,小心翼翼地问:“我研究过你们的传统节日,像‘八月十五中秋节’这种,外人要是加入进去,是不是很失礼,会遭到其他家庭成员嫌恶?”
再依依明白格尔达的想法,她抬手轻拍格尔达肩膀,笑着回应:“那种没有眼力见的外人,兴许会不受欢迎,但你不同,对我们来说,你也是家人啊!”
格尔达大眼睛亮晶晶:“真的?”明显兴奋起来,但这股兴奋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她颓靡下来,“你这么说,不过是看在我们是合作伙伴的份上安慰我的,而你的家人们是什么想法,你哪里晓得。”
再依依笑着摇头:“你也看到了,他们在获悉我的真实身份后,还对我那么好,心里应该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格尔达跟随再依依的思路思考半晌后,点头附和:“嗯,我知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再依依又拍拍格尔达:“更何况,虽然我这家伙是‘鸠占鹊巢’,可锡予绝对是他们的血脉传承人,而你一直对锡予照顾有加,他们怎么可能还将你视作外人呢?”
格尔达眨巴眨巴大眼睛:“虽然感觉你这话还是有点漏洞,但我还是很感动,并厚脸皮地认为,强行加入你们的‘团圆游’队伍也不会被排斥。”
再依依眉眼弯弯:“放心吧。”
眨眼就是中秋,去接机的再依依,除去原计划的‘团圆游’成员和早猜到大号跟屁虫之外,还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面孔,对方到了咫尺眼前,再依依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打招呼:“谢奶奶。”
借助谢南城的搀扶行动的谢奶奶,露出和蔼可亲的慈祥笑容,朝着再依依伸出手。
待再依依因为抹不开颜面,回应地伸出手之后,谢奶奶一把攥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再依依吃了一惊,转念就反应过来:既然能够坐那么久的飞机来到澳大利亚,代表身体情况大大好转,那么因为激动而爆发出力量也就正常了。
谢奶奶将再依依上下打量过后,满意地点点头:“我的孙媳妇,一直这样坚强,真好!”赞美过后又补充,“叫什么‘谢奶奶’,多生疏,还是叫奶奶吧,毕竟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
连再依依那曲折离奇的身世都知道的人,对于谢奶奶当年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格尔达上前一步:“喂,这位老人家,拜托你先放放手,我们家依依细皮嫩肉的,被您老瘦骨嶙峋的手这么一抓,妈呀,回头还不得红到发紫啊!”大眼睛一翻,白眼特清晰,“听说你们那边又放开二胎了,整天把‘传宗接代’挂嘴边的老人家,肯定要逼着孙媳妇再生个重孙什么的,哎,可惜我们家依依身体不好,大概不能满足人家的要求。”摇头晃脑吧唧嘴,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谢奶奶被格尔达这么一挤兑,老脸有点挂不住,讷讷解释:“我没那么想,从前我就说过,不管怎么样,是一定要保住依依的命的。”目光转向锡予,“何况,我们不是都有了锡予了么。”
格尔达撇嘴嗤笑:“是因为有了锡予,依依的命才更重要吧!”
谢奶奶脸上的血色褪去,她紧张地盯着再依依:“依依,你要相信奶奶。”终归是脑病初愈的人,思路不复早年灵活,何况格尔达这嘴黑的女人,句句踩在谢奶奶痛脚上,令她无力招架也正常。
再泊钧夫妇和花倬云,基本上是和格尔达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看看身边人都不吱声,自己也都选择听而不闻——极度护短的人,有时候是比较幼稚和情绪化的;
锡予,给自己的定位一直很准——他是晚辈,晚辈就应该在大人讲正经事的时候,不插嘴,安静地站在旁边就好;
还有一个谢奶奶自己人,那就是谢南城,可他不带奶奶来,都容易被轰走,这会儿还把比他更不受待见的奶奶带过来,肯定要多加小心。
虽然不帮他奶奶出头,好像有点不孝,可要是这会儿一时情急站出来乱说话,很容易给对方留下破绽,他们伺机而动,一起攻击他和他奶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祖孙一起被他们以委婉的说辞轰走,继而惹得他奶奶更伤心,那样才是真不孝啊!
也就在大家各怀心思保持沉默的档口,再依依主动站出来:“格尔达,你还是少数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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