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生生憋成紫红色,为老不尊呐!
发现安泽宇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再泊钧再也撑不住,到底破功:“噗——抱歉啊,泽宇,哈哈哈……”
“再~伯~伯~啊——”安泽宇一字一顿,尾音拖出去老长。
意味鲜明地提点他注意自己是个长辈,再泊钧还能怎样?右手虚攥成拳,挡在嘴边,像模像样地轻咳两声,压低声线:“锡予这就是典型的造孽熊孩子,回头一定要好好打一顿才行!”
安泽宇抽嘴角,暗道:什么熊孩子啊,你家那个就是个披着小天使皮的万恶魔鬼好吧!这要是打了,回头还不得把我坑进马里亚纳海沟里去?
谁还不是个宝宝啊……只可惜货真价实的大宝宝磕不过虚有其表的小宝宝,受尽委屈的安泽宇还要拼命挤出微笑安抚再泊钧:“伯父言重了,锡予只是和我闹着玩,训斥一顿就好了,打倒是不必。”
再泊钧灿然一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暂且饶他这一回,下不为例!”
安泽宇瞬间变成二次元死鱼眼木然表情状:呜哇,我滴亲娘舅老爷呦!再大爷,您老护犊子还能更夸张一点嘛?
当然,再泊钧绝非无脑宠孩子那一类,应该说,他这表现代表对锡予的绝对信任,很莫名的,就是觉得锡予有分寸,不会闯大祸,但不是因为锡予是自己亲外孙而深陷迷局看不穿,好歹也是一代商业大佬,识人的能耐都没有,早就炮灰了。
嬉闹过后,正经事还是要办的,再泊钧敛起看笑话的表情,正色道:“泽宇,赶紧去楼下做个检查,那地方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安泽宇最痛的时刻已经过去,刚开始是真真切切的撕心裂肺,要不是旁边还有女士在,他多半会不顾形象的捂住受伤部位尖叫……嗯,大龄贵妇人也是女士,他是绅士,务必要做到对八十到十八的女性一视同仁。
没那么疼之后,就能更好的展现自己的风度,于是安泽宇这样回复再泊钧:“我没什么大碍,等会儿自己下去就好,伯父还是想把伯母和锡予送回去吧。”
看他脸色再听他的说辞,再泊钧又开始展现他为老不尊的本色,冲他一挑大拇指:“安家的泽宇就是非比等闲,简直媲美汶川地震猪坚强,那我就先去忙老婆外孙,你回头可别不好意思去看呀!”
虽说汶川猪坚强被网友评为“2008年感动中国十大动物”,但当年它是头小母猪,这么多年过去,已健康快乐地茁壮成长为一头正儿八经的老母猪……他安泽宇媲美老母猪,哈?他个大毒舌,算是不幸栽到老毒舌手上了。
低头看看“再谢”两族合资生产的肚里黑牌小恶魔,扑扇着长而卷的厚睫毛,擎着差点报废他的“作案工具”,竟还笑成一副温润善良的模样,别说,这么看,这小子和埃吉尔还真应了那句“人以群分”,虽然他没事也和这小子走得近,但他可是表里如一的实诚人啊!
安泽宇面对再锡予,呲着一口不必PS加工就可以印在牙膏盒上的大白牙,笑得牲畜无害,内心OS:切,装天真扮良善这种事,劳资也会……
站在原地不动,痛感渐至模糊,可一走动,扯得钻心的疼,又不好意思叫轮椅——要是叫轮椅怎么说?小生被小畜生伤了“蛋”,不敢走?
文正医院,一号难求,好在再泊钧还是很有预见性的,提前给安泽宇挂好特殊专家号,并把挂号单托人转交给安泽宇,才没让他忍受“扯蛋”的痛苦来回折腾。
到了诊室,露出伤患处,权威级老专家瞟了一眼,随后盯着安泽宇那张小白脸,意味深长地说:“泽宇啊,你这小脸蛋长得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也不用再刻意去证明什么,更不能倚仗上面的先天优势,就放纵下面无法无天,所以,报应来了不是?得亏人家闺女‘手把’妙,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啧啧两声,“这力道,增之一分,你这‘丸儿’怕是要麻烦了;而减之一分,又不能令你汲取教训,真是漂亮啊!”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个大毒舌,一日之内,先遭遇重创已经够心塞,结果接连遭遇老毒舌和骨灰级毒舌,同为男人,又是这方面的权威,岂会不明白他的痛苦?同情心大大的坏掉了!相对来说,他这根啐毒的舌头,简直太温柔了。
这种事,可不需要忍辱负重,安泽宇咬牙切齿地解释:“就凭我安泽宇,会有女人舍得伤害?”深呼吸,牙咬得噶蹦噶蹦,“这是熊孩子弄的——比恶魔还恶魔的熊孩子。”
老毒舌:“哦?”原本只含在眼角余光里的蔑视,瞬间蔓延至满脸,钢笔重重划拉处方签,撇嘴,“男女关系混乱,倒是勉强能接受,毕竟未婚男青年嘛,只要不妨碍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恋童癖’这种,已经不是违背社会公序良俗那么简单,这是犯罪,必须严惩!”
安泽宇哭笑不得,话说他的确有个漂流在外的风流名声,锡予那张小脸蛋,也极具欺骗性,他的确很喜欢,可那和变态完全是两码事,他的宝贝蛋一不小心中了招,咋就上升到恋童的下流层面去了?
于是安泽宇嘚吧嘚吧把事情大致经过,避重就轻讲给老毒舌听——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嘴贱,诋毁再依依,才会招致护母心切的锡予报复。
听完之后,这毒舌权威竟对锡予产生浓厚地兴趣,事后良心发现的锡予陪安泽宇去复查,老毒舌居然把安泽宇晾在冷板凳上,笑眯眯地询问锡予,怎么把位置和力道掌握得这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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