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宇居然一本正经地回复:“神棍这个职业,在当今之世,做到王林那份上算是顶天了,可那又怎么样,树倒猢狲散不得善终,我妈这么在意我,我真要想不开,她绝逼会打断我的老腿。”
谢南城眯眼一笑:“就凭你那些小能耐,怕还真成不了‘王林’。”
安泽宇耸肩摊手:“实话实说,兄弟还真没那么大野心。”嘿嘿奸笑,“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凭我这出类拔萃的优秀条件——”
谢南城挑眉:“怎么,准备年轻时啃老,上了岁数啃儿子,豁出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老脸皮造了?”
安泽宇撇撇嘴:“说什么呢,老子也是有骨气的。”完美演绎出握拳宝宝表情包,“我有一个绝妙的创意,喏,我打头阵,你和埃吉尔跟上,我们三个成立一个男团。”手指轻叩自己额角,“灵光一闪——名字有了,就叫‘三剑客’,我们组团去当‘牛郎’,绝对名震东南亚,当然,我是领队,有绝对权限,像依依这款小富婆,理应留给我去傍,嘻嘻,嘿嘿……”
“要当‘贱客’,你拉着埃吉尔那个表里不一的烂人去,少来打我主意。”忍无可忍的谢南城,伸手敲打安泽宇的碍眼大头。
泥鳅一般滑溜溜地躲开的安泽宇又开腔:“呦呵,这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人在我跟前,魂却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好心招呼你一声,让你不至于错过依依的登场,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大打出手?”
谢南城这才发觉周围的气氛变了,心跳不由加快,下意识抬起手看腕表,时间巧得很——06年的此时此刻,他在酒吧和缇恩成功搭讪……
抬头看向扶手梯,再依依和锡予手牵手,嘴角噙着温雅的微笑,婀娜而至。
怪不得埃吉尔要选白色,原来锡予的小礼服也是白的,那个缺德败类果然是个满肚子坏水的黑心货,就会投机取巧,净干一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表面功夫,这算什么,“一家三口”全套白?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儿子真是什么颜色都能驾驭,瞧这扮相和气质,绝对盖过埃吉尔……听到周围窃窃的赞美声不绝于耳,谢南城有点飘飘然,真是要十二分克制,才忍住不去拉着那些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指着锡予说:“那是我儿子!”
油然生出自豪感的谢奶奶,也是双眼一瞬不瞬凝视锡予,半晌,絮絮道:“要是那个时候,小南城没有遭遇那样的不幸,肯定也能像如今的锡予一样,始终阳光灿烂。”
不过,这凝聚无限感慨的低语,出口的瞬间,就被逐渐放开的议论声掩盖,没人留意。
审视完锡予,谢南城的目光移向锡予的小手,不是被牵着,而是他牵着他妈妈,十分绅士的牵手方式。
沿着手臂向上,看到今晚的再依依,真是大方得体,异常闪亮。
不由联想起之前安泽宇那包面巾纸,说什么防止他喷鼻血,虽然再依依的确是个光彩夺目的美人,但生活在这个资讯特别发达的年代,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还流鼻血,太能埋汰人了……
再依依穿着曳地的真丝塔夫绸白底礼服,非常保守的设计,甭说乳沟,锁骨都见不着一丁点。
整套礼服是靠线条取胜,唯一的装饰就是礼服上,从左肩到右肋绣着一上一下,一大一小两朵海蓝色的花朵。
眯眯眼睛,发现这两朵花抽象得过了头,仔细研究研究,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最近不止一次听说的“灯塔水母”,汗颜,那不是两朵花,而是两只海洋生物。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套礼服不是一般的挑身材,曲线稍微差一点,效果就会从“艳惊四座”沦为“自曝其短”,嗯嗯,看来当年的病西施真的康复得非常好——前凸后翘小蛮腰,十二分养眼。
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盘成蓬松雅致的发髻,用白珍珠攒成的发卡固定,戴着珍珠耳坠的耳侧还散下几缕碎发,平添一份秀逸,清丽的小脸也难得的轻施粉黛,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脖子上的项链,也是珍珠的,和礼服很搭,再往下,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他承认当年自己没走心,送她的婚戒是寒碜了点,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擅自摘掉它,多少还是有点伤到他。
更要命的是,再依依不戴他们的婚戒,反倒又把冤大头埃吉尔送她的那枚胸针戴在心口窝上,简直岂有此理。
她又不笨,肯定早就料到,儿子过生日,他这个亲爹是无论如何也会赶来现场的,刻意佩戴奸夫勾搭人妻的证物,是在向他这个原配示威?
心烦意乱着,旁边的安泽宇一张破车嘴还不闲着,哇喇哇喇地吵吵:“啧啧,真是越看越心痒,难道就这样便宜那个从小就跟咱们不是一国的臭小子了,实在不甘心啊!”又拿胳膊肘来撞谢南城,“喂喂,你说什么朋友是什么啊?”
谢南城不耐烦的一巴掌扇回去:“滚一边去,少来烦我。”
安泽宇竟点头:“对,这就是‘朋友’,感情越铁,越要拿来插刀——嗯嗯,常言说得好,朋友妻不客气,抛弃那些封建刻板老思想,咱哥俩儿去为爱战斗吧!”
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损招——让谢南城去绊住埃吉尔,他蹲在后头捞油水,端得好算计!
锡予牵着再依依,缓缓步下旋转的扶手梯,动作和神情,就像结婚典礼上,领着女儿走向准女婿的“老丈人”一样——锡予带着他妈妈,在与会来宾的见证下,将他妈妈的手,慎重其事地交到了埃吉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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