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地火一相逢,直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谢南城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饕餮,问候他祖上的!
稍事歇息小半天,再依依感觉力气回笼了一些,这才抬起虚软的胳膊,打算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牌色中饿鬼,不想越推越纠缠,这货就像个遭遇意外情况,差点被迫断奶的倔强奶娃,终于让他逮到奶娘,本能地抱紧,遇到外力推拒,立马表现出打死都不放手的决然。
推搡拉扯间,他又起兴,一个翻身就又将她压在下面,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天色彻底暗下来,赖在她身上的无脑巨婴,倾尽全力地索求,四二三四,再来一次,把不知积了多久的存货,彻底掏空填满她……
从客厅缠斗到浴室,最后双双虚脱倒在卧室大床上,巨婴的智商终于跟上实际年龄——展臂将她搂入怀抱的动作,很Man很温柔,在他陷入沉睡前,贴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不仔细都听不清的一句告白,却让感觉自己软成一朵棉花的再依依心脏强而有力地跳起来,听着他均匀平静的呼吸声,看着在壁灯的幽光笼罩下,睡得像个天使的精致容颜,忍不住抬手轻触他的眉目,整整三年呐,怎么可能没对他抱有过幻想?只是,直到苏缇恩去世一年多,才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三个字!
眼眶又开始酸涩,想要抬手揉揉,因为这个动作,指尖不经意擦过谢南城绕在腕子上的吊坠,沁凉的触感令她瑟缩一下,那凉意竟像一股电流,沿着她指尖极速流窜至她心脏,强烈的抽搐过后,痛苦喷涌而出,似要将她淹没。
再依依拧紧眉头捂住胸口,分析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去年文主任再三叮嘱她不能做激烈运动,可她这半年的状态和常人几乎没什么区别,就连文主任都不再跟她念叨注意事项,于是她就把自己当成没事人,而谢南城还那么拼,所以嘚瑟过头现世报了?
心脏跳如擂鼓,脑袋也跟着嗡嗡直响,没办法呼吸了,痛苦得就像即将溺毙,明明壁灯还没关,可她眼前越来越黑,紧张地伸手搂紧身边的谢南城,有如无助地漂在大海上的落水者好不容易遇上一根浮木,温暖的体温令她感到踏实,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或许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再依依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深处蹦出一个小童子,提着一盏荼蘼花灯,自接天连地的花海中由远及近缓步走过来,一边走着,一边一板一眼地背诵着白居易的杂言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是的,经此一事,再依依的确想过要调整一下接下来的人生计划,可惜美梦易醒,似乎只是打了个盹的工夫,就被突如其来的湿凉从混沌空间拽回现实,猛地睁眼看向床畔。
瘦削高挑的谢南城裹着白色浴袍,清清冷冷的站在床边,昨夜流连于她身体上的修长手指此刻捻着个大号高脚杯,双眼戾气丛生的盯着她。
晨曦落在他脸上,将他的俊美诠释的如此明艳,却化不开他眉目间沉沉的阴翳。
在再依依睁眼的同时,谢南城抓起丢在角柜上的破T恤劈头盖脸砸过来,恶声恶气地咒骂:“再依依,你不但卑鄙无耻,下贱的程度也令我大开眼界,狗屁的大家闺秀,自以为多么高傲纯洁,其实连个婊子都不如,装模作样得令我作呕。”
逐渐回过神来的再依依,伸手捂住倍感不适的心口,努力深呼吸调整平复,即便来之前曾经做好心理建设,可经过那样激烈地缠绵之后,她甚至想过要为他延缓出国,结果一醒来,却遭遇更加恶毒地辱骂,堪比过山车的大起大落,真是让她不很健康的心脏有点承受不能呀!
气息稍微后,再依依勉力撑起像被拆了架的身体,抬手抓下挂在头上的破T恤,淡定的擦掉脸上的冰冷液体,脊背挺直,无愧于心抬起头,目光干净而纯粹的回望谢南城的眼睛:“你说你爱我。”这是陈述句。
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于谢南城来说,却如一记重拳直捶上他的老虎屁股,令本就暴躁无比的他彻底爆发,他瞳孔微缩,将手中高脚杯狠狠摔在床下,顺势抓起再依依的手腕,将她从床上一把扯下来。
猝不及防的再依依自然来不及调整落地姿势,端端正正摔在高脚杯碎片上,手心一阵刺痛,令她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凉气,微微拧起眉头。
再依依的狼狈,短暂的取悦了谢南城,他冷笑起来,轻蔑的目光冷冷扫过她无遮无挡的身体,唇艳似点朱,吐出的话却比墨还黑:“恬不知耻到你这个程度,也算是个人才了,呵呵,回头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瞧瞧清楚这副干瘪的臭皮囊,真是叫人倒尽胃口,胸不够大也就算了,还挂着一道丑陋的疤痕,就算送进娱乐城给人免费嫖,也会让你这疤恶心得提不起半点性致,再泊钧那老糊涂也是智商感人,居然敢放你这么条疯狗出来乱咬人,还我爱你?做梦也要有个限度,建议你回头去医院再咨询一下,脑袋可不可以也给换换!”
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再依依不怒反笑,她仰起头:“南城,你的心乱了!”
谢南城眯了眯眼,脸色更难看,抓紧她手腕,像拎拖把一样拉起她,快走几步丢入浴室,将残破的衣服一并扔进去,啪的甩上浴室门:“收拾干净滚出我的视线,别逼我动手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再依依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抬起手,看着没入掌心的碎玻璃片。
鲜红的血沿着苍白的手臂淌下来,不多时就在浅色的地面上摊开一湾触目惊心的血洼。
面对这样的委屈,她早已麻木,冷静起身,咬牙将玻璃渣一片片拔除,从棉质白T恤上撕下一段布条,一头叼在嘴里,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利落的缠住受伤的手心,打好结后,对着浴室门面无表情地说:“谢南城,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我是苏缇恩,我回来了,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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