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都是人精,再依依事先漏了口风,就料到会遭此一问,其实原本也没打算瞒着“自己人”,要是没有他们帮衬,她的计划也不可能好好进行——毕竟这回和当年偷生锡予不同,以她本就欠缺的自身条件去受孕,且不说这件事本身的难度系数,就是家人那关也不好过。
安泽宇还是站她和埃吉尔的,而且前些日子也是安泽宇出面搅黄她和谢南城的复合仪式,小辫子被她抓在手里,想要拖他上贼船,比策反其他人容易得多。
因此听完安泽宇的问题,再依依落落大方地承认:“是。”接着又叮嘱两句,“但计划尚在雏形中,看在你之前向尼基塔出卖了我,我还是如此信任你,并向你坦白的份上,希望你暂时替我保密。”
安泽宇深吸一口气:“依依,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掉了。”一脸沮丧,“我一直当你是一朵纯洁无瑕的娇柔小花,可实际上你要真黑起来,比我那位以诡诈起家的城哥还会算计。”
再依依并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只是低下头讷讷道:“抱歉,又让你出演反面角色了。”
安泽宇摇头苦笑:“还不都是我自找的。”深吸一口气,露出难得严肃的表情,“让我管住自己的嘴不是难事,但咱们有言在先,如果你要是不管不顾地胡来,就算当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替你蒙骗大家。”
再依依点点头:“放心吧,毕竟除了诶吉尔之外,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贸然行动的。”
管她用上什么手段,反正成功拉安泽宇入伙,其实关于她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最先知道的并不是安泽宇,也不是她的好搭档格尔达,而是仅有几面之缘的尼基塔。
尼基塔那个人,之前对埃吉尔躺病床上要死不活,可再依依却要和谢南城重归于好而愤愤不平,但在再依依委婉地向其表达她会跟埃吉尔结婚,并准备给他生个孩子这种想法,尼基塔消化了一会儿后,惊诧得瞪圆大眼睛,双手掐住再依依两肩:“喂,你这女人是疯了么?”
再依依忽略被掐疼的肩膀:“怎么会?”
尼基塔反应激烈地大呼小叫:“我可是听说过的,你当年分娩锡予就差点丢掉性命,医生说那是奇迹,也是侥幸,没有下一次!”深吸一口气,“是,我一直为埃吉尔鸣不平,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他的心意,甚至离开谢南城回到埃吉尔身边,做得已经非常好,没必要再拿性命出来豪赌,埃吉尔知道你有这个心已经足够,他肯定不希望你做出威胁自己性命的事……”
看,就连才认识不久的“情敌”都这么说,何况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家人们,可是想想这几天她无意间发现埃吉尔的一个大涂鸦本,其中有一页寥寥几笔画出他们相遇的礁石及海景,下面写了几段话:在这里,我遇到了你,我真正的公主,但你遭到那个家伙的伤害,虽然表面看来坚强乐观,可实际上却像个小刺猬,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脆弱的心,时刻戒备着别人的靠近,记不清什么时候动情,直到开始幻想我们组成一个令人艳羡的三口之家,如果有可能,再养一个像锡予一样可爱的宝宝……对,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猛然惊觉,毒已入骨,无药可解,有点悲凉呢……
像锡予一样可爱的宝宝?这是埃吉尔“入骨的毒”,她有解毒之策,怎么可能装作一无所知的不作为?
所以尼基塔成了第一个被再依依拉上贼船的人。
对于再依依和埃吉尔领证这件事,几家表现得并不积极,甚至还有一点溢于言表的伤感,但尼基塔不同,她不知从哪里听来“冲喜”一说,将两本结婚证摆在埃吉尔手上,见他毫无反应,喃喃自语:“莫非刺激还不够,也是呢,电视上好像有讲过,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叫那些邪祟和鬼神都知道才行。”于是开始策划筹备“病房婚礼”。
要知道尼基塔是个榜上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她拥有一支国际专业团队,策划一场别开生面的小典礼,可以说信手拈来,搞定后又专门找个“先生”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小范围地发放一批请帖,当然,主要目的是找一些较为亲近的宾朋作见证人。
获悉这个事,谢南城不置一词,被蒙在鼓里的程宇莲,T市商圈闻名遐迩的冰山女总裁,表现尤为激烈,可以说是蹦高反对。
再依依全情投入婚礼准备中,顾不上安抚程宇莲,最后还是谢南城出面,可他刚开个口,就被程宇莲一通连珠炮给轰回去:“南城,莲姨说句不好听的,先前你为了保全和依依的这段婚姻,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现在埃吉尔变成这样,你背着我就把这个婚给离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厌了,倦了,借坡下驴,把她当包袱趁机踢出去?”
换个人来说这话,无精打采的谢南城肯定懒得应付,但提问的是程宇莲,他是不敢爱搭不惜理,勉力打起精神:“莲姨,那我也说句不好听的,当年我和依依还是婚姻存续期间,不也整出一个‘苏迪恩’来恶心她,说到底,那不过是一纸合约书罢了,并不能约束我们什么,现在即便我们‘撕毁合约’,但我已经起誓,一定会加倍对依依好,莲姨难道信不过您从小看到现在的我么?”
实话实说,要是倒退个六七年,程宇莲还真信不过谢南城,可自再依依“离家出走”后,谢南城越发持重,特别是最近这小一年时间,他对再依依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程宇莲还是觉得不甘心,开口:“可是缺少那一纸婚书,你们之间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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