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随后的出逃,竟直接撞进岳静姝的天罗地网中,谢志霖第一反应:程宇槿出卖了我!
他考虑她的感受,结果她表面装出成全的模样,背后却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并在这种推测的基础上,得出程宇槿果然是个“表里不一,阳奉阴违的小人”这种结论,继而懊悔自己是个吃一百颗豆还不嫌腥的蠢货!
岳静姝扣下玛郁琳,谢志霖准备暂时放下继承权,可玛郁琳和儿子他不能置之不理——如果来硬的,没准他妈真能说到做到:立刻打掉他儿子,再把他女人送往东南亚红灯区,让他就算知道玛郁琳正在那些个龙蛇混杂的声色场所被人肆意玩弄,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里才能把她解救回来……
恋人和孩子是谢志霖的软肋,现在他们受制于人,谢志霖哪能不妥协?
但谢志霖同意出席婚礼,却并不代表,背着他妈还会给“出卖者”好脸色——因为玛郁琳的出现,谢志霖始终没和程宇槿没去登记,而在当时的岳静姝看来,只有举办结婚典礼才算是正式结婚,至于结婚证,倒是没那么要紧,所以这个时期,谢志霖和程宇槿始终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后,谢志霖嫌恶的表情展露无遗,居高临下睥睨程宇槿:“果然好手段,老子甘拜下风,哈,想想也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骄傲女孩全心全意地维护自己,甚至把所有黑锅一己扛下的女人,怎么可能简单了?”
程宇槿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谢志霖怪腔怪调地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实在愚不可及,明明已经钻进你们姐妹做好的圈套,居然还在幻想你以诚意感动你妹妹,是个好女人!”
“甚至还认为自己选择和玛郁琳远走高飞,留下你一人面对没有新郎的婚礼和一群宾朋,有点对不住你,现在看看,我真他妈傻得可笑——竟然被两个贱货耍得团团转!”
“说没关系让我走,不过是卸除我的戒心,回头就去通知我妈——程宇槿,你就这么缺男人?欲求不满是吧,好,我满足你,让你一次满足个够!”
看着越说表情越扭曲的谢志霖,程宇槿害怕起来,忙出声解释,说她没去通知岳静姝,可对于发狂野兽一般的谢志霖,任何解释到了他耳朵里都变成狡辩。
裹挟着他无处安放的愤怒和委屈,统统发泄到程宇槿身上,一整夜地折磨,令程宇槿生不如死,天亮之后,谢志霖才发现那种异乎寻常的湿润,竟是血。
只当是遭遇程宇槿生理期的谢志霖并不在意,一脸轻蔑地冷哼:“如果再执迷不悟,这只是开始!”淡漠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程宇槿的生理期早就过去,那是撕裂伤,严重的撕裂伤,只是,她没跟任何人提起。
接下来,在婚礼前一天半夜,身心俱疲的程宇槿穿上婚纱,走进浴室,将浴缸里放满温水,她割腕自杀了。
假如不是时刻盯着她的程宇莲察觉到异样,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按照常规来说,婚礼前夜,准新娘会有很多人陪伴,但程宇槿丢出一个合情合理地借口,她说马上嫁人,希望大家给她和她母亲一个私人空间,让她们说些心里话,拜托大家不要跟过来。
程宇莲亲眼看着程宇槿抱着安清猗的遗像迈进房门。
想一想,程宇槿一直很安静,从前偶尔有心事的时候,会和穆秋谈谈心,可穆秋又死了,程宇槿再有心事,也只能抱着遗像说。
程宇槿抱着遗像絮絮叨叨的画面,对于程宇莲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只是从前程宇槿抱着的只有安清猗,后来又加上一个穆秋。
所以在那一刻听到程宇槿的说法,程宇莲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脑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程宇槿也曾像她好朋友的姐姐一样,试图和她这个妹妹亲近亲近,而程宇莲却因为偏激的心态,粗鲁地排斥抗拒着程宇槿的示好。
其实穆秋当年要不是被陈章杰刺激到,靠自己的能力也能打拼出一片天地,只是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是的,穆秋工作能力很强,程宇莲的性格,大半承袭自穆秋。
当然,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会有后来的瑞福安冰山女董事长。
事业型女性,不可能天天蹲家里守着程宇槿和程宇莲俩姐妹,有时候还要出差,难免会照顾不周。
初长成的程宇槿,第一次来例假,看到底裤上的鲜血,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无人倾诉的她把这件事偷偷告知程宇莲。
结果程宇莲竟把这种私密事当成一桩笑话,散播得人尽皆知,还当着程宇槿的面,高声对谢志霖调侃:“都不知道是蠢呐,还是装天真,好歹也活了十来年,你是没看到,不过月经初潮而已,她那表情,好像病入膏肓,准备交代遗言似的,志霖哥,你说可笑不可笑?”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程宇槿不再将她的小秘密说给程宇莲听。
说起来,被大家捧在手心长大的程宇槿,最开始也不是闷葫芦,起初,同龄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喜欢围在程宇槿身边,而程宇槿也曾结交过那种手牵手一起去厕所的小伙伴。
只是等程宇莲也开始上学,程宇槿的小伙伴们,一个两个的统统远离她,等程宇槿再大一些,她的闺蜜缘更糟糕,几乎每个和她交好不过半月就闹掰。
反目的闺蜜们,再提起程宇槿,说法高度统一,那个年代还没有“白莲花”,“绿茶婊”这些叫法,大家只说她装作温柔恬静,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背后恶毒无比,尤其喜欢添油加醋的宣扬别人的糗事为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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