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依依迈步走来,眼力见够到的尼基塔立马闪身到一边,把C位留给今天的女主角,再依依以微笑感谢尼基塔的体贴,站定后,也弯下腰来,凑近埃吉尔耳畔,轻柔徐缓地说:“我回来了。”替他顺了顺趴在额头上的一缕刘海,又补上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文父文母逃避这个可以诱发巨大伤感的特殊日子,但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再依依不把埃吉尔当病人看,就像一般恋人那样送上祝福,所以今天一早就对埃吉尔道了贺词,但那时所思所感与此刻完全不同,是以怀揣不一样感受的再依依,又对埃吉尔重复了一遍祝福——倾注深情厚谊的祝福。
见过埃吉尔之后,又闲扯几句,他老也不回应,大家说完想说的话,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安泽宇和尼基塔各回各的客房——尼基塔这半年总过来,不远万里风尘仆仆,让秦淑离心生怜爱,特意照着尼基塔的风格布置出来一间客房。
再依依在那二位出门后,又凑在埃吉尔耳边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回自己房间后,简单的洗漱一番,随后换了一身森女系棉布裙,下楼来到饭厅。
平日里没事就来这边报道的谢南城,料定今天这日子特殊,尼基塔和安泽宇那两根搅屎棍必将到场,因为好事被破坏,他对这俩家伙没什么好感,虽说坏事的主谋是尼基塔,而他却更气安泽宇,甚至曾一手揪起安泽宇领子问他:“你想效仿三姓家奴么?”
当然,安泽宇那个没脸货,遭遇这种待遇还能笑眯眯地,他说:“城哥,典故是不可以乱用的,老吕那是给人当儿砸,本少爷可是给人当大舅哥,完全是不同阶层两码事嘛!”
安泽宇要是不那么说,兴许谢南城的怨气还不像后来这样大,反正当时听完这话,谢南城就爆了,他两手勒紧安泽宇的脖领子,咬牙切齿:“所以你挑来挑去,就挑了个木头人给挂在嘴上的妹子当老公?”
被勒得脸红脖子粗的安泽宇,气都喘不顺,还能指望他回话?于是谢南城认定他默认……
尽管听到安泽宇和尼基塔的大名,就让谢南城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开始污浊,可在料定他们会来的前提下,他今晚还是早早登门签到,撇开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今天可是七夕节,这个日子对他和再依依可是极具纪念意义的,即便他们没办法单独度过,那他也要过来看着她,就当身边一众闪瞎人眼的灯泡是背景墙好了。
当然,也必须堤防那俩包藏祸心的小人又耍出什么损招拐骗再依依。
看到谢南城坐在餐桌前,再依依并不意外,友善地冲他点点头,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落了座。
谢南城目测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回到多年前缇恩还在时,又是一阵抓心挠肝的悔——要是那时他不脑残,小日子该有多美?每每一想起来,就恨不能自抽大嘴巴!
因为有碍眼的安泽宇和尼基塔在,加之又控制不住地去忆往昔,谢南城这一餐吃得并不怎么好,反观那俩败类,倒是十分尽兴,谢南城心里忍不住又嘀咕上了:这俩家伙不是豁出良心都要维护的好朋友么?埃吉尔都“植物”了十来个月了,在他生日那天,铁哥们和铁姐们始终眉开眼笑,算怎么回事呀,塑料情?
终于熬完这顿饭,在再依依起身之际,谢南城喊住她:“今天,嗯,气色不太好?”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纠结懊恼自己够白痴,嫁给那么个废物点心,今天这样的日子,再依依气色怎么会好?醒过神来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出去走走吧?”
倘若是从前,再依依一定顺茬借“气色不好”来搪塞谢南城,但如今她心怀亏欠,倒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沉吟片刻点点头:“好。”
谢南城也发现,自他痛快拿出离婚协议后,再依依对他几乎就是有求必应,当然,他也很自觉,绝对不会捞过界,不过此刻得到她的首肯,谢南城还是非常开心,站起身来,步调就跟争宠的斑斑一样欢快地蹿到再依依身侧。
安泽宇怪腔怪调:“哎呦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站定的谢南城回眼狠狠地瞪向安泽宇,磨牙:“果然,跟着变态混,早晚变太监。”一下骂了俩。
一直看不惯谢南城的尼基塔,听到这话瞬时变身被点燃的炸药桶:“我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欠登儿呢?我都不歧视你个异性恋,你反倒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无性恋,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顽固,大家都是人,只是因为生理或者心理原因而爱好不同,只要洁身自好,不妨碍别人伤害别人就行了呗,谁比谁高贵啊!”这腔调儿,有点像格尔达,近墨者黑么?
谢南城承认自己确实嘴贱了,他只是单纯看不惯安泽宇和尼基塔,并没有要放地图炮的意思,结果被尼基塔当着再依依的面过分解读,真叫他抱歉之余又感到汗颜,不敢去看再依依眼神,面向尼基塔俯首道歉:“真是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人家态度这样诚恳,自己要是揪着不放,也就太过彰显小家子气了,尼基塔胸口几个起伏后,冷哼一声:“算了算了,我大女人不跟小男人计较。”
什么“大女人”、“小男人的”,真刺耳,可自己有错在先,又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没营养的嘴仗上,谢南城含糊地道了个谢,伸手一托再依依手肘:“走吧。”
再依依对尼基塔说:“这两天你也受累了,早点歇息。”
尼基塔撇撇嘴:“我知道了,你还是快去快回。”剜了谢南城一眼,“别让你老公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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