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in each of us is the capacity for both good and evil. But those who are able to blur the moral dividing line hold the true power.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只有那些游刃于道德界线边缘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意大利沃特拉城
阴冷的奥普利宫殿议会厅内,两道阳光透过长长的彩色玻璃窗射到灰色石板地面上。
阿罗站在阴影里,一惯亲切又自在的笑容不复存在, 甚至连黑色长发都变得有点凌乱,“凯厄斯,那只是一场意外。即使不是我,而是由你进行这场诡异的转化, 那结局只会让你更悲痛。”
黑发的古老吸血鬼嘲讽道, “至少你现在还可以选择痛恨我不是吗?”
“意外?”凯厄斯端坐在奢华宝座上,露齿而笑, “你总是热衷于制造意外, 阿罗。”
他英俊精致的面容透露着无尽的癫狂与毁灭欲,冷酷的神情有着睥睨众生的气魄。
阿罗血红色的眼睛冷酷邪恶,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已经烧成灰烬的女人,而与整个沃尔图里为敌?”
“与沃尔图里为敌?”凯厄斯嘴角噙着虚假的笑容,看上去毫无生机, 如同一座精美的大理石雕像,“恐怕那个人是你,阿罗。”
身穿漆黑长袍的阿罗如同漂浮一样站在地面上, 声音威胁, “别总是虚张声势, 兄弟。”
“虚张声势?阿罗, 你是在戳破自己的真实心情。”
凯厄斯把玩着手上的一枚钻石戒指, “你野心勃勃醉心权势,热衷于收集每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血族,为了让其对你的统治大业效力。”
“这正是沃尔图里成为强大家族的原因。”阿罗冷酷的扬眉,充满不可一世的傲然。
而凯厄斯声音毫无起伏的陈述,“比如你为了得到简与亚力克——在他们还是人类幼童时便残忍的杀害了两人的父母,并教唆村民排挤凌虐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而当简与亚力克对村民包含恨意之后,你便如同救世主一般现身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将拥有烧身术的简,与能切断他人的所有感官、使人麻痹坐以待毙的亚力克,带回了沃尔图里为你效力。”凯厄斯嘴角噙着冷淡的虚假笑容。
阿罗听见凯厄斯冰凉的声音回荡在议会厅——
“至于其他的那些守卫,但若有你看重的特殊能力者,不久之后就会有证据表明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你则会带领沃尔图里所有人前去惩戒,在这个倒霉鬼几乎快要被毁灭之时,你则声称这个犯人有强烈改过自新的意愿,因此将得到特殊赦免。”
凯厄斯笑的像是教廷天顶画上的天使长,精致又充满虚情假意,“无一例外,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将在沃尔图里守卫中获得一席之地。”
“怎么?你准备凭借这些守卫与我为敌?”阿罗夸张地大笑,声音极富戏剧性,“我亲爱的兄弟,你不会愚蠢的认为,那些刚活了几个世纪的稚嫩血族能击败我吧?”
“别急,阿罗,还没到最精彩的部分,”凯厄斯优雅的整理着黑色西装的下摆,“不如我们聊聊狄黛米?”
阿罗脸色苍白,“看来你今天很有兴致回溯过去。”
“对于那些无辜的人,过去承载着美好的记忆。但对于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他们最终会为自己丑陋的过去而得到应有的报应。 ”金发血族声音平淡。
阿罗苍白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凯厄斯,你在自掘坟墓。”
“几个世纪以来,沃尔图里最悲惨的吸血鬼,大概就是我们的兄弟马库斯,”凯厄斯叹气,“失去伴侣的几个世纪以来,他早已成为毫无感情波澜的可怜鬼,唯一留在沃尔图里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是他此生挚爱狄黛米的哥哥,所以马库斯尽全力保卫你的政权不受威胁。”
阿罗神情悲伤,“我可怜的妹妹意外牺牲于那场战役,这让我悲痛不已。”
“你可真是适合去戏剧届发展,”凯厄斯单手支着下巴,看上去格外迷人,“为了将马库斯留在沃尔图里,你谋划了那场绝不会被发现真实意图的战役,亲手谋害了自己的妹妹。”
阿罗虚幻的面容透露冰冷的杀机,“你恐怕是疯了,为了一个脆弱卑微的人类,竟然胆敢诬陷血族统治者。”
“脆弱卑微的人类?”凯厄斯重复道,他从王座上起身,步伐优雅从容的走进阿罗。
凯厄斯怨毒的神情令阿罗下意识想退后一步,但他不能,他是吸血鬼世界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决不允许自己受人胁迫。
拥有耀眼金发的古老吸血鬼站在阿罗身前,仿佛有阴鸷的杀机萦绕在整个议会厅之中。
——他声音毫无波澜,“当我失去这个脆弱人类,生命中只剩无边的沙漠。”
凯厄斯苍白坚硬的手突然瞬间插入阿罗的胸口,他坚不可摧的手指攥紧他的心脏,议会厅内响起阿罗凄厉惨烈的尖叫咆哮。
千分之一秒后,凯厄斯猛地一用力,将那颗被毒液包裹的心脏掏离阿罗的身体。
阿罗胸前拳头大小的创伤处只流出少量血液,恐怕来自于他数小时前的进食。
但他依旧因剧痛按紧伤口,苍白虚幻的面容颓败如灰。
他瞬间与凯厄斯拉开数米远的距离,嘴里发出沙哑的讥笑,“失去心脏可杀不死我,除非你将我撕成碎片或者像那个倒霉的维斯帕一样烧成灰烬,凯厄斯,承认吧,你杀不死我,就像我同样无法毁灭你。”
凯厄斯冷笑着将心脏随手抛在地上,他嗓音华丽蛊惑,“我跟你完全不同,阿罗,你有权势与地位可丧失、被剥夺,而我——”
他低头凝视无名指的指环,铺天盖地的悲怆将凯厄斯席卷,他精致英俊的脸颊上仿佛滚落下一滴晶莹液体——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空旷的地下宫殿议会厅内,微弱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脸颊上的温暖日光仿佛挚爱的抚摸。
但他已永失挚爱。
她死了,死在了转化中,他永远也无法与她携手抵达永恒,还有他们的一千零一次求婚,全部随着维斯帕化为灰烬。
罗马许愿池前与他共舞的维斯帕。
比爱琴海日落更加绚烂夺目的维斯帕。
趴在他胸膛甜蜜微笑的维斯帕,最终全部变化为那片阴暗森林中的灰烬,随着空气飘散。
他睁开双眼,猩红瞳孔里透出的残暴令阿罗畏惧,“我艳羡马库斯,至少他不用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面前。”
“那是意外!”阿罗被剧痛折磨的咆哮,他此时无比痛恨维斯帕,那个该死的女人令他狼狈至此。
凯厄斯对他的怒吼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他苍白的手掌在空中轻轻挥动了一下。
沃尔图里九个固定护卫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主人。”
数个世纪以来心如死灰的马库斯,此时眼中闪动着滔天的怒火,怨毒的看着站在阴影中的阿罗。
凯厄斯长身玉立,带着睥睨众生的气魄看向阿罗,被剥离心脏的剧痛令曾经的吸血鬼统治者面色如灰,狼狈惨淡。
“别担心,阿罗,我不准备杀死你,”凯厄斯摩挲着无名指的指环,声音冷酷,“你会失去统治地位与权势被逐出沃尔图里,抱着虚妄的野心永恒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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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议会厅重新恢复平静,古老而强大的金发血族长久的端坐在宝座上。
马库斯淡漠的声音有一丝怜悯,“切尔西可以切断他人的情感纽带,你应该尝试忘记那个女孩。”
“我不会去的,”凯厄斯冷漠的拒绝,“我将以永恒为期爱着她,从远古到此刻,从他世至今生。”
马库斯叹息,“当失去挚爱,永恒只是诅咒。”
马库斯转身离开,细碎的阳光从长窗透进议会厅,形成光与影的独特美感。
已经成为沃尔图里乃至整个血族最为尊贵统治者的凯厄斯,依旧死亡般的沉默着。
失去了维斯帕,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无法与她携手,永恒的漫长生命与监牢有何区别?
他沉默着摩挲手上的指环——
熄灭我的双眼,我仍能看见你
堵塞我的两耳,我还能听到你
没有脚,我仍能走近你
没有嘴,我仍能为你祈祷
折断我的双臂,我仍能拥抱你
——我的心如一双手
停止我的心脏,我的脑仍会跳动
若你在我的脑中放一把火
维斯帕,我将在血液中铭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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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in each of us is the capacity for both good and evil. But those who are able to blur the moral dividing line hold the true power.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只有那些游刃于道德界线边缘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REVENGE S1E7
舍不得虐凯厄斯,手撕阿罗好了
明天V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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