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失去与逃离, 循环地无望寻觅, 遍布情人的挑衅, 终让这个隐忍至极的男人失控了, 他犹如一只年轻又强悍的兽王,惯常将自己的猎物控于自己掌下, 令之再无去处。
若要找去处, 何不来我怀里?
在绵绵还无法反应的时候, 男人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反在身后, 长腿一跨将绵绵双腿并在自己身下, 将人所有攻击都卸掉,两人的胸口被无限拉近,攻击时间前后一秒都不到。
绵绵哪里有功夫反击,事实上白霄那甩人的力道一点都不含糊,他这才知道之前在卧室里甩他的那一下根本没动真格,还给他在属下面前留了点面子。
眩晕还没结束,白霄的话听在耳里也组织不起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不回答吗?”男人依旧不紧不慢的,那火烧燎原似的嫉妒好似错觉, “不喜欢好好说话,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唔……”生理泪水从绵绵眼角滑落。
剔透的泪水,是难受的, 痛苦的, 像在求饶。
又是如此, 坏家伙, 以为我还会心软吗?
不会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只要我一松懈就会跑到看不到的地方。
绵绵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本能的想摆脱男人的掌控,却被白霄轻而易举地掐住腰,不以为杵,嗤笑道:“动什么动,还想反抗?你所有的技巧、招式都是白家的,能躲到哪?”
脸颊旁的泪珠被湿热的触碰卷走,男人温柔舔舐着,与强硬的动作形成极端反差。
“温柔的你不要,非要挑衅我,不回答吗,还有几个?”
绵绵摇头,没有了,没有其他人。
脖子上的痛楚与两具身体传递的热度互相交融,痛与欲点燃了他平静的血液,这世上除了白霄,再无人能让他五感得到被刺激到极限的激情,他就像一个瘾君子,害怕到崩溃也抗拒不了这种麻痹到灵魂的滋味。
他想要白霄,他是唯一治疗他的药。
直到绵绵身体忍不住颤抖,红润的唇色渐变成紫黑,掐在脖子上的手才缓缓松懈开。
“咳咳咳!”火辣辣干疼的喉咙被放开后,绵绵就咳嗽了起来,呛得满脸通红。
凌乱的发丝,红通通的眼睛,被弄得乱七八糟,让清俊的长相多了一丝魅惑,早没了其他人眼里冷清首领的模样,现在的他被整得像个被宠爱过度的小兽。
这还没缓过来,就被白霄像是翻咸鱼一样翻了个面,趴在那窄小的座椅上,这是一架经过改良的军用战斗机,是以简洁实用为主的,硬邦邦的座椅毫无舒适感可言,外套被男人轻易扒下,又露出绵绵背部的肌肤,被撕扯掉的衬衣碎条依旧挂着,上面的鞭痕已经结痂,有的甚至脱皮,在药剂的作用下只留下淡色痕迹,白霄眼底一暗,倾身在伤口上吻了下,每一个吻伴随而来的都是孩子轻微颤栗。
白霄的唇,碰到那些还有些细小刺痛的伤口,又痒又麻,绵绵哪受得了这暧昧。
稍稍离开伤口,白霄开口:“管不住下.半身,是不是要我帮你管?”
“……”
“还不解释?”
之前掐着我不让我说,现在又要我说话,果然年纪大了,白霄也健忘症了吧。
但绵绵也只敢心里腹诽,想到在卧室里那一幕幕,说废就废,不带含糊的,他快要被吓得不举了,十世的处男之身已经成了他最介意的症结,是个不能提到的禁区。
绵绵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哪怕喉咙痛如刀割也不敢耽搁,些许哭腔:“是干爹……孩子不是我的。”
当然,哭腔是刻意的。
被误会也怪不了白霄,夏楚楚当初的默认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认可,一个个都以为他喜当爹,风流多情。归根结底是因为莫晓希长得与他有点像,他和莫爵在长相上是有几分神似,孩子却更像他,这都什么事啊。
这话一出,白霄愣了下,这种略显空白的表情在白霄脸上极为罕见,恐怕还是人生头一遭,又是可笑又是不敢置信自己会在小家伙身上栽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他……只是嫉妒得发了疯。
松开了对绵绵的桎梏。
绵绵感觉到白霄的软化,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偷偷翻过了身,看着白霄的眼神带着几分委屈,迷茫的眼中水光潋滟,虽然喉咙疼得难受,但绵绵没有反抗,他弯着身体,以乞求的姿态靠近。
白家是沉寂在黑暗里的庞然大物,这地方出生的人,都非常忌讳被碰到脖子。
这与他们职业和所处环境有关,脖子是命门,不是骨子里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他们的脖子。
绵绵在离颈动脉还有一寸的时候停顿了下,见白霄放任之,绵绵就大起了胆子,轻轻舔了一下。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想要细细品尝这个男人。
绵绵在凸起的喉结上转着圈圈,慢慢移到下颔,柔软的发丝划过白霄的肌肤,舌苔撩过那细致柔韧的部位,一片片湿亮。
绵绵孜孜不倦地舔吻,犹如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一点也不以为耻,能得到想要的,他无所不用其极。
白霄冷眼看着,唯有搂在绵绵腰上的手腕桎梏得更紧了,昭示着他并非无动于衷。
终究,寻不着,舍不得,放不下。
绵绵更兴奋了,白霄的反应很少,但只要有,他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越发卖力地讨好,他偏偏不碰唇,却将白霄的脸和脖子舔得湿漉漉,温情脉脉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不触动。
这个狡猾的家伙,也许早就抓住他的弱点了。
白霄将小猫一样的孩子搂进自己怀里,绵绵柔顺地靠了过去,满是依赖。
大掌揉了揉绵绵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手指间穿梭着,那些汹涌的风暴看似慢慢回归平静,也只是看似。
“可怪我?”一路划到绵绵的脖子,那儿留下的青紫印记昭示着什么,绵绵后怕地缩了缩,白霄也收回了手指,大拇指在绵绵滑腻的脸蛋上摩挲着。
绵绵摇头,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警报算是解除了吧。
声音像是在磨砂纸上滚过一般:“您生气,我……很开心。”
男人眼梢微挑,听不出喜怒:“开心什么?”
“您是在乎我的。”
白霄看着他,默然不语。
接下来绵绵简直像豁出去脸皮了。
“再说,也没女人愿意要我,我一个人到哪里去弄那么大的孙女给您。”
“有您在,哪还有时间看他人。”
“我只有您。”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放心的话,您看着我不就好了。”绵绵爬起来,跪在座椅上,舔着白霄的耳廓,一把吮住耳垂,可怜巴巴的,“不要让我去祸害别人……”
犹如无骨游蛇一样滚在白霄怀里得寸进尺地亲昵。
“闭嘴。”那破锣嗓子太凄惨了,像是会啼出血似的,白霄再大的火气也被磨光了。
一句句话,连消带打,好似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绵绵将小心眼耍得正大光明,就算是实话也要换个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
他在这么干以前,心里也是不安的,换做是上辈子,白霄哪可能这么容易轻轻绕过,不死也得脱层皮。
以前也没说过这种话,但在卧室里的试探,让他有一点信心了,他尝试了利用可怜来博取内心渴望的,很显然,效果很显著。
你教的我从未忘记。
离开你以后,我对你最深的思念,就是将自己变成了你。
但我又不是你,因为我更卑鄙,我知道变通了。
为了得到您,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
你也许还没意识到,对我那么多特例和放纵,只会滋长欲望。
孩子养着养着就会变啊……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
广场上的人们被夏楚楚很好的安抚了,外围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广场很大,包括了这座津市最大基地里的所有人,但在内圈的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开始在白霄有动作的时候云贝贝就想冲进去了,她虽说末日前被家中娇惯着,但也没那么冲动,不过是接受不了绵绵的突然转变,对她来说白霄是个入侵者,将他们与莫决商之间的默契彻底打断。
被夏楚楚一句话就阻止了:“你还想再被他说滚出去吗?”
“那个人怎么能这么对决商,以为自己是谁……他凭什么?”云贝贝只是靠着心里的冲劲行动,这会儿也冷静了。
夏楚楚边轻拍着怀里又睡着的莫晓希,边道:“就凭决商愿意。”
他不愿意,谁能这样呢?
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插不进第三个人。
因为,他们是王。
让所有人都等在外面,而自己与白霄在做些无法宣之于口的事,这还是绵绵第一次没有将突发状况摆第一位,也是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真正使用首领的特权,当然,他没真的继续下去,到底环境不允许。
当直升机的门再开,绵绵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又是那衣冠楚楚,气度斐然又冷静沉着的首领,只有些微异样。
几个异能者也在绵绵的示意下上机,只是看到首领那像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简直三观都碎了,不是吧,一定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他们的首领是绝对不可能……嗯,的!
绵绵当然也能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惊疑不定的比比皆是,不过他依旧泰然自若。
不要脸习惯了,还挺爽的。
他忽然看向某个准备上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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