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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82:结束

本书禁阅·熹微 童柯 13039 2021-04-02 10:46

  “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将站在一个满脸蒙着纱布的男人面前, 一圈圈绕过男子的头, 将纱布去掉。

  黑发男子不言不语, 只是轻微点了点头,但这么小的动作都有些微的动楚, 骨头像是被拆了重组, 如同有几千只蚂蚁在上面爬挠, 当然他认为这应该是整容的后遗症。

  却不知道有一个人, 早就在他不知道时候种下了罪恶的种子, 就等着时间的发酵,生根发芽。

  当最后一缕纱布也倾泻下来后,露出了一张亚洲男人的脸孔。

  那张脸,若是认识白展机的人看到一定会惊悚,几乎就一摸一样。

  “给我镜子!”声音还是白言郞自己的声音,但现在科技发达,准备一个变声器还是不难的,他既然决定要代替白展机,当然做好了一切准备。

  医生也习惯了, 每一个拆掉纱布的男女基本上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镜子很快就送到了白言郞手上,一瞬间的脸部扭曲,但因为手术完还是有些不自在, 看上去更加怪异。

  就算是自己选择的, 当最厌恶的人的脸出现在自己脸上, 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别动的那么激烈, 你手术才刚完成,想要做第二次吗!”

  “对不起。”

  好半响克服心中的厌恶,仔细看着这张其貌不扬的脸,压下翻江倒海的心情,最后才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医生,谢谢,你的技术非常好。”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白展机,我真想看看你看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医生淡淡点了点头,他甚至不记得为什么要帮这个青年整形的原因,但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让他这么做。

  当白言郞满意的走出医院,突然从街角窜出来一辆黑色车子,从上面走下来他并不陌生的白家护卫,那训练有素的模样容不得他错认。

  “你们……你们认错人了!”白言郞惊慌的想要逃,眼珠转了转,寻找离开的捷径。

  但护卫们经过专业素质训练,那神情都是没有一丝变化的,采取前后包抄,很快就把白言郞包在中间。

  无路可退的白言郞,心底升起一股绝望。

  为什么,总要在他以为自己成功时候,深深打碎,这次被抓回去,他这么多个月的所有安排都功亏一篑了。

  这次还没开口,就被来人打晕,陷入了一篇黑暗。

  ……

  这是远离人烟的岛屿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到东西易品郭正缩在一个山坡下的山洞里,潮湿的雨滴打落在他糊在一块的头发上。

  脸上的伤痕和泥泞血渍覆盖在俊朗的脸上,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意气风发。

  这是特殊部队正在进行野外生存游戏,而这训练的最有名的并不是它的残酷,而是生死不论。

  虽然,等通过生死考验的,都会被重用。

  但若不是亡命之徒或真的被生活所迫,谁会把自己的命开玩笑。

  为了尽快得到自己要的地位,易品郭瞒着所有人进入到这只队伍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每一秒都痛苦难熬,在这里他要做的就是逃命,逃命!

  谁还能看出这位是在圈子里最有名的太子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

  昏暗的上方隐约的光亮让易品郭生出了警惕,他知道一个地方不能逗留太久,那就代表着等死,趁着他们没发现必须马上逃。

  忍着饥饿和体力不支,易品郭咬牙朝着更加幽深的未知潜行……

  坐在直升机上,耳边的轰鸣声无法打扰他的思绪,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上面的字并不多:我收到部队紧急通知,这次的任务很惊险,不知道能活着回来见你。如果能活着,我会成为一个足以配的上你的男人。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但字迹带着一种硬朗的锋利,即使如此,绵绵也能猜到是谁,这行字相当于诀别信,也可能是遗书。

  回想着前世今生的记忆,绵绵快要捏皱的信纸有被他撸平了。

  “白瑜,这封信,帮我保存下来。”这张生死状,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决心,他无法践踏这样的真心。

  如果禁-书规定的攻略对象不是白霄,他会选择谁?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假设太天真了,若是没有禁-书,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白瑜接过信,将之折好放入以内口袋中。

  望着大少沉静的脸,肖似白爷的冷静,让刚刚违背白爷命令告明真相的白瑜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算有惩罚,他也全部接下了,因为值得。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岛上的士兵们第一时间做好战斗准备,即使这架直升机隶属白家也没有一丝一毫懈怠。

  在这里,白爷的命令的等于一切,他是这座岛的主宰者。

  一切可疑物,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直升机才刚刚在海滩上降落,卷起了一圈细沙,将赶来的大少等人衬得越发风尘仆仆。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欢迎,而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士兵们表情肃穆,“大少,请您马上离开,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这里。”

  在白爷重伤初愈,封锁消息的现在,一个理应被瞒在鼓里的继承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绵绵对他们的警惕和敌意能理解。

  但白瑜等人却是不爽了,那是什么眼神,他们难道以为大少要对白爷不利?

  事实上,白瑜想的已经很温和了。

  这些士兵甚至觉得,大少这是迫不及待来篡位了。

  “大少只是来看主子的!”白瑜也不是好欺负的,欺身挡在绵绵面前,这段时间和大少的相处,让他真正将大少当做主子看待,怎么能忍受他们对大少的蔑视和驱逐。

  “如果大少5分钟之内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了!”士兵对白瑜的话置若罔闻,毫不犹豫的下了最后通牒,若对方不是白霄的儿子,他们早就用重型武器了好吗?

  士兵们自认已经够温和了,白霄重伤期间,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作为最优秀的士兵,他们不能允许任何突发状况。

  但这些尽职的士兵却不知道,在海滩上的这一幕冲突全被卫星将动态画面传到一个房间里,某个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只是含笑的望着实时转播,却没有一丝一毫为儿子解决的意向。

  只是从来无波澜的眼眸却含着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从来没体会过感情的男人,第一次都用在儿子身上,而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重视的人对他的在乎,那感觉很……幸福!

  绵绵抬头,担忧的眼神投注在不远处的岛上基地,夕阳如橙红流火倾倒下来,将整个海岸烘托在火红光芒中,站身其中的大少似有种动人心魄的气势。

  他默默收回目光,示意白瑜让开,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懦弱男人了。

  白瑜有些惊慌的回望,像是在自责自作主张将大少带来这里。

  但马上,白瑜觉得自己的心被治愈了,暖黄的光芒下,大少笑的像是在安慰一般。

  白瑜年纪也不小了,他早就把绵绵当成自己的孩子似地,一时又是欣慰又是满足。

  大少,太惹人疼了。

  也许是情圣们的关系,对人的感情特别敏感,绵绵对于善意和恶意分的很清楚,白瑜对他的真心,他自然也以真心回报。

  安抚下白瑜,才平静却不容违逆的问向打头的士兵,看上去从容不迫,微颤的尾音却泄露了他的紧张和希翼,“父亲……父亲他没事吗?”

  “白爷很好。”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炫丽的晚霞似反射出绵绵仰头缩回去的泪雾。

  本来士兵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大少放弃,没想到大少下一刻就吩咐随身而来的护卫打道回府,“我们这便回去吧。”

  仿佛接收到护卫们的疑惑,绵绵牵起释然的笑意,宛若放下心头最重要的事,“父亲没事就好。”

  一句实话,让原本就一心向着他的白瑜等人越发坚定保护大少到底。

  看到没有?这才叫气度!被你们这么误会污蔑,我们大少还是这么有涵养!

  鄙夷的视线让士兵们感到很奇异,同为白家护卫,虽职责不同,但所受的极限训练大同小异,与其说他们是人,还不如说他们是会移动的武器库,一件武器是不需要情绪的。但这群被大少带来的护卫却似乎……更加情绪化?

  大少是怎么办到的?

  这和白爷的命令无关,他们发自内心想要保护这个有情有义的青年,直到青年成为第二个白爷。

  士兵们面面相觑,仿佛大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确认白爷还活着的消息一般,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并不是每个家庭每个人都是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至少白家还有这份真实在。

  而此刻,绵绵已经利落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为首士兵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似乎对着说了几句。

  马上叫住了正要登机的大少,“大少,白爷请您进去。”

  没人发现,绵绵低头一刹那,眼底闪过的了然。

  白霄,人们心中的神,最接近完美的男人,终于彻底沦陷在绵绵精心布置的蛛网中。本为猎人,却成了猎物。

  为了让这次万无一失,绵绵做了充分准备,包括提前将自己进行催眠。

  只是直到此刻,绵绵才意识到,白霄不是输在他的催眠术上,而是一颗爱儿子的心。

  父爱……以及禁忌之爱。

  白霄的有心对绵绵的无心,即使是白爷也不可能拥有足够的理智。

  也许是一行人都想见到白霄的焦急,途中那几分钟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病房门没多久再一次被人打开,一反刚才的疾步,大少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愣神的站在门外,似乎是不敢置信,眼底交杂着惊喜和慌乱还有庆幸。

  白霄的视线也实实在在的落在儿子身上,两父子都没有说话,眼神默默注视着对方,视线在空中牢牢霸主对方所有注意力。

  白霄的冷硬也消融了些,望着儿子的眼神充满无尽宠溺,他招手让绵绵过来,就像一个普通父亲会做的那样。

  白展机一动不动,似乎还不能接受在外人面前白霄这么外露的特殊对待,耳朵也通红了,难得羞赧的样子竟说不出的可爱。

  而其他人看到这情形,也知情识趣的离开,将房间留给差点阴阳相隔的父子两。

  没了外人,绵绵总算迈开了步子,走的有些不稳,却极力保持平静,当来到白霄床前,像是要将多月来的恐慌和无助发泄出来,要哭不哭的表情将白霄轻轻拥在怀里,不含任何杂念的拥抱,只有脉脉温情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现在儿子嚣张跋扈的印象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儿子成熟稳重的表现,白霄欣慰的同时,也同样觉得失落,似乎与儿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正因如此,当看到儿子突然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还有环着他身体的颤抖,白霄竟没有推开,心也泛着酸,第一次有些后悔之前假死的安排。

  虽是下下策,却是当时最恰当的安排了。

  白霄一手轻拍着绵绵的背,手上的触感却是儿子快脱了型的背脊,从手下的报告中只知道展机这两个月日以继夜的工作,劳累过度,但没想到竟然瘦到这个地步,心中不由有些温怒。

  但出口的话却依旧是教育,要白霄说什么温情的安慰,显然是不可能的。

  “多大的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没断奶?!这样子以后怎么统领白家?”虽是责骂,语气却异常温柔。

  白霄是真正将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作为父亲看到向来坚强的儿子儒慕之情自然是贴慰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却更多的是心痛孩子这么糟蹋身子。

  展机,没有让他失望,即使他不在也很好的处理白家的所有事务。

  绵绵却不语,一弯身,避开白霄的受伤要害,整个脑袋都埋入白霄的颈项间。

  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低喃着:“爸……”

  爸,这个对父子两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词,白展机有多久没喊出口了。

  这么多年来越来越淡漠的父子情,似乎又回来了。

  想来自己的“死讯”真的把孩子给刺激狠了。

  “嗯。”轻应了声,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能这么贴近自己,也没人对自己真心过,白霄还不太习惯,没将绵绵拉开已经算很克制了,板着脸轻斥,“好了,已经成年了,这么哭哭啼啼的平白让人笑话,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

  也许是感觉到白霄话语中的冷意,绵绵马上收回外放的情绪,将白霄放开了些,但双手依旧环着白爷劲瘦的腰,隔着病服手下的肌理依旧带着强劲的爆发力,让人想狠狠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爸,把所有人都遣走吧,我来照顾你。”

  白霄一愣,显然没想到绵绵提出这样的要求。

  也许是看到白霄眼里的不信任,绵绵也知道真正的白展机根本不懂怎么照顾病人,但问题是他会啊,做饭有情圣帮忙,平时的护理还是打针换药作为医生的他都会!

  白爷不语,只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当做绵绵在耍脾气,在做父亲的眼里,孩子长得再大,表现的再成熟,也还是自己一把手拉拔大的,偶尔耍耍性子还是在他容忍范围内的。

  “爸,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不想再回想那一幕。”

  当白霄对上绵绵痛苦的脸,希翼的目光,颤抖发白的唇,摇摇欲坠的身体,白霄感觉心脏像是被突然狠狠捏住了,脑海中划过在急救室门外,孩子崩溃的样子还有眼中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爱意,心蓦地软了。

  这次的假死和儿子的心意,交织着欺骗的愧疚和得到儿子感情的欣喜,双重情绪涌入胸口,轻轻喟叹了一声,还是放纵了绵绵,“我会留几个人下来教你。”

  绵绵哀戚的眼登时亮了,“那其他人……”

  白霄哭笑不得,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儿子让他不觉得反感,更想把整个世界都捧给展机,“行了,我会让其他人都离开。”

  白爷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无节制无理智的宠着白展机,但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会继续下去。

  不仅是儿子,也是爱人。

  没人能伤害这个孩子,有他在,展机就是再无法无天,也没人能动。

  但白爷却不知道,他最重视的人就是利用了这点,将他慢慢锁住,密布的网越来越密集甜蜜,再也逃不开。

  距离绵绵来到这座小岛,已经过去整整三周了,这座岛就像是专门给父子两的度假胜地,宁静清新,每天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青年推着轮椅在海滩边散步,轮椅上坐着冷峻严肃的男人,但每当青年弯身说话时,男人的眼神却会柔和下来。

  早中晚的饭点都是绵绵亲自操刀,甚至连特护都被他赶出了岛屿,对于这一点,白爷并没有出声阻止,也许是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独占欲,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这样安宁平淡的生活,甚至让他不舍得结束,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到是儿子的天赋让他惊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展机竟然在做饭和护理上有那么强的天赋,学的很快,比专业的人更细心更用心。

  白爷突然想到白瑜走的时候说的话,“白爷,我相信大少一定能照顾好您,有心就能做到。”

  有心,就能做到……展机不仅做到,甚至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理所当然的,本来对饭食并不在乎的白爷,也在一双期望的目光下多用了好几碗饭,在儿子的恳求下败下阵来,完全丢盔卸甲。

  道上说一不二的教父,几乎没有弱点的白爷,也有一个专门克他的软肋。

  白爷康复的越来越快,在儿子悉心照料下看上去就像完全痊愈了一般,也许是心情愉悦的关系,整个人更加丰神俊朗,由于年龄的关系,更具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这样的白霄,无疑可以吸引绝大部分人为他飞蛾扑火。

  但是,白爷却有一个痛苦又无奈的烦恼。

  就比如现在,警觉性极高的白爷在床上缓缓睁眼,却没有第一时间拿枕头底下的枪,而是颇为无奈又心疼的望着半夜不睡觉,跑来看他的儿子身上。

  绵绵眼睛有些充血,头发也没有像平日里那么服帖,有些凌乱,沉默的站在床边望着白霄。

  “展机。”白霄的声音完全没有刚清醒的迷茫。

  “我梦到爸又冷冰冰的躺到床上……”绵绵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对不起……我又把你吵醒了。”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情况。

  白霄也不止一次越来越愧疚,他若知道那次假死把孩子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算刺激了孩子对他抱有同样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做了。

  他有的是办法留住展机,让展机爱上自己,而不是那么激进的方式。

  这愧疚越叠越多,特别是想到,展机迟早要第二次面对这痛苦,而这一次他没办法再死而复生了,到时候儿子该怎么办?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霄的愧疚越来越多,甚至满溢到将底线越降越低。

  瞥了眼绵绵光着的脚丫,急的连拖鞋都没穿,白爷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叹气,挪了挪身子,白霄将身边的床位让了出来,“进来一起睡。”

  灯被关上,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空气中只有浅淡的呼吸声。

  安静的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一般,两个都是已经成年的男子,不论是白霄还是从身到心都是初哥的绵绵,都一直没有纾解过了。

  白霄自认克制力很好,就算心心念念的儿子在自己身边,快要爆发的欲望也能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力下,看上去不动如山。

  憋的久了,也习惯了。

  但显然儿子没那么好的定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有控制力。

  白霄能感觉到顶在自己臀部的戳热硬物,也许是继承了白爷的关系,那形状和大小根本无法让人忽视,若是谁被这么巨大的东西捅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该死的,展机很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隐疾!

  他应该感到欣慰,这简直健康过了头!

  狠狠闭了闭眼,白爷的声音冷的像是能掉下冰渣子,“自己解决了再上来。”

  “爸…”黑暗给了最好的掩护,似乎绵绵的声音带着窘迫,轻轻碰上白霄的肩。

  似乎有一股细小的电流钻入神经,本来就蠢蠢欲动的欲望经不得一点撩拨。

  “还不去!”

  也许是白霄的声音过于冷厉,绵绵深深望了眼对方,才下了床。

  这么一打岔让向来敏锐的白爷并没有注意到,安静走出门的绵绵那像要吞了他一般浓烈欲望。

  走入盥洗室,绵绵望着镜子中,不知是欲望还是睡眠不足的泛红眼眶,用力炸了眨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退出自我催眠模式。

  虚脱的撑在洗水台上方,苦着脸。

  即使退出催眠,那挺立的地方也没有丝毫萎靡,依旧精神奕奕,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想要将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的做。

  [绵绵,忍不住就别忍了,像白霄这样极品的货色,不吃到嘴里就不是你的!]禁-书迫不及待的跳粗来说话,他已经被迫呆在识海里整整三个礼拜。

  [嗯,就明天吧。]

  [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绵绵有种扶额的冲动,[不是你让我上吗?]

  [我早就让你上了,但你拖了多久!你自己不说我帮你说,整整3周,3周!!你是演戏演上瘾了!]说起这个就来气,花瓣早就紫色了,绵绵竟然一直按兵不动,皇帝不急,急死……急死那什么!

  [只要白霄没有完全康复,我就有办法让他不离开这座岛,这点你不必担心。不是演戏,至少离开这个世界前,我真的希望能好好陪白霄一段时间,两世中,这个男人都活的太累,从没有人为白霄考虑过,即使是真正的白展机也不会认为这个全能的男人缺什么。]

  [呵,你为他想,但你自己也知道他只把你当白展机,绵绵,你已经在这个世界待的太久,再这样下去,……我不希望你受伤。]你总是为别人考虑,那么你自己呢??

  禁-书是唯一真正为绵绵考虑的。

  [明天,让我划上完整的句号。]像是对禁-书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不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

  低头望了眼勃发的源头,他的确也忍不下去了。

  绵绵忍耐了太久,久到不把那人连骨带肉吞入腹中都无法泯灭那压制不住的狂烈欲-望。

  翌日,黄昏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橘子酱,白霄不情不愿的被绵绵拉到海滩,美其名曰欣赏夕阳。

  夕阳不是白霄第一次看到,以前在世界各地跑的时候,夕阳和朝阳都是最普通的自然现象,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安静的望着,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只是看着它一点点下落。

  这样以前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现在用另一种角度取诠释,很新奇,也很壮观。

  瑰丽的颜色铺满父子两的眼眸,湿湿的海风将绵绵的头发吹散了,一双手顺着发丝将他履平。

  绵绵转头,就对上白霄那双满是宠溺的眼,绵绵感到心底有一股冲动,他不自觉的想要附上对方显得薄情的唇。

  心一跳,似乎重重动了下,强压下悸动,侧头避开对方深邃的眼眸,他望向落在海平面的夕阳,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当喜欢一个人,似乎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可爱,就像白霄现在很想将疑似逃避的儿子圈入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父子两心思各异,却是都没开口说话,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浮生闲。

  橘金色的光线将沙滩上倚靠的两个身影拖成长长的影子。

  也许这两人,以前从没注意过这样的美景,也许都是因为孤独,没人陪着他们静下心来品位夕阳的余韵。

  当父子两回到屋子里,外边已经落下暗暮。

  今天,绵绵多做了许多菜,都是易消化的药膳,六菜一汤,所有的食材也是白家下属定期送来的新鲜食材。

  白霄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绵绵,他敏锐的感到,今天的儿子有心事。

  用完饭,按照惯例绵绵端来一只青花瓷的碗,碗内是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熬制中药,送到唇边轻轻将热气吹散了些,才递给白霄。

  但今天的白霄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接过去一饮而尽,而是深深望着儿子,那双眼如洞悉一切般无所遁形。

  “爸,怎么不喝?”在这样的眼神威压下,绵绵像是毫无所觉,只是单纯的疑惑。

  白霄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密扇般的宛若精美的工艺品,接过药,迟疑也只是片刻,很快一饮而尽。

  将空碗放在一旁桌子上,白霄一言不发,自己推着轮椅向屋子里驶去。

  [你做的手脚他发现了。]禁-书陈述着事实。

  [但他还是喝了下去,禁-书……]

  [嗯?]

  [白展机真的很幸福。]

  绵绵并没有追上去,反而将父子两吃完的碗筷一只只仔细洗干净,像是在向他们告别一般,整整齐齐的放入智能橱柜,才起身离开。

  这条路在这三周不知走了多少次,绵绵早已熟门熟路。

  白霄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严实,轻轻一推,就开了。

  虽然是病房,但依旧带着白家的风格,简约又奢华,矛盾却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该有的都有,比如单单是灯就有无影灯、水晶灯、日光灯、台灯等。

  天际还透着些微暖红的光线,屋内只有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亮着,白爷横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躯陷入半昏暗中,却显得更加强势,不容置疑。

  没有一刻,绵绵怀疑过这个男人的武力值和所拥有的庞大权势,让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但他要白霄,身体叫嚣的想要这个男人!

  想看这个强大的男人被自己禁锢在怀里,喘息的模样,充满情-欲的眼眸里只有自己。

  “啪”清脆的开关响声,屋内的水晶灯瞬间亮了,将整间病房照的堂皇有如梦幻殿堂,流泻出绚烂的光芒。

  这么华而不实的装饰品,严谨的白爷是很少用到的,白霄更喜欢点开台灯,但绵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不想在那么昏暗的环境下进行。

  他走的很轻,每一步踩在毛毯上都伴随着细碎的声音,白霄绝佳的听力却充耳不闻,只是闭着眼,似乎不想见到他。

  由于大病初愈,白爷只是穿着宽松的衬衣,下身也是舒适的休闲裤,并不是平日里严谨肃然的中山装,这样迥别与平日的形象,让白霄更添了份人气,不再那么难以接近。

  衬衫下的肌理似乎隐隐透出强劲的爆发力,那张宛若刀削的俊美脸孔很有男人味,含着长年累月下来的刻薄冰寒。

  “爸,身体不舒服吗?”

  那双鹰隼的眸子突然睁开,窗外隐约的暮光和屋内的水晶光芒交织在那张包裹着阴霾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也许是白霄的目光太过犀利,让绵绵有些不忍直视。

  “白家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急?”那双阴鹫的眼,充斥着薄凉的寒意和失望,眼底大片死灰色,似是完全灭了求生意志。

  绵绵一愣,才理解白霄的意思,轻轻笑了出来,“爸以为我要置你死地?”

  白爷何等人物,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在这时,俊美的脸上僵了下,虽然这反应很细微,却被一直关注他的绵绵敏锐发现,“药效发作了。”

  白霄闻言,也猛然惊觉他所想的和儿子有了偏差,那绝对不会是致命的药物,他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用不上力气了!

  虽然能动,但就像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只留下清醒的意识和一具无法动弹的身体,全身绵软。

  绵绵目的就是如此,他要白霄有意识的感受到自己被他阮绵绵完完全全的占有,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进行。

  这下,那张俊美的脸霎时黑了,当对上儿子那双蕴含浓郁疯狂的眼时,他清晰感觉到了那要爆发的潮涌,白爷活了几十年,当然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么!他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懵。

  从他以为的弑父夺位突然跳转到现在迷乱的下药强来,思想回路就不在一条道上。

  他的确从没想过,儿子会发疯,会这样完全失去理智!

  他太信任展机了,根本不认为一开始对他的感情又是拒绝又是排斥又是逃避的展机,会对他下药。

  算计了一辈子的白爷,也有算漏的一天。

  这道大餐,等的久了,绵绵反而不急,他更想要收罗着白霄每一点每一滴反应。

  他的身子缓缓越过白霄,附身探了下来,两具颀长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块,似乎什么都无法都无法隔开两人。

  若不是他是自己最珍视儿子,白霄真想一枪崩了他!但现在,他却是进退不得。

  透过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觉到身下男人紧绷的身线,原本清冷的空气也被充盈了暧昧的气息,缓缓的,绵绵越凑越近……

  对上白霄冻成冰钻似得眼,绵绵温柔的轻轻贴上对方僵硬的额头,像是绒毛般的羽毛刷,扫过形状优美的鼻梁,眼周细细绕了圈,那张看上去刻薄却极度英俊的脸上留下湿亮的痕迹,与璀璨的灯光汇合出暧昧的奢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才依依不舍的来到唇边。

  “今晚,让我好好爱你,爸。”低沉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魅惑,绵绵全身不自觉的散发着强劲的荷尔蒙。吻上那张略带凉意的薄唇,沿着唇缝吸允着,湿热的气息与之交缠,与温柔的舔允截然相反的是他快准狠的动作,捏紧下颚,力道集中在指尖上“爸还记不记得,我为您挡枪住院,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只是现在,对象替换了。

  趁白霄还没反应过来,绵绵就将白霄的下巴几乎卸了下来,强硬的将唇舌挤入白爷湿热的口腔中,当进入后,反倒不再强势侵略,沿着整齐的牙龈不断延伸,绞住对方的舌,像是在品尝味道,挑逗着白霄的敏感神经。

  白霄的呼吸也稍稍粗重了起来,也许是从来没被人这么操控过,白爷闭上了眼,口中那条与他死死交缠的舌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钻入了喉间,这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节奏!

  即使白爷也有些招架不住这激烈舌吻,白爷本身技术千锤百炼,年轻的时候不管是自己扑过来的,还是他看中的,哪个不是臣服于他,以他的地位也根本没必要压抑自己,这对他而言只是发泄生理需求,直到现在这年纪,意识到对儿子的隐秘感情才完全收敛了,但他此刻却是一股澎湃的怒火升腾起来。

  “这技术谁教你的!?”白霄语带质问,表情宛若冰湖,似乎连四周的空气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燃烧出了温度。

  “爸,有一种本能叫做天赋异禀。”擦过白霄被吻的绯红的唇,绵绵再一次卷住对方的舌,吞噬着白爷的理智,攻城略地般的夺取,似乎要将肺里的空气都吸走似地。

  他一手捏着白爷的下巴一手缓缓往下,来到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手指碰到白爷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冰凉的空气窜入,激的白爷一阵激灵。很显然,白霄的注意力被吸走了,似乎想拿枕头下的枪。

  如果是平时的白爷,爆发力爆表的他想要制服绵绵自然是手到擒来,但现在的他大病初愈又被灌了药,动作迟钝了几十倍,还没拿到枪,就被儿子制住。

  突地一顶,绵绵的舌头几乎顶入白爷的喉咙里,这刺激将白爷向来掌控欲为主的大脑给震一片空白。

  从喉间闷哼一声,白霄的脸红了起来,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其他……

  “爸,专心点。”似乎被白霄的反抗刺激到了,在床上,永远都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绵绵猛地一用力……跳跃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掉在床上。

  人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总能爆发不可想象的力道,绵绵竟是将衬衫撕成布条,将白爷的双手拉高越过头顶,绑在床头铁艺靠背上。

  要平时的白爷,这么点东西马上就能挣脱,但现在的他根本用不上力道。

  被摆成这么屈辱的姿势,可以说白爷人生头一遭,但儿子下一刻的话却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化为乌有,就想将这孽子给塞回娘胎回炉重造,“爸,你如果不想我发疯,最好不要再反抗,结果不会是你想看到的,我也想对你温柔一点。”

  随即,……(省)

  他继续低下头,沿着白爷俊挺的下颚来到对方跳动有力的脖侧动脉,一下一下,鲜活的生命,白爷是活着的。

  在这种迷乱的时刻,绵绵竟还有时间分心想着,他很庆幸白霄还活着。

  ……,白霄的呼吸越发粗重,白爷是正常男人,即使他的忍耐力再好,再生气,但身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他的生理非常正常,甚至比正常男人都强的多,被人这么卖力的挑、拨,他要是还不起反应就是无能了!

  当然,继承他的白展机,战斗力也不会低。

  两人的姿势相贴,……(省)

  “当时很疼吧……”绵绵说这话时,散出一股心疼的忧郁。

  他果然还是对儿子狠不下心,当对象换成白展机,那种暴戾的情绪就能稍稍压制。

  白爷僵着张俊脸,咬紧牙关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牙齿因为咬得太快太极,破了皮,血腥味蔓延口腔,他只是紧紧闭着眼,在绵绵的角度,那上翘浓密的睫毛颤颤的眨动,似乎带着强劲的刺激将绵绵的心神撞击上。

  …… ……(以下省略)

  绵绵毫不怀疑,如果现在白爷有能力,一定不会轻饶他,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做完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步步谋划了!

  ……(省略)

  “……记住这个痛,只有我能给你!”

  不是白展机,而是我,阮绵绵!

  ……(继续省略)

  直到天际刚白,紧紧抱住睡过去男子的青年突然刚到一阵强烈的心悸,他最后一眼描绘着男子毫无瑕疵的五官,俊美到极致,也充满着阴霾和强大气息的脸。

  像是要把男子的脸烙印在心里,不论过去多久,都不会忘记……

  青年面前一黑,陷入无尽的黑暗,甚至连告别都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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