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侍有病17
烟雾越来越浓,恐怕等不到火烧上来,他们便要被活活呛死了。岳临泽拉着陶语冲回屋里,将衣裳打湿后堵在陶语唇上,接着便开始撕床单。
“你要做什么?”陶语一边闷声问,一边有样学样弄湿了锦帕,帮着捂在了岳临泽的唇上。
岳临泽不做声,将床单撕成几条差不多宽的布条,一根一根系在一起,成了一条极长的绳子。
陶语起初还不明白,渐渐看着成型的长绳,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等绳子做好,岳临泽估算了一下长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便拉着陶语往走廊里的窗边走,开了窗子后正要往陶语腰上绑绳子,陶语却默默后退了一步。
“乖,不用怕,我拉着你呢。”岳临泽温声安慰。
陶语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冷着脸问:“我下去了,你怎么办?”走廊里空无一物,连个可以绑绳子的地方都没有,如果她借着岳临泽的力气离开了,那岳临泽便没办法下去了。
岳临泽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别担心,你下去之后,我会跟着跳下去,我身子好,一定没事的。”
“你骗傻子呢?”陶语的眼眶瞬间红了,这座阁楼建得不低,且外头都是青石板路,若是直接这么跳下去,不断个几根肋骨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伤在古代世界,无异于找死。
岳临泽蹙眉:“没骗你,动作快点,我很快便下去找你。”
“不可能,除非我拉绳子,你先下去。”陶语蹙眉道,自己死了还能回来,可岳临泽如果死了,那这个精神世界就会崩塌,到时候主人格的脑部也会跟着受损伤。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办法看着他为了自己去送死。
脚下的地板越来越热,楼梯那处也开始往上窜火苗,岳临泽见她执拗,咬咬牙便要强制将她送下去。陶语忙冲到自己屋子门口,警惕的看着他:“如果你敢逼我,那我就在下去的时候把绳子解开。”
“陶语!”岳临泽真的动了怒。
陶语怯了一瞬,随后昂起脖子道:“这件事听我的,你先下去,我保证自己不会死,就算是死了,也会复活,就像这次一样。”
她说罢便认真的看着岳临泽,既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也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真有那个本事。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哑声道:“然后呢,再叫我等多久,十五年?还是三十年?”又或者一辈子都等不到,他这些年虽然执迷信道,可内心深处却是不敬鬼神的,所以并不相信陶语还有可能再回来。
陶语张了张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上次她只是弹出去一瞬间,回来便是十五年后,这次弹出去会有多久,她真的不知道。
岳临泽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被烟熏得了,微微的泛着红:“陶语,我等够了,与其叫我再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宁愿赌一把,看自己是否能活命。”
陶语的心抽抽的疼,可是她却没办法答应他,半晌摇了摇头:“抱歉,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吧,我真的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如果你有事,我根本没办法独活。”就算她想留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办法。
岳临泽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便是这么舍不得我么?”
“废话,你是我男人啊!”陶语心底一软,冲过去扑到他怀里。
岳临泽一把抱住了她,一直缺了个角的心逐渐变得圆满,他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既然如此,那便不走了,如果有来生,记得早点找到我。”只是可惜了,这辈子等了那么久,终究是不能圆满了。
陶语的手抓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亲亲我好吗?我还是有些怕。”
岳临泽心软,捏着她的唇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最后开始不管不顾,用力的将她嵌在怀里,正在他动情时,鼻尖处突然闻到一股味道,他猛地推开陶语,可惜已经晚了,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陶语手里捏着从他怀里掏出的小瓷瓶,眼中带泪的看着他:“对不起。”说完,她便拖着岳临泽往窗子前走,因为吸入大量烟雾,她浑身渐渐开始无力,给岳临泽绑绳子时不住的咳嗽。
岳临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她把绳子两头分别绑在自己和他身上时,他的眼角落了一滴泪。
这滴眼泪很快没入鬓角消失不见,陶语抬头时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后,捧着他的脸哑声道:“好好活着,我会很快回来。”
她说完便拼命将岳临泽拖到窗台上,喘着粗气抓着他的胳膊:“你知道的吧,我爱你,临泽,我爱你……”
岳临泽看着她,听着她一遍一遍重复她的爱意,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陶语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对她的少,甚至还要多出许多,可惜自己空长年纪,竟是没有发现这一点。
她不住的重复这三个字,声音渐渐的都哑了,许久之后,岳临泽像是叹息一般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自己听到了。
陶语轻呼一口气,笑着便要拉着绳子往下放,可她还未将岳临泽推出窗外,周围的烟雾便突然像固体一般凝固了,下一秒在他们周围碎成碎片。她惊讶的抬头,岳临泽的手已经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很好,”岳临泽闭上眼睛,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此生得你,哪怕一瞬,也足矣。”
陶语心尖一颤,伸手便要抱住他,可惜她在伸出手后,怀里的人却化成了千万荧光。
她猛地睁开眼睛,自己又一次回到了治疗室。
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是就这么匆忙的成功了……陶语的心情复杂极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对面的岳临泽醒了都没发现。
两个人一个发呆,一个盯着发呆的人,许久都没有交流。
半晌,岳临泽开口道:“陶医生……”
“嗯?”陶语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有一瞬恍惚,“您说。”
“没事,”岳临泽淡淡道,“有些累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陶语惊讶:“现在?”这不已经是夜里了么。
“嗯。”岳临泽看向她。
陶语嘴角动了动,半晌无奈的点了点头。谁叫人家是老板呢。
两个人一同去了后院的花园里,夜里的风有些凉,陶语刚走了两步便有些后悔没穿厚点,正当她打算忍一忍过去时,身上突然披下一件有温度的外套,她忙道:“不用了岳先生……”
“穿着。”岳临泽的话里有不容拒绝的意思。
陶语虽对他还是陌生,可在精神世界里却跟和他长着一张脸的人共度了三辈子,所以这会儿听到他熟悉的语调,一时间没有再推拒。这样不好,下不为例,她默默警告自己。
这个时候宅子里除了保全,其他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只有两个人沉默的在花园里散步,绕着园子走了一圈后,陶语本想请他回去休息,岳临泽却先她一步走到路边椅子上坐下。
陶语顿了一下,只好跟了过去,在离他有两人宽的椅子边上坐下。
“这里景致还不错吧。”岳临泽突然道。
陶语眨了眨眼睛,立刻奉承:“岳先生的家很漂亮。”
“可我却觉得有些空了。”岳临泽勾了勾唇角。
陶语蹙眉看了一圈,四周景致设置十分合理,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我觉得很漂亮啊,哪里空了?”
“缺个人,”岳临泽看向她,“女主人。”
陶语一愣,在她失神的瞬间岳临泽微笑:“这次的副人格,解决得还算顺利?”
陶语还未明白他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问出了下一句,她只好先打起精神,回答他的问题,在说到自己因事故弹出一次、再回去就是十五年后的事时,岳临泽挑了挑眉,并未多言。
陶语斟酌着将这次的治疗过程说了,还是如之前一样略去了她和副人格相恋的事。岳临泽听完沉默许久,半晌才缓缓道:“辛苦陶医生了。”
“是我应该做的。”陶语谦逊道,说完想到一件事,“对了岳先生,你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名字叫周英的男人?”
虽然第一个世界里他的名字是岳临英,但后面两个却都是周英,所以大概率真实名字就是这个。
岳临泽眉头皱了一瞬,声音也跟着淡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她其实也就是好奇而已,但想到那位既然次次都以反派身份出现,岳临泽应该不喜欢他。
“是我一个朋友,我出事时跟他在一起,”岳临泽说完停顿一下,平缓道,“他已经结婚了,有五个孩子,两个正室生的,三个是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你怎么问起他了?”
……五个孩子,这人是个种马吗?陶语嘴角抽了抽,没去想这句话的真实性,毕竟在她眼里,岳临泽也没必要骗她。
“只是在你精神世界里看到过他几次,所以有些好奇。”陶语道,完全没兴趣问下去了。
岳临泽看了她一眼,垂眸问:“说起这些,我有些不懂,这些副人格似乎个个都是大麻烦,为什么会这么听陶医生的话,会这么顺利的消失?”
陶语指尖一颤,随后故作无事道:“也不是全都顺利,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陶医生谦虚了,一连解决三个,怎么可能只是运气好而已,”岳临泽微笑着看向她的眼睛,“陶医生能不能跟我说说,都是怎么样解决他们的?”
陶语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万万没想到岳临泽会问起这件事,然而事实实在不光彩,她只能硬着头皮的含糊道:“先是确定他们的戾气根源,再连哄带骗的解决就是。”
“骗吗?”岳临泽眼神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噙着笑道,“原来是这样,只是陶医生不怕骗到最后,把自己也骗进去?”
“怎么会,他们已经消失,治疗成功了不是吗?”陶语心里慌极了,随口敷衍后站了起来,“岳先生,我有些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吗,明天一早还要给您做下一场治疗。”
“请便。”岳临泽话音刚落,她就急匆匆走了。他盯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漠然。
陶语慌乱的回到自己房间,脑子里各种岳临泽的表情交错,让她有种自己要精神错乱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匆匆去洗漱,回来一头扎进被窝,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是被闹钟叫醒的,她挣扎着起来收拾好,便急匆匆去治疗室了,一到里面,就看到岳临泽已经等着了,她笑着走了过去:“岳先生,早上好,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早饭。”岳临泽点了点桌上的东西。
陶语看了过去,是包子和粥,她愣了一下,记得之前给岳临泽做记录时,他吃的都是西式早餐,今天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她站在那里等着,却迟迟不见岳临泽坐下用餐,陶语疑惑的看向他,却看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陶语顿了一下,迟钝的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不然呢?”岳临泽反问。
陶语讪讪一笑:“多谢。”说完就坐下开始吃饭,因为旁边有个人盯着,她不敢吃得太随意,可又要加快速度,一时间没空管其他的了,只是专心的吃饭,一边吃一边想,这包子倒是跟上个世界里卖的味道差不多。
一直到将桌上的东西吃干净,她才感觉到饱了,趁佣人撤东西,她对岳临泽道:“岳先生,我们开始吧。”
“好。”岳临泽说完,就躺到了床上。
陶语立刻招呼助手给他往身上安仪器,一边做准备一边道:“这次的副人格很奇怪,精神世界对您大脑造成的压力是其他精神世界的两倍,身份上也只知道是黑白通吃的大家族的继承人,其他的都不是很清楚,需要我去了之后才明白。”
“会不会很麻烦。”一听黑白通吃,岳临泽眉头皱了起来。
陶语微笑:“不用担心岳先生,我会谨慎行事,尽早解决的。”
岳临泽说这句话,本来只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看她误会之后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陶语看了他一眼,回到沙发上给自己把仪器也安上,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点燃催眠药物。
在两个人的意识都不太清楚时,岳临泽突然问:“你这次是以什么身份进去的?”
“副人格的未婚妻身份,”陶语打起精神回答,说完犹豫一下,“您介意吗?”
“不,我很喜欢。”岳临泽缓缓道。
陶语愣了一下,刚要问他什么意思,脑子里便不清楚了,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熟悉的黑暗之后,陶语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一辆加长林肯上,车里除了司机和她,还有四五个保镖,自己旁边还有一个穿伴娘服的姑娘。
她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抹胸婚纱,登时就愣住了……
她不是未婚妻吗?怎么直接结婚了?
陶语眨了眨眼睛,淡定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反正严格算起来也没出什么纰漏,她以未婚妻身份进来,但这个世界是发展变化的,这会儿结婚了也正常。
正当她接受这个事实准备结婚时,林肯猛地一刹车,她猛地朝前倾了一下,如果不是安全带拦着,这会儿已经摔出去了。
“啊……”被安全带勒了一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自己身上本来就穿着条露着肩膀的婚纱时。
伴娘忙问:“陶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陶语说完,正要感谢一下伴娘的关心,车窗上便出现一个弹孔,伴娘尖叫一声,把她推到前面挡着。
对她的无耻佩服到五体投地的陶语:“……”
前方传来嚣张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就是一群男人的口哨声。
保镖快速下车,林肯前后护卫的车队也停了下来,陶语伸头看了眼外面,以为是岳家的仇家来了,急忙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顺手从旁边的小冰箱里抽出一瓶红酒做武器。
几乎没有什么预兆,外面就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倒是没有再出现枪声。他们被逼停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不断有摩托车从四周围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人本来还处在上风,渐渐就开始吃力了。
陶语皱眉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被这些人抓住。是的,经过这么一会儿的观察,她很清楚地看出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趁周围的人沉迷打架,决定下车逃走,也好过束手就擒。伴娘看出她的想法,急忙拉住她:“你疯啦?”
“现在不跑也是被抓,还不如试一下,你跟我一起吗?”陶语看向她,他们停在十字路的边上,旁边就是绿化带和树林,如果她能穿过这两处,跑到前面拦辆出租就能逃脱。
伴娘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没能答应,陶语笑笑没有强求,抱着两个酒瓶就下车了,她悄悄绕过两个缠斗的人往绿化带走,可惜她身上的婚纱太显眼,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她怕那人打草惊蛇,急忙给了那人一酒瓶子,红酒碎开溅了她一身,洁白的婚纱仿佛染了一层血一般,她顾不上这些,看到又有人追来,急忙抱着剩下的酒瓶往外冲。
发现她的那些人急忙要追,又被她的保镖给拦下了,让她得以顺利的逃走。而不远处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看到她急匆匆的背影后轻佻的笑了一声,调转摩托车头朝相反的方向冲了出去。
陶语穿着高跟鞋逃跑实属不易,可也不能在满是树枝子的林子里把鞋脱了,只能咬着牙往前跑,好在婚纱是蓬蓬裙的样式,除了头纱长些,其他的还挺方便,所以她跑起来也不算太艰难,很快就穿过了林子到了大路上。
在跑上大路的瞬间,她便看到了前方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他穿了一双有些脏的白鞋,上面是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再往上则是松松垮垮的外套加白色T恤,他的左眼下有一道疤痕,给英朗的他添了几分狠厉,可偏偏表情吊儿郎当,有种小孩子的幼稚感。
陶语喘着气看着他,半晌惊喜道:“岳临泽?”这么巧的吗,新郎竟然在这种危难时候来接她了。
“岳临泽?是什么东西?”那人挑眉,“丫头,我叫岳泽,不要给我乱改名字。”
……这个世界的副人格这么个性吗?不仅信息查不出来,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陶语嘴角抽了抽,急忙跑到他面前:“快跑快跑,我要被那群骑摩托车的……”她突然没了声音,因为她发现副人格骑的是和那些人差不多的摩托车……自己抢自己的婚?这是什么骚操作?
陶语皱眉的往后退了两步,岳泽嗤了一声:“发现认错人了?是不是晚了点?”
“……我要结婚的人不是你?”陶语迟疑的看着他。
岳泽斜她一眼:“你说呢?”
“……”看起来不像,但她给自己的设定不就是副人格的未婚妻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莫名成了其他人的新娘了?陶语简直凌乱了。
身后已经有人追来,岳泽目光一沉,下车就要抓陶语,陶语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她的保镖,急忙撩起婚纱跨坐到摩托车上,露出一双长腿露在外面。
正准备抓她的岳泽:“……”难得有一瞬,他被搞懵了。
“快点啊,发什么呆,再迷瞪下去我就要跟别人结婚了!”陶语暴躁道,她可没嫁给NPC的兴趣,尤其是这NPC看起来是副人格的敌对派,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当务之急是先走了再说。
岳泽惊讶的看她一眼,随后果断走过来将她从后面推到了前头,而他也跨坐到摩托车上。
他戴了头盔抓住手把,变相的将陶语抱在怀里,刚要发动摩托,就听到怀里小女人不满意道:“我的头盔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岳泽无语的看她一眼,随手将自己头上的盖到她头上,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摩托加足了油门,风便大了起来,陶语的头纱被吹到岳泽脸上,散出淡淡的香味,岳泽眯着眼睛,倒也不觉得讨厌,就没给她扯了。
而前面的陶语虽然戴了头盔,可是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猛烈的风吹到皮肤上,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吹裂了。她变换了几次姿势,都没能挡住风,难受的动了动后,反手向后抓住岳泽的外套。
正当岳泽以为她要偷袭自己时,她摸到外套上的拉链后果断下拉,岳泽顿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她把他的衣裳拉到了她身前,又把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本来一个人穿的衣服,变成了两个人共用。
岳泽嘴角抽了抽,有些后悔去抢人了,毕竟找个这样的傻子不容易,好不容易被那个混蛋遇到了,自己该成人之美才是。而且她蠢蠢的,真有那么大功效?岳泽很怀疑。
陶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庆幸这个副人格的衣服足够大,她才免得一直被风吹了。
这边两个人在公路狂奔,而另一边的婚礼上觥筹交错,来宾个个满面红光,仿佛今日是他们结婚一样高兴,而婚礼的男主人却没有出现在现场。
楼上卧房里,男主人穿着丝制睡衣坐在床上,从头发丝到指尖,都透着一股金尊玉贵的感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上人。他面无表情的将一把药吃了下去,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面色极其苍白,本来看着没什么精气神,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叫人不敢直视。
“大少爷,婚车被二少爷的人截了,大少奶奶不见踪迹,应该是被抓走了。”管家皱眉道。
男人冷淡的坐在那里,他吃过药后,心口的疼痛才减轻了些,这会儿终于有力气说话了:“随他去。”
“可是……今天的婚礼怎么办?”管家着急的看着他,大少爷身体从出娘胎起就不好,这么多年一直靠药物吊着命,大师说是因为他命里带煞,只有结婚冲喜才能驱除煞气。
二少爷也太胡闹了,明知道陶小姐是救大少爷的希望,却还是在这种时候把人弄走了。
男人扫了他一眼,垂眸道:“就说我不舒服,婚礼延后。”
管家皱起眉头,这位陶小姐就是岳家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跟大少爷八字最合的女人,如果今天的婚礼不能成,那就等于错过了大师精心挑选的吉时,冲喜的效果恐怕就要打折扣了。
管家本想劝劝大少爷去找人,可看到他的表情后,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就微微鞠躬转身出去了。
男人咳嗽起来,咳了许久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打通了一个号码:“让司机回来,岳泽把那女人劫走了,派人去找他们,给岳泽点教训,至于那女人……抓活的。”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那女人是岳家那群蛀虫怕控制不了他、所以联合几方势力逼他娶的孤女,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冲喜。如果不是岳泽横插一脚,她应该在快到岳家祖宅的时候出一场车祸,然后死在婚礼上的。
岳泽那个蠢货,恐怕还以为那女人真有什么冲喜的本事,阻止了这场婚礼,就等于断了他的生路,殊不知他根本没信过那些胡言乱语,更没打算让那个女人进门。
他冷漠的看向桌子上放的相框,相框内两个年轻人冷着脸并排站着,仿佛让他们照相跟欠他们钱一样。他们两个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一个偏瘦又苍白,另一个左眼下方有一道疤,旁人看了还以为这是PS的一样。
岳临看了半晌,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相框推到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相框上的玻璃碎成了几半。他微微勾起唇角,眼底一片阴沉。
如果不是岳泽横插一杠,他会直接杀了那女人,但既然岳泽挑衅了,他现在反倒想把那女人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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