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洋听了杨春香的话,静静的看着她,“娘,我也有自己的小家,我是一个男人,得为自己的小家负责。”
说完,姜海洋手指在火车票上敲了敲,“火车票在这里,你要是走,我送你和姜海雪去火车站,你要是不走就继续留在这里。”
姜海洋说完后就穿上外套去上班了。
杨春香没想到她都说这样重的话了,姜海洋还是不改他的态度。
站在一边的姜海雪看着大哥的背影,总感觉大哥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很听娘的话,娘让他每月发工资后全寄回家,大哥就寄了,如今......
那个女人,很不简单!
“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杨春香回神,看着姜海雪,眼珠转了转,“海雪,你上次在哪偷的钱?”
姜海雪眼皮一跳,娘该不会还想让她偷钱吧,迟疑的说道,“......大哥房间的柜子里。”
话落,杨春香就扯着姜海雪的胳膊走进姜海洋房间,看到房间的柜子,推了把姜海雪的背,“去,将里面的所有钱全部偷走。”
全部?
姜海雪吓了一跳,上次她只敢拿了一百多块钱,目测里面还有好几百块钱。
如果全偷走的话,大哥跟那个女人还不恨死她?
姜海雪站在柜子前没动,轻咬下唇,上次偷钱,大哥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再偷......
姜海雪不敢相像后果。
杨春香见姜海雪站在那里不动,伸手在她的腰间重重的拧了下,冷喝道,“还不快去,你还想不想念高中了?”
姜海雪转头为难的看着杨春香,“娘,我上次偷钱,大哥对我已经有意见了,这次......”
“你大哥已经不管我们了,你还在意他对你的态度做什么?”杨春不耐烦的打断姜海雪的话,将她往柜子前又推了推,“快点,你大哥要是回来就晚了。”
此时的场景何其相似,上次是娘打电话逼她偷钱,这次是站在她的面前逼她偷钱。
姜海雪咬了咬牙,伸手打开柜子,看到放钱的那个铁盒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犹豫,这次偷钱,她要和娘讲好条件。
转身,姜海雪看着杨春香,一脸的决然。
“你个死丫头,倒是快点啊,看我做什么?”
杨春香见姜海雪站着不动,气得伸手在她的身上又打了几下。
若不是怕老大以后怪她,她都自己动手了。
如果老大以后问起,她可以像上次一样全推到姜海雪的身上,这事跟她没关系。
姜海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杨春香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等杨春香不打了,她才淡淡的说道,“娘,钱......我可以偷,也会给你,但你要答应我让我念完高中。”
杨春香气得咬牙,这个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给她讲条件,敷衍的应道,“行行行,知道了,赶紧动手,万一你大哥回来,就别想偷钱了。”
“娘,你真的答应我?”姜海雪狐疑的看着杨春香,娘答应得太痛快,她反而有些不真实感。
杨春香气得重重的在姜海雪的腿上踢了下,“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做到,赶紧的,别磨蹭了。”
姜海雪这才转身,伸手去拿铁盒子,脸上压抑着兴奋。
娘说全偷,这里面肯定有很多钱,她高中三年的学费不成问题。
杨春香也兴奋的凑了上去,方家村的人都在传,说芳华现在可有钱了,这个铁盒子里面,肯定有几千上万。
还没看到铁盒子里的钱,杨春香就激动的心跳加快。
姜海雪也很激动,看了娘一眼,右手抠开铁盒子的盖子。
然而,铁盒子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哐当一声,铁盒子从姜海雪的手里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可能?
上次这里面可有许多钱的?
姜海雪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不相信的看着掉到地上的空铁盒子。
杨春香看了眼姜海雪,“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个铁盒子,是那个贱人专门装钱的吗?怎么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姜海雪全身僵硬,木讷的回道。
杨春香一把推开姜海雪,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部翻出来,可整个柜子都被她翻遍了,也没看到一毛钱。
“死丫头,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钱根本就没在这里放?”
姜海雪苦笑了声,她也希望是她自己记错了,可她分明没有。
上次偷钱的经历,就好像是昨天刚发生过一般,她怎么可能忘记?
杨春香看了眼姜海雪的表情,瘫坐在地上,嚎道,“这个贱人提前将钱转移了,姜海洋这个不孝子,跟他媳妇合起伙来一起对付我。”
姜海雪看了眼坐在地上嚎哭的杨春香,也瘫坐在炕沿,脸色惨白如纸,最后一丝颜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
枫城厂,谢副厂长办公室。
谢金海下午刚抽空去了趟医院,神色疲惫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陆月春还是没得商量,除非他给陆自强一个身份,不然她是不会离开枫城的。
看到朱盛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谢金海本就一肚子气,见状,不悦的说道,“朱盛,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坐在哪里?”
朱盛听了谢金海的话,不仅没起来,还朝他笑了笑。
谢金海看到朱盛的样子,火气更大,这一个个的简直都不将他在眼里。
陆月春罢了,连朱盛现在也不把他当回事。
谢金海拿出副厂长的架势,走到朱盛的面前,厉声说道,“朱盛同志,请你站起来。”
朱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谢金海,屁股都没挪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我的好岳父,您先看下这个再说话吧。”
谢金海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直觉不是好事。
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纸张,刚看了三行,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看向朱盛。
朱盛笑道,“岳父大人,您瞒得挺深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刚从医院回来吧。”
“而且......您过年并没有去出差,您怕我丈母娘起疑,索性不回家,每天都去医院看望——陆月春。”
“岳父,您的胆子挺大啊,您就不怕冯家知道吗?”
“若是他们知道了,你......”
谢金海打断朱盛未说完的话,喘着粗气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朱盛哈哈大笑!
谢金海看着朱盛的笑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指甲将手心都抠烂了,他也没有知觉。
谢金海非常后悔,当年为何不坚持到底,如果谢碧兰没嫁给朱盛,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场面?
朱盛笑够了,这才说道,“岳父,您知道我最喜欢您什么吗?”
谢金海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朱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现在对于朱盛说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了。
这个人,就是个小人。
他只恨他当初瞎了钱,将谢碧兰嫁给了他。
“说吧,要什么?”谢金海无力的说道,眼睛看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面有两千块钱。
如果朱盛再讹他五百,他现在就给他,免得他出去后胡说八道。
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哪有女婿这样威胁岳父的?!
“我想让您活动活动,找找关系,让赵常林重新回到技改车间。”
“你说什么?”谢金海以为他听错了,疑惑的看向朱盛,“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朱盛知道谢金海听见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就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疯了!”谢金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朱盛,“赵常林因为姜海洋的事,已经被厂里开除了,你让他回来,万一以后知道这事是你在幕后策划,一步一步引诱他做的事,他要是向上面揭发你,到时,我也保不了你。”
不仅保不了朱盛,还会连累他。
这是谢金海最不想看到的,不然,以现在朱盛对他的态度,他才不会管朱盛的死活。
朱盛轻笑了声,“放心,赵常林蠢得猪一样,他是不会发现的。”
“除非......有人告诉他。”
朱盛走到谢金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我相信岳父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谢金海别过眼睛,“这件事我做不到。”
“您能。”朱盛笃定的看着谢金海,“我的好岳父,您可是枫城厂的副厂长,只要您一句话,让赵常林重新回技改车间,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朱盛。”谢金海气愤的说道,“你也说了,我是副厂长,不是正厂长,怎么可能会有这大的能耐。”
朱盛耸耸肩膀,“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这是您操心的事。”
说完,朱盛像是同辈般,拍了拍谢金的肩膀,“我等您的好消息,我的好岳父。”
朱盛后退一步,哈哈大笑着离开。
谢金海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喉咙一阵血腥味涌进嘴里。
贾长冬刚走到谢副厂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脚步一顿,刚才谢副厂长从医院出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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