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凌看了眼莫浅秋。

　　莫浅秋知道他是在询问她是不是可以抱欢欢，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丫头都已经扑上去了，不就是等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外公抱么？

　　论起争宠来，小丫头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在征得了莫浅秋的点头之后，莫云凌立刻弯下腰来将欢欢抱在了腿上。

　　小姑娘软软的小身体，像极了小时候抱着浅秋的感觉。

　　莫云凌的眼眶又不自禁红了起来。

　　“哎呀，外公，你怎么又要哭了呢？”小姑娘一脸着急。

　　“不哭，不哭，外公不哭。”

　　对着这个自来熟的小外孙女，与程厉扬初见她时一样，莫云凌完全的没有抵抗能力。

　　“小时候，你也是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转向莫浅秋。

　　“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莫浅秋答得很淡然。

　　“对不起……”莫云凌的脸上瞬间挂满愧疚，“不过，你们是怎么被你外公救走的？”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岳父他们又会正好出现救了阿焉和浅秋？

　　“其实当年外公救走的只有妈妈，我被人带到了申城，后来阴错阳差，被一家普通人家收养了。”

　　她看了一眼程厉扬，男人脸上一如之前那般淡然，可她却能感受得到他此刻的紧张。

　　此刻的乐乐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可他抱着乐乐的手却忽然收紧了些。

　　所以她会去到申城，应该是跟程厉扬有关的吧！

　　可他不想说，那她就不逼他说。

　　等到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她和他再一起来面对。

　　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他。

　　“你……被人收养？”莫云凌哽咽着、惊讶着，脸上更是写满了心疼。

　　“爸，我的养父养母对我很好，我比谁都生活得幸福。”

　　是的，她的童年其实很幸福，如果没有二十岁那年的那件事情的话，也许她到现在还生活在那虚假的幸福之中。

　　“是么……好……那就好……”莫云凌喃喃着，“那你怎么会遇到你外公……又怎么会……？”他看了一眼怀里的欢欢，目光随后落到了程厉扬和乐乐的身上。

　　莫浅秋不知道该怎么跟莫云凌说她和程厉扬的事情，她怕等他说完连爸爸都会反对她和程厉扬在一起。

　　“爸，这些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和您说吧。”

　　“您今天来就是为了知道妈妈的事情的么？”

　　她刚刚其实已经在门后站了一会了。

　　“嗯，我听说阿焉一直昏迷着……”莫云凌不再继续问下去，“不过，你说害你和你妈妈的可能不是你姑姑是什么意思？”

　　莫云凌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是云栖？那会是谁？

　　“是直觉吧……”

　　莫浅秋微微蹙了下眉，她不想把程厉扬扯进来。

　　“哦……”莫云凌轻叹了口气，原来只是直觉。

　　不过浅秋是做记者的，又在战地行走了那么多年，她的直觉应该不会错。

　　“当年你外公怎么会知道你妈妈会出事？他有和你说过么？”

　　也许他们能够从这点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外公说，是妈妈给他发的消息，说特别想念他和舅舅，约他们那个时间点去的京都百货，他们刚见到妈妈，就发生了爆炸。可妈妈现在失忆了，除了您她什么都还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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