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歆赟挂上了电话。

　　她看看床上睡的正香的许言，暗自给自己打气：“魏歆赟！你可以的！”

　　她关闭了自己的电话，想了想翻出许言的手机，正打算一并关掉，却忍不住翻阅起来。

　　她知道许言的手机密码。

　　打开许言的微信，或者说打开小乖的微信，里面只有寥寥几个联系人。这个代表着“她”的软件，置顶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说过的李显，一个正是魏歆赟自己。

　　她和李显的对话，内容不少却仅限于一天。看看日期，正是她要自己面对内心的那天。对话内容看不出许言那天从自己家离开后的心情，可魏歆赟却从字里行间中体悟到许言那天由冷渐暖的感觉。

　　魏歆赟一个个看着出现在女性许言生命中的人，她甚至发现了放假前那个热心的大妈。大妈在那已经成为过往的对话中还在介绍她那个低血糖的儿子。虽然许言没有再回复，但她却没有删除那个人。

　　魏歆赟早已知晓女性身份对许言意味着什么，可这次从微信里的发现才让她有了直观的认知。

　　魏歆赟叹口气，打开了许言的QQ，里面有许多人，甚至很多她也认识，正是大学的同学和老师。想起他们讽刺许言食古不化，不接受微信时说的话。魏歆赟心里苦涩，他们不知道，许言正是用这种方式区分着自己的双重人生。

　　QQ空间和朋友圈一样一片空白，她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坦露内心的人。头像正是许言的照片，昵称也是。

　　魏歆赟放大了她的头像，里面的男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可他木偶般的眼神却让魏歆赟心疼起来。

　　魏歆赟开始犹豫今日的决定，她早已问清自己，她爱上的只是许言这个人，可心里那个隐隐呐喊的声音却促成了现在的局面。她终归无法接受爱上的这个人是女孩的事实，她终归不是自己期望中的同性恋。

　　而此刻，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或许也是许言的机会，她让自己正视了内心，可她有正视过吗？

　　也许今天过后，就能终结她以往的人生，终结这段故事，毕竟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只有自己。

　　“对不起。”魏歆赟低喃出声。

　　魏歆赟尝试脱下许言的外套，却没想到睡死的人如此难以操控。回想起电视剧里触之即裂的衣服，暗骂声骗子。

　　第二件，是套头的毛衣，魏歆赟看的有些发愣，穿在身上倒没觉得，可让自己脱起来却突然怎么看怎么碍眼。

　　魏歆赟后悔的想到，是不是应该选择夏天再做这件事。可她也明白时不我待的道理。只能咬着牙，说不上是脱还是撕扯的除掉了许言的毛衣。

　　最后一件是秋衣，魏歆赟着恼着，怎么没想到刚才一并脱下来。几件衣服让她又累又恼，几乎冲散了此时应有的心境。

　　等魏歆赟汗流浃背的除掉最后一件衣服，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怪很少有女人对男人用强，光是扒光对方就够喝一壶的了。

　　“还好裤子好脱！”魏歆赟刚悄声说了一句，就被许言白皙瘦弱的身体吸住了眼睛。

　　她的心跳渐渐加快，呼吸渐渐急促，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细密的小疹子随着手指的移动慢慢布满许言全身，白皙的皮肤也渐渐透出红色。

　　许言如此诱人的身体，引得魏歆赟居然有了尿意。她红着脸，一手将头发别再耳后，一手撑着身体，慢慢俯下身子，含住了正发散香甜气息的唇。

　　许言的嘴唇又软又糯，像一块果冻。魏歆赟恨不得咬一口吞下去。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但经过宿舍那帮腐女的言传身教，以及那些羞人影片的灌输，魏歆赟清楚的知道接吻的步骤，可不成想许言虽然睡死过去，牙关却丝毫不曾放松。

　　魏歆赟遗憾的支起身子，有种将许言咽进肚子里的强烈冲动。忽然发现一对特别的东西，魏歆赟学着羞人影片里的情节，再次俯下身体，舔砥起来。

　　随着魏歆赟的动作，许言居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娇哼。魏歆赟乐呵呵的直起身子，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让你还说对我没感觉！”想想又有些不对，伸手再弹一下：“让你学什么伪音。”

　　一番施为，让魏歆赟信心大增，再怎么说许言的身体也是个二十几岁的男性，岂能抵挡作为肃大女神的自己的诱惑。

　　魏歆赟乐着乐着又纠结起来，不知道先该褪去许言的裤子，还是先把自己扒个精光。

　　回头看看许言，她虽然睡的很沉，可眉头不知何时又皱了起来，魏歆赟忙伸手再次揉平，还不忘征求许言的意见：“先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

　　魏歆赟快速的帮许言脱掉鞋袜，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看着许言珍珠般整齐的脚趾，光滑的脚背，她居然食欲大增。暗骂自己声“变态”，这才困难的从许言的双脚上移开目光。

　　魏歆赟兴冲冲的解开许言的皮带，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用手指卡住里外所有层次，用力一拉，就褪掉了她身上最后的尊严。

　　魏歆赟闭着眼睛抬起头。

　　等她做足了心里建设一点点睁开眼睛，看清想要看清的物件后，突然就感觉胸口被重锤了一记。

　　魏歆赟脸上的羞涩还未退去，可随之而来的巨大恐慌却像一柄钢刀，扎进了她心里不停翻绞着。

　　这个酒店的房间中，气温和光线一点点湮灭，整个世界都随着这一眼坍塌下来。

　　许言的下体小的不像话，本应覆盖体毛的地方却寸草不生。理应饱满的两颗鸡蛋，极不对称的缺少一粒，鸡蛋的外衣瘪塌塌的陈述着丑陋。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世界崩塌，那从下体根部一直延续到小腹，一条狰狞的缝合痕迹就是崩坏的原点。

　　魏歆赟慢慢捂住了嘴，眼中的液体滂沱而下，如果母亲没有交她那些知识，如果舍友们没有怂恿，如果她不是这么任性，如果她早知道，如果……

　　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假设。自责、内疚、痛苦、委屈从魏歆赟的脚趾一点点噬咬而上，全部钻进了心口。

　　床上的人儿慢慢扯起被子的一角，裹紧了赤裸的身体，一句话从颤抖的被子里飘出来，却温暖依旧；“小新，你明白了吗？”

　　魏歆赟崩塌的世界拼凑回来，却又被刹那撕开。

　　魏歆赟呢喃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子里温暖的女声像一只柔软的手，抚摸过魏歆赟的身体：“不是你的错，我就是这样的怪胎，给不了你想要的。该道歉的是我。”

　　这句温暖的话又将那个世界粘在一起，可魏歆赟却撕扯起自己的头发，哭嚎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对不起！怎么会这样！”

　　重复的话语徘徊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悄无声息。

　　不知何时，魏歆赟已经离开了，静到发冷的空间里，几乎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只有已被泪水浸透的被角和枕头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事。

　　黑暗渐渐笼罩上来，就像十六年前那样，可很多时候，事情总会朝着更黑暗的地方行去。

　　心悦会所内，果果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手正伸进她的衣服里大力揉捏，果果疼的直皱眉头，嘴角的笑容却依旧灿烂。

　　“考虑好了吗？”男人似乎耐心不多。

　　果果心里叹口气，明白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哥哥，不是人家不帮你，小乖她从来不出台的，人家可没有骗你哦。”

　　“别废话，我再加五百。”男人的手更重了。

　　果果忍者痛，依然嗲声笑着：“真的啦，我没有骗人。”

　　“再加五百！”男人的手一顿，恨声道：“不要太贪。”

　　果果感受着胸前的手，知道男人的脾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猛的坐直身体，伪装的样子全然消失，冷笑着说：“再加一千，这活我接了。”

　　“好！我周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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