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就过了一周。
5月19日下午,许言拉着买菜专用的小拖车和母亲一起进了家门。午饭过后她就给刘婶放了假,执意由自己完成庆祝爱人归来的晚餐。
这一周里,她完成了毕业答辩。现在想起老师同学们对自己一组作品惊艳的表情还是让她美滋滋的。那些或明媚或阴暗的画卷,记录着她和爱人相识以来就不断出现的梦境,那个时空机载着一对相爱男女的梦境。
很久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是不是预示着她与爱人今后的路再无波澜?许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可她手下不停,安顿好母亲就开始拾掇食材,隔了这么久,爱人今晚终于要回来了。
等将各类蔬菜肉食分类切好备用,见时间还早,她便拿本书坐在沙发上陪母亲看电视。
《撒哈拉沙漠》上到底写了什么她没有看进去,除了爱人的脸时不时浮上来干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时不时在脑海中闪出来。
大学生活还剩下毕业作品展这一件事就要结束了,许言回想一遍,除了学习之外,那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似乎只有前几天独白时拥有鲜活的记忆。
对于未来她还没有想好,或许做个全职太太也不错?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脸红。不知道等明年梦想实现后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要不要提前想好跟爱人解释的理由?毕竟术前准备和术后修养还需要不少时间。
到底该怎么开口告诉他?
她有勇气面对这世上的所有人,却不敢面对自己的爱人。只要想到那天晚上他那句无心之言,她就怕得要命。不管几率有多低,她都无法面对那个最坏的结果。
手机响起,打乱了她的思路。许言拿起来看看,却是昨天陪了一天的密友化作的“小男孩”。
小男孩可怜巴巴的:“好无聊。”
阴影人:“那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求职信息?”
小男孩烦躁起来:“不去,母上大人已经打发我家老头去他们公司设计部门问情况了。干脆让我老爸一起问问吧,咱们毕业以后一起工作好不?”
阴影人:“不用,明年我就打算去做手术了。先走完这一步吧。”
小男孩很久才回信息,这一回却难得的没有附带表情:“好吧。”
阴影人:“你去死一死行吗?”
小男孩龇牙笑了:“不开玩笑,明天陪我去逛街吧。”
阴影人:“昨天不是才逛过吗?”
小男孩又变得可怜巴巴:“陪我嘛,不然我觉得我会无聊死。”
阴影人:“真的不行,李显好不容易才能回来,我想多陪陪他。”
小男孩不乐意了:“老话说得好,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为他付出这么多,说不定他转眼就跟小三跑了。”
阴影人:“……不会的,他和别人不一样。”
小男孩不屑的撇撇嘴:“切,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你敢不敢让我见见他。”
阴影人:“你可以试试。”
小男孩哭笑不得:“算了,我还不惜得见他,你就说什么时候翻我的牌子吧。”
阴影人:“下周吧。”
小男孩火冒三丈:“不行!工作日等你下了班还没开始逛呢就该回家了,周末又得陪奸夫。”
阴影人:“不会的,我打算辞职,跟李显已经说好了。”
小男孩乐了:“这才对!咱不吃嗟来之食!”
阴影人:“想什么呢,新工作也是他帮我联系的。”
小男孩生气了:“妞,你敢不敢独立一点?”
阴影人:“他是我男朋友,以后是我家掌柜的,我觉得没什么。”
小男孩痛哭流涕:“你废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自强不息的人了!”
阴影人:“人都会变的,我很庆幸能遇到他。”
小男孩作势要呕:“酸死个人!不说他了,我跟你八卦个事。”
阴影人:“什么?”
小男孩:“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的小超市遇到一个特有气质的好看小姐姐。”
阴影人:“所以呢?”
小男孩惊了:“特有气质,特优雅。”
阴影人:“然后呢?”
小男孩赧然:“我就觉得她口红特美,想问问她用得什么牌子。”
阴影人:“……”
阴影人:“你这岔话题的本事还得多练练。”
小男孩龇起了白牙:“看破不说破是一种美德。”
许言还想再调侃两句,一看时间却发现爱人快回来了,丢下句“我去做饭”就匆忙进了厨房,顾不上理会魏歆赟最后发来的消息:“说好了啊,周一,可不准鸽我。”
柴米油盐酱醋茶,她却在这些平凡的琐事中体味着家的温馨。一道道美食在手下成型,让成就感满溢在心间。爱人虽然不说,但她知道他喜欢这种烟火气息。
“你们洗了手先陪我妈妈看会电视,马上就好。”
隐约的开门声传过来,许言嘴角的笑更浓了一分。她喊了一句就继续忙乎,可正准备从蒸锅里起出馒头就被一个暖暖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了。
许言笑着偏开脑袋:“还没洗澡呢,都是油烟味。”
磁性低沉的声音中满是笑意:“明明是你的味道。”
她想到了这个话题,虽然自己也能从爱人身上感受到那种不一样的气息,可真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味道,小女儿心思悄摸就升了起来:“我是什么味的?”
荔枝味?苹果味?等下他说出这些甜甜的词汇自己到底是该撒娇呢?还是该撒娇呢?
“肉味!”
许言怔了怔,立马松开覆在他双臂上的手,挣脱怀抱就麻利的将馒头装盘。转身一看,爱人噙着笑意的面庞就印入了眼帘。她挑挑眉,用目光传达着心事:“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送上柔软的唇,好久之后才乐呵呵的接过盘子转身出了厨房。
“就是这种味道。”
美滋滋的心境在晚餐时就变成了疑惑。未见面的这段时间,每次视讯的时候许言就觉得爱人有些别扭,可究竟哪里别扭又说不上来。这个疑问本来早就被抛在脑后,却又在此刻被勾了上来。
他吃饭时虽然仍像以往一样频频给母亲和自己布菜,但动作总是怪怪的。而且每当自己看他半天要询问的时候,闺蜜三号就会突然扯出个话题,欲盖弥彰之意昭然若揭。
饭后爱人像平时一样抢去了洗碗的权利,闺蜜却以疲劳为借口回了房间。许言安顿好母亲就蹑手蹑脚的进了厨房,从背后看去,他已经没了那种别扭的感觉。
她观察一阵猛地恍悟,原来他之前一直都藏着左手,难怪有会让人觉得不协调。
定睛看去,他手上隐约可见的伤痕就刺在了眼底。
“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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