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庆幸我比较懒。”懒得深入学习人的肢体结构。“否则我会亲自教育教育你。”像昔日的孙经理，又或者语冉那样。

　　一点点，慢慢的，亲眼见证一个人被吞噬掉。

　　原本以为会迎接暴风雨的小玲，着实松了口气。

　　抱着鞋，倔脾气和侥幸心理又上来了。

　　她觉得江长雪不过是含着金汤勺的千金大小姐，即便收拾一个人，也不会有太让人难以接受的手段。

　　正如她本人所说，教育。

　　如果小玲知道‘教育’二字背后血淋淋的代价，估计会吓破胆吧。毕竟孙经理就是在这种折磨中，消耗掉生存希望，只想求死解脱。

　　不过即便不知道这背后的意义，没多久，她也吓破胆了。

　　江长雪话锋一转，忽然和颜悦色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依旧是我行我素，自顾自的说，“前段时间有个人，跑到我面前，想要害我，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小玲脸上隐约闪过不解，却又故意装作一副不想知道的模样。

　　江长雪这次没有立即说出来，吊足了小玲的胃口，才慢吞吞道，“我连同其他同行生意人，把她整破产了。”

　　破产？

　　小玲想笑，扯到伤口，冷冷闷哼了声。

　　她从入这一行开始，便没有发家致富过，想把她整破产，她也得有钱。

　　小玲开始有持无恐，消极对待，甚至有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嚣张感。

　　须臾......

　　等待故事结尾的小玲，仰着头，看向她。

　　江长雪蹙起眉毛，抿着线条优美的唇线。

　　似回忆，似追念。

　　“她没死。”绝美的脸庞，散发着恬淡的气质。

　　？

　　莫名其妙！

　　小玲好奇心消散了些，不屑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知道没死。

　　因破产而死的人，都是窝囊废，钱没有了再赚回来呗。

　　绝大多数破产的人，是不会死的。

　　小玲从被揍一顿阴影中走出来，开始看轻这个稚嫩青涩的少女。

　　不过是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哪能配得上那个人！

　　世界上有一种惩罚人的方式，叫做活着。

　　活在一个无法爬出来的地狱深渊里，生不如死。

　　江长雪捧着香腮，一脸追忆，嗓音缥缈轻灵，要不是房间安静，差点没听清。

　　“恐怕这辈子生不如死。”

　　小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主{刘}导演只觉得全身止不住的战栗。

　　一口牙，霍霍嘚嘚，抖来抖去，他感觉站在冰天雪地里，唇被冻僵，只剩下牙齿和舌头摄取微弱的暖意。

　　这些阴暗的手段，他略有耳闻。

　　正因为知道，才会害怕。

　　相比小玲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不知道，主{刘}导演内心等同于煎熬。

　　江长雪突然龇牙，一口洁白的牙齿展露在空气中。“她得牢底坐穿，坐到死呢。”

　　惋惜摇头，扼腕不止。

　　“在生存环境最差的牢狱，最凶恶的杀人犯中，度过余生，可不是生不如死吗。”

　　小玲僵住......

　　主{刘}导演也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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