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峰看着他后背还有胳膊上划伤的痕迹,有点心疼,“老大,要不先处理一下伤口?”下面都是写碎石瓦砾的,估计那胖子摔下去肯定活不了了。
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
他们先前从玉米地穿过来,身上都是口子,加上趴这么长时间,身上都是汗,这汗水滴在伤口上,扎人老疼了。
“不去了,你快点带人回去好好审查一下,把他们的下线给挖出来。”时间就是金钱,迟一会,人名群众的生命就多遭受一份威胁。
姜迟朝着他点了点头,带人下去追了。
徐念峰则是在那几个贼眉鼠眼,眼珠子不停乱转的人脑瓜上蹦了几下。
呦,咋的,还想学着他们头头跳崖自杀呢?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胆量!
程家,程阑喝的醉醺醺的,搭着唐翘的肩膀,一个劲的说着胡话,唐翘脸蛋红扑扑的,起身要告辞,她是来人家家里作客的,总不能不把自己当外人,真的在人家家里休息吧。
跟程爸道别,男人见她步履有点不稳,示意家里的司机去送她。
唐翘也不矫情,有车坐,总比她顶着太阳回去要好,面子啥的,是重要,但前提是必须要自己好过才行。
胸口跳的有点快,是因为酒喝的有点多了?
不对啊,按着她的酒量,最起码三杯是没问题的,这会咋才一杯就头晕目眩了。
殊不知今个她喝的不是普通红酒,是程刚特意得来的干红,酒劲大着呢。
车子摇摇晃晃开了一会,她克制不住睡意,眯了过去,再醒来是被车身的剧烈抖动给震醒的,揉揉眼,嘟囔着,“到哪了?”
她眯瞪了有一会了,还没到家吗?
前面没有人回答,她清醒了几分,只是,前面开车的,哪儿是先前的司机?
早就换成了程刚!
“是你?”唐翘皱起眉头,他咋阴魂不散啊,再说,咋是他出现的?
程刚瞥了下镜子里的人,面色酡红,看来是药效起来了,他从兜里掏出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两个个淡粉色的药片,一下子吞了下去。
盯着唐翘的眼神,无比的贪婪。
“唐翘,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是什么地方?自然是能让人销魂蚀骨的好地方啊。
…………
兰莺在审问室帮着做笔录的时候,徐念峰一反常态的推门而入,别说是犯人,就连他们自己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大跳。
见到是他,赵兰莺还白了他几眼。
“你找我什么事啊?”赵兰莺关上门,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徐念峰现在神色紧张,单位温度适宜,他却还活生生的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见她询问,还好半天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故意卖关子,是实在不知道该咋的说,又该从何说起。
刚才搜查那些证据的时候,找到了那些人留下的本子,上面查出了不少线索,有毒品流向哪个地方的,有私人谁购买的,他们蛊惑给谁买的。
所有毒品流向跟收入都在这上面了。
按理说看到这个,他们该高兴的,可是,偏偏,偏偏……
赵兰莺见他吞吐,心里怪不得劲,再想说什么时,那人递过来一个小本子,她不解的接过来。
然后,视线紧盯着那一页内容。
“九月十五号,医院门口,给程哥看上的名叫唐翘的妞儿,换药三片,药钱程哥出。”
九月十五号,那不就是昨天唐翘出院的那天?
这上面写的那个妞,该不会就是唐翘吧?
赵兰莺下意识的就要反对,怎么可能呢,她没这么倒霉!
情感疯狂的叫嚣着,理智却横插一脚,告诉她就是这个人,地址,出院日期还有人名都能对的上,天底下咋能有这么巧的事?
可是,她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赵兰莺眼前一黑。
姜迟回来的时,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身躯,他神色不容乐观,同事们询问了他几句,他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他们一行人找过去的时候,地上根本没有那个‘老虎’的尸体。
地上只有一滩血迹,据猜测,估计是跌落时候,被崖边的植物给挡了一下,缓冲了一下跌落下去的重力,所以才没死。
不过他受伤了,估计也跑不远,让同事们继续追击,他则回来看一下审问的结果如何。
徐念峰跟着他到了后院,见他只穿着个大裤衩冲洗着凉水澡,犹豫之间,还是把这事告诉了他。
其实,兰莺的意思是再等等,让她去看个究竟后再来跟老大报备,他知道,她是想瞒着头儿,趁着头还没发现的时候,先补救一番。
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徒劳的。
先前这么多人的结局,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那些毒品只要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了了,而且,还会让她们自己不清楚的情况下,任人玩弄。
他知道老大对唐翘是多么的看重,多么在乎。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瞒着老大,让他蒙在鼓里。
是放手还是救赎,这都该老大自己来判断,他们没有立场也没资格盲目的替他来做任何的决定。
姜迟听完,下意识的摇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还跟她碰面了,她根本没事。”
话是这么说的,他此时连身上的水都没擦,慌里慌张的穿起了衣服。
徐念峰叹了口气,老大嘴上说着不可能,可是系着扣子的手都哆嗦起来了。
再说,昨晚上见面是没事,可是,要是她在俩人分开之后才吃了药,或者是昨天忘了吃,今个才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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