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棋一门心思找表哥,对他喋喋不休的劝解,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啦,八哥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
苏方阳叹了口气,“你也就能这么说说我了。”
俩人拌嘴的功夫,程阑带着唐翘进来了,女人嘛,对同性生物都挺敏感的,俩人刚进门就对视上了,彼此笑容都有点收敛,苏雅棋冷了面容,唐翘也是,俩人骨子里都是透着骄傲的,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擦身而过。
“倒霉”
“晦气”
错身的那一刻,俩人不约而同开口。
虽然离得挺远,但对彼此的嫌弃,还是明晃晃的表露了出来。
她俩那点小矛盾,程阑也清楚地很,等走远了才噗嗤一笑,“虽然你们之间每次见面都掐,但是有一点却十分的有默契。”
唐翘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个的仪容,“哪有默契的地方了?请你不要把我跟她放在一起比较好吗,那是对我的侮辱”
得,这对彼此的嫌恶可是一点不少。
其实说的是整合,但因为有银行欠款在,说白了就跟拍卖差不多。
他们落座后不久,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路过,或许是她目光太过明显,白筱贝察觉到了,看到她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友好的跟她挥舞了下手臂。
白彭展擦眼镜的动作一顿,瞥了她一眼,这人乖巧的坐好不动弹了。
苏家兄妹也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落座,三拨人各自坐在一块,却又距离不远,白家兄妹最前面,她程阑跟苏家兄弟斜后方左右分布,隐隐的,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区域。
没多大会功夫,场内人就要坐满了,大多数来这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至于真的想入手几块地方,还正在那犹豫。
苏雅棋余光瞥见唐翘跟程阑正低头窃窃私语,嘴角勾起,不屑一顾的表情那么明显。
“哥,你先前说送我的生日礼物还作数不了?”
苏方阳摸了摸她脑袋,“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不作数过?”
“那……”
她的意思显而易见,毕竟这几天已经透露了好几次口风,苏方阳眼底含着笑意,没直接回答,就让她自个猜去吧。
半个小时后,会议正式开始。
最近两年政策开放,尤其是这一年,私人企业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崛起,这次允许私人持有经营权,也就证明了政策逐渐趋向好转,负责人西先是把需要出兑的几个厂子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下。
又把位置还有面积,经营范围都说了下。
毕竟这次来的人很多都是抱有目的性,把话说开,透明话了,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合作。
过程中,唐翘拿出小本本,在上面记得仔细,大概位置,留下的设备技术,还有厂房大小之类的,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程阑见她忙活,虽然不清楚她那纸上都是啥玩意,但既然她写了,准备着呢,那就一定是有她的用处的。
大概情况解释完了,接下来就是讨论时间,负责人退场,场内的人大多窃窃私语起来。
差不多一个钟头,被打断的会议继续开始。
这就到重头戏上了。
最先抛出来的是一个小型的棉纺厂,不知道是经营方面还是人员流通比较复杂,已经连续几年时间亏空了,下面的工人下岗,光是补贴就得一笔不小的支出。
“哥,不是说这几年全国有五难,吃饭难,理发难,住店难,修车难,穿衣难,这衣服就占据了最大头,按理说正是需求大的时候,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白彭展戴上眼镜后,整个人显得斯文异常,眼镜遮掩了几分他商人的精明气息,平添了几分斯文气质,但熟悉他之后,就会发现他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模样。
见妹妹不解,他难得耐心的解释,“以前文革时候,大家都不搞生产了,做衣难这个问题在这两年就十分突出,持续了好几年,都是生产满足不了群众的需求,可是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比如他们这省里,距离首都比较近,隔壁省份就是产棉大省,曾经有十万亩的棉花田,听起来挺厉害,好像也能解决一部分的压力,但是那边棉花质量不好,产量又少,久而久之,也就改产了。
省里的纺织系统,每年都需要往国家运棉、麻、丝等原料,单单是北京的纺织系统,差不多一年就需要十万吨。
这边,唐翘揉揉眼睛,刚才的资料在她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心情好,也有精神跟程阑解惑,“所以说,上到北京,下到咱们这些周边省份,哪个不缺这些东西?偏偏这些东西全国都缺,一旦调运不上来,或者是产棉大省减少,纺织系统就要减产或者停产,就算这些系统里面的小厂子有人工有设备,但是能保证生产任务都能到他们头上?”
程阑摇摇头,也觉得这形势不容乐观,被唐翘一点拨,觉得脑袋瞬间都灵光了好多。
没有棉花,又分配不下来生产任务,厂子里的人员又没了竞争力,入不敷出是正常的事。
这次来之前,唐翘还专门问了下婆婆先前的事,她有小姐妹先前在国棉二厂干的,远的不说,就拿那三年困难时期,没有棉花怎么生产呀?
不生产人民穿啥啊。
困难?谁不难?
难也要硬着头皮上呀。
没棉花?就用棉秆皮,就是棉花杆上包着的皮,把这个拉开,洗干净,泡软,再打散,用这个原料进行生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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