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挣扎的缘故,那件蓝色碎花衣服已经破的不行了,脖子上的勒痕也不轻,我和江予回到了村支部。
再次回到这里,一切已然不一样了。
“你收拾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江予把我送进屋里,就出去了。
我静坐了一会儿,起身照了照镜子,勒痕还真是挺严重,摩梭着已经渐渐发紫的勒痕,后怕感才慢慢涌上来。
我从未想过,在这么普通的一个岗位上,我竟然会遇到如此离奇又危险的事情,人生的经历真是远超我的想象。
推开房门,才发现门口放着三个水壶,和一桶冷水,看来是江予放的,在来这里之前,我也没想过还能和老板一起经历生死这种大事。
笑着摇了摇头,我费劲地把那桶冷水拎了进去,洗完澡,正擦身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等我一下!”我急忙喊道,慌慌张张地擦完身子,匆忙套上衣服,我打开门,就看见江予站在外面,换了一身运动衣,仿佛还没有出校园的学生一样。
“啧啧啧,突然年轻了十岁,看起来终于像个30岁的人了。”被江予影响的,我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了。
“不让我进去?”江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副邀功的模样。
我磨磨蹭蹭把门推开又合一点,推开又合一点,最后一次,江予直接伸出手,按住了我乱动的手腕。
我侧了个身,把他推了出去:“你等我收拾好。”
江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人这几天越来越放飞了……
刚把被我四处乱扔的衣服收好,江予又开始敲门了,他是带了透视眼吗?
“把脖子伸出来。”他手里捏着酒精棉球,要给我擦伤口。
我坐在床上,江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地上,板凳太矮,看起来有些滑稽。
棉球刚被碰到脖子,我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江予按了按我的脑袋,问我:“笑什么呢?”
我看着他因为伸手而愈发别扭的坐姿,虽然有些愧疚,但还是想笑。
“哈哈哈,你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哦。”我哈哈大笑,结果脚被压麻了,一个弯腰,针扎一样传遍全身,整个人朝江予的方向倒去。
他急忙侧过身,用肩膀撑住了我,我的眼睛看着我,睫毛又长又弯,瞳仁是浅棕色,不像一个纯种的汉族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嘴唇,乖乖坐好,伸出了脖子。
冰凉的棉球带着酒精的味道,在我的脖子上抹来抹去,还挺疼的。
我咬了咬了牙,终于等到江予擦完了酒精,正松了口气,发现他又从桌子上取来了另一样东西。
向床脚挪了两步,我连连摆手,表示拒绝:“真的很疼,我觉得消个毒就可以了。”
“不可以。”江予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坐在了床沿上,我们离得更近了。
我突然有点紧张,觉得哪里不妥,又好像没什么不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予又凑近了一些,我梗着脖子任由他涂抹着,这一次没那么疼了,反倒清清凉凉,原来辣辣得刺痛感舒爽了不少。
“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呢?”江予刚涂完,我就往后退了退,转移了话题。
他看了看我的脖子,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疼吗?”
这个时候才问我疼不疼,是不是太晚了……反射弧过长。
我伸手想再摸摸脖子,结果被江予拉住了手腕:“刚涂上药,弄没了。”
讪讪地放下手,我回答道:“疼啊,怎么不疼。”
江予似乎有些沮丧,身体垂了下来,扶了扶额头说道:”我忽略了同谋这件事,如果想到这一点,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呆着,太危险了。”
我笑了笑,安慰他:“你能想到这么多,已经非常厉害了,我根本什么都没意识到,还信了那个传说。要不是你,咱俩遇到泥石流时早就死了。”
自从经过了这场变故,我能坦然地提起“死”这个字眼了。
说完这句话,江予一直盯着我很久,才说:“你比我想象的冷静,聪明,勇敢。”
突然被上司这么一夸,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其实一开始,理论上来讲,你不是市场相关专业,是不能进入这个组得的。”他接着说道。
我有点尴尬,怎么突然说起了工作,还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江予似乎陷入了回忆:”那会儿,我是因为呦呦和林清森,决定让你留下来的。”
莫名其买谈到一个故人,和一个许多年不会再想起的人时,我开始浑身不自在,一言不发,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你还没有放下他。”江予看着我,一阵见血地指出。
我有些愤怒:“不关你的事。”
听完我的话,他竟然笑了笑,真是不可理喻。
“今天要回去吗?需要的话,我要整理东西了。”我下了逐客令。
江予点点头:”今天能回去就回去,你慢慢收拾,车马上来。”
临关门前,江予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情该放下了。”
他走了,我却没有收拾东西,反倒是坐在床上,心里一片慌乱,江予什么意思?
撩我?不像啊,而且办公室恋情不是不允许吗?
收买我?让我更尽力为他干活?
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听到外面汽车的轰鸣声,我才惊醒过来,慌忙整理了不多的东西,走了出去。
又下雨了,只不过这次小多了,车辆也由原来那辆雷克萨斯变成了陆地巡洋舰的越野车,这一次,每个人都更小心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身后变得越来越小的村庄,问江予:“你还打算继续在这里试点吗?”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的忧心却上来了:“不如先试试东部,总觉得西部有些太着急了?”
他摇摇头,向我分析道:“东部已经有大头提前占领了,尤其时以杭州为中心点得周围都没有做的必要了,西部,至少武汉周边的西南地区,是我们抢夺的唯一机会。”
江予的强硬让我停止了发言,可是心里的不确定却越来越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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