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突然而至,质问她的口气明显是正室质问小三。
餐厅里所有员工齐刷刷地向她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你涉足。”田蜜继续一脸高调,眼神鄙视地瞅着她。
面对田蜜的质问,米瑷握着筷子的手早就因用力过猛而僵麻。
米瑷搁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的同时端了餐盘,她平视着田蜜暗含挑衅的目光,吐字清晰:“你有什么话该去对他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田蜜的高调的表情刹时僵了僵,米瑷却不再看她一眼,直接朝收餐盘的地方走去。
可才走了两步,后腕就被两个男人抓住了,向力向后一迤,米瑷身体失了重心,腰向磕到了桌角上,手上一松,餐盘咣当一声摔落在地,同时,腰间传来的疼痛感,令她皱紧了眉心。
田蜜看到米瑷变下了腰,脸上现出些许紧张,随后快步上前,亲自拉了米瑷的手腕,用眼神呵斥了抓着他的两名保镖。
等保镖退下后,她看向米瑷,发狠道:“我会跟他谈的,但我也很有必要在跟他谈之前,跟你谈一谈。”说着连拉带扯出了餐厅。
小会议室里,米瑷甩开了田蜜的手,“现在你可以说了。”
田蜜在桌边的椅子里坐下来,与米瑷相对而坐。
“你该知道我是谁。”
“你可以直接说重点。”米瑷真的没什么想法,做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她是他的谁?而眼前的田蜜似乎更可怜。
田蜜将墨镜往桌案上一放,嘴角勾起了冷硬的弧度,“我是穆家所有人都公认的浠洳的妻子,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吧。”
米瑷看着她,眼波中,淡淡的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说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的平静有些出乎田蜜的预料,也有些恼火,她这样淡定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节奏。
“其实,当初爸爸让我准备好做穆家的媳妇时,我很明白男人,特别是像穆浠洳这样的穆家继承人,在外面玩一玩,交际应酬逢场作戏都是很正常的,可有一点改变不了,他在外面的女人在多,家里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不过,我最近发现,你真的是不安份,居然勾引他背着我领了结婚证。你觉得你就是让他一时糊涂跟你领证了,又怎么样呢,离婚还不是尽早的事么。”田蜜咬牙切齿,却突然神色一变,敛去了怒气,贴近米瑷,娇媚一笑:“你以为像你这样撞死过人,又在管教所蹲了几年的女人穆家能接受吗?你就算是给穆家做佣人都不够格,还妄想做太太,真是不自量力。”
她的声音轻柔却仿若淬了毒的细针扎进米瑷的心头:“穆浠洳对我的了解远远胜过你,可是他还是愿意跟我登记了。”
田蜜立刻恼羞成怒,她抄起面前的墨镜冲米瑷撇过来。
墨镜正好打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落在了地上,米瑷弯了腰把墨镜捡起,然后推到她面前,“懂得珍惜才会有福报,田小姐还是该把自己的东西收好。”
田蜜杀气腾腾地站起来,又把手机愤怒地拍到桌案上,“你知道吗?穆浠洳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他碰我的时候,他可没说过这辈子还会爱上除我之外的什么人。”
米瑷定定地盯着田蜜,面色如常,心如刀绞,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死紧,紧得拇指指尖青白。
“穆浠洳……不,应该说我的男人,他跟你不过是玩玩,等他睡腻了你,自在会把你一脚踢开,就像是丢一双穿坏了的鞋子,不会有半点迟疑。”田蜜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支票本和笔,然后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可数目却没有填写。
傲慢地姿态甩到米瑷面前。
“我本来可以不用破费这笔钱的,但是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当然是浠洳,我破点财可不是为了人你。”
“别等到被玩腻了,再离开就狼狈了,而且,”田蜜说着打量了下这间会议室,“蒋氏的财力也不错,你有本事可以跟这里的大BOSS投怀送抱,说不定,他不嫌你烂货,肯包养也说不定。”
“啪——”清脆的掌掴声响起,田蜜的脸上多出了一个五指印。
田蜜捂着自己肿痛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瞪着米瑷:“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原以名门闺秀言行举止该有些素养,现在看来,即使出生再高贵,有些东西仍旧是改变不了的。”
米瑷浅弯了下嘴角,“你跟他之间的爱恨纠葛,就该跟他解决清楚,而且,你既然知道我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就该知道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你这样颠倒黑白,严重让我觉得你的智商有硬伤。”
“是你,下贱的勾引了我的男人。”田蜜恼羞成怒,“前几天他见我,已经跟我保证过,不过两个月就会向我们田家上门求亲的。你呢,离了婚,不过是被豪门嫌弃的弃女,而且在我婆婆那里,你一分钱也拿不到,我现在给你这些,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然后卷铺盖滚蛋。”
听到田蜜极尽侮辱嘲讽的话语,米瑷已经觉得再跟她纠缠下去,是浪费时间。
米瑷从椅子里站起来,之后把椅子归位。
“请把你的支票收好。”
“你还是不肯放手吗?好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田蜜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些照片,一张张举起来给米瑷看。
“你看看,每一次我们睡过之后,我都会拍照留念,你看,这有多少张,你能想象浠洳每次要我有多销魂吗。看吧,看了你就会知道。”
米瑷抬眼看向那些照片,照片上所有的画面都是如出一辙,黑色的大床,白色的床单两个赤裸的男女……
“你确认跟你睡的男人是穆浠洳?不是他弟弟穆浠澈?”
“你说什么!”田蜜再次怒了,直接把照片摔到她身上,“当在是浠洳哥了。”
米瑷轻叹一声,不想再多看她。
田蜜怕她走开,紧抓住她的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要对你说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去找穆浠洳,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爸爸,然后督促他尽快跟我离婚,娶你,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你说什么?!”
米瑷脚步饶过她,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当米瑷走出会议后,好半天,田蜜脸上才扬起胜利者的笑容,重新戴好墨镜,说了一句,“算你识趣。”之后把支票收好,背上包包满意地推门离开了。
走出会议室,米瑷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原来她听了那些话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如同受到了狂风暴雨的袭击,心也跟着千疮百孔了。
手机再度响起来。
来电的人是穆浠洳,此时此刻,看到手机上提示老公二字,她直觉得胃液翻滚,恶心想吐。
“我是米瑷。”
“你在上班吗?”
“是的。”
“今天不要做了,我现在去接你。”
米瑷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放松了,“好吧。”
“十分钟后就到。”
米瑷直接收了线,手机再度响起来。
这交来电的是百货公司。
“米小姐您好,您在我商厦定购的商品都已经到货,今天下午就能送到您家里,我们需要最后确定一下送货地址。”
米瑷猛地想起来,几天之前,她按照穆夫人的单子把要送给穆家人的礼品全都定购了,之前她还埋怨货凑不齐,可现在,礼物都到货了,她却没地方可以送了。
“米小姐?您还在听吗?”
“嗯……就送到半山别墅的洳瑷苑吧。”
“半山别墅……嗯,好的,保证在下午四点之前送到,欢迎您再次惠顾。”
挂断电话,米瑷回到办公室里拿了包,又去跟副总请了半天假。
之后离开蒋氏。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雨,米瑷站在马路边,衣服淋湿了也不自知。
“米瑷。”悦耳温柔的男声传来。
米瑷回头,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看到的撑着雨伞站在面前的穆浠洳。
西装革履,卓然不凡的气质,褪去了年少时的青稚,同样的笑容,同样的眼神,却怎么也不能与五年前的那个她印象中的干净男孩重叠。
米瑷将手里的牛皮信封递给他,就在穆浠洳目光诧异地看向她时,她淡淡地告诉他,“离婚协议我已经打好了。”
她已经决定陪妈妈一起去非洲,今后,与他有关的任可事,她都不想知道。
“我们回家再说。”
穆浠洳紧扣住她手腕,看也不看她,恼怒地拽过她就自己车子边扯……
两扇门一经推开,米瑷就被浠洳以蛮力地扯进里面,之后甩到了沙发里,他情绪失控,情绪彵不在控制范围了。
米瑷的衣领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束起的长发也因挣扎而散落变得凌乱。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将那份打好的协议放到了桌几上,“我听说我接的几份大单,也全是看在你的关系,除去我购买礼品,剩下的钱也全都放在里面了。”
“米瑷,你还没完了是不是?我说过,我不会同意离婚的,而且今后你也不要再给提离婚这两个字,否则,我一定会惩罚你。”穆浠洳气喘吁吁地上前掐了她的下巴,然后迈起上前一步,推着她的身子倒在沙发上,迈开的一条腿已经搭在了沙发边上,以身体的重量压住她。
“别碰我!”米瑷紧紧咬住下唇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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