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瑷迎上他冷鸷的眼神,自嘲地微笑:“你现在就是以我丈夫的身份向我要求的吗?你不要忘记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今你已经妻子儿女,还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楼上的产妇伤心吗?”
“我问你,你这么着急想跟我离婚,是不是就想做那孩子的后妈?”
“穆先生,相比我而言,你更急着办理手续吧。毕竟孩子出生,是需要上户口的。”米瑷打断了他,语气淡淡地,“而且,等离婚以后,我要嫁什么样的男人,就像你跟什么女人生孩子一样,我们都不必互相干涉的。”
穆浠洳的脸上立刻阴转雷阵雨,握着她的力道也逐渐加重,似要捏碎她的肩头:“怪不得,你心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就是想我成全你。”
“我们彼此彼此。”米瑷看到他猩红了双眼瞪着自己,本难受的情绪算是平和了许多,就像是报复后的快感,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一根接着一根慢慢扳开他的手指,“我的下任还在楼下等着我,穆先生也快点上楼陪着你的女人吧。”
穆浠洳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握紧双拳,目不转睛地盯着米瑷转身离开的背影。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起,烧得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要炸开般的难受。
“浠洳,刚才奶奶跟我说,想我和孩子到穆家住,你看?……”袁佳妮再次走出来,肩膀暧昧地穆浠洳肩膀上靠,不时还往米瑷离开的方向瞅一眼。
“滚开!”穆浠洳看着米瑷离去时轻盈无留恋的脚步,狠狠的把肩膀上的纤纤玉手甩了开去,怒吼着,豪无怜相惜玉爱老婆的样子。
袁佳妮一下子撞到墙角上,手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肘,羞恼地咬着唇,“你摔疼我了。”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车子开入洳瑷苑,偌大的别墅,只住着他一个人。
看着空荡的房间,穆浠洳怔怔地站在客厅里,良久良久。
脑子里是她拒绝他时淡漠的神情,心里乱乱得看什么都是那么不顺眼,迈开脚步,对着墙边的一株盆栽,狠狠一脚又一脚地踢踹起来。
最后,直到没了力气,才整个人倒在了沙发里,解开领带掷在地上,糟糕透顶的心情!
走进游乐场,看着许许多的父母带着孩子在游乐场里开开心心,米瑷的心情一直沉在谷底。
戴暗灏先前以为她是累了,极力想要逗她开心,还给她买了兔耳朵的发夹,甚至是他自己也带了一个,为就是博美人一笑。
可是之后发生的事让他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最开始米瑷还陪着茜茜坐摩天轮,坐旋转木马,可是等到她从海盗船上下来,整个小脸都煞白煞白的,她甚至有些疲惫地倚在自己的肩膀上,泪水就那么把他的衬衫打湿了大片。
一直沉稳懂事的米医生,会在游乐场当着大批的游人,伏在他肩头痛哭流涕,这到底是为什么?
米瑷在决定去非洲时心里并没有这么难过,在承受生下偶偶所有的痛苦时也不曾哭泣,可是今天,她确实失控了。
茜茜也吓得不清,“瑷瑷妈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茜茜很乖。”
“那是不是茜茜和爸爸惹你不高兴了?”
米瑷用纸巾抹泪,可怎么也抹不净,戴昱灏起身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大步向游乐场外走,“我送你回宾馆。”
回到宾馆,茜茜就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戴昱灏坐在沙发里,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还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
“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我真的很想知道。”
米瑷看着他手上的香烟,直接接过来,打开后抽出一根细夹在指间,“听说,抽烟可以暂时麻痹自己,所以我们国家的烟民才有逐年上升的趋势吗?”
“我只允许你抽这一次,有什么事只要能用钱解决的无论多少,我都可以帮你。”
“用钱,是啊,用钱能解决的都不算事,如果真的可以,我是否可以用钱买断一个男人呢。”
“哦?”
米瑷拿起火机,微眯着大眼将手指间的烟卷点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有时候诉说,比一个人更……”戴昱灏话还没说完,米瑷已经转身进卧室,直接进了阳台,并紧紧了阳台的门。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戴昱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米瑷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他朝卧室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只得拿出手机帮米瑷接电话。
来电是一个没有写主人名字的号码。戴昱灏刚按下接听键,那头是劈头的质问:“米瑷,你现在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在我还没死之前,你还是我穆浠洳的妻子,请你时刻记住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戴昱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米瑷为什么会痛苦流涕。
“据我所知米瑷并没有丈夫。而且,就算你真的是她丈夫,那么,我很想知道,这么久以来,你有尽过做丈夫的职责吗?”戴昱灏拿着手机冷笑:“如果,米医生真的有丈夫,我想那也是段不幸的婚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是穆浠洳冷静后的低沉声音:“你现在跟她在一起?”
“当然,否则我也不可能接她的电话了不是吗。”
戴昱灏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却倏然挂了电/话。盯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他鄙夷地笑了声,然后起身推开房门走出去。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束红玫瑰。
米瑷并没有站在阳台上,而是袭地坐在了阳台的角落里。
被点燃的香烟升腾起袅袅烟雾,她吸了口气,呛鼻的烟味让她喉咙一阵发痒,努力想压下咳嗽,一双眼睛被熏得红红的,干涩地发疼。第二根肋骨下方的位置也隐约传来痛楚。之后,她指间夹着半根香烟,看着它四散的屡屡烟雾,雾里头好像有她年少时的样子,好像有穆浠洳抱着偶偶的样子。
可是烟雾散时,一切都消失了。
头靠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爸爸对她恨之入骨的眼神。
不到,半个小时,戴昱灏把玫瑰花剪好并且插到花瓶里的时候,开门到阳台上看米瑷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她睡着了,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入手滚烫。
正要抱着她去医院的时候,穆浠洳已经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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