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猝不及防
砰,很缓又很沉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来。
但张佳琪被这不急不缓的常态动作吓得浑身一抖,她怯怯的抬眸望向那扇门,只不过三四秒的功夫,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音泣叫,很痛苦,很猝不及防,像是睡梦中突然被撕裂!
“顾......”
张佳琪护主心切差点就要冲过去,龚城一把扣住她的碗,压着声音道,“不要命了?”
“可......”张佳琪忽地住了嘴,龚城带着她赶紧往外扯,大门关上前,从樊依云卧室传来的衣料撕裂声响彻了两人的耳膜,里面在上演什么不言而喻......
龚泽明佩服她,不由的怒极反笑起来,这样似乎太有趣了,她的身体在睡梦猝不及防的迎接了他,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刚从床上惊醒,小小的灯光照着,光线不明亮,他过来时皮带已经解开了,当时心里恨不得用皮带把她抽死!
孩子,樊依云生过孩子!
还是他龚泽明的孩子!
明腾说那是道剖腹产疤痕时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震惊了!
想问,他到底做错什么了她要在怀孕的情况下离开自己,一走三年了无音讯,却把他的孩子生了外面?
“樊依云我恨不得掐死你......”当然不能掐死,心里的恨与悲愤全部化身了进入她身体时的狂怒力量,龚泽明觉得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或者三年来一直对她求而不得,做春梦的主角都是她,所以,眼下,即使情况多么恨,他仍然疯了似的爽乐起来,腰麻,头皮麻,身上哪儿哪儿的都被她紧致的身体包的畅快。
失控了,失控的厉害,身上的男人在最初的干涩难行后简直到了忘我境界,樊依云不止嘴唇咬出血,手指甲也断了几根,她扯着床单微弱的希望自己的身体不被他弄的像条大风浪里的小船。
但不行。
她开始哭泣,放任自己的情绪,如果不做出点什么反应,她真的好怕自己会窒息掉,存夕还等她回家呢,或者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被龚泽明找到吗?
看样子没有,他的盛怒延迟了半个月才发出来,肯定是没有找到才会被延迟......
求他快点吧,快点吧,她头好晕,天花板一直在飞旋跳跃,和身下的床垫一起跳舞。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哭的声音还是因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羞耻的声音,通通管不到了,龚泽明腰部扭摆的速度撞的她腿心一片麻,他按着她的手缠在他腰上,她能深刻感受到他的猛烈动作,永无止歇的,让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可怜成这样子,被迫承受的可怜样子,没有让龚泽明产生半丝同情,纵使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万般难解的无头乱丝,但此刻人的本能解救他与水火,不到顶点不罢休,他完全俯下身体叠在她身上,双手捧住樊依云的脸,封住她断了调子似的可怜呻吟,也封住他自己因为快感而狂泄出口的喘息.......
樊依云,樊依云......
亲上她带着血珠的嘴唇时,心中默念的是她的名字,一万遍,无数遍,那是许许多多的计算不清的情感,想让她知道,铭记。
......
天白白亮时,一切归于死寂。
龚城走客厅的时候,没由来的心中一怵,在看清沙发上男人的样子时。
“总裁......”他微惊的叫了一声。
龚泽明一个人在喝酒,喝的并不猛,一下一下的,但他的眼神比酒瓶子里的酒还要碎,男人的眼睛一旦染了情伤,就显得绝望。
“天亮后,放她走。”
“......”龚城震惊,据他所知,这些天在外面,龚泽明并没有找到那个孩子,怎么现在就放樊依云走了?
“很奇怪吗?”龚泽明冷笑了一声,对他自己,“我只是懦弱,不想跟她彻底绝路。”
龚城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那个孩子,只要樊依云不开口,他又能怎样?
软禁,折磨,逼问?
两败俱伤。
龚泽明不但永远失去了女人,连孩子也别想找到。
樊依云多么倔,多么厉害啊。
看看融城万人之上的龚泽明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晓得这女人魔力有多大了,放她走,何尝不是另一种解决方式?
“需要我跟踪她吗?”
“不用。”龚泽明说完这两个字,酒瓶也见底,放下杯子,起身往外走,经过门口时,略停脚步,侧头的方向明明是樊依云的卧室,但他没有彻底侧过去,只停留了两秒,便直直走出了屋子。
龚城带走了所有人。
天色大亮。
樊依云是在何菲菲焦急关切的声音慢慢清醒过来的,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地,何菲菲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惊惧,仿佛她遭遇了什么大劫,不过,的确大劫就是了。
她想起来,刚一起身,便觉得腿心一阵锥心的疼。
“阿星?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那你......”
“我要回家。”
“......”
那座小城里,郑玲正带着樊存夕在楼下的花园里开心的玩。
小家伙热的衣服脱的只剩件毛衣,额头上还都是汗,孩子永远天真可爱的,一个良好单纯的环境是如此的重要,没有任何防备心,他在自己的天地玩的不亦乐乎。
“存夕?”樊依云轻轻叫了一声。
“妈妈!”樊存夕几乎是飞奔冲进站在秋千旁边的妈妈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别走,不要走了,好不好?”
“妈妈再也不走了,陪你一起玩,一起睡觉,只要你做的事情,我都在身边陪你。”
“好好好!”他开心的大叫,搂着母亲的脖子死也不放手,樊依云被这小小男子汉的力气勒的半跪在地上,几月不见,长高了,力气也大了,她满足的笑出声,庆幸,万幸,那个男人没有找到他。
晚上,樊存夕连睡着了都不肯放她的手,好像是怕她跑掉一样。
“他可想你了,晚上梦话都叫着妈妈。”郑玲在旁边,看着母子俩,有些慷慨的。
“谢谢嫂子,以后,我亲自带。”
“就在这里工作,不去其他地方了吧?”郑玲有些担心,怕她融城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毕竟,那个男人也在那里,尤其是这次,樊依云回来,总感觉哪里超脱了一样。她想问,又不敢多嘴。
毕竟,单亲妈妈已经够苦了,何必在多嘴多舌惹她烦呢。
“不会走了。我们在这里定居,以后你专心带你自己孩子,钱的事情我写作来解决,存夕跟着我就行了。”
“唉......”郑玲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说,“也好,这地方人情温暖,你看着要有合适的男人......”
“嫂子,我暂时不想。”
“好,全依你,你也别太有压力,我自己也可以养活我们母子,你照顾好存夕就好。”
日子再次恢复平静,和存夕出声的那三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小家伙入园了。
找了几家幼儿园,看环境,看师资,别看是小地方,消费还相当高,樊依云和郑玲比较了几家,还是把樊存夕送进了一家双语幼儿园,费用较大,但樊依云已经属于可以消费这一级别的人群。
这期间,何菲菲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些小朋友的情况,樊存夕的存在已经是公然的秘密。
回家时的机票显示地点也能轻易查到,何菲菲都知道了,龚泽明肯定就知道。
但他一直没有动静,从融城回来又过了半年,樊依云甚至在侥幸,他是不是放弃了,但一个人的出现,猛然打破了她的幻想。
原来不是龚泽明没有找到的能力,而是,有人在暗地里帮了自己大忙,从三年前来这个地方开始,对方一直在帮着自己对龚泽明隐瞒行踪。
人来人往的放学路上,樊依云拉着儿子的手呆立在人群中间。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谁。”她说。
“本人也不敢相信,你竟然忘了我。”男人朗声笑,两手插裤兜里,休闲的度假样,补充了一句,“我的好妹妹。”
“樊辰非。”樊依云不可置信了半响终于相信了眼前这男人是她三年前“抛弃”在日本的兄长了,想起当年自己在日本跟他与龚泽明之间周旋,那段激烈的往事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怎么会觉得时光那么老,一切物是人非,再见面竟然不敢相信曾经拥有过呢?
“哥。”这声喊出,顾不得是在大街上,是在孩子面前,樊依云几乎泪流满面,“我好累。”这三个字结束,她站不住之际,那个男人宽厚的胸膛就把她包围了,泪水染湿了他的胸襟,“你怎么才来......”
“抱歉。”樊辰非皱着眉,十分的内疚,“外公走后,顾山会一片混乱,我不是他的亲孙,很多人在围剿我,很乱,很残忍,我知道你跟龚泽明分了手,但我没法儿亲自找你,怕连累你,只能让人做了掩饰,让你在这里安安静静躲着。前一段日子,你跑去那个地方,是不是受气了?哥回来了,我帮你教训他。”
画面很美。
俩男人在额头顶额头的玩闹,樊存夕要舅舅晚上带着他睡觉,但樊辰非真的没有带娃能力,常常让小朋友半个身子不盖被子露在外面,因为,樊依云禁止两人同床共枕。
樊辰非也怪自己能力欠佳,于是,折中,在樊存夕睡着前都陪着他,睡着后,就由着他严格的妹妹残忍的带着小子离开。
他舍不得也没用,小存夕长的特别可爱,唯一的缺点,长相,太像龚泽明。
“舅舅,你放弃我,早早是妈妈床上醒来,你放弃我。”三岁的小家伙学了新词,放弃,说的溜溜的控诉。
樊辰非听了大笑。
“今晚,我一定不放弃,你妈妈怎么折磨舅舅也没用,必须让你跟我睡,好吗?”
“好!”小家伙开心的又在舅舅脖子里拱起来。
樊依云拎着书包走在后面,笑容不自觉的带上了伤感。
樊存夕没用和成年男性这么亲密相处过,所以,高兴的这么厉害,昨天晚上甚至悄悄对她说,能不能让舅舅做他爸爸。
樊依云心酸,头一次得知儿子对父亲的渴望。
放弃,这个字,多么刺心。
他小小的心里是不是在想,自己父亲为什么不和他住在一起,是放弃他了吧?
樊依云走着走着,忽然,脑海里炸起一个许久不闻的声音: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让我们父子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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