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紫檀木盒子
刚才他激灵一下,想到的是,龚家的后人回来寻仇了。他摸了摸鼻子,打了大大一个哈欠,他的毒瘾又犯了,最后剩的一点儿也吸完了,他暗自骂老林几声,这个老家伙怎么还不来?
林管家自从送来一箱方便面后,就再没来过。二子心里骂了几句,好在林栋这小子够义气,每次带了好酒好菜就来叫他,比他老子强。
林栋歪在石板搭成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二子毒瘾上来,抓心挠肺,很快身上就抓出道道血痕,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记得一个号码,那就是卖毒给他的上家电话,翻遍口袋,一毛钱也没有,他急得抓耳挠腮,突然盯着林栋的房间,这小子睡得象个死猪,不如去找找看。
二子推了推林栋,林栋哼哼几声没动静,他摇晃着身子,带着醉意到了林栋的床边,在床上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妈的,比老子还穷?
二子不信,老林就不给他儿子留点啥?他把身体趴在地上,往低矮的床底下看,屋里很暗,摸了半天才给他摸到一个箱子,箱子不大,上了锁,这可难不住二子,借着从小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光亮,他没用几下就打开了锁,掀开箱盖,他眼睛一亮,一个紫檀木质的盒子压在衣服下面,光看盒子就很名贵,里面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屋里本来很暗,盒子打开时突然一股耀眼的华光一冲而起,照得二子眼睛猛闭了一下,再看盒子里面,是一堆珠宝首饰,二子欣喜若狂,也顾不得把箱子放回原处,抱起紫檀珠宝盒就想跑。
刚回身,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林栋,你,你醒了……”二子赶紧把盒子藏在身后,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当即打定主意,他欺林栋年轻,自己可是犯过案的,论狠林栋狠不过自己。
“拿来!”林栋虎着脸,瞪着他。
“什么?我就是进来看看,关心你吗,看看房还漏不漏。”二子躲闪着往门口移位,他离门口只数步之遥,不出两招,就让林栋躺下。
“少费话,拿来!”林栋壮硕的身材比二子宽上一倍,看上去丝毫没有醉意,他本来就是装醉,但没想到二子能打开父亲的箱子,这才是意外中的意外。
二子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突然眼中露出凶光,变戏法般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林栋,你给我闪开,这点东西就算是你老子欠我的,识相点就放我出去。”
“不可能!”林栋眼光清亮,二子此时已成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他退后半步,突然又向前一把拿住二子持刀的手,二子一手为了护珠宝,另只手跟着刺向林栋,林栋一闪躲过,劈手隔空抓向紫檀木盒。
二子被他逼后一步,匕首刺向林栋腹部,林栋平时的健身没有白费,这会派上用场,眼看匕首刺到身前,吸气收腹,躲过一击,随后踏前一步,抓住二子的手腕,二子毕竟身体瘦小,又几天没啥营养,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兼之毒瘾发作,口水鼻涕直流,拼命拉扯,也没林栋力大,林栋夺过匕首嗖地扔到屋梁上。
二子眼看不是他的对手,打算夺路而逃,盒子被两人各拉一半,哗啦一声盒盖打开,抖了一地的珠宝令二子心疼地大叫一声,抓着剩下的一半撞的林栋一个趔趄。
林栋追出院子,二子早已跑得没影,他回到屋里,蹲下身把珠宝一个个捡起来,檀木盒盖斜躺在床底下,他叹口气又走到床边,俯下身的时间,盒盖旁边的一个东西引起他的注意,林栋拿到光亮处一看,原来是一个项链,里面有一张相片,似曾相识。
龚泽明的相片怎么会在父亲的箱子里?
站在阳光下的林栋突然浑身冰冷,酒意顿消。想到自己被阿康带到树林的时候,阿康让他回来问问父亲当年做了什么坏事,龚泽明在找父亲,而父亲又有龚泽明家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子醉酒之后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布下迷局,陷害的难道是龚家?
头顶上突然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将林栋罩在天地之间,倾刻间,大雨倾盆而下,林栋站在雨里,如同掉进了冰窟,这个年轻人内心充满了痛苦。
他仰天嘶喊,为自己的命运,为母亲的早逝,男儿有泪不轻弹,林栋第一次失声大哭,母亲和爷爷临死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自己大好的学业被迫停止,人生从此陷入泥沼之中,他都没有失去信心,但此刻,他突然觉得人生如此荒谬,身边的人都变得不可莫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还有多少罪恶深藏在地下?
没有人能体会他的痛苦,这个善良正值的年轻人,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深深的伤心!
偏僻的小巷里,一阵狗叫声撕破雨幕,混杂着暴雨砸落在地面上、屋顶上、枯树上的嘈杂声,和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龚泽明沉吟良久,才指着相片说,“阿康,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林建东就是林管家,但是,林建东怎么进得乔家,又和乔尚荣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不知道,你尽快调查清楚。”
“你是说,林建东与乔尚荣私下有什么勾当?”阿康惊讶地看着他,龚泽明点点头,“我一直有种预感,乔尚荣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对我的帮助不是平空而来的。所以,我们有必要重新设定,假设他们原来就有关系,那我父亲的死就和乔尚荣脱不了干系。”
“那你还答应和乔丽影订婚?这是婚姻大事,你疯了?”阿康站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他们怎么会露出马脚?再者说,如果真是乔尚荣一手策划的,那我正要找他报仇,乔丽影虽然是无辜的,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龚泽明狠狠的摁灭手里的香烟,烟灰缸里堆满的烟蒂正说明他刚才经过了慎重的思考。
“那樊姐怎么办?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就这么分开?她能接受吗?”
龚泽明眼光一暗,心里如同千蚁同噬,冷笑了一下,“她不是有晓樊吗?她们一家正好团聚,不正合了她的心意?”
“咱们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梦梦就是樊姐和晓樊的孩子。至少要问清楚吧!”
“你要我问她?她自己应该向我解释才对,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龚泽明暴怒地打断他。
就在龚泽明充满矛盾的时候,晓樊再次将梦梦接到了医疗中心。
这次,樊依云没有同来。她已经几天没有接到龚泽明的电话,守护她们的人也已经撤离。就在刚才,她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要她去局里一趟,说是绑架梦梦的人抓到了。
二子抢了林栋家的宝盒后在大雨滂沱时冲出旧巷,不成想被及时赶到的警察堵个正着,来的几辆车就是林栋听到的警笛声,起因是一名扫垃圾的环卫工人经过院门口时,看见二子和林栋喝酒,这个人也正巧见过二子的通辑令,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该二子倒霉,与林栋纠缠的太久,正与警车撞个正面。
樊依云到警局的时候,林栋也坐进了警察的审讯室,原因是环卫工也看见他和二子在一起喝酒,林栋虽然再三声称自己不是二子的同伙,但是没有人能为他证明。
年轻的警察一脸严肃,这是他刚刚参加工作就遇到的一件大案,因为很重视故此叫樊依云过来认一认罪犯。二子和林栋是分开两间审的,二子是个老滑头,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到现在还没有交待。林栋则一脸的漠然,他一直在想父亲到底去了哪里,他是该说出真相还是替父亲隐瞒,他应该大义灭亲吗?
在没有想好之前,他最好什么也不说。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当然,前提是警方不采用刑讯逼供。
好在年轻的警察还懂得法律,没有对他动粗。樊依云是隔着一道墙通过窗户分别看到两个人的,二子很好认,她一眼就确定是他。但看见林栋也关在里面时,樊依云很吃惊,隔了半天才问警察,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警察看了看她,“你们认识?”
“认识,他是我们公司的同事。”
“我怀疑他和绑架案有关,你看清楚。”小警察一直很正式的问话,他装得很老成,但其实樊依云一眼就看出他很稚嫩。
“不可能吧,他为人很正直,而且他也没理由参于绑架呀?”樊依云被这个推断吓住了,再次仔细看了看里面毫不知情的林栋。
“希望你能认真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个小伙子什么也不肯说。”小警察依然公事公办的态度,看起来还没有林栋大。
“我能不能见见他,也许他愿意跟我讲!”林栋给樊依云留下的印象一直很好,他很贫穷却从来不自甘堕落,也从来没有投机取巧,偷懒耍滑,实在无法把他和犯罪联想到一起。
年轻警察犹豫了一下,“我考虑到你的安全,最好不要见他。”
“我会小心的。而且我相信林栋没有问题。”在樊依云的坚持下,警察打开房门,林栋从沉思中醒来,抬头见是樊姐,有片刻的意外,然后因为父亲所作之事感到惭愧万分,因此又重新低下头。
“林栋,我们能不能谈谈?”樊依云在他对面坐下,示意警察可以离开,留下她们单独会面。
林栋抬头,他的目光散乱,和平时完全不同,“樊姐,对不起!”
樊依云怔了一下,这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林栋,你说什么?”
“樊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林栋几欲哭出声来,如果是父亲犯下的罪,他愿意替他承担。
“林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你不会那么做的。”樊依云试着安慰他,林栋低声哭了,“樊姐,我不能说,真的!”
林栋一直在道歉,樊依云不由得重新审视他,郭燕的背叛已经伤害了她,现在林栋在做什么?一个个都想害她?为什么?
她慢慢站起身,“林栋,你真让我失望!”
林栋张了张嘴,“樊姐,如果有可能,你还是离开那个人吧!”
樊依云拉开门的手顿了一下,咬下嘴唇。
警察一直在观察里面的情况,林栋悔恨的表情很令人怀疑,如果他没有参与,是不必做出这种举动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林栋一定知道内情,只是他不肯说出来。
“二子招了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樊依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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