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可怕的眼神
龚泽明一张俊彦黑沉不见底,感觉随时都在暴怒的边缘。只是,他落在地上躺着的女孩儿身上的目光,却又柔和了许多,甚至是夹杂了许多的疼惜温柔。
众人纷纷让开路来,龚泽明大跨步走到樊依云身边,看着她原本白皙清透的一张脸庞上,此时夹杂着褐色咖啡和红色血液。
原本清冷却俊秀的神情,此刻却是痛苦得深深皱着眉,好似即使是晕了过去,身上的疼痛也不曾放过她。
龚泽明心里瞬间涌进难以言喻的心疼,心里深知她所受的这些痛苦都是因为自己,可自己却一次次的,没有保护好她。
一瞬间的,曾经因为她那张不饶人的嘴而积蓄的怨气,统统消失殆尽。
也难怪她拼了命的也要逃离自己!
可是,自己带给她的,真的只有伤害吗?
心里涌进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当下他来不及多想,轻轻了抚过樊依云的脸颊,柔声呼唤道,“依云?依云?”
可,没有反应。
心下紧紧缩起,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冲着周围沉声说了一句,“警察来之前,这里谁也不准走。”
他一句话冷气十足,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凛,识趣的店长赶紧去门口挂了歇业的牌子。
气场这样强大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豪门内部的恩恩怨怨,有人伸长了脑袋想看,但更多的是想看而不敢看。
龚泽明的脚步经过樊丽丽身边时,一记冰冷的眼刀飞过去,吓得樊丽丽面色惨白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只是那身体却也是止不住颤抖着。
好可怕的眼神,她又惊又俱,此时心里已是万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去招惹樊依云。
可如此同时,那份不樊嫉妒又爬上来。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他的这份温柔,本来也是属于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那么爱他,他到现在却连一个正眼也不愿意给?
反而是处处维护樊依云那个贱人,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就在龚泽明转身的时候,她一下跑过去攥着龚泽明的衣角,“泽明哥,樊依云做出这种丑事,她根本配不上你…”
然而她话才说一半,龚泽明一扭头,樊丽丽一下看见他眼中的杀意,瞬间一抖,攥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了。
龚泽明好似根本不屑于与她多说一句话,他转过身快步朝门口走去,边吩咐着浩芹道,“这里有只乱吠的狗。”
浩芹还是第一次见到总裁这样不动声色的怒火,那语气平平,说出的话却是瞬间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他瞟了眼脸上已无人色的樊丽丽,说道:“是,我知道了。”
龚泽明将浩芹留下处理善后事宜,自己抱着樊依云出了门,将她放在后车座上,便飞一般的朝医院驶去。
……
樊依云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和医院这样有缘,这短短的时间内,进出医院的次数简直都数不清了。
因而,当她再次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竟也不觉得不习惯了。
并且,当她看见眼熟的护士的时候,她还咧了嘴角,打了声招呼。
难道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如同回家门嘛。
樊依云有些郁闷,可更郁闷的是,她一扭头,就看见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记得,自己昏倒前是和樊丽丽在咖啡厅的,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她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里?”
难得的,樊依云从他的眼神里,竟然看到了一抹纠结的痛苦。
莫名的,刚才对他的那丝怨气,竟也奇迹般的消散了。
龚泽明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眸,此刻深沉的望着她。
他站在她床边,垂眸望着她,一汪深泉般的眼眸似要将她望进心里去。
樊依云被他这样直定定的看着,绕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去拉了下他的衣袖,“喂,跟你说话呢,你傻啦。”
龚泽明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干燥而温润的掌心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突然开口道,“依云,我们结婚吧。”
“依云,我们结婚吧。”
静,病房里安静得仿若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樊依云一双明亮的丽眸扑闪扑闪的眨动着,眼眸微微睁大,眼中盛着显而易见的讶然。
这几个字分开来,她都懂,组合起来,她也懂。
可是,他刚才对着自己说,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是夫妻,可是经历过这许多之后,他们之间剩余的回忆,绝大多数都不怎么美好。
而且,他们之前的那一场婚礼上,樊依云扮演着别人,根本算不上是一场正常的婚礼。
在今天之前,樊依云对于对他的情感,也一直是矛盾的。
她深知两人在一起有多痛苦,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爱一个人,就如同将他刻在心上,剜心之痛她如何能承受。
“你说什么?”她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龚泽明微微躬身,靠近了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尖细细的描绘她的轮廓,她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睛,秀挺的鼻梁,小巧而性感的红唇。
指尖轻抚过她的唇线,樊依云愣愣的,望进他深情的眼眸里,整个人都好似被定住,忘了动作。
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沉溺。
龚泽明缓缓开口,“我说,再嫁我一次,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
嗡的一声,樊依云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着,心跳好似突然恢复了,轰隆隆的在胸腔里猛烈跳动着。
待到她稍稍回过神,望着无名指上那圈镶着碎钻的戒指,脑袋都还有些懵。
没有大得夸张的钻石,一圈铂金的指环外,镶着细细密密的碎钻,看着很朴实,却给人一种细水长流的踏实感。
龚泽明也在看着那枚戒指,他细细摩挲着她的手指,说道:“这枚戒指,是我亲手做的,已经拿到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抬头看着她,一双眼眸深沉而专注,“我原本打算,等把那些阻碍全部都解决之后,再来娶你。”
他的视线落在她额头上的纱布上,眼里闪过一抹自责痛惜,“可我等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而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
“只有把你放在身边,我才安心。依云,不要再推开我,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相信我最后一次,来我身边,好吗?”
樊依云觉得眼眶有些热,鼻子有些酸,喉咙也有些堵。
她脑子有些懵,还未完全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大脑神经却早一步做出了反应。
于是,龚泽明就看见她瘪着嘴一副快哭的样子。
他一下就慌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手足无措的抓着头发,“依云,我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
樊依云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温湿的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切,你好没诚意,求婚连花都没有。”
是的,龚泽明的话让她感动了。应该说,不仅是感动,他说的话,也是她自己内心想说而不敢说出来的话。
长久以来,习惯性的抗拒和逃避,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得到的心,因为害怕受伤而不敢去相信的感情,不仅折磨着他,也折磨着他自己。
这一次樊丽丽找来,若不是龚泽明早先已经告诉过自己,若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自己一定会被樊丽丽挑拨吧。
然后又是逃避他,推开他。
他们之间不总是这样吗,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她累了。
既然逃不开,那不如就放手一试吧。
试着相信他,试着放肆的去爱,试着与他并肩在一起,试着,用他的目光,去看看这个世界。
樊依云说完这句,抬眸看着他,眼底愠着灼灼亮光,出口故意揶揄道,“堂堂龚氏总裁,怎么这么小气,连大钻石都没有。”
说着,却是抬起手来,细细的看着指间的那一枚看着几位普通的戒指,心里是盈盈暖意。
龚泽明愣了愣,脑袋好似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过了好半晌,才说道:“依云,你这是答应了吗?”言语间却是不可置信。
樊依云扬眉,“没有,我要大钻石,至少十克拉,还有玫瑰花,至少一卡车。”
龚泽明嘴角一弯,笑了。
“那你是不喜欢这颗戒指吗?”
樊依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好似生怕他会收回去似的,做完这个动作才反应过来,看见龚泽明似笑非笑的眼神,才知他就是故意在逗自己。
她不自在的撇撇嘴,嘴硬道,“勉勉强强吧,既然送都送来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龚泽明嘴角的弧度更大,他难得的没在调侃她,而是配合着道,“嗯,虽然是不值钱,但里面刻了你的名字,你就大发慈悲收留它吧。”
樊依云心里一惊,抚着戒指的手顿了顿。
龚泽明俯身,在她额头印下轻柔一吻。
“好好休息,我晚点来看你。”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樊依云却是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儿?”
龚泽明回头,看见握着自己衣角的葱白小手,那上面多出的一圈指环格外显眼,他心里大好。
但想到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他不答反问道,“依云,对于樊家人,你是什么想法?”
樊依云微皱眉心,好似根本就不愿意提及,“没什么想法。”
那样一个家,根本没有亲情可言,对她而言只有痛苦折磨。
而对母亲原本仅剩的那点不忍,也在她一次次的利用之后,变得可笑而淡薄。
龚泽明转身看着她,给她掖了下被角,说道:“好,我知道了,交给我。”
……
龚泽明一离开,樊依云立即的将戒指去了下来,下床走到窗边去,对着阳光去看戒指的内壁。
果然的,在里面看见一行英文,MyLoveChu!
樊依云耳根微热,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嘴里却是吐槽道,“切,真肉麻。”
手下的动作却是立即将戒指重新戴上,还不自觉的抚摸了两下。
这时,有人敲门而入,代粒粒几乎是惊惶的跑进来,冲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依云,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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