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希望您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南楚清说完之后,迈着步子抱着歌紫兮上了救护车。
“夏秋筠刚才怎么回事?”
“楚楚,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躺在救护床上,歌紫兮看着小腿处的血痕闭着眼睛刚才好像有人推了她一把。
“监控调出来了吗?”
“楚总,花瓶的周围有几颗紫檀木的珠子,夫人不小心踩到之后牵引了串着珠子金线,扯动了花瓶右侧悬挂着的水晶灯,推了夫人后背一把。”
看着监控夏秋筠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看到地上珠子牵引的金线,他还以为见鬼了!
看着监控南楚清直接将设备扔地上了。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病人需要安静。”
看着南楚清眉眼之间的愠怒,歌紫兮握着他的手轻抚着暴起的青筋,“楚楚,我没事。”
歌紫兮的皮肤很白一点血丝冒出都会显得刺目,被瓷器划破的地上医护人员拿着捏子正在小心的将嵌入表层皮肤的细碎小片夹出来,酒精消毒过的皮层看着粉色的肉看着触目惊心。
“疼吗?”
歌紫兮抿着嘴唇摇头,额间的细碎头发粘在鬓间,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
“楚楚,我是不是很笨自己左脚绊右脚结果还撞碎了花瓶。”
看着南楚清紧张的样子,歌紫兮握着他的手缓解紧张的氛围。“对,你很笨,你最笨的地方就是不会发脾气。”
“还有,把最好的脾气都留给我了!”
“最好的脾气当然要留给你了,难道你希望我朝着你河东狮吼吗?你已经够累了!”
歌紫兮说完之后,闭上眼睛,“楚楚,有点痛我睡一会儿。”
“小兮,小兮,兮兮!”
“先生您别担心,小姐上完药会睡一会。”
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南楚清伸出手却不敢碰,怕一碰她会疼。
记忆里她从来没这么频繁的受过伤,记忆里她大大咧咧喜欢骑脚踏车却经常磨破膝盖,可每次他帮她上药消毒的时候她都会笑他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轻肿了!
“楚楚,水——”
南楚清从包里拿出樱粉色保温瓶倒了一小杯,“楚楚,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小兮,我宁愿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楚楚,爱一个人怎么会怪他呢,你已经给了我世界最美好的爱了,我会珍惜。”
一路情话绵绵,歌紫兮没觉得伤口有多痛了,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之后看着南楚清,“这位先生,您跟我来一下。”
半个小时的法语解释歌紫兮的身体状况,南楚清听的却毫不费力,医生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歌紫兮的小腿处的伤一定要注意上药,看着手上的凝膏南楚清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医生吞吞吐吐的问他,歌紫兮的血型特殊他们医院刚好有一位病人是相同的血型,可是爱心献血吗?
南楚清言辞拒绝了,回到病房却看到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人站在歌紫兮身边,说的话和刚才的医生大致一样。
“请你从我妻子的病房离开。”
“先生,我没有恶意。”
南楚清迈着大长腿走进没有注意站在旁边的人,“小兮,我们可以出院了,检查完之后没事了。”
可手臂却被歌紫兮拽住了,“楚楚,我同意献血。”
“我不同意,兮兮我们回家。”
“楚楚,异国他乡救人一命会有好运降临的。”
歌紫兮细声说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南楚清,“楚楚,你同意好不好,听说她需要动手术,急需要用血。”
“歌紫兮你知道你多重吗,你知道你的体重根本达不到献血要求吗?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是吗?”
她很轻不到九十斤,献血要求体重超过九十斤。
“楚楚,没事的,回家多吃点肉就好了。”
歌紫兮说的云淡风轻,南楚清气的脸色雪青就不该带她来医院。
抽完血之后,南楚清看着躺在病床上小脸儿惨白的人给夏秋筠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夏秋筠来医院将他们接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歌紫兮的病房准备道谢却没找到人。
“护士,住在这里给我夫人献血的姑娘呢?”
“顾先生,他们已经出院了。”
“医院有联系方式吗?”
“有,可是事关病人的隐私,医院规定不能泄露。”
护士小姐说完微笑着离开了。
车上夏秋筠看着后面的人,犹豫了几秒之后开口了:”楚总,你爷爷已经回国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人抓了吗?”
“是你爷爷手下的设计师,紫檀木珠是一套装置,和诸葛连弩差不多。”
后面的话,夏秋筠没在继续说了,家里的安全隐患不知是要赞叹一番南楚清爷爷的手下,还是他爷爷打破了他们的安全认知,巴黎一直很安全,他们警惕心不高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夏秋筠,找那个设计师谈谈,以后设计界没这个人,你亲自去。”
“好,南楚清,我和可可准备回上海了,酒庄酒交给职业经理人,你有人选推荐吗?”
问完之后,看到南楚清已经闭着眼睛在小憩了,枕靠在他腿上的人也早就睡着了。
南楚清即便睡着了手还在轻轻不不停安抚着歌紫兮的后脑勺。
他们到家的时候,南可可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夏秋筠,家里来客人了。”
打开车门,南可可接过夏秋筠手里的蛋糕看着坐在后面的歌紫兮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
“楚总,楚总,到了。”
南楚清睡的迷迷糊糊的抱起歌紫兮,“嘘——”低头看着歌紫兮还没睡醒,许是吃了消炎药之后困了,他弯着身子将她半靠着的身子挪动着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从车里钻出来抱着歌紫兮。
“楚总,家里有人来了,说他叫顾鸿影来感谢夫人给他夫人献血。”南可可站在门口开门准备帮夏秋筠拿拖鞋,刚弯腰人就被扶起来,“可可,以后不许帮我拿鞋。”
夏秋筠换好鞋看着站在门口不进来的人。
南楚清的身子僵了一会儿,转身抱着歌紫兮便朝车子的方向走去:“让他离开,小兮要休息了。”
“南先生,请留步。”
顾鸿影听到楼下的声响,立刻下楼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南可可,点头微笑:“打扰了。”
“南先生,我只是来表示感谢的。”
“不需要,顾先生请回吧。”
南楚清抱着歌紫兮从车里取出医院开的凝胶药膏看了眼站在他左侧的人,挺直的身子骨,五官立体挺拔,棱角眉让他看着十分硬朗,气场十足。俊朗的外表完全看不出已是不惑之年的中年人,金丝边眼镜四六分的蓬松定位烫显得整个人有种飘逸的感觉。
顾鸿影想看一眼被南楚清抱在怀里的人,却被南楚清的风衣给挡住了视线。
“南总,谢谢尊夫人,我就不打扰了,有空我们约见一面吧,我妻子想当面致谢。”
“不必。”
南楚清清冷的说完之后,抱着歌紫兮进屋了。
夏秋筠和南可可看着站在街边的顾总,微微点头再见。
“楚总,您知道刚才的人是谁吗?就是大名鼎鼎的画家顾羽。”
“他怎么找上门的?”
南楚清没被他是谁所震撼,又补了一句:“把他送来的东西扔到外面垃圾桶,以后不要让这个人进来。”
“楚总,南楚清,你怎么了?这个人可是酒庄的美学顾问,酒封的不少设计是人家指导的,还有这次的展览他也是名誉主席。”
“取消合作,以后酒庄的美学顾问,就是歌紫兮了。”
“啊??”
“还有,以后我们不和这样的人来往。”
南楚清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好像和顾羽有多大的仇恨一般让夏秋筠摸不着头脑。
“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
说完看着堵在门口的人,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夏秋筠鼻子碰到了门上镶嵌凸起的金色门牌,吃疼的捏着鼻子,唔,南楚清吃了炸药了,怎么气冲冲的?
丧星星的走到楼梯拐角看着已经打扫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的瓷片,墙上的壁挂灯也换了简单的星星灯,地上铺着羊绒地毯。
“可可,你铺的地毯吗?”
“是呀,本来小兮来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要是早早的铺上地毯也许她就不会摔倒了,看着好心疼。”
南可可切好蛋糕,拿着金色的小碟儿准备给歌紫兮送一块儿。
“可可,先别进去了你跟我来一下。”夏秋筠挡在南可可深浅度,接过她手里的香蕉巧克力千层蛋糕,薄如蝉翼的巧克力夹裹着绵密醇厚的奶油看着丰盈可口。
“夏秋筠,我不认识顾羽你要问他事吗?我不认识他,只是他刚才敲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就直接开门了,和他聊了几句,知道小兮给他妻子献血了,他从住院医生口里知道献血的人南总的妻子,便找过来了。”
“我们真的要把顾羽的拿来的礼物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吗?”
南可可打开外面的青缎丝带,揭开盒子里面放置了一对匠心手绘鸳鸯对杯。手工薄胎透亮,釉面光洁。旁边还有一个羊皮卷轴一打开柳体书法写着: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夏秋筠这我们还是留下吧,扔了怪可惜的。”
看着对杯上的鸳鸯,南可可知道这是顾羽在祝福南楚清和歌紫兮婚姻生活和谐美满,永不分离。
“嗯,的确不能扔这么好的文创茶杯可不多见玉瓷花鸟多好的祝福。”
“你要喜欢你就自己留着。”
南楚清倚靠在二楼的雕花栏木上看着楼下的人,瞥了眼夏秋筠手里的茶杯眉眼清冷迈着大长腿回屋子了。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拿着手里的茶杯放回盒子,将盒子放到壁橱里。
“夏秋筠,你知道南总和顾羽有什么恩怨吗?”
南可可轻声问道,刚才南楚清看顾羽的眼神就像看到仇敌一般。
“应该就是献血的事情吧,小兮的体重根本达不到献血的要求,还有南楚清特别厌恶小兮献血这件事,之前歌紫兮偷偷的给一个小男孩献血,南楚清还找我抱怨过。他不敢在歌紫兮面前发脾气,只好对着我吼了半晚上。”
“哦,辛苦你了。”
南可可没再说什么,坐在椅子上吃蛋糕,眼前却推过来一个红木盒子。
“夏秋筠,你要送我东西自己打开给我看,我正在吃蛋糕。”
蛋糕比礼物还重要吗?在南可可这里是的,夏秋筠第一次送南可可礼物她没有激动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甜甜的抱着他笑就算了,还这么傲娇。
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夺过她手里的金色小勺,切了一小块儿巧克力喂到她嘴里,看着绵软的小嘴轻轻的翕动一张一合,刚准备偷亲就触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耳朵。
“可可——”
“在客厅,你注意一点儿!”
南可可不想一会儿被南楚清看见,被南楚清看见总有一种被南清看到尴尬感觉,“可可,礼物。”
一打开是一个纯玳瑁做的,边上镶嵌着粉色珠宝的梳子。
粉丝的珍珠大小不一,点缀成朵朵桃花。
“夏秋筠,你干嘛送我一个梳子?”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欲与你白头偕老,缠绵一生。”
呃……
南可可起身注视着夏秋筠盯着他看了好久,“夏秋筠,你重新说一遍我没听明白。”
俏皮可爱的口吻,绵软轻巧的语气里散发着巧克力的味道。
“可可,我走过大半个世界,见过粉色蓝色的城堡,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看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可都不及我眼前的人美丽,你虽不是我第一个交往的人,却是我的初恋,我执你之手,我们一起去大好河山好吗?余生有你,我暖你心,爱你到白头好吗?”
夏秋筠忐忑不安的说完之后,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南可可看着梳子星目垂怜一动不动,难道他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吗?
“可可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可可,我每天给你买蛋糕吃好吗,有我暖又甜~”
“好——”
她说好,夏秋筠摸着发烫的脸颊,早知道说前面肉麻酸溜溜的话干嘛?
南可可踮着脚尖吻着夏秋筠的手背,轻轻地挪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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