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浅稳定心神说:“出去冷静一下,现在这个心情,我们根本没办法聊。”
沈叶白拉着她的手没放开,“你不是想冷静,你是想摧垮我。”他微笑着说:“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有仇必报的女人,怎么能让我好过,你是打算跟我一拍两散,抽走那些巨额财富,让我的收购瞬间塌陷是不是。”
傅清浅心底寒凉,她努力的想要抽回手臂,可是,动了几下没能得逞,他攥得太紧了。
她停下动作看着他:“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收购?我不知道。”
沈叶白告诉她:“你别装了,你见过江方喻,会不知道我现在私底下在做什么。”他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俊颜微微凑近,盯紧她:“好奇害死猫,不要洞察那些跟你不相干的事,乖乖做沈太太不好吗?”
傅清浅顿时厌恶的拔开他的手。
“你让我怎么安心做沈太太?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沈叶白,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你。”
沈叶白眸光微微一滞,他垂下眼睑,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我对你的用心,你感觉不到吗?”
傅清浅原本惊恐,听到他说的话,突然讽刺的笑出声来:“用心?你所谓的用心就是专心致志的陪我玩游戏吗?”
像猫和老鼠那样,当然她是老鼠,在被吃掉之前,被不停的戏耍。
沈叶白说:“随你怎样说吧,从现在开始,你不适合再上班了,婚期我马上会向媒体宣布,你就等着跟我结婚好了。”
“你向媒体宣布我们的婚期,是为了掩盖这次的丑闻吧?如果我没猜错,今早的新闻,直接影响了你的股票和收购,对不对?”
所以,他必须立刻给公众一个态度,平息舆论激起的浪潮,才能保证收购的平稳进行。
更重要的是,他要捆绑住她,不然离开的不是一个沈太太的人选,而是一笔支撑他收购成功的巨大财富。
太卑鄙了。
傅清浅说:“我不想嫁给你了,我要离开这里。”
沈叶白紧紧钳制住她:“我说了,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等着和我结婚。”
“凭什么?你是想囚禁我吗?”
沈叶白竟然钩起一侧唇角来笑:“答对了。”他一伸手,猝不及防的从她手里抽出手机:“这个东西短时间内你也不再需要了,省着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扰,影响你做沈太太的心情。”
傅清浅跳起来:“沈叶白,你把手机还给我,你不要太过份。”
沈叶白冷冷道:“再过份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你最好听话。”怕吓到她似的,他又来轻声哄骗她:“浅浅,做我的新娘不好吗?有身份,有财富,重要的是,你不是爱我?”
傅清浅嫌恶的推拒,肺腑中竟有了呕吐的不适感,那种反胃的冲动一时间非常强烈,傅清浅压制着,脸色更是一阵惨白。
“你滚开。”
她一定要离开。
傅清浅挣脱他向外走。
沈叶白用力一拉,已经将她带到怀里抱紧。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那样熟悉,却如滚烫的蒸汽灼伤她。
沈叶白眼中复杂深邃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声音低沉:“不要抗拒,嫁给我不好吗?”
傅清浅要崩溃了,她用力的拍打,推拒,尖声嘶吼:“沈叶白,你放开,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沈叶白含恨似的看了她一眼,蓦然低下头来亲吻她。
他唇齿用力,吮得她嘴唇发麻。
傅清浅更恶心了。
她直接干呕出声。
这个举动显然刺激到了沈叶白。
他放开她,狠戾的眯着桃花眸子:“我竟然让你厌恶,恶心?傅清浅,你对我就这点儿真心吗?”
沈叶白一扬手,将她的手机狠狠的摔到地板上,屏幕眼见碎裂了。他拖着傅清浅的手腕去卧室。气息中透出的狠戾叫人害怕。
傅清浅心里生出巨大恐惧,身体向后用力。
沈叶白拉了两下,干脆转身,拦腰抱起她。
傅清浅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由得满身抗拒。
沈叶白还穿着笔挺的大衣和西装,完全上班时的行头,那些价格昂贵的衣料被傅清浅攥在手掌心里。
“沈叶白,你放开我,放开啊……”
沈叶白冷笑:“放开你?这辈子休想。”
他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都被他直接扔到了地板上。
傅清浅爬起来,已经要跳到床下。
又被他紧紧钳制住。
这一回她彻底逃脱不了了。
沈叶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也是充满魅力的。
就像那只得意的猫,戏耍够了,露出尖锐的牙齿。
林景笙握着手机心神不宁。
他打傅清浅的电话,先前只是打通了,被拒接了。
后来再打,语音就开始提示无法接通。
林景笙坐到椅子上,担心傅清浅会出什么事情。
后悔直接将那些照片发给傅清浅了,当时太震惊了,几乎想也不想。
没有考虑到傅清浅的精神是否负担得起。
助理敲门进来,提醒他来访者快过来了。
林景笙猛地站起身,抓过衣架上的外套说:“给来访者打电话,上午的咨询取消吧,损失我会赔给他。”
他匆匆忙忙的出门。
助理唤他:“哎,林老师……”
不等说完,林景笙已经没影了。
路上林景笙不停拔打傅清浅的电话,语音仍旧提示无法接通。
心慌到极至。
那种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在眼前剧烈扑腾,下一秒就沉到水面之下不见了,连涟漪都慢慢的不可见……
林景笙狠狠的敲击方向盘,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脚下的油门一再加大,车速提到最快。
沈叶白居住的小区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俱体在哪一栋,哪一户。
汽车驶到小区外面停下。
林景笙跳下车,跟严谨的门卫交涉,企图探听到业主的一点儿消息,或者让他进去看一下。
对方严防死守,态度激烈。
僵持不下的时候,小区大门徐徐打开。
线型流畅的跑车开出来后,打到路边停下。
林景笙侧首,只见沈叶白从车上下来。
正式的西装三件套,仪表风流,他懒洋洋的眯着眼问:“林先生怎么在这里?”
林景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走近之后说:“我来看看傅清浅,她没事吧?”
沈叶白说:“她发烧了,我让她在家休息,不要去上班了。林先生正好帮她请个假。”
林景笙说:“她的电话打不通,我能上去看看她吗?”
沈叶白直接说:“不方便,她已经睡了,你请回吧。”他抬腕看了下时间说:“我还赶着回公司。”
林景笙再没理由逗留下去了,他向小区内看了眼,也只得上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仔细斟酌,难过一定会非常难过,但是,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室内一摊凌乱,被褥一直拖到地板上,枕头也被扔得东一只,西一只的。
傅清浅蜷缩在床上,海藻般的长发肆意披散。
沈叶白怒火消散。
很快他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重新回公司上班了。
直到沈叶白离开,傅清浅猛地惊醒过来,起身下床。
身体不等站直,就迅速萎缩回去了。
傅清浅弯下腰适应了一下。捞起沈叶白的衬衣套上后直奔书房。
地上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傅清浅赤着脚下楼,房门和窗户紧锁,她真的被囚禁在这里了。
沈叶白的家里没有座机,她和外面的世界彻底断了联系。
愤怒与绝望,让傅清浅的眼睛憋得通红。
有一个瞬间,她失去了理智似的,用力敲打房门,可是,沈叶白住的是独门独户,室内密封很好,隔音效果一流,任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发现得了。
很快的,傅清浅身体仅存的力气都耗没了。
她顺着门板滑落,跌坐到地板上隐忍啜泣,眼泪一行行,还是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仿佛撞进一个死胡同里,一点儿再撞出去的办法都没有了。
傅清浅知道,这次跟任何一次的痛彻心扉都不一样。如同肋骨被抽了去,她再没了以往的坚韧和无畏。
绝望的潮水扑面而来,一时间傅清浅真有了憋闷窒息的感觉。
她张着嘴巴痛哭流涕,声音悲怆巨大。
不知哭了多久,突如其来集聚胸口的情绪终于疏散了一些。
或许是哭得时间太久了,傅清浅只觉得嘴唇和面皮都是僵麻的,失去了知觉一般,得得嗦嗦。
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慢腾腾的往楼上去。
也不管床上的被褥沾了污渍有多脏,傅清浅懒得更换,直接缩到床上。
大脑迷迷糊糊的,就跟昏迷了一样。
尹青的电话不断打来,沈叶白拗不过她,终于接了起来。
“喂,妈……”
尹青劈头盖脸的问他:“今天早晨的新闻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娶傅清浅吗,现在你们就要结婚了,你又搞出这种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叶白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没想怎么样,你就当我是一时糊涂好了。我和傅清浅婚事不会变,今天我就要确定婚期,公诸于众。”
“你以为这样就能彻底弥补绯闻造成的效应吗?背后还是不知有多少人对你和沈家指指点点。你爸活到那么大的年纪,一点儿丑闻都没有传出过,他的作风一直端正,我不想沈家的名声毁在你身上。”尹青气呼呼的,又问他:“傅清浅一定知道了吧,她怎么说?”
沈叶白说:“她的情绪我已经安抚住了,她没有什么想法。”
尹青根本不相信:“真的?”傅清浅记仇,刚烈的性情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不然呢?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她会跟我一拍两散吗?”
尹青还一直以为傅清浅怀孕了,她想了下说:“现在她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不然很容易发生风险。”她又说:“傅清浅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我要跟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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