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的热情确实令他有些吃惊。
林清菲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惊喜的表情，他在蹙眉，整张脸都是一派严肃，眼眸略显深沉。
她知道，以前的她，旁人看了，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她——不知好歹！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努力弥补的心情，把屁股往里挪了挪，她坐得太靠外面，险些从他腿上滑落。
她挪动臀部的动作幅度过于大，还有她呼之欲出的胸器，恰好就在他眼前，像是春风拂过水面，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这个形容似乎过于文艺，看在陆烨北的眼里反而多了一种类似反感的东西，当然，‘反感’是林清菲的解读。
也许陆先生眼里流露的就不是反感，而是被她反常的表现吓了一跳。
那张过于风云不惊的脸，总是能把各种复杂的情绪，演绎成一种情绪，透着冷漠的趾高气昂。
“我没有发神经！你在发什么神经！你现在什么态度！”
陆烨北冷问：“我什么态度？”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脸，“你的态度像那个什么！就跟那个谁一样！”
陆烨北板着脸说：“把你那些代词都省了！”
林清菲身上也多了几分冷然，干脆利落道：“态度像嫖客！就跟陆季泽一样！”
陆烨北瞪大双眸，险些想把她抱起来，从窗户里丢出去，让她感受一下高空坠落的刺激。
他握紧拳头，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推开她，准备站起身，林清菲一个没坐稳，就跌坐在地毯上。
那个男人眼里现在流露出来的才叫反感，还有生气，冷声质问：“谁像嫖客？”
她现在就裹着一个床单，刚才这么一倒，连身上穿着的床单都不整齐了，不过她就打算这么坐地炮，她盘好腿坐在地毯上，接受他利用身高优势，站在那里俯视她。
他继续质问：“陆季泽是不是嫖客你怎么知道！”
林清菲现在特别沉着，跟陆烨北坦白和发脾气，她竟然不会特别害怕，想想十几个小时前，她坐在拘留室的场景，面对警察的画面，再看看她现在面对陆烨北的气势，一点儿没有恐惧的意思，
林清菲一点儿都不着急解释，反而是陆烨北有些忍无可忍了，伸出大手，拉起坐地炮的她，吼道：“NTMD给我起来！”
她几乎看见他眼里有团怒火在燃烧，紧紧抓紧她纤细的手臂，摇晃着她的身体，“说清楚！”
他刚抽过烟，波尔西尼的馨香正好从他的唇中扑面而来，这个剧烈的晃动，让她感觉自己差点儿散了架，赶紧解释，“第一个问题，你刚才态度太冷漠，所以我说你……”
“说第二个！”
他关心的根本不是她怎么形容，而是那个名字！
“陆季泽有老婆！厉家千金，外界传闻厉家千金患有恶疾，在家休养两年，其实是假的。陆季泽为了利益娶了厉小姐，最后厉小姐忍受不了没有感情的婚姻，离家出走，纸条上写的是——”
“好了！不用说了！”他立刻打断他，舒了一口气，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别人的事儿，我不感兴趣，如果你敢不本分，不管是谁，我都会毁了他！”
林清菲被这种‘绵里藏针’的情话，感动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继续温柔地补充道：“莫景城是这样，陆季泽也不例外！”
“我不会的！”她赶紧保证，陆烨北真的出手，这两个人的结局还真不敢想象。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对你的忍耐是无限的，但不代表牵扯了别的男人，我还能忍下去！”
她伸出手搂过他的熊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柔声说：“真的是无限的吗？”
陆烨北搂着她的手臂有那么一瞬的僵硬，林清菲这个女人的关注点，显然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一直在等他说这句话——“我对你的忍耐是无限的！”
他的声音有些冰冷，“你想说什么？”
她踮着脚，努力凑近他，却只能够到他的下巴，眼神柔美，没有任何危险感，带着一种近似乎祈求的声音，“我还需要回莫家！”
“不、可、以！”他果断拒绝，霸道里透着霸占。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冷鸷的眸子直逼她水眸，“林清菲，我说过的话，如果你只听前半句，那我能给你保证的只有后半句！”
她是惊恐的，胆怯地问：“你会怎样！”
“毁了！”
“……”
“我说过，如果我说的你做不到，你想要的得到，我都要毁了！”
狠辣的眼光，比阳光要刺眼，还更耀眼。
他松开她，不再发一语，眼底带着无限失望，转身离开。
她紧走几步，从他背后搂住他，把头靠在他强壮的背上，带着哭腔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做不到，我一定嫁给你！”
他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又猛然抬眸，看向大门，发出冷冷的声音：“你好贪心！我等你够久了！不要再磨耗我的耐心！如果我说就现在，过期不候！你会怎么选择？”
她松开了手臂，后退了几步，对着他的背影说，那声音有些哀婉，“我想试着去仰视你，但时间似乎不是那么合适！”
“……”
“我希望我人生的下半场，你会围着我转，我可以围着你转，但是我没有办法决定我的前半场，我真的……！”她哽咽了，努力扬起头看着天花板。
听说仰起头，眼泪就可以流在眼眶里，然后逐渐消失。
“我……”
他始终没有转身，沉默着不发一言，不做任何回应，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林清菲想起孟庭晚曾经描述过的他。
如今风水轮流转，一个是他伤过的人，一个是伤过他的人，然而，他的回应都是一样的。
她维持着镇定的样子，爱流眼泪的她，一点儿也没有魅力，更不要提留住男人了，所以她要继续的洒脱下去。
姑娘们！永远记住，永远不要被男人拿捏住你的弱点，不要让他觉得你过度依赖他，那样的时刻，你已经开始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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