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的气质很干净,说话也轻声细语,夏如歌感觉很亲切。
被秦雪拉着手的时候,她感觉有一股暖意从掌心钻进来。
就是她们彼此都不熟悉,而她又不是个健谈的人,所以没什么话题。
“我的样子会不会吓到你?”
秦雪的话问得夏如歌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脸上有疤痕。
她赶紧摇摇头,“您很美。”
秦雪笑着摸了摸脸上的疤,然后把头发稍稍往前挡了挡。
“你真是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性格也像,不像暖心这么任性。我一见你就喜欢。”
“……谢谢您。”
夏如歌有些受宠若惊,秦雪不怪她,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这时候苏暖心醒了。
“妈……”
苏暖心沙哑的声音响起。秦雪赶紧拉住女儿的手。
“暖暖,感觉好受了吗?”
“妈,我好难受,想要抱抱。”苏暖心说着说着就哭了。
“乖。不哭,妈妈在这呢。你哥和你爸也都在。”
夏如歌看着苏暖心窝在秦雪怀里撒娇,心里多少有些羡慕。
撒娇对她来说很奢侈,小时候她没人可以撒娇,长大后,也就不会了。
苏暖心的确是有些任性,但这种任性也是人惯出来的,这点她很羡慕。
“苏伯母,既然苏小姐醒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过来。”
秦雪微微有些不舍,皱眉问:“这就走了,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啊?”
“嗯,还有点事。”
“那我送送你。”
夏如歌赶紧摆手,“苏伯母,您快坐着,我走了。”
她走了之后,苏暖心不满的嘟起嘴,“妈,你干嘛对她那么好?我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你这孩子,没凭没据不准瞎说,而且我看那孩子不是这样的人!”
“你信她,不信我?!”
“我信人品。行了,快躺好,身体虚着呢。”秦雪边说边心疼的给苏暖心调整枕头。
女儿这次有惊无险,她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想到可能失去暖暖,她就心如刀割。
“暖暖,答应妈妈,别再任性了,好不好?”
“我怎么任性了?男未婚。女未嫁,我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不行啊?”
秦雪蹙蹙眉,无奈的叹息道:“该属于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但不属于你的,你也强求不来。”
“奕铭也算是我跟你爸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有没有你,我们会不知道吗?”
苏暖心绷着脸不说话,好半天才恼火的喊了一句:“是夏如歌把他抢走的。”
秦雪板起脸:“暖暖,你再胡闹,我现在就带你回法国!”
苏暖心不说话了,心里却很委屈,暗骂夏如歌。
……
夏如歌刚才在病房的时候,傅奕铭接电话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上来。
她到停车场找他,她正跟靳驰站在一起,两人手里都夹着烟。
大概是余光看到她了。所以傅奕铭熄灭烟头,又含了一块薄荷糖,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夏如歌往靳驰的方向看了一眼,“靳驰找你。是查出来结果了吗?”
“嗯,是咖啡厅的一个服务生下的毒。”
顿了下,傅奕铭又补上一句:“以前是你们村的。”
夏如歌一愕,“王权?那……这事跟我扯上关系了?他说是我指使的?!”
傅奕铭冷冷一笑。虽然没正面回答,但其实已经等于是默认了。
夏如歌皱着眉头,觉得生气却又好笑。
她就知道她的日子是没办法消停的,好不容易她决定跟傅奕铭复婚。结果先是石岚不同意,然后又冒出个苏暖心。
这时候,靳驰也走过来,“如歌。跟我回去做个调查,可以吧?”
“行。”
既然都已经摊上这事了,她当然得配合。
傅奕铭蹙眉看向靳驰,不悦的问:“有什么可问的?”
靳驰苦笑。“傅大总裁,我总得走个形势,你别让我难做好吗?”
夏如歌也拉拉傅奕铭的手,“没事。我正好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坐靳驰的车,到了警局之后,负责询问的不是靳驰,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的警察。
他拿了一张照片给她。轻声问:“您认识吗?”そそ
夏如歌点头,“他叫王权,以前是我们村的。”
其实她跟这人也不算熟悉,只不过小时候一个村。经常能碰到。
那时候回娘家,她见过几次,每次看到她都会脸红的低下头,所以也没说过几次过。
“你都什么时候见过他?”
“大概半个月前吧?李奶奶给我打电话,说王权来蓝城打工。”
“第二天王权就到鼑嘉找过我,跟我借了二十万块钱。”
“打借条了吗?”
夏如歌点头,“写了。”
警察又拿出一组照片,这些都是监控的截图。正好是她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
“你当时在跟他说什么?”
夏如歌呼吸一哽,“只是简单寒暄两句。”
昨天她是跟王权说过两句话,但她没注意到王权竟然会用那样冷酷的眼神看向苏暖心。
这时候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清楚的拍到了他在咖啡里放东西的画面。
“我们做过鉴定。他放进去的东西就是氰化钾。王权指认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你怎么解释。”
夏如歌摇头,“我没有这么做,而且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第一。我和苏暖心没有过节,也不会因为感情的事给她下毒,我没有杀人动机。”
“第二,来蓝城这五年。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到鼑嘉找我,另外一次就是昨天在咖啡厅。”
“第三,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诬陷我,这个就得麻烦你们来查清楚,我要一个说法。”
她跟王权虽然没有深交,但直觉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苏暖心,然后再嫁祸给她。
这事,肯定背后是有推手的。
不过这手段实在不高明,如果真想嫁祸她,那就该做得更周密一些。
只是一个跟她同村的人。无凭无据的,只靠一张借条,能说明什么?
见警察没说话,夏如歌又皱眉问:“我能见见王权吗?”
“对不起。这个恐怕不行。”
夏如歌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您请。”
这也就是个例行问话,而且傅奕铭就外面等着,谁也不敢为难她。
出了警局,靳驰要开车送他们,傅奕铭淡淡的说:“不用。”
他话音刚落,梁哲就把车开了过来,“总裁,太太,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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